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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边的温乔,手中拿着一份遗书,正打算高兴地向秦泛彙报,却被她的声音吓到了。
温乔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秦队,我找到遗书了。”
“回局里。”秦泛说完挂了电话。
秦泛擡头看了眼寝室门,最终没推开,转身直接走了。
离开时三步作两步,从未走那麽快过。
直到离开了寝室楼,秦泛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怎麽回事。
秦泛皱着眉,手抚在心口处,砰砰砰,整颗心险些要跳出来了。
她竟然真的被温乔的话影响了。
秦泛擡头望了一眼寝室楼,不再多留,直接驱车回局里。
与此同时,禁地处,一身着白色风衣的女子,神态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什麽。
“楚教授?您不是明天才回校的吗?”一个留下看守现场的警察认出了楚兰舟,忙激动地上前。
楚兰舟收起脸上的情绪,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转过身,点了点头,直接问道:
“是不是有个叫秦泛的人来过?”
楚兰舟当年将秦泛的荷包改制成了一根细绳,并把细绳放在符水和她的血中浸泡,只要秦泛出现,细绳就会变成红色。
刚刚,就在刚刚,她手腕上的细绳变成红色了。
她终于找到她了。
霉运上身
“您认识我们秦队?”路源惊讶地道。
“秦队?”楚兰舟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想起秦泛曾和她说过,她在现代是一名警察,又点头,语气略显焦急:
“对,我认识。她现在在哪儿?”
“秦队好像说要去找卿怜君的导师。”路源挠了挠头。
“卿怜君的导师?”楚兰舟从没像今天一样,这麽多疑问。
她不就是卿怜君的导师吗?
秦泛难道也在找她?
楚兰舟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
“多谢。”楚兰舟唇角微弯,颔首道了声谢,转身忙向研究院走去。
路源登时红了脸,傻傻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对楚兰舟的背影扬手高声道:“不...不用谢。”
刚刚楚教授对她笑了耶!
路源捂着脸,立刻向其他同事跑去。
她们曾经见过楚教授又怎麽样,今天她还和楚教授说话了。
楚教授甚至还对她笑耶!
以后轮到她们羡慕她了!
楚兰舟到了研究院,院里的教授对她突然出现都很意外。
她现在不应该在海津参加研讨会吗?
研讨会今天下午五点才会结束,惯例结束后还会有一场晚宴。
通常她们都会在研讨会结束的第二天才回来。
可现在才刚过四点,甚至研讨会还没结束。
她竟回来了?
楚兰舟来不及和她们解释,知道秦泛半小时前的确来过,也从她们的口中得知秦泛来找她的原因,便匆匆离开。
卿怜君的死,楚兰虽然觉得意外,却也没多问。
当年她也是因为算出了卿怜君与秦泛有交集,才会收她入门。
只是没想到是这种交集。
但秦泛是刑警,她们因此相遇,也说得过去。
楚兰舟料到秦泛下一步会去卿怜君的寝室,不过又晚了一步。
她不再盲目地去追,再次回到禁地。
“楚教授!”路源远远地看到那抹白色身影,激动地立马跑上前去。
“你有你们秦队的联系方式吗?”楚兰舟眉间急色难掩,声音却是不急不缓,直明来意。
“有有有。”路源立刻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把秦泛的号码报给了楚兰舟。
“多谢。”楚兰舟存了号后,其他的就没打算再麻烦她。
楚兰舟刚转身,又回头对路源说了一句:
“今夜淩晨之前,切记莫要接任何电话。”
刚刚她也算帮了她两次,这个提醒,便算是对她的回礼。
至于她听不听,她便不管了。
修到楚兰舟这个地步,只需一眼,便能看清一个人的过去未来。
路源前半生顺遂无忧,但后半生却坎坷多难,更有牢狱之灾。
起因便是今天的一通电话。
现代社会人人防诈反诈,但防不胜防,每年依旧有不少人上当受骗。
便是警察,也不例外。
路源愣了愣,‘不用谢’三个字还没出口,直接脱口而出:“好!”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少了,又立刻补充道:
“就算秦队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接。”
楚兰舟点了点头,不再停留。
没走几步,楚兰舟便迫不及待地拨了秦泛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每响一声,楚兰舟的心跳便加快一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