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怎么会在这儿!?
突然有位男性从被他挑逗的女人房间里出来,无赖男人有意思地朝他投去一眼,却被他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吓得莫名有些发怵。
陆祁年站在半敞的房门中央,身姿修长挺拔,一身半休闲的正装还没换下,衬衫的领子尚有些褶皱,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匆匆而来,慵懒又矜贵。
他只是冷静淡然地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强大气场。
未等云初开口,他搂着她的肩,近乎温柔到宠溺地问:生气了怎么喜欢到处乱跑?
四两拨千斤地就显示了自己的占有欲,单手将云初带入房内。
啪!
关上了房门,将那位外国人隔在了门外。
作者有话说:
姐妹们,他来负荆(男色)请罪了!!!
第17章 、着迷
在异国他乡被当地流氓为难时, 自家的正牌老公突然出现帮忙解围,本应是一件值得庆幸且惊喜的事情。
云初却无半点儿愉悦之色,房门一关, 立马变成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甩开了陆祁年的手, 冷着一张脸打开冰箱, 拧了瓶水喝。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陆祁年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态度变化, 并不指望她在伦敦待了两天, 前几天的不愉快就能一笔勾销。
他这趟过来也是有目的,这几天深思熟虑了一下, 觉得那天说的话确实不太妥当。
虽不算直白,却字里行间每一个字都带着讥诮。
在新婚的日子, 暗讽她的不清白。
所以,赔罪来了。
陆祁年薄唇扬起几分微淡的弧度,抬眸瞥她一眼:不问一下, 我为什么过来?
云初哼笑了声,唇边泛出嘲笑的意味:我有什么资格问?陆先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问来做什么?有用吗?仗着合法关系, 不打声招呼就进了我的房间,谁能拦得住你。
陆祁年说:那是因为拨不通你的电话。
噢。云初不认这个解释,想拿到她新的电话号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么贸然进来,你觉得你跟外面那位有什么区别?
听闻最后一句,陆祁年无声地笑了。
她补充道, 你, 只比他多了个结婚证而已。怎么, 观察完我的卧室没?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他终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视线略有些荒唐地落在她身上,反问:所以你以为我来就是为了检查你有没有在外面背着我偷人?
云初没有一秒钟的犹豫,难道不是吗?她凑到他跟前,恼怒地说,带着什么心思过来,你自己清楚。承认一下有那么丢人么,陆祁年?
陆祁年垂眸看着她,眼睛过分的深邃、浓稠,眸底划过一丝不解的同时,轻扯着唇角,压低了嗓音,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溢出一句话:你可是真的多了张嘴。
云初:......?
答非所问,所以是承认了!?被她猜对了!?她瞪他一眼,仿佛在骂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没等她骂出口,门铃声响起。
刚在门内隐约听到了她打电话的陆祁年没再理她,大步朝门口走去。
两名男性工作人员以为这位中国女性房客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才打电话来求助,霎时瞧见一个中国男人出现在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初不知道陆祁年跟外面的工作人员说了什么,隐约听见husband这个单词,没一会儿就将人给打发走了。
陆祁年转身返回来时,好脾气地不跟她计较刚刚的事儿,出声问她:你想继续呆在这儿,还是换一间套房,还是去我在伦敦的别墅?
云初惊了一下,没想到他在这儿还有房产,别扭地说:正确的做法难道不应该是你滚出去,我自己待在这么?或者你好心为你的太太换一个大一点的舒服一点的安全一点的房间,我也不介意,甚至很乐意去享受。
陆祁年再问了一遍:你确定?
云初听出他语气里的微妙,奇怪地看他:不行?她开始发脾气,明明是你突然出现打乱我的旅行计划。
该走的本来就是他。
然而,他却说:不行。我没那么好心。
云初气得脸都白了:凭什么?
陆祁年:必须选一个。
云初跟他对峙了几秒,见他神色很淡,无半点儿让步的意思,也就是说她要是不选,他今晚铁了心地要待在她这?
那她干嘛不选个好点的地方......?
行,那你备车吧。顺便叫人来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她如是说道。
在云初还没回来的时候,陆祁年就已经将她的卧室参观完毕,并不是她误以为的有意抓奸,而是一种反正来了也就看一眼的心理。
桌上的化妆品乱七八糟,床上躺着一件浅色的bra以及两片乳\\贴,干干净净用来装贴身衣物的小袋子被她随意扔在了行李箱表面。
他这次来伦敦只带了李行一个人,见她这么理直气壮地叫人来收拾,不免淡笑出了声:你不嫌丢人,我嫌。你确定要让我的特助来帮你收拾东西,嗯?
......
云初被噎了一下,撇撇嘴,那句那我自己收拾算了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让她低头,那根本不可能。
她歪歪脑袋,勾出一抹甜笑地恳求着杵在她面前的男人:既然如此,那我的老公来帮我收拾一下,不过分吧?
......
陆祁年唇上掀出一丝无奈,下一秒,竟眉都没皱一下,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进去收拾了。
云初甚感无趣的同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那么好说话,这是又良心发现了?
陆祁年十二岁出国读书,跟别的二世祖富二代不同,生活自理能力极强,且他有极度的洁癖症也不喜欢外人擅自进他的房间,所以在国外那段时间打扫卫生包括做饭这种事情,基本都是自力更生。
回到国内忙于公司事务,加上住的地方大了,便没再打扫过,而是由佣人来代替,不过家里的管家一向明白他的严格。
没几分钟,陆祁年收拾完,干脆地推着行李箱出来:进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东西落下。
云初咽了咽口水,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收拾她那些东西的,可还是镇定自若地走进去逡巡了一圈,什么都没落下,便只好跟他一起离开了酒店。
**
陆家在这边儿的别墅,是前几年陆祁年打通海外市场的时候顺便买下来的。
一开始买的只是一块地皮,本来想着投资轮转一下,等着商机大赚一笔,不知为何忽然改了主意,建了栋别墅置空在这儿。
负责看守别墅的佣人提前一天接到通知说陆先生可能会过来小住几天,已经打扫过房间,重新整理布置了一遍。
但没听说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云初一进去就感觉有一道充满敌意的眼光在盯着她,随后一位看上去跟她年纪相仿或许只比她小一点点的亚洲女孩儿端着茶直接无视她走出来,对陆祁年说:陆先生,路途遥远,一定很辛苦,喝点茶水吧。
她挑了挑眉,见陆祁年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直接撂在沙发上,清冷的侧脸线条并无一丝波动,语气淡漠地说,先放下。
好。那女孩儿很乖地搁在了茶几上,便没再说什么,片刻后竟走过去拿起陆祁年随手搁下的外套,用心地叠好放在一旁。
这女孩儿清清瘦瘦的,有一头清爽深棕色的长发被扎在脑后,鹅蛋脸,眼睛像小鹿,外表并不差,要是化了妆,还能称上一句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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