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水蓝色的齐胸襦裙,裙腰束得很高,本来人太瘦穿不出唐代的美感,但好在她上身线条明显,着实将这飘飘欲仙的裙子给撑住。
平时喜欢微卷的长发也被暂时拉直垂落腰间,做了简单利于舞蹈又不失好看的发型,再固定了一根特质的莹白色发簪在脑后,跳起舞来一甩一甩,多了一丝点缀。
云初光着脚走上台,面对强光不适应地闭了闭眼,而后缓慢地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
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音乐就开始了,可云初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约十几秒后才真正跳起来。
坐在台下看着她的祝柠紧张得为她捏了把汗,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而身后某个位置的男人手指一紧,眉心早已微微地拧起。
作者有话说:
又晚了T_T
一般更新时间在晚上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因为白天有时候没啥时间,一般是晚上码字,其他时间不用专门点进来看有没有更新哒,我也不好意思。
前66评论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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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着迷
云初五岁时就爱上了跳舞, 从小的梦想是当一个专业的舞蹈演员。
云高朗对此颇多意见,在他眼中所有艺术类的专业都能称之为不学无术,只想云初好好学习, 按着他安排的人生轨迹走,学语言或者学新闻, 做个文静又满肚子墨水的女孩儿。
可惜, 云初对读书毫无兴趣, 平时考试除了语文、英语还有点天赋在, 能保持中上水平之外,其他科目可谓惨不忍睹。
好在当时外公还没去世又十分溺爱她, 瞧见她对跳舞的执着,不顾云高朗的反对亲自花钱给她请了位舞蹈老师, 慢慢引她启蒙。
学跳舞一直是一件很苦且不容易的事,一点儿也不比在学校里读书轻松,更何况她一直是用课余时间来学, 别的同学放学下课去玩耍时,她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舞蹈室。
好几次累得差点崩溃, 自己一个蹲在舞蹈室里嚎啕大哭。最崩溃的一次,大概是外公去世的那一年,没有了支持她爱她又给予她鼓励的人, 感觉天瞬间塌了下来,险些撑不住了。
那时候,云初也想过要不要放弃, 就这么算了, 但好在她天生反骨, 云高朗越不喜欢她去做的事情, 她越要证明给他看,就这么一直坚持了十几年,高中艺考还以断层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景城大学。
云初入学成绩优异,一直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大大小小的赛事被推荐送上去的人选中几乎都有她。
若没有,一定是跟其他重要的事情相撞,遗憾地错过了参加的机会。
舞蹈学院的奖杯架子上,有两层是她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跟随团体一起比赛夺回来的,至于个人奖杯,自然是在公寓里放着。
从小到大,奖拿了无数次,当然不可能每次都是第一,可自大学以来她似乎都是卫冕第一的存在,因此老师们对她的信任感大大倍增,比赛选题都能让她插手决定或者提意见。
这次的失误是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梁屿和祝柠在来上海之前已经查好了攻略,订了晚上烧烤店的位置,准备胡吃海喝一顿来给云初庆祝,从没预想过失败会如何。
这一下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祝柠更是直接愣在观众席,脑子乱成一团麻线,后面的舞蹈都没细看,与梁屿还有一干好友面面相觑,一时失语,不知怎么办才好。
选手众多高难度的赛事,仅仅一个失误都足以致命,哪怕没失误也不一定能拿奖,更别说失误了。
后面跳得再好,亦是徒劳,所有的努力都会因这一小差错功亏一篑。
而其中最难过的必定是选手本人。
一结束,祝柠就直奔后台,瞧见云初进了洗手间,待了将近二十分钟都没出来。
焦急地进去找她,不停地问:初初,你有没有事啊?
不要把自己关在里面,好不好?
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嘛。
不就一个比赛,厉害的人不会因为一个比赛就变得不厉害的,别怀疑自己,我们还有下一个比赛,下次把奖杯拿回来就好了。
正好来了上海,我们都在,就别想那么多,暂时将它忘了,我们去外面逛逛开心一下?
然而,没有得到一个回应,急得她直跺脚,不一会儿就被找来的老师硬拉了出来,让她别打扰云初。
祝柠逃课来了这儿,被老师发现,紧张得低下了头,幸好在这当口老师并不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祝柠仰起脸,略显无助地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老师反而心态极好,带过那么多学生,经验十足,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别表现得太紧张,比赛搞砸了,最难过的是云初,她肯定也不想这样。一年一度这么好的赛事,就这么没了,确实是挺可惜的,但我们也尽量别表露在脸上,莫名给她施加压力。比赛没了,还有下一次,但信心没了,想要再找回来,这可一点都不简单。
祝柠觉得有道理,她也是学跳舞的,虽然没有云初跳得好,但也参加过比赛,特别能感同身受,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
嗯,让她自己静静,慢慢就会想通了,想不通我再给她疏导疏导。想要成为一个好的舞者啊,这点压力还是要抗住的,以后要经历的事儿可比这难多了,慢慢来吧。老师拍拍她,突然安慰起她来,你也是,以后比赛不管是失误了还是拿了奖,切记不能过分自卑或自负,知道吗?
祝柠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老师警告道:你也去外面转一下吧,看看上海的景色,明天必须回去上课了啊,明天再让我看到你在这儿,就要扣学分了。
跟老师聊天,几句话不离学分,祝柠甚感不适,空气都突然稀薄了,调皮地吐吐舌头,即刻就溜。
那云初出来了,你跟她说一声,需要我的话我立马回来。
**
云初待到了下午五点才从洗手间里疲惫地走出来,在洗手池边对着镜子用清水抹了把脸,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挂在纤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又在不知不觉中啪嗒掉落。
她本身底子不差,皮肤干净又白皙,为了符合这次的选题,化的妆也稍显清淡,五官精致而清纯,再加上刚哭过,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楚楚可怜的无害感,与平日的形象反差极大。
云初自然不想自己的这副模样被人瞧见,想着时间过了那么久,老师们肯定不会在门口一直等她,外面一定没人时,探出脑袋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不太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搞砸比赛后的心得,也不想听别人长篇大论的劝导,只想自己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
瞧见外头的走廊空无一人,云初松了口气,心情没那么紧张,渐渐舒缓下来,可下一秒却涌上了一股更深更浓的怅然失落。
正好附近角落有个半敞的窗口,她没直接回酒店,而是走到窗口的位置,趴在窗边,无聊地吹了一会儿冷风望着远处发愣。
她默默地想,幸好陆祁年没来,不然这糗样被他瞧见,不知道又要笑她多久。
要真被他看见,很长一段时间在他面前都要抬不起头,他最擅长的就是取笑她了。
熟料,她刚庆幸不到两分钟。
眼前一片阴影投下,熟悉而清冽专属于某个人的气息萦绕在她身侧,存在感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云初下意识地转身抬头,一眼就看到那张过分英俊的脸。
陆祁年。
一个本不可能在这儿的人竟然出现在了上海,站在她面前。
云初足足愣了半响,心脏猛烈地跳动了半分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不是出现了幻觉而是他真的在这儿。
她眉头微皱,嫌弃地数落道: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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