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在心底不由得哀叹了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
还能不能矜持了!!!
云初问他:怎么了?
有点明知故问、欲盖弥彰的意思。
陆祁年勾着低淡的浅笑,不急不躁地说:我不太方便,你过来帮我一下,嗯?
云初叹了口气,嘴上嘀嘀咕咕的,双腿却很老实,你的手怎么还没好?到底伤得有多严重?不是,之前我不在,你是怎么脱的?又是怎么洗澡的?单手真的能洗澡?不会弄湿伤口吗?
陆祁年任由她唠叨,一语不发,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此时还有些享受,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云初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衬衫扯下,完事之后,担心他进去洗澡会不会弄湿伤口,可一想到之前他都是自己洗的,便收了这无谓的担心,好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男人迅速拽了回来,低呼了一声,陆祁年没受伤的手扣着她的腰,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干什么?云初被他身上的温度烫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挪开,却又忍不住瞪他一眼。
陆祁年想到什么,有些好笑地说: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问:背着我干了什么?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有吗?云初反应迅速,澄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他,恼火地说,你不是要洗澡吗?要洗就快洗,别磨磨唧唧的,脱个衣服你都脱了几分钟了!
换作以前,陆祁年可能逗她几下就进去洗澡了。
但今晚他像是不怕她生气似的,格外大胆地在她耳边发出了邀请:一起?
云初瞪大眼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我洗过了。陆祁年,你别想耍流氓!
没让你洗。陆祁年啧啧有理地说,让你帮我洗。
云初:?
你有事吗?脸呢?
没喜欢上他之前,云初或许会答应,他们什么没做过?连那里她都帮他用手或者其他方式□□过,不就是洗个澡吗?
完全没再怕的!就算是尴尬,尴尬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他!!
可今非昔比,云初脸颊发烫,心也跟着砰砰乱跳,要是进浴室里帮他洗澡,她怕她会羞愧死去!
你以为我让你帮我洗,是想对你做什么?我还有工作,不想浪费时间,明白?陆祁年显然没打算放过她,道德绑架起来,再说,这手是因为谁受伤的?
他这言外之意就是:他的手不方便,自己洗的话需要很长时间,若是有人帮他,那便快多了!
不得不说,道德绑架真的很管用。
要不是陆祁年,她现在哪还会站在这儿跟他争辩吵闹,他简直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提出的要求怎么能拒绝?
她不信任他,犹疑地问,你真是因为工作?
陆祁年却没再说话,将她带进浴室,关上了门。
待云初反应过来时,已经进去虎穴,想逃也逃不掉了。
云初从来没帮人洗过澡,倒是自己经常事后被陆祁年抱去浴室冲洗。
对于这种事情,他的经验比她多得多,而那时由于太累,一点儿羞耻都没有。
她全程手指忍不住蜷缩,陆祁年好整以暇,仿佛静静地等待她慢吞吞的动作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云初给自己洗澡会精细到每一处,时间至少在三十分钟以上。
男人哪有那么讲究,她给他抽出皮带,闭着眼脱下裤腿已经洇湿的西装裤,随便往他身上抹了点泡沫,在他后背和胸膛处搓了搓就拿起花洒冲洗了。
拢共花费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简直可以用敷衍两个字来形容。
陆祁年:
云初给他冲洗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一来是怕弄湿他手上的纱布,进而伤口进水,二来是怕弄湿自己身上的睡裙,不想让他借此机会将她扒了,邀她与他共浴,她觉得他并不是做不出来。
陆祁年一眼看透她内心的小九九,趁她不注意,一手将她按入怀,他身上停留的水珠,以及被她抓在手上的花洒喷洒而出的温水将她身前打湿了一片。
陆祁年!!你故意的吧!!
他竟快速反驳,你也故意的吧?胡乱一通洗,打算再洗个两三遍?给狗洗澡都没你这么敷衍!
你要点脸,行吗?谁要给你洗两三遍?云初听见他第二句问话略有些无语,打算继续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直到最后一句话出来,她哭笑不得地承认,你才知道,你在我眼里就是狗!甚至比狗都不如!
陆祁年收紧手上的力度,将她往他身前贴得更紧了些,非但不怒,还讥讽地笑她:你真是深谙口是心非之道。
云初:?
陆祁年挑眉低头看她,她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么?
总有一天会让她把真话全说出来!
男人单手将她抱上盥洗台,台面冰冷湿润,云初低低地啊了一声,激得她浑身发颤,似有电流淌过,从头酥到了脚。
见他要贴过来,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然而还是阻止不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说好的工作呢?说好的不想浪费时间?
他就是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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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着迷
接下来的几天, 云初一直住在公馆里,没回学校,也没有再去过学校附近的公寓。
神奇的是明明不是周末, 按照以往的约定,陆祁年没有义务每天回来陪她, 也依然每晚下班不厌其烦地回到这儿吃饭、睡觉, 短短几天, 竟让云初感受到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周六下午, 陆祁年不用去公司,在卧室浅睡了个午觉之后, 独自进书房待了会儿。
坐在客厅里拿着平板纠结期末大考跳什么主题舞的云初,听见外面庭院有车子驶进来的引擎声, 闻声看去,一个穿着皮鞋的男人下车,垮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佣人立马奔过去拿干净的拖鞋给他换上, 问候了声:徐医生,你来了。
被称呼为徐医生的男人换上鞋,朝四周逡巡了一圈, 云初虽坐在一楼,但刚好从他所站的位置去看是个视觉死角,他没注意到她, 只是问,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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