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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熬了两个大夜班,等她回学校的那天,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
她原本是想回寝室补觉,可回去的路上突然看到一只黑猫,猫的后腿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伤了。
楚言对这些小动物一向很有爱心,便跟了上去。
她原本状态就不太好,追着黑猫不知怎麽就到了禁地,看到禁地里有个人趴在血泊中。
其实也不能叫血泊,血早已干了,只是躺着的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裙子上沾满了血,远远看着,像是一摊新鲜的血。
楚言吓得魂都快没了,浑身发软,连爬带跑,跑了很远才打电话报警。
刚开始她并不知道那人是卿怜君,后来她和警察再去禁地的时候,才认出了她。
楚兰舟看完楚言的笔录,把笔录递给温乔,并没说什麽。
“有什麽发现?”不知为何,秦泛总觉得楚兰舟知道些什麽。
“她应该漏说了点事,明天再给她做一份笔录。”楚兰舟摇了摇头,她只是初步怀疑。
楚言的笔录做得很详细,详细到每天什麽时候吃饭,可偏偏给卿怜君送请假单的那天早上,没提到早饭的事,甚至也没提到给夏吟送请假单。
是她不小心说漏了,还是故意没说?
如果是故意的,又是想掩盖什麽?
想入非非
“明天让一念重新给楚言做一份笔录,你去医院找找这个本子和笔,有什麽困难,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和楚教授去卿怜君的寝室。”秦泛对楚言交代道。
“好。”温乔慎重地点了点头。
她也发现今天掌握的这些证据,虽然的确能证明卿怜君是自杀,但是如果就这麽结案,太仓促了。
还好卿怜君的父母来了,否则她们也不会发现还有这麽多疑点。
或许卿怜君压根就不是自杀。
她这麽马虎就算了,怎麽今天秦队也有点不在状态?
温乔又想起了在学校听说的那些传言,那个很古怪的禁地。
“秦队,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禁地很邪乎?”温乔想起她从禁地离开后,一下午遇到的倒霉事,比她这二十几年都多。
那个禁地不会真的压着什麽髒东西吧?
温乔说完,秦泛和楚兰舟都望向了她。
温乔被两人看得头皮发麻,也不等秦泛再‘教育’她,又立刻解释道:
“今天我离开学校,还没出学校,结果车差点撞上了校门,那麽宽的门,四辆车并行都绰绰有余了。
好不容易出去了,拐个弯也能剐蹭到。
而且从学校到医院五分钟的车程,我开了整整二十分钟,没错过一个红灯,从医院回去之后也是......”
温乔掰着手指头,细数着她的凄惨。
这麽多年,她一向顺风顺水,从来不知道倒霉什麽。
每每听别人抱怨自己的生活,她只觉得是他们的思想太消极了,换个角度看生活,处处是美好。
可今天这一下午她直接懵了。
原来人倒霉的时候,口水都能呛着。
听着温乔的话,秦泛越听越熟悉,她今天下午不也是这样吗?
去找楚兰舟次次落空先不说,她出差了也情有可原。
但路上的红灯,违法跨栏的行人,甚至她下班去买手机,也是跑了几家店,最后导数据新机还无故黑屏了几次,又换了两部新手机才结束。
店里的工作人员也说,他们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难道真是因为她们去了禁地?
可是下午去禁地的人,也不止她们啊?
“你明天再问一问局里从禁地回来的人。”秦泛也不得不重视。
或许学校将其设为禁地,真的是有什麽原因。
据说这个禁地当年出了不少诡异的事,禁地下面还设有阵法.......
温乔之前对她说的话,突然像是无孔不入的风一样,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秦泛忙甩了甩头,心里默念几句相信科学。
“好!”温乔立刻应道。
如果他们真的因为去了禁地,身上沾了什麽东西,得要请道长做做法,或者求几道符。
她爸比较信这方面,家里时常也会请道长算算风水运势,她也耳濡目染懂了一点点。
“楚教授,你今天是不是也去了禁地?有没有觉得有什麽异常?”秦泛望向楚兰舟,她记得她和她说过,去她去过的地方寻她。
楚兰舟微怔,没料到秦泛突然会望向她。
禁地的确有些东西,但是那些东西见到她,只会躲得远远的,又怎麽会对她有影响。
但她还是仔细思考了一番,道: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接通了,但突然被挂了,后来我像魔怔了一样,一直给你打电话,直到手机没电了,才回过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