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最后是被婉儿扛着回到聂府的。
本来婉儿是想将它背回去,然而这位自认前辈身份的妖兽说什么也不同意,硬是说自己没有问题,可以继续走。
谁知下一步迈出,它的双腿就像藤条一样软趴趴得倒了下去。
这一下婉儿就没有再和它废话,两手怀抱住花的腰,一用力,就将它扛在了肩上。
已经完全脱力的花却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来也是,花虽然修为够高,但是本体毕竟还是不擅长行动的植物型妖兽,平日里有灵力支撑倒还好,如今全身灵力连调动都无法做到,那庞大却如一潭死水般的灵力,反而成为了身体的负担。
“所以说,明天就不要再出去了,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聂府之内,婉儿义正言辞地对着花说道。
然而到了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花从聂府大门走出去时,正在房间内打坐的婉儿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在她身后,暮华仙子的神魂飘了出来。
“你放心它?”
“不放心。”婉儿摇了摇头。
……
聂府之外,已有人在这里等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洁白的长发垂到小腿,身上穿着的雪白长袍随风摆动——化形境妖兽,公子流苏。
此次,他便是陪着他的侄子前来京城参加恩科大考。
之前花拜托婉儿帮忙的事,便是让她去通知流苏今日在这里等候。
流苏一见着花,便蹙起了柳叶般的眉:“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自作自受。”花简单地回答着,自顾自地往前走。
虽然与花也见过了几次,还大打了一架,但是对于花这种说话没头没尾的风格,流苏依旧没有习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将要去的地方才是他此次应邀前来的原因。
“你确定能带我见到素贞吗?”
“不确定,但是我能带你进水牢,找到她的牢房。”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流苏皱眉道,“找到她的牢房,不就是能见到她?”
“这可不一定。”花朝前走着,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般转过头来问道,“你确定你能认出你的妹妹吗?”
“自然。”流苏肯定道,“虽然我与素贞并无血缘关系,但是我们自结拜为兄妹以来已经一同修炼了近千年,不过二十年未见,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点了点头。
……
要问起澜沧国水牢的位置,京城人多半会说:“那不就是在……”然后支支吾吾半天,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关于水牢的具体位置,在民间也有许多个版本。有人说是建筑在皇宫之下,大殿旁有一条暗道直达;有人说在护城河下,护城河与整个京城城墙构筑成一个巨大的法阵镇压水牢之中那些穷凶极恶又不适合杀掉的罪犯;还有人说水牢其实在天上,那水其实是天河之水……
而关于水牢中关押着的那些犯人,说法更是五花八门——从上古存活至今的妖兽、东海之上自古以来最凶恶的海盗王、建国之初便背叛澜沧的将军、一次呼吸就能够杀死一个城的鬼怪等等。
注意,以上说法都只是民间传说,从未得到过澜沧官方的证实。
但是种种猜测,其实都在说明一点——在旁人的眼中,水牢处在一个平常人根本没法到达的地方。
然而实际上,水牢的位置并没有多么神秘。
澜沧监狱的底层,因为当初建筑的时候挖到了地下河,所以被称为水牢;在其中也并没有关押什么上古妖魔,甚至连犯人也没有几个。
毕竟要是真有那些什么上古传奇怪物,为了安全着想,肯定还是直接杀掉比较好。
两只化形境的妖兽一前一后,逆着人潮往监狱的方向走去。流苏走在前面,透明如水晶般的瞳孔泛着微微的光,来往行人便自动让开一条道,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
花就紧跟在流苏身后,免得自己被人潮冲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是殿试的日子。”流苏突然开口道。
花带着疑惑抬起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未能陪同仕林前去,希望这值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花淡淡地回复道。
进澜沧监狱,花没有等那些守卫将自己拦下来,便取出了澜沧令。
它和流苏都是妖兽,流苏的幻术骗过凡人或者低阶修士没什么问题,但是到了这里,难免要被镇守监狱的武将发现。那些武将可不会听两人多做什么解释,既然是妖兽,那一定直接出手。
看守监狱的将士们一见花手中那一枚黑乎乎的令牌,便立即一同半跪下来。
“参见陛下!”
他们拜的并不是花,而是这枚令牌。
花没有管那些半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的将士,越过他们,朝着监狱内部走去。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要矮得多,里面没有灯光,一片黑漆漆的。也就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然而本就没有几丝的朝阳很快便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牢房这些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更别说现在还是太阳没有升起来的清晨。
两人走在过道的中间,从两边的牢房里,除去听到外边声响朝这里看过来的犯人之外,还能听到类似耗子、蟑螂、壁虎之类的东西在黑暗里爬来爬去。
有的房间里是空的,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牢房的土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素贞就是在这种鬼地方待了二十年?”流苏的语气中已有了怒意。
“说不定下面的环境会更好一些,还会有大床和棉的被子。”
“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没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花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它走在前面,走进了通道尽头的一个小房间,房间的墙上刻着用通用文字形式的符号,在花将手指放上去的时候,对应的符号就亮了起来。
“水牢应该是在……最下层。”
花按下了那个代表着“十八”的按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绳索的摩擦和齿轮的咬合声中,这个房间在花按下按钮后便开始快速向下。
两人就在这房间内一前一后站着。
随着房间的下降速度减缓,最终房间的门“唰”地一声自动打开。
而展现在两人面前的那个通道却——格外地亮堂。
实木打蜡的地板,干净整洁的走廊,还有挂在天花板上,将整个通道照的宛如白昼的灵力灯……
若是不说的话,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监狱的底层牢房,看起来倒是更像是某个高级的客栈。
“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这种情况,流苏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和我猜想地差不多。”花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出了这个房间,“你觉得,是什么人才能够在犯了足够关到监狱最底层的罪,却又不会死?”
流苏听后一愣。
没有等这位没咋进过城的大妖怪回答,花就给出了它的猜想:“想来想去,大概就只有那些犯了事的皇族,以及一部分不知该如何处置,却又不能放了的犯人吧。”
“皇族?也就是说……”
“皇族犯了事,舍不得杀,但是又不能不完全不处理,便建设了这监狱第十八层,给那些犯了罪的皇室子弟作为惩戒。虽然不能将他们放出去,但是至少会让他们在这里过得舒服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侧着头,看向流苏。
“你看,这一层甚至连守卫也没有。”
流苏急切道:“那……素贞会在这里?如果连守卫都没有的话,她应该能够想办法逃出去才对。”
“那就需要你去找找了。我已经把你带到了这里,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我还有其他人要去找。”
花说完这话,便转身,自己一人朝着这通道的一条岔路走去。
这次它将流苏带过来,只是顺便让他去找找他那位妹妹。不论找到或者找不到,对花来说都有些作用。
而花自己过来的目的,则是来见另外一个人。
在一闪格外华丽的木门前,花站定片刻,随后推门而入。
一名头发花白,身着华服的老人坐在书桌前低着头,聚精会神地读着什么。
听到门传那边来的响动,他头也不抬地说道:“饭菜放在那里就行,你退下吧。”
花不是来送早餐的服务员,也没有东西可以放下。它也没有回复,而是朝着那老人那边走去。
似乎是察觉到来的并不是平日里准时会来的守卫,那老人停止了手中的,只是微微扬起眉眼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他神情一愣,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来。
“好久不见了,虽然并没有多久。”花微微点头道,“不知你在这里过得如何,秦朔?”
“过得不错,三餐都有人送来,要什么有什么,就是见不着太阳有些无趣。”这位曾经的文王,如今的阶下囚,皇帝的亲哥哥缓缓开口回答道,“怎么的,当初亲手把我这老头子送进来,现在才想起来来看看我?”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来。”
花说完,又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才接着说道:“有些事,关于你弟弟的,和关于皇室的,我想要问问你。”
秦朔却像是没有听到花说的话一般,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它,“嗤”地一声笑出了声。
“呵……哈哈哈,看起来,你的情况似乎比我还要差一些。”秦朔冷笑道,“莫不是我每夜睡前想的成了真,你受到报应了?”
“和你无关,但是大约和你那位弟弟有关。”花没有去在意秦朔的冷嘲热讽,开口问道,“关于你的弟弟……秦献,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又是这个问题,一个个的……”秦朔嘴里嘟囔了几句。
又?
花注意到了秦朔嘴里的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他才开口道,“他是我弟弟,父王和母后又已经去世了多年,这世上我自然就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那就好。”花点头道,“那请告诉我。”
“告诉你……凭什么?”秦朔嗤笑道,“我们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无话不谈吧?”
“但是我们至少利益是一致的。”虽然被拒绝,但是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冷静地继续说道,“比起我,你应该更恨的是秦献。”
“恨?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秦朔扬起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他可是我的亲弟弟,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那也是我们秦家内部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你在说谎。”花面无表情地开口打断道,“在提到秦献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和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我猜那一定不会是善意。”
秦朔眯起了眼睛。
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秦朔将手中的书合上,站起身来,将书放进身后的书架中。
“他出生的时候,我应该是得有一百二……还是一百三十岁了?那时我还只是接近易筋境而已,而他仅仅花了不到五十年,就到达了我需要一百多年才能达到的高度。”
“当时的皇族之内,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只有我与他二人,其他人要么修为不行,要么就是个只会花钱的呆瓜。所以不论是明里暗里,我都在与他较劲。然而对他来说,就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一样,不管我如何恶语相向,他都毫不在意,每天都是没心没肺地修炼。”
秦朔一边说着,就像回到了过去一般,眼中失去了焦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澜沧国的皇位继承制度与那些凡间国家有一些不同——毕竟能当上皇帝的,寿命动辄都有五六百岁,所以在澜沧,皇位都是隔代,甚至隔几代继承。
就像秦献和秦朔,他们的父亲,甚至父亲的父亲都只是“王”,并没有能够继承皇位。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每到上一任皇帝准备交出皇位的时候,皇位的竞争总是格外的激烈,毕竟竞争者经过了几代的累计,往往有资格的人就能有个四五十人。
当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根本没有机会的普通人。与凡人国度不同,在澜沧修为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评判标准,所以除去那些臭鱼烂虾,拥有进入先祖之地资格的人,这一代只有秦献和秦朔两人。
先祖之地,传说是在皇宫之下,秦家先祖潜修的地方。每一任澜沧的皇帝在继任之前,都必须由前一任皇帝带领其接受先祖的承认。先祖承认之后,前任皇帝留在先祖之地,新任皇帝出来继位。
“他曾向我许诺,会向先帝告知他会退出这场皇位的竞争,让我登上皇位,到时候给他封个富庶之地的王便可,然而在继位仪式之前,他却突然让我退出皇位的争夺。我自然是不会同意,然而随后……他便对我提出了正式的决斗申请。”
“澜沧强者为尊,决斗的失败者,自然就要放弃自己的继承权。我虽然经验较之他更加丰富,但是修为已经远远落后于他。他堂堂正正地将我击败,然后获得了进入先祖之地的资格。”
“成王败寇,我输给了他,虽然心有怨言,但是这是澜沧这千万年以来的规矩,我也只好遵守……他进入了那里,成为了皇帝。然而……”
“然而?”花偏了下脑袋。
“从那里出来的秦献,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之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他的一些细微的动作习惯,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真要说的话,倒是与……先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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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术法虽然长久处于宗门管理处与各大宗门的禁术列表中,但是那些个高阶修士多多少少还是会在暗中修炼,以备不时之需。
因此,即便施展这个术法有一大堆的限制条件和负面作用,被发现之后也会接受到宗门管理处永无止境地追捕,施展这个术法的人还是屡见不鲜。
毕竟不用死路一条,用了说不定还能活着。
按照秦朔的说法来看,秦献毫无疑问便是被那先任皇帝所夺舍。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先帝同样也是被更前一任的皇帝夺舍。
“也就是说,甚至有可能,现在的秦献,其实是从上古时期一直活到现在的人……这倒是能够解释他懂得灵族文字和能够使用灵族器具的问题……”花微微颔着脑袋,嘴里嘟囔着。
不知是不是听清了花的话,秦朔朝它那里看了一眼,随后开口道:“这就是我知道的了,再往后的事情估计你也知道,我被封到长新那地方当王,养精蓄锐多年起义,然而失败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对他的了解不一定会比你多。”
“但是似乎这些事情你都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花疑惑道。毕竟在秦立人的记忆之中,它没有发现任何与秦朔此时所说的有关的信息。
“在这世上,我只对萧将军说过,只是他已经死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秦朔又看了花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敌意倒是丝毫没有掩饰,但是即便如此,花还是强调道:“我没有杀他。”
秦朔并没有反驳花的解释,像是累了一般,随手又从桌边拿起了另一本书,同时摆了摆手。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我能对你说的也只有这么多。如果以后你有机会宰了那家伙,记得多捅一刀,就当是听完这个故事的赏钱了。”
“好。”花应道。
虽然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但是至少在目前看来,可能性不大。花现在这个状态,能够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走出这件屋子的房门,身后又传来秦朔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却是比花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老了,老得不像一个煅骨境的修士。
吱呀——
伸手将门关上,花现在该去找流苏了。
也是恰巧在这事,流苏的声音传入了花的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过来一下。”
能听出来,他的心情很差。
顺着流苏的指示,花不紧不慢地在这蜿蜒曲折的通道里穿行。这里面的布置仿佛一个迷宫一般,也不知是要困住谁。
它在一个与秦朔的房间形制类似的房门前见到了坐在门槛上的流苏。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像是心中有些焦躁一般,他的拳头时不时地张开,随后再次握住。
“没找到?”花开口问道。
“找到了。”流苏闷闷地回答道。
他说话的时候,喉咙间还传来一种仿佛野兽的低鸣。
花伸出脑袋朝着房间里面探去——一片空空如也,甚至连家具都没有,就像那些从没有人住过的房间一样。
“在哪?”
“是假的。”流苏咬着牙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是假的。”流苏又重复了一边,他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之间,一个词一个词挤出来的一样,“那个素贞……是用幻术做出来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沾下了一片水珠。看来这位大妖怪糟糕的情绪已经到了能够影响周围环境的地步。
“是吗。”花说着疑问句,语气中却听不出有疑惑的成分,“那你有发现什么她留下的线索吗?”
“没有,她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地方。”
流苏抬起了头,眼眶的周围已经出现了血丝。他站起身来,以一种花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无法闪避的速度掐住了它的喉咙,然后按在了墙上。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咳咳……差不多,是有这么一种猜测……咳。”花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也不知是因为本身的状况,还是因为被扼住了咽喉,“当初皇帝下令将你妹妹抓过来这件事想来就有些奇怪——为了一个几年就能出一个的状元,派出大军远赴泉阳城那种地方将一只妖兽抓来,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划算。但是如果他是需要高阶妖兽作为实验对象,这就可以说得过去了。”
“什么意思?”流苏皱起了眉头,手中的力道又更重了一些,“你别在这里和我打哑谜!”
对了,他好像还不知道合成兽的事。花想了一下,要如何简短地将这件事解释出来,让流苏也能听得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大概就可以认为,你妹妹本来就被盯上了,你那个妹夫只是给了他一个正当出兵的理由而已。”
要制造合成兽,需要大量不同妖兽的身体数据进行统一计算,才能保证制造出来的妖兽不会因为一些自身构造的原因当场暴毙。在这个前提下,自然是修为越高的妖兽效果越好。
在此之前,花也在聂府中查阅过相关的资料。在澜沧的历史上,经常是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出兵讨伐他们国境范围之外的高阶妖兽,对整个八荒一些稍有名气的妖兽也都有记录——种族、名称、活动范围都调查地一清二楚——当然,流苏和他的妹妹素贞自然也被记录在案。
面对妖兽,澜沧国的做法自然是斩了完事,决不能留着折磨,这是他们作为正道行动的根本。若是抓了之后,也不说明原因,就那么关起来,怕是要被在八荒上活跃的某些妖兽保护组织上门找麻烦。
在这个前提下,能有一个拥有合理的理由抓住不用放走,也不用斩了的妖兽就非常重要。
很显然,素贞就是这么一个。
秦献那边的说法也很有意思——我并不是要抓她,抓她只是为了对背叛我们的许汉文施加的惩戒,并且只要他能够完成与自己约定的条件,就能够将他的妻子要回去。
至于许仕林能否获得状元……友情提醒,殿试的考卷是皇帝亲自批改。
“根据我的猜测,你的妹妹应该还活着,就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还需要调查——对于秦献来说,你的妹妹活着比死了更有用。”花抬手拍了拍流苏扼住自己喉咙的手,“顺便和你说一句,我不依靠喉咙呼吸,所以你不可能这样让我窒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日,天气晴朗。
今日,是恩科中的文科的最后一级考试——殿试之日,武科的殿试还得在之后一天。
天还未亮,将参与殿试的举人们便早已经洗漱完毕,穿上最好最得体的衣裳,纷纷聚集于宫门之前。许仕林独自一人,混于这些人之中。
其他举人大多都有人来接送,不过按照规矩,他们必须在宫门百米之外等候才行。对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他们第一次进入皇宫,甚至有可能是唯一一次进入皇宫的机会。澜沧国虽然土地非常辽阔,但是因为毕竟是一个修士国家,官员寿命普遍超过了百岁,并不缺少官员。在此次进入殿试的举人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得到皇帝的任职。
必须要在这所有人中脱颖而出才行——这是在场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正因如此,他们看向身周之人的目光,也多有些竞争的意味。
而对于许仕林来说,他的压力还要更大一些——他的唯一目标就是状元,除此之外都没有意义。数十年的寒窗苦读,为的都是这一日,为了他那素未蒙面的母亲。
此次远赴澜沧进京,本有他大伯陪同。对于他这位大伯,许仕林也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一只远近闻名的强大妖兽,强大到连那位泉阳城主都只得与他定下契约,互不侵犯各自的领地。
他与这位大伯在这二十多年间,加起来也没见过几面,但是每次见面时,总有一股来自血脉中的亲近感——许仕林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他身体中那属于妖兽的血液。原本此次他大伯会来送他进考场,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临时让他独身一人前来。
少了亲人的陪同,许仕林的心里稍稍有些紧张,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大伯去了哪里,但是可以猜到的是,这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对他大伯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一定与他的母亲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咕——
腹中突然一声异响……看来妖兽的血并不能让他避免饥饿。他从怀中取出半个在过来的路上顺路买的烙饼,咬下一小块,也没嚼几下就吞咽了下去。他看了一眼剩下的烙饼,想了想,还是将饼放回了怀里。
吃饱喝足之后人就容易犯困,思维就会不是那么清醒,再加上大家都是仍在五谷轮回之中的凡人,不像那些前来参与武科的武修们,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为了避免在殿试中因为某些“急事”导致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此次前来考试的举人们自一早起来就没有吃饭喝水,如今腹中都是空空如也。
渐渐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原本各自居于一处闭目养神的考生们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喧闹。
在众人或期盼或紧张的目光之中,宫门缓缓打开。
两排身着金甲的禁卫军立于到了两旁,许多人光是朝那边看一眼,就仿佛要吓破胆一般——这也是考试的内容之一。如果连靠自己的双腿走过这一段的心性都没有,之后的考试回答地再优秀也无济于事。
在澜沧做官,需要的可不只是文采。
与一般凡人国度的考试不同,在入口处并没有搜身的环节——毕竟按照澜沧皇族的行事方式,会被刺杀的皇帝也不配当皇帝;而在旁边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常规的作弊手段根本无所遁形。
许仕林微微抬起头,挺着胸,大步朝着宫内走去。
这些甲士给的压力,连大伯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几名不知道职位,只见得衣装华丽的官员带领下,一众考生怀着忐忑的心情穿过层层宫门,来到了大殿之内。
当今澜沧的皇,秦献身着一声金底黑袍,端坐于王座之上。冠上的珠帘挡住了他的面容,但是依稀还是能看出,那是一张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俊美面容。
当然,在场没有人会真的把他当作一名年轻人。
有考生偷偷抬起一点头,靠着眼角的余光观察那端坐在王座上的皇帝,却在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扫视到自己的时候,又慌忙地将头低下。
这种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秦献,只是他似乎也不觉得这是冒犯,反而颇有兴致地反复逗弄着这些考生。
自然,他也注意到了那如一颗劲松般站在所有考生最前面,头微微俯着,却看不出丝毫奉承之意的年轻人。
“这人有点意思。”秦献手撑着脸颊,枕靠在扶手上,嘴唇微张,声音便化作一条线朝着大殿左右的官员传去,“他叫什么名字?”
立于大殿右侧的最前方,聂仲也用同样的方法,将话语传了回去:“回禀陛下,此人名为许仕林,是那……许汉文的儿子。”
“许仕林……呵。”秦献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
大殿之下,一众考生弯腰行礼:“参见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献则是摆了摆手:“免礼了。”
随后,殿试流程开始进行。试卷分发给各个考生,由皇帝亲自念出题目,下面各考生作答。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之内,只有笔尖划过宣纸的轻微摩擦声。
过了许久,便有人宣布作答结束,有侍从来将所有考生的试卷收起,将所有试卷直接交到负责批改的大臣手中。大臣在前面批改打分,所有考生就坐立不安地自己座位上候着,时不时抻着脖子朝前方眺望,想要看到自己的成绩。
而后,待所有人考官打分完毕,又有侍从将所有考卷收起,从中选出十份平均分最高的试卷,上交到秦献手中。
秦献随手翻阅着这些试卷,无不是字体端正,条理清晰。而当他看到“许仕林”三个字的时候,嘴角又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
与此同时,澜沧监狱之内。
流苏放下了扼住花喉咙的手。
“对不起,我没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语气十分低沉。
花左右扭了扭脑袋,又用手揉了揉脖子,才回复道:“没关系,我现在打不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打得过你,我现在就召唤我的拳头呈攻击表示了。
“现在在这里应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回去吧。”花满不在乎地说道。
尉迟靖现在应该还在延尉司中接受审讯,所以花并没有机会能见到他,不然定然要想点办法,看能不能操作一下。
两人沉默无言,进入升降梯中。升降梯缓缓启动,除去齿轮的咬合声与缆绳的摩擦声之外,就只有花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响。
随着“咔”地一声响动,升降梯停止了移动。房间的门缓缓自动打开,在里面的两人却没有立即出去,而是不约而同地朝门外的通道看去——
一个身着金边黑袍,头戴着珠帘冠的高大人影椅靠在牢房边的柱子上,脚下潮湿的地面被一种浓稠的深色液体所覆盖,因为光线差,并不能看清那是什么,但是此时原本应该充满了犯人们动静的牢房,此时却鸦雀无声。
并且随着门的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门外传来。
“对不起啊,他们有些太吵了。”那人仿佛犯了错的少年一般,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露出灿烂的笑容,“在这里等了你们一段时间了……在下面玩的开心吗?”
——秦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发现有两位朋友来到我家后院,过来接待一下而已。”
见花与流苏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秦献便耸了耸肩说道。
“是那枚令牌吗?”花开口问道。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秦献打了个响指,笑着指向了花的方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竟然只用过两次……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所以你才能找到这里来。”
“对客人的一些小小的关心罢了。”秦献笑吟吟道,“不用这样瞪着我,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但是呢,事情是得一件一件做的——我今天来这里,也只是想要和你们玩一个小小的游戏……”
“素贞她在哪。”流苏柳眉倒竖,怒视着秦献沉声道。
虽然之前没有见过秦献,但是看他说的话,以及花的反应,他自然也能猜出眼前这人是谁。
秦献却是摆了摆手:“别急啊,要和你们说的就是这个事。”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三日之后,殿试开榜,这件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
“是,那又如何?”
“一个小赌局,关乎一些人的性命。”秦献竖起了一根手指,“那只蛇妖,我把她藏在皇宫内的某个地方了,只是除了我之外,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其他人去过。如果你们能够在那许仕林的成绩开榜之前找到她,那就算你们赢,那只蛇妖我自然也会还给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输了……”
他突然露出了一个阴鸷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把与你们有关的那些人全杀了,包括那个叫许仕林的书生、聂君离和他师父、在我家里到处乱窜的那个林盼儿、以及那个叫婉儿的小姑娘。当然,具体名单视情况而定,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加上一些人……聂仲他全家怎么样?还有那个尉迟巧巧……”
“你输了,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花看着那个背着光的身影说道。
在这个赌局中,即便找到了素贞,秦献也只是会将他们放走而已。可以说,不论如何,吃亏的都不会是他。
秦献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最喜欢的就是不会输的赌局。而且在这个时候,你们并没有和我讲条件的空间,你们也不得不答应——如果你们拒绝的话,他们应该是活不过一刻钟的……”
“好。”花说道,“这个赌局我加入。”
“痛快!真棒!”秦献笑嘻嘻地对着花竖起了大拇指。
流苏却是皱着眉头看向花:“他的话不可信。”
“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我们找到了人,他也不一定会把我们放了。这不过是在拖延三天时间而已。”
“喂,你们商量战术的时候别忘了我还在这里哦……算了,还有个事,我提醒你一句,我已经给了那枚令牌一个爆炸的命令,只要你将它取出来,它就会接受到那个命令然后爆炸,威力大概可以……将一整条街炸上天?毕竟东西那么小,我也塞不了多少灵力进去,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那大概能让你吃上一点苦头吧,所以请、谨慎使用……”
秦献在说话的时候,脑袋突然抽动了一下。
“……不然地话,将这张不属于你的脸炸伤了就、就不好了……”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语气也激动起来,“……这本来、她本来应该是我的!你这个应该被丢在角落里发霉的废物!”
就见他的身影一闪,便已来到了花的面前。花虽然捕捉到了他的动作,但是自己的身体却跟不上想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闪着金色雷光的手朝着自己的脑袋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一阵蓝色的灵光闪过,那只手臂便朝着一侧飞了出去,在地上弹起数次,随后便化作金色的灵光消散。
秦献愣愣地看着自己缺了一截的手臂,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又恢复了那副惺惺作态的温和模样,用一只手对着警戒着他的二人行了个修士礼:“不好意思,有些冒犯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期待着三天之后赌局的结束。”
说完,还未等花开口,这具身体便如同之前那支手臂一般,化作灵光消散。
“啧,不敢用真身见人的懦夫。”流苏冷哼了一声,短剑在指尖翻飞一阵,便被收回了储物袋中。
“发现了?”
“拙劣的术法而已。”
流苏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个想法。
在刚见到秦献时,他也没有能够分辨出那其实是一个分身,若不是见到花没有反应,他可能就直接动手了。而在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现在正是殿试大考的时间,秦献作为皇帝,是必须留在大殿之中的……也是有了这个猜想之后,他才能够发现这个术法的端倪。
而花没反应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能力而已。
“谢谢。”花对着流苏微微颔首。刚才秦献发疯过来,若不是流苏出手,恐怕自己免不了得吃点苦了。
流苏却是摇了摇头,道:“这算是对你的道歉,补偿刚才在下面的冒犯。”
“是吗?那我收回我的感谢。”花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真是……”流苏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换个话题道,“刚才他那个状态……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自然是秦献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朝着花攻击过来,转瞬之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中间的转换仿佛是变了个人一般。
“大概是夺舍的次数太多,或者活得太久的副作用吧。”花随口回答道。
它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是关于秦献刚才在发疯的时候脱口而出的那些话——
【这张不属于你的脸】
【你这个应该被丢在角落里发霉的废物】
也就是说,秦献确实对自己的来历有了解,而且知道自己现在化形所用的这张脸,原本的主人是谁。
已知这幅面容是当初在化形的时候,系统给出的默认样貌,花没有在上面做出任何地更改;而如果仅仅只是系统随机出来的相貌,便与秦献认识的那位故人一模一样……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
也许……秦献他知道些什么。
只是目前看来,他并不会乖乖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人沉默无语地往入口处走去。
脚踩在有些粘稠的地面上,那浓烈的血腥味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虽然在嘴上是没有落什么下风,但是秦献的话还是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他们的心上。
就像花说的一样,面对秦献的威胁,两人毫无办法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去行事,才有可能为与自己亲近的人搏得一线生机。
“他有说素贞是被关在了皇宫里的某个地方吧。”
还是流苏先开口说到:“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只好去到这皇宫之中走一遭了。”
“至于你。”他又朝着花这边看过来,“就你这个身体情况,暂时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到处跑了。别到时候别人还没动手,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虽然心里非常不服气,但是按照自己现在身体的情况,花也无法对这个话做出什么反驳。
因为进来的时候使用了澜沧令,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监狱里那些死掉的囚犯似乎还没有被发现,不然两人恐怕就要被拦下来了。到时候就真的是有口也说不清。
不然说一国的皇帝跑到监狱来找他们聊天,顺便把囚犯杀光了?
开什么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监狱之后,流苏便钻进了人群里,失去了踪影,而花又独自一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而就在路上,它又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在一处偏僻的小巷中,身着一声素色道袍的年玄机在路边站着,似乎正在等着花的到来。
这些人找人说话时候怎么都一个样。
“你来了。”见花朝这边走过来,年玄机面色凝重地开口道,“关于那个赌局的事……你先不要和婉儿他们说。”
怎么回事,流苏这妖原来是个大喇叭?
这才分开多久啊,连这么多天没见的年玄机都知道了。
见到花怀疑的目光,年玄机解释道:“别这么看着我,只是我的朋友刚好在场,听到了而已。”
“你哪来这么多朋友,还是说你也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发现我的宝贝徒弟去见了个藏在城里的妖兽,就让我的朋友稍微盯了一下,没想到会看到你,以及……听到了你们和那个皇帝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年玄机说话的时候,花注意到他身后的阴影里有一些响动,还有几个拳头大小的影子在周边房屋的阴影里穿梭。
是一群老鼠。
“你的朋友还挺广泛,在京城这里也有?”
“新交的,朋友多好办事嘛。”随后胡诌了几句,年玄机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说道,“婉儿和君离他们两人性格冲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我怕他们闹出事来……大人的事就让大人们来解决就行。皇宫那边你不用担心,林盼儿那个小姑娘有我和她一起行动,至少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嗯?”
“我在皇宫里调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就顺手帮了一把,才发现我们的目的似乎差不多……她要找个藏在皇宫下面的上古遗迹——我猜是你拜托她去的吧——而我要找他们秦家祖坟的入口。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个应该是同一个地方。”
“你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我来这澜沧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也是受朋友所托,因为前段时间的那次旱灾,他们怀疑和澜沧皇室有关,但是依照他们的身份,进入澜沧国反而行动不便,就拜托我过来调查一下。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重感情,虽然危险重重,但是为朋友嘛,两肋插刀也没关系的。”
年玄机挺着他骨瘦如柴的前胸说道。
“拿了不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点辛苦费而已,毕竟还有一个宗门得靠我养活呢。”年玄机嘿嘿地笑着,又从怀中取出一物,送到了花的面前,“这个东西……对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会有一些帮助。”
花定睛看去,就见在年玄机的掌心,正摆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简——这种形式的玉简通常是修士用来储存重要信息的工具,一般是功法之类。
“这里面记载了一篇功法,虽然有些副作用,但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总是能够缓解疼痛的。”
这么神奇?
花歪着头,将玉简结果,放在眼前端详片刻,然后眯着眼睛看向年玄机。
“你是来挑事儿的?”
“啊?何出此言……”年玄机充满迷惑地看了花一眼,突然恍然大悟,“哦对不起忘了你现在不能使用神识……”
在花想要尝试在这一生第一次说脏话之前,年玄机赶紧接过了玉简,然后贴在了花的额头上,与此同时,一股清凉之意携带着大量的信息窜进它的脑海里。
是一篇功法。
在花功法的同时,年玄机一边讲解道:“这篇功法名为……平静大法,就是说只要运行这篇功法,不管是你体内自己的灵力,还是那些未被精炼的天地灵力都会变得平静下来。虽然不能让你恢复对体内灵力的控制,但是至少能让你解放出自己的神识……只要能利用神识,你应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调动外界的灵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花没有回复,双目无神地朝前看着,似乎是专注在心神之中,年玄机便接着说道:“这功法啊,可是我听说了你的情况之后,好不容易找朋友要过来的,这可是他们宗门的不传之秘,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我也不问你要什么,毕竟大家关系都这么好了是吧,意思意思就行了;你也别急着练,这玩意儿不是那么好练的,只要在三天之内能学个大概……”
一团水球砸在年玄机的脸上,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从心神中返回的花翻了个白眼。
“这么快就学会了?!”年玄机随手往脸上抹了一把,也不顾得胡子还在滴水,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花。
而在花的手中,一团灵光不断地变换着颜色。
现在能调动的灵力大约在……筑基巅峰左右,虽说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那股永远有一万个大力士在身体里摔跤的感觉却已经消失了。
就如同新年换上了新内裤一般,这感觉无比地舒畅。
花握住拳头,将那团灵光攥在掌心,片刻之后,便对着年玄机微微鞠了一躬。
“谢谢。”
像是没有预料到花会道谢一般,正在清理身上水渍的年玄机愣了一下,而后才像是无所谓一般地说着:“往恩人身上泼水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也不用谢我,要谢就去谢我那个朋友吧。而且这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如果我们出了事,三天之后完不成赌局,那婉儿和君离……你要把他们安全带出澜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年玄机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便匆匆离开,三天时间说短不短,但也绝不算长。
因为年玄机这被称为【平静大法】的怪异功法,花的身体状况正在急速好转。虽说无法作为战斗力,但是至少不会拖后腿了。
不过要说逃出澜沧,那是想都不要想。即便花现在修为大减,只要稍微放出神识,都能够感受到覆盖在整个京城上空的那个庞大的意识——能在京城这样干的只有一个人——秦献已然使用他的神识将整个京城完全覆盖。即便花有办法将自己从秦献的视线中抹去,但是对于其他人,花也无能为力。
站在聂府前,花犹豫了片刻,也未去与婉儿打声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年玄机特别叮嘱过不要说他们最近在做的事,为了防止自己顺嘴说出来,花决定暂时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顺便解决一下关于这个功法的疑惑。
先不论这个怎么听都像是随口编出来的名字,这个功法从运行方式到达成的效果上都充斥着一股不合理的感觉。
试想一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会去创造一门让自己无法使用灵力,从而变弱的功法?要知道,这可不是那种一旦学习了,终身都无法停止的功法,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解除这种“灵力沉寂”的状态。
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像自己这样的情况,才会需要这门功法用于缓解。
这只是其中一个奇怪的地方。
第二点则是关于这个功法的运行方式。
这些年来,花所学习过的功法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虽然在运行路线上各显神通,但是总感觉这门功法与它们有些不同之处,只是花实在是说不上来,不同点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让花觉得疑惑的地方,比如在很多灵力流动上的处理都十分简陋——简直就像是半成品一样。
最后在花观察年玄机赠予自己的这块玉简的时候,花便大概有了个猜想。
玉简是全新的,这篇功法刻入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甚至花可能是除了这块玉简的制造者之外第一个使用的人——就像一条路,只要走过便会留下踪迹,就算在之后尽力复原,也总会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若不是年玄机在皇宫调查的这段时间顺便离开澜沧去找他那位“朋友”的话,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在得知花的情况之后临时将这门功法刻入了玉简里。
这老头,还挺行的……
花坐在床上,不禁摸着下巴想到。
至于这门功法存在的那些异常之处,花还需要将其与其它功法进行一一比对,才能发现其中的差异——花有某种感觉,这个功法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
就在花以为,至少到开榜之日的这三天之内会比较安稳地度过的时候,就在这三天中的第二天清晨,外出归来的聂府侍从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逆臣尉迟靖,于延尉司的牢房中畏罪自杀。
……
聂府之内,气氛沉闷地可怕。
聂仲依旧没有回府,似乎正在与其他官员处理尉迟靖自杀的事宜。聂夫人与聂君离以及婉儿三人围坐在尉迟巧巧身边,想说什么,却依旧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尉迟巧巧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像是痴傻了一般,双目无神地望着地面,不论其他人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觉着大堂中的气氛压抑,花也待不住了,趁着其他人没注意,便走了出去。
尉迟靖这死得蹊跷,这一点毫无疑问。虽然与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位性格豪爽的将军还是给花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街道上传来了一些喧闹声。尉迟靖在民间拥有非常高的威望,甚至超过了作为他上司的太尉林煜,此次他突然被抓,又突然自杀,京城的那些居民自然心里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最多的还是怀疑这是左相秦延所谓,毕竟人是他抓的;其次有人说是林煜暗中指使,因为尉迟靖的功劳声望已经隐隐压了他一头;甚至还有说是聂仲在前段时间与妖族的战场上因为尉迟靖不听他的指挥而心生芥蒂,此次便公报私仇。
除此之外,京城内大小官员多多少少都有被怀疑,各种谣言漫天乱飞,说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
当然,也有人怀疑到了皇帝头上,只是那都是与自家人偷偷小声说几句,断不敢在外面宣扬。
毫无疑问的是,尉迟靖这一死,让本就一堆问题的京城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想到这里,便是花也难免有些胸闷。为了暂时将这个郁结放下,它便开始专心在脑内推演功法。这件事情花已经做了一天一夜,除了让自己的问号越来越多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万法皆通】只是让它学得快而已——虽然一瞬间便学会了,但是这完全可以说是系统的功劳。对于功法本身的理解,花就像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能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悟性这方面的东西,也不是说靠着毅力就能提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之中,不知不觉,花竟走到了花园附近。这个时间点,园丁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打理,侍卫又因为尉迟靖的事,被聂仲带出去了大半,花园这种地方自然没有侍卫驻守——整个花园难得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正值盛夏,花园中的花开得不多,但是植株长得倒是旺盛。经过园丁精心修剪的枝叶整齐地摆在道路两边,泥土与植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漫步在其中,花的心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想来也事,这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它要么就是待在到处是人族的城市中,要么就是在鸰鹞制造出的巨大荒地里,如同鱼儿失去了水一般,难免有些萎靡。
左右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人来到这附近,花便一跃过灌木丛,躺在了草地之上。
这要是被园丁看见了,恐怕得破口大骂。
花仿佛伸展枝条一般,四肢张开呈一个大字躺着,任由阳光照射全身,闭上了眼睛。
舒服得甚至想要变回原形。
“那个负责修剪草地的小子要是看着你这样糟蹋草坪,怕是要把你赶出去。”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花一激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花一激灵。
难不成使用这个功法会让感知能力也失效?
睁眼看去,就见到暮华仙子正漂浮在它身边,低着头往这边看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记得她应该不能离秋蕊剑太远才对。
暮华仙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手指指向了在花园附近的一间屋子:“她没把剑带出去。”
那里是婉儿住的房间。
“哦。”花应了一句,晃了晃脑袋,又准备躺下去。
“诶诶诶,你怎么又躺下了?”暮华俯下身子,插着腰喊道,“见到前辈也不行个礼的?”
花却是自顾着地躺着,并说道:“我不是修士,不需要遵守你们修士的礼节。”
暮华的话头一滞,愣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那……那就算不是修士,别人问话的时候,你总得回几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了啊?”花睁开了眼睛,蹙着眉头,看向这个被关了二百年的灵魂。
莫不是被关了太久没人说话,弄出毛病来了?
“那你也别问什么就回什么啊!”
“不然?”花迷惑了。
又不能不回答,有不能问什么回答什么,那这天还怎么能聊下去?
“就是说……嗯……”暮华的神情纠结着,说道,“你别弄得好像我说话你不愿理一样……”
“确实不是很愿意。”
花坐起身来,认真说道。
“我现在的心情不好——虽然我并不确定我与人族拥有一样的情绪,但是这个词的意思应该没有用错——有一大堆麻烦事在我身边晃,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秦献的赌局、素贞的下落、尉迟靖自杀、体内混乱的灵力,不论哪一个拿出来都让它觉得头痛,偏偏每一个花都想不到解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因为和年玄机的约定,这些事情又不能去和外人讨论……不对,有一项说不定可以。
花的目光看向这位天剑派的长老,曾经的分神境修士。
或许她会有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教一下。”花开口说道。
听到花说的话,暮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就见她头一仰,也不往花这边看,便得意洋洋地说道:“求我。”
“我求你。”花毫不迟疑,面无表情地说着,也不管暮华仙子的回应,就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来,“我之前那个情况你应该知道了,现在是我使用一门功法将那些灵力稳定了下来,但是我感觉这门功法有些奇怪……”
花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倒是让没能捉弄到它的暮华仙子有些失落,不过随着花越说越多,她却也来了兴致。
她上下打量着花的全身,围绕着它四周转了几圈,眼中渐渐出现了惊异之色。
“你这功法……确实有些怪。”暮华仙子惊叹道,“虽然看起来非常拙劣,但是这种对灵力的处理方式,我倒确实是闻所未闻……只是这门功法有什么作用?”
“能够稳定体内灵力的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这个,我的意思是……创造这门功法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暮华的手指轻点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自言自语道,“沉寂的灵力也是灵力,并不能躲过其他修士的神识,所以应该不是用做隐匿之术……这些灵力无法调动,所以也不能保存起来慢慢炼化……真要说起来,好像……”
她的语气也不是非常确定。
“……好像除了你这种情况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了。”
她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又开口道:“你模拟一下这个功法的运行方式……你现在应该是能够用神识操控一部分灵力的吧?”
花点了点头,张开自己的手掌。在它的掌心,一团天蓝色的灵力在半空中划过一个诡秘复杂的路,看起来就像是失控了一般。但是只要仔细看去,便也能看出,那团灵力在空中留下的路线隐约是一个人体的形状。
暮华专心观察着那团灵力运行的路线,先是眉头越锁越深,片刻之后,又想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睛越瞪越大。
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抬了起来,一边专心地观察,手也在一边不自觉的划过一道轨迹,却又与那团灵力的轨迹有些不同。
“这是……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口中喃喃着,让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花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你也是谜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现了什么吗?”它开口问道。
像是被这句话惊醒了一般,暮华仙子转了过来,用手轻轻挠着下巴,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你……将这门功法的运行线路翻转一下,再演示一遍?”她的语气中有一些不确定。
翻转运行……是逆练吗?
花虽然也有疑惑,但是依旧按照暮华的指示,那团灵光前进的势头一转,便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运行起来。
而随着灵光在空中划过的那一道道轨迹,花也发现了,之前它所感觉到的那股违和感消失了。
就像这门功法本应这样循环一般。
这一切在暮华仙子的眼里,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幅景象。这幅线路图在她的脑海中成型,并且隐隐约约地,与埋藏在她心底的另一个功法的循环路径开始重合……
“血炎术……”
她不自觉地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炎术?是这个功法的名字吗?
花看向飘在空中的暮华仙子,而她的神情,似乎也有些不太确定:“很像……但是又有些不一样……是巧合吗?血炎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你说的那个【血炎术】,是什么功法的名字吗?”花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些人都怎么回事,说话能不能说完来非得让人问,这不是吊人胃口浪费时间吗?
暮华仙子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就那么飘在空中,闭着眼睛,低头沉思着。
她的双手同时向前伸出,同时沿着一个轨迹开始滑动。两根手指的动作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在某些地方,却又有些许不同。
“确实……是一样的,正常逆练无法正常运行,但是只要将这些地方稍微改一改,就能够起到和原来完全相反的效果……天才的想法。”
暮华缓缓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她朝花这边转过身,俯视着依旧坐在草地上的花:“【血炎术】是我天剑门的禁术……这门功法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京城外的孤山之上。
瞬间冲天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片天空,将云彩照地被火烧了一般,而又转瞬即逝。
这一瞬间的奇景,即便有人看见了,大概也只会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而就在这座孤山之上,刚才景象的始作俑者正躺倒在草地上,周围数十米之内的花草树木,都已被烧作灰烬。
只有一柄形态平平无奇的长剑插在这焦土之上,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半透明身影从剑中飘了出来。
“我天剑派的禁术竟然一瞬间就能学会……看来之前楚婉儿这小姑娘和我说的并不是在说大话。”
暮华仙子手背在身后,缓缓地朝花那边飘过去。而此时的花四肢张开躺在还未冷却的土地上,全身衣服即便刚才有用灵力保护,也已经被烧掉了大******露在外面的皮肤像丢进高温油锅里的肉片一样变得焦黑,只要稍一动就整片崩裂开,露出里面粉红的血肉。
“一瞬间就把自己烧成了这个样子,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用了。看你这模样,大约连一刻钟都支撑不了就会形神俱灭。”
然而当她看向花的时候,那张已经烧得残破不堪的脸上却展露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些已经化为焦炭的皮肉从体表脱落,露出下面蠕动着恢复的血肉。看来要不了多少时间,这些伤势就会恢复如初。
“有一刻钟,也比什么都做不了要好。”花仰起头,望向漫天星空,“距离时间截止还有七个时辰,我能用的力量每多一分,到时候便可多一分底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个时辰,够吗?你们可是已经搜索了两日多了,却一点踪迹都没有找到。”
“相信他们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花活动了一下身子,指尖燃起的火焰将这身没剩下多少的衣服烧了个干净,然后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备用衣服穿上。
有了之前的经验,现在花每次随身都会带十多件衣服,防备不时之需。
像是一些高阶修士身上的衣服,那都是用天材地宝炼制而成,上面又附加了各种符文法阵,人被打死了衣服可能都没事——这种高级货花可没钱搞。
随意整理了一下仪表,花便将秋蕊剑拿起,朝着城内走去。
刚才所使用的,是来自天剑派的一门名为【血炎术】的禁术,原理比较复杂,但是最终达成的效果说起来倒是简单——将肉体、神魂与灵力一同燃烧,从而爆发出极为强大的力量。
而在施展这门功法之后,因为那些属于鸰鹞的灵力也会一同被燃烧起来,所以在这个时候花所爆发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它之前的实力。
只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刚才花点燃的只是属于自己的一小部分灵力,而且加上【灵力操控】的效果,那也是好不容易才将那燃起的火焰扑灭。如果将那不属于自己的灵力一下子全部点燃,那么很有可能在完全将自己烧尽之前,花都无法阻止。
这也是天剑派将其列为禁术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天剑派中有人会偷偷学会了这门术法,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也不会随便用出来。毕竟对绝大多数修士来说一旦使用这门功法,对手会不会死不知道,反正自己是一定会死的。
而且是形神俱灭,想复活都没法复活的那种。
花即便能够使用,也必须严格控制时间和强度,否则一旦超过自己能够控制的极限,也不知道最后剩下的残渣能不能装满一个骨灰盒。
回到聂府,花将秋蕊剑交回到了婉儿手里。婉儿拿着剑,却没有立即收起来,而是用担忧的目光朝着花看过来。
“刚才那个……是你吗?”
花点燃自己的灵力造成的波动,对于凡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是对修士来说那就像一道狂风从身边吹过,想感受不到都不行。
花也是没有预料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否则定然得选一个离京城更加远的地方才行。
别的不说,秦献现在肯定是有警觉了。不过他甚至没有过来看一眼,也不知道是自负还是心大。
既然婉儿问起来,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有一门新的功法需要试验。”它回答道。
婉儿轻咬着下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在瞒着我?师父出去好多天,除了偶尔传音过来之外连人影也看不到;师兄和尉迟小姐傍晚的时候也突然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去找盼儿小姐,去找你上次让我去找的那个狐妖,他们都不在自己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君离和尉迟巧巧?他们怎么也不在?
不过对于婉儿的问题,花也不藏着掖着。
“是。”
“是什么事?”
“不能说。”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停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说好了不能说。”
婉儿疑惑的目光看过来:“说好了……和谁?”
“不能说。”
“聂君离?师父?还是……”然而不管婉儿怎么问,花都只是摇摇头,回一句“不能说”。
见此状,婉儿也愠怒道:“究竟是什么事,你们都要瞒着我?”
“不止是你,聂君离应该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他……”
暮华仙子突然窜了出来:“说不定只是小情侣出去约会去了,别在意。”
“暮前辈?”婉儿突然想到,这位只剩一丝残魂的前辈说不定知道什么,便朝她那边看去。
而暮华仙子却是耸了耸肩:“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我大概猜的到一些。”
“什么?”婉儿问道。
暮华仙子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花:“在我还活着的那个时代,天剑派和澜沧国的关系就不是太好——大家同属东来州,离得又不远,加上澜沧似乎一直都有往外扩张的意思,我们自然也派出过不少探子去调查他们的动向。即便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但是时间长了,我们也总能挖出点东西。比如……他们的皇位继承仪式。”
“在整个仪式里,只有现任与下一任皇帝参与,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会被驱逐出皇宫之内,直到新任皇帝将皇宫的大门打开,或者打开宫门的是前一任皇帝——那就说明此任皇帝并没有通过他们先祖的试炼,那可不仅仅是没当上皇帝那么简单。”
“失败者会被认为不配作为秦家人而直接驱逐出京城,打为布衣,而我们也曾经找到过这么一位在继任仪式中出现的失败者。然而他却表示,关于当时的记忆,他已经全部丧失了,只觉得眼睛一闭一睁,刚被关上的宫门又立即被打开了。”
“他的修为并不高,加上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只活了不到二百岁,而在他死后,我们的密探便偷偷对他进行了搜魂——别这么看我,这个决定又不是我下的——即便他的记忆被重重封锁过,但是我们还是发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得不说,他在被驱逐之前,神魂被处理地非常干净。不仅被布下了重重封印,即便我们的密探最后将封印解开,所看到的也是一片空空如也——那段记忆被删除地仿佛被冲刷过数百遍一样干净,找不到任何痕迹。”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暮华仙子讲到这里,话头突然停了下来,像是站在案台前的说书先生观察下面观众的反应一般,在花与婉儿之间来回扫视。婉儿一副急切的样子让她很满意,然而等她看到花还是那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有些下头。
她撇了撇嘴,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在他的神魂里找不到记忆,便从其他地方下手。有的东西在神魂里找不到,但是身体和大脑却会记住——当时那个密探的首领灵机一动,找到了一名正好来到了东来州的南疆赶尸人……”
“你们可真能做人事。”花打岔道。
暮华仙子翻了个白眼:“说了这事和我没关系,他们那些当密探的天天在各种让人不适的环境里待着,有些精神变态也很正常——说岔了,总之就是找到了那名赶尸人,然后将这位小兄弟炼成了僵尸。僵尸虽然会保留生前的记忆,但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听赶尸人的话,那名赶尸人便给他下达了命令……”
“……让他重新复现一边在当时的皇位继任仪式中他做过的动作。”
花手撑着下巴,微微点了下头。
学到了。
另一边,暮华没有吊着婉儿的胃口,而是直接说了下去。
“然后,那个僵尸先是像是非常紧张地在和谁说话,然后看向某个方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呆住了,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那密探以为这清理记忆的术法真就这么厉害,连一点迹象都没有的时候,那赶尸人却看出了有些不对劲——僵尸不需要呼吸,而他的胸口还在起伏——僵尸依旧还是在模仿他生前的动作,只不过……在那个时候,他就是在一动不动。”
“他在那里整整站了一个时辰,才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突然恢复了动作——时间与那次继任仪式的时间分毫不差。”
“也就是说……”婉儿思索着,突然醒悟道,“……根本没有什么继任仪式?!”
“不一定,但是至少那一次仪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可是,为什么……”婉儿想到一般,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对,这和师父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别急啊,接下来就是我的猜测了……”暮华仙子看向花,“那边那只妖怪,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我猜测,你们这次是要准备对付这澜沧的皇帝吧?这整个澜沧,需要你即便……也要提升自己力量才能应付的人不多,那个尉迟靖已经被自杀了,那个皇帝可能下一个盯上的是姓聂的那小子的爹?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是大概就是拿你们作为威胁了——就像他派人抓走尉迟靖的时候一样。”
花看了婉儿一眼,然后面朝暮华,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虽然与实际情况有些不同,但是大致上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是第二点,他盯上你们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发现了他们秦家皇室的秘密——他们所说的继承,其实是夺舍?”
花有些讶异地微微张开了嘴。
这也能猜到?难不成她也能读取别人的思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真是耿直,看神情就能知道我蒙对了……这个没有证据,我只是这样猜的。因为有从皇宫里出来的侍从说过,他侍奉过两任皇帝,而第二任皇帝在继任之后,在极少数情况下会出现先帝出现过的一种状态——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突然看向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凶恶。虽然时间非常短,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错觉,但是与夺舍之后会出现的某种副作用有些相似。不过当时我向洗剑堂提出的时候,其他的长老都觉得我是想多了……啧,一群石头脑袋的糟老头子。”
这位天剑派的大长老不屑的冷笑了一下。
“总之,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而你们确实也遇到了一个非常大的麻烦。最糟糕的情况,恐怕你们得和澜沧的军队开战了。本来在今天之前,他要解决你们都不需要动用军队的。”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等等等等……”婉儿突然插话进来,扯着花的手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不先和我说的?”
“很危险,如果出了问题,我会把你们带出澜沧去。如果你们知道了,怕你们冲动……”
“冲动?为什么……”婉儿突然瞪大了眼睛,“……聂大人、尉迟小姐和林小姐怎么办?”
“我能带出去的人有限。”花实话实说道。
“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话说道一半,婉儿突然停了下来,再张嘴的时候却只有嘴唇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才气愤道:“聂师兄也知道这件事,也没告诉我,你们就觉得我这么没有用吗?”
聂君离,他是怎么知道的?林盼儿找他了?
“不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了。”婉儿突然抬起手,制止了花继续说下去。她闭上眼睛,微微蹙着眉毛,吐出一口气,随后才缓声说道:“你们的计划,至少把计划告诉我,我看看我能够帮上什么忙。”
花愣了一下,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
现在还继续瞒着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
“是这样的……”
花便将关于这次赌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婉儿听完,也没有立即说话,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低着头沉思着,嘴巴时不时还会动几下,看来是在和聂君离传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抬起头来:“这一次,也许我们不需要跑。”
“为什么?”花疑惑道。
“虽然只是师兄那边的猜测……”
婉儿说道一半,突然伸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罩,而后又像是不放心一般,再抽出几张符篆贴在了墙壁上。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想要探听他们的对话,也必然会引起她的注意。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继续开口道:“虽然只是师兄的猜测……聂大人和林大人,在明天很有可能会有大动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寅时,按照这个季节来看,距离天亮仅有不到一个时辰。
而直到这时,年玄机的传音才终于到来。
“来皇宫,我们可能找到了,但是进不去。”
正在聂府中休憩的花睁开了眼睛,随后跟随着年玄机的神识,使用遁术眨眼间便来到他身边。
在年玄机身边,林盼儿和流苏也在这里,只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有些狼狈。
“这宫里的守卫简直比苍蝇还要烦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们甩开。”
流苏没好气地说着,与此同时,林盼儿也从手腕上取下了那枚水晶手镯。在这漆黑一片中,只有那手镯发出了淡淡的幽蓝色光芒。
“只有在这里,这个东西才有反应,但是我们把这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入口在哪里。”林盼儿有些泄气地说道。
作为经历了各种艰苦的训练而被培养出来的密探,林盼儿本有信心解开一切机关,然而在这里,她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定是时间太紧了,不然肯定会想出办法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花接过手镯,戴在手上的同时,也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是一处装饰十分豪华的大殿——顶部高约有二十丈,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以如同黄金一般颜色的石砖铺地,即便只有一丝透过门窗的月光照射进来,也能反射出华贵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殿之上设有一金碧辉煌的宝座。宝座高二丈多,其上雕刻着各种形象鲜明的兽纹;在宝座两侧,分别陈设着六中不同的兽首巨柱,虽然认不出那些兽的名字,但是看样子就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在宝座的顶上,一块硕大的匾额挂在那里,上书四个大字【沧海狂澜】,气势不凡。
即便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花也能猜到这是什么地方。
京城皇宫的大殿——【沧澜殿】。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原本花想的是,既然是这种这么重要的地方,沧澜殿这每天人来人往的,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如果要说最有可能的入口,还是秦献每天在的那个书房更加可疑一些。
但是到现在一想,按照灵族的技术水平,就算把入口修在城门口,只要有意隐藏,估计也没有人能够发现。
水晶镯子被套在左手的手腕上,与此同时,一道有些眼熟的提示出现在眼前。
【已连接至111号生物研究所。】
找到了。
但是……似乎还是找不到入口?
依靠镯子的传送功能倒是可以直接进去,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看了看围着它的三个人。
按照他们的体形,应该是没办法一起带进去的。
“我先进去,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入口。”花说完,刚想直接开启传送,又想到了什么,便补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找不到入口,所以如果一刻钟之内没有见到我,你们就立即离开。”
周边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花所说的那个“先进去”是什么意思,就见它身上突然冒出了和水晶手镯一般的幽蓝色光点,随后整个人突然消散,留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是个什么原理?”年玄机看了直挠头。
另一边,同样幽蓝色的光点突然浮现,并汇聚成了一个人影。花就从这个蓝色的光芒中走了出来。
【欢迎回来,研究员。】
还是同样毫无感情的欢迎。
花抬头朝前看去,这里的景象与之前所见的101号研究所基本一样,灯火通明。
转过身,它看向本应是入口的位置——是一条死路。
手贴在墙壁上,即便将神识延伸到最深处,也找不到任何类似通道的空洞。
难怪找不到入口——这个研究所根本就没有设置入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沧澜殿那里只是一个类似于可以接收到信号的点而已。
而系统的提示也早就传了过来。
【已到达特殊地点,是否进行一次额外的签到?】
和预料中的一样,这些研究所就是可以用于签到的特殊地点。
“签到。”
【签到“111号生物研究所”成功,获得奖励——夏装】
什么东西?
花翻看了一下随身空间,这次的奖励似乎是一件衣服……难不成特殊签到给的东西也是有品质差别的?
来不及去看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现在花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做。
【明心白蛇:素贞,化形一阶】
在来到这里之后,素贞所在就位置被系统标识了出来,只是只有一个方向,具体位置还得靠花自己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这遗迹里没有那种可以直接通往各个房间的传送装置,不然能省下不少时间。
抛开这些不太现实的想法,花快步朝着标识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警告,探测到入侵者,正在启动防卫装置。】
嗯……入侵者?
在哪?
就在花疑惑的时候,它抬头便看到在走廊的角落里,一根像是小型的灵力炮冒了出来,并且指向了它的方向。
淦。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花在那玩意儿还在充能的时候,便一道流光打出。
与此同时,那黑洞洞的炮口里也喷射而出一串光弹。
灵光与灵光在半空碰撞,在爆发而出的火焰与烟尘中,又是一串光弹破空而来。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和装在飞舟上面那种慢吞吞的完全不一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弹穿过了花的身形,然而却没有完成任何伤害。那身形只是晃动了一下,随后便化为泡影。
花的本体此时已经躲藏到了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房间里。
幸运的是,这里面并没有装那些灵力炮。
“关闭防御装置。”花对着水晶手镯下令。
【警告,权限不足。】
真有你的啊,秦献。
花在心里暗骂着。
他肯定是知道,即便花等人能够找到这里,也会受到这里防卫装置的反击。研究所里的这些防卫装置可不是玩具,无数之前尝试探索其他研究所的修士都倒在了这上面,甚至不乏高阶修士。
不过正因如此,他们也总结出来了一些经验编纂成册,给之后的冒险者们指明思路。
“打开前往防卫控制室的指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开前往防卫控制室的指引。”
随着指令发出,一个幽蓝色的立体地图在花的视野之内出现。这个地图看着得有个三十多层,密密麻麻如蜂巢一般的房间聚集在这个地图里。
而就在这栋建筑的最底部,一个比周围要明显大一号的房间被用显眼的红色标注出来。
看来那里就是防卫控制室了。
这是只在研究所里能够使用的导航功能,似乎是因为里面结构太复杂,怕研究员走错路浪费时间。
而在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仅是浪费时间的问题了——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
它朝着四周观察。这里似乎是一处杂物间,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堆成一座座小山。那些基本上都是些使用过的消耗品,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并没有什么用。
说好的研究员呢,怎么连自己人也一起攻击的?
心里不爽归不爽,想也知道是秦献在其中做了手脚。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突破那些小型灵力炮的封锁。
从门口探出去的藤鞭一瞬间就被击碎;通风管道里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封锁,在里面探索的藤鞭都被无声无息地切断;制造出的分身捏着匿踪的术法,脸才出去半张就被打成了筛子。
这些防御装置在这时候过于尽忠职守,属实是让人觉得麻烦。
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停在这里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用手触摸着墙壁,这里的墙壁可以使用遁术通过,只是因为此处没有地脉流过,很难确定从里面出来的位置。
只能试试看了。
在刚才几次试探中,花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那个守在门口的灵力炮从瞄准到发射的速度。在脑海里反复演练过数十次之后,花半蹲在地上,手掌整个贴在地面上,感受着其中灵力的细微流动,并将目标定在了一个以自己目前的角度无法直接目击到的位置。
不过用感知倒是能看到,所以没有问题。
就如同落入水中一般,花的身子突然朝下一坠,便没入了地面。下一刻,它又从前方拐角处的天花板上窜了出来。那门小型灵力炮还瞄准着花刚才所在的那个房间的门口,在察觉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的时候,便要立即调转炮口。
而就在这时,一柄如同脊骨一般的长刀从虚空中被抽出。
长刀【如我】第一次朝着敌人展露出它的獠牙。
锋利的刀刃瞬间从那门灵力炮的炮管上划过,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痕迹,而在那里面,混乱的灵力正在酝酿。
一击得手,花却并没有停下来,因为就在它的身后,另一架灵力炮已经瞄准了它的位置。
它的身体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在半空中扭动,身子整个倒转了一百八十度,让它朝上方伸出的手掌刚好可以够到地面。
紧接着,一连串幽蓝色的光弹穿过它残留在地面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这时的花,又在一次来到了下一架灵力炮的上方。
轰!
直到此刻,那第一架灵力炮才轰然炸开。
花的身形在通道内若隐若现,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息。而就是这一息出现的时间,往往都会伴随着一声猛烈的爆炸。
摧毁一架灵力炮之后,花往往会先躲到不在防卫装置覆盖的范围之内短暂地休息片刻,然后再次开始前行。
它在通道内快速行进。
看起来一切顺利,但是实际状况却并没有这么好。
随着灵力炮被破坏的数量增加,后面的灵力炮像是知道花将要出现的位置一般,总是会提前将炮口指向花将要出现的位置。
已经连续好几次,光弹直接擦着花的衣角划过。而长时间连续使用目标精准的遁术,对花的神识也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最终在花将面前的第不知道多少台灵力炮摧毁之后,光弹已经贴近了它的后背。
最先被触发的是在最外围的灵力护盾,在这幽蓝色的光芒面前如同宣纸一般被穿透;随后是铭刻在衣服上的防御法阵,因为是使用灵石供应,支撑的时间比护盾要稍微长一些,但也基本是瞬间就被穿透。
两层防护被轻而易举地穿透,在后面的,就是花毫无防备的身体。不过之前那两层防护也并不是毫无作用——在削弱了攻击威力的同时,也稍稍阻碍了一些时间,让花有了反应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中的长刀被横在了光弹飞行而来的路径上。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在并不宽敞的通道内炸响,强大的冲击力让花整个身躯都朝后方飞去,手上传来的震动险些让它握不住手中的刀。
不过也多亏了这阵冲击,花得以触碰到后方的墙壁。
又是一连串的光弹穿过烟尘而来,此次却只能击打在研究所那仿佛坚不可摧的墙壁上。
待烟尘散去,花已然不在这个位置。
……
“呼——终于到这里了。”
在刚才那里的附近,某个隐藏起来的房间里,花深深出了一口气。
它本就没有打算一路靠着反应速度莽过去。
按照立体地图上的描述,在这个房间里应该会有一条直通到最底层的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看向了地图上标注的位置,一个像是箱子一般的结构被安装在墙面上,盖子可以直接用手打开,朝里面望去,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垂直朝下的通道,以及从其中传来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气味。
有点像是大夏天被汗湿之后,在水里泡了三天的袜子。
花紧皱着眉头切断了自己的嗅觉感应。
模拟出来的感官就是有这点好处,不想用的时候可以直接关掉。
关上这个通道的盖子,花抬起头,看向在这个通道上方的那个灵族符号,其代表的意义翻译成八荒通用语只有三个字:垃圾箱。
不知道是不是秦献还在使用的原因,这个研究所在某些方面就是会有这种“生活气息”。
不过在这个时候,也由不得花挑挑拣拣了。在研究所里看不到时间,不过单凭它的感觉,进来这里已经有将近一个时辰了。
时间紧迫。
自从化作人形之后,花对形象和卫生方面渐渐地都有了一些要求,这时候再让它跳垃圾堆……
花一闭眼,直接跳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条垂直向下的通道漆黑一片。
花的身子顺着金属制的通道滑下,从背上传来的触感可以发现,刚开始还是光滑冰冷的金属表面,之后就逐渐某种粗糙粘腻的物质所替代。
偶尔路径上有一些打开的豁口,是其他垃圾通道的入口,都被花提前利用感知能力躲开。
虽然体验很差,但是花还是感谢当初灵族在修筑研究所时的这些纰漏,让它现在不需要一路依靠肉体去硬抗灵力炮的攻击。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皇宫之内,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的秦献突然眉头一皱,让手捧着毛巾的那名宫女心神一颤,差点没抓稳手上的东西。
只是秦献的如此神情只持续了一瞬间,在下一刻,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微笑着将毛巾接了过来,在脸上擦拭了几下。
这整个过程,在周围服侍的人员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喘。
秦献将毛巾交回了宫女手里。
“下去吧。”
这个声音落下的时候,周围几人才如释重负一般,施礼之后,便一个接着一个倒退着出去。
……
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垃圾通道里滚落出来的花一屁股坐进了某样松软干燥的东西上面。
呜……有些突然。
花拍了拍身上那些沾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才站了起来,打量起四周的情况。
此处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空洞,四周都被用某种漆黑的物质包裹了起来,看着有点像煤渣一般。而在这个金属的密室底部,铺满的是一层极厚的尸体碎块——包括花刚才落下的那个地方,似乎就是某种大型妖兽身体的大腿部分。
绝大多数尸体都已经被切开,只是有的依稀还能够辨认出是什么物种。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人族。
这些尸块基本都已经干枯腐坏,但是并没有生虫,所以整体观感上倒是还行,甚至对花来说,还有那么一点点下饭。
不去管地上的这些东西,花抬头望向前方约有个二百米的高处,在墙壁上的某个位置。那里和其他地方一样漆黑一片,但是根据地图的指示,在那里应该有一个通往外界的门。
它在这不知名妖兽的大腿上助跑几步,随后乘着势一跃而起,一次性便越过了这二百米的距离,扒在了这金属的墙面上。其实不助跑也行,只是会觉得这样做更有气势一些。
也是贴在这么近的距离,花才发现,在这墙壁上有一个像是把手一样的结构。
伸出已经变得黑漆漆的手掌,花一手握住把手,用力一拧——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把手转动了半圈,又在用力地拉扯之下,一个与此处完全不同的洁净通道突兀地出现在了墙壁上。
果然是这里,运气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稍一用力,身子便钻进了这个通道里。
手上沾着的像是煤渣一样的东西被随便搓了两下,然后顺手抹在墙上,给这个光洁亮丽的通道留下了两道显眼的印记,花又再次来到一个门前。
如果地图没有出错的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错过——门打开的后面,将会又是一个走廊,而离这里不到三百米的直线距离,是防卫控制室的大门。
在通过感知、藤蔓试探和分身探路三步之后,花才敢把自己的手掌从门的边缘伸出去。
嗯……没反应。
又伸出去了半个身子。
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管状物从某个角落里伸出来。
到这时,花也不敢放心下来,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弓着腰在通道内快速穿行着。虽然直线距离看起来并不长,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之内,这短短的三百多米却要经过七八个转角。而在经过没一个转角之前,花都有一种开盲盒一般的紧张刺激感,不知道在转角之后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遁术一直捏在手上,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花立即就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墙壁里。
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没有出现任何的阻碍,让花的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
就像是原本约好的人把自己鸽了一样。
也说不上不好,怀着一股有些不爽的心情,花推开了防卫控制室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门后面,出现在花面前的,是一个背着光的,与它差不多高度的身影。只是在那个身影的额头上,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翠绿色独角。
灵族?!
花的心神一粟,再仔细看去,才看到系统给出的标识。
【清洁工型机仆】
花并不是疑惑这个东西是什么,倒不如说在见到这东西的那一刻,它的脑子里便自动浮现出了这东西的作用。
用做清洁的灵偶嘛,在一些比较有钱的宗门里都会放置一些,用来执行一些简单重复的劳作。
它奇怪的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像是要解答花的疑惑一般,那个机仆的四肢僵硬地转动起来,并随着那两颗冒着幽蓝光芒的眼睛看向花,两柄闪烁着寒光的刀刃也从它的掌心“噌”得一声弹出。
嗤——
些许白色的气雾从那个机仆的关节处喷出,在这片雾气之中,那个看起来并不高大的身影双手握住刀刃举起,对着花摆出了一个攻击的架势。
【清洁工型机仆13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现在知道了。
即便是花,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想要骂人的感觉。
你们灵族连扫地灵偶都被当作防卫装置的一部分吗?能不能让它们安安心心地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啊!
每天扫地它们有多累你们知道吗?
那个机仆除去那个翠绿色的独角之外,身形面容看起来都与人族女性无异。一头银色的像被刀削过一般平整的齐肩短发,与身上穿着的那种甲胄与裙装混合的怪异服饰,放在一起倒是有一种莫名的融合感。
嗬——
那个机仆张开了嘴巴,像是吐气一般,嘴里也喷出了大量的雾气。
而也就在这雾气还未散去之时,一道身影急掠而来,如同脊骨一般的长刀划过空气,朝着这机仆的身上劈过去。
花可不会在意那种必须得等别人变身完成的礼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趁着这机仆似乎还在做热身运动,花便纵身一跃,长刀【如我】闪烁着碧色的灵光一刀劈在了这机仆的头颅之上。
铛!
铿锵一声巨响,耀眼的火光迸射开来。
那机仆的脑袋在花的这一道重劈之下歪向一边,满头的银发也被砍断一片,在气流的冲击下四下飞散,然而这机仆的脑袋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竟是硬生生将花的这一刀挡了下来。
不过虽然这一击没能够将它破防,但是从刀身上传来的那股强大的力量却不会消失,那机仆就这么歪着脑袋,仰着头朝后退去。每一步踩在地板上,都发出了“噔噔噔”的沉重声响。
看来这体重是并不轻。
没有等对方恢复过来,花抓住这个机会踏步前进,同时手中的长刀架势一边,双手持握着刀柄,朝着那机仆倾力挥出。
碧色的流光在刀刃上溢出,横斩在那机仆的腰间。
铛!
又是一声沉闷的金铁交击之响动,伴随着四溅的火星,那机仆似乎还未能站稳身子,身侧有遭遇如此重击,它的身躯便整个朝着一旁翻飞而去。而花的动作不停,刀势再变,随着整个身体朝机仆的方向急速突进,刀刃也随之重劈而下。
逆风刀——断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形的风瞬间缠绕在刀身上,紧随着碧色的光芒斩下,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斩开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淡痕。
而这花倾力施为的一刀,重重得斩在了机仆的左肩。
铛!
第三声铿锵的巨响,而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在这响动之后,紧接着是几声细微的碎裂声响。
喀嚓——
花加大了灵力的注入,最终,随着一道仿佛指甲划过盔甲般的刺耳声响,从那机仆的左肩到右腰之间,砍出了一道骇人的创口。
那创口之中,不知名的深色液体喷溅而出,显露在下面的,是金属与线路构成的机械结构,以及在胸口正中央,那被无数线路所连接,仿佛水晶一般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器官。
一般长成这样的东西,都是要害。
一击得手的花顾不上刚才余力未消,眼见被斩开的创口两边有一些仿佛流体一般的金属丝伸出,仿佛正在尝试将被花劈开的创口连接,便在放出数根藤蔓强硬地将那道创口掰开的同时,【如我】也再次朝着那颗闪耀着幽蓝色光芒的核心刺去。
而这次,那机仆并没有傻愣愣地让花得手。它脚尖点在地面上,在发出一声爆响并趁势加速朝着后方飞去的同时,双手的刀刃也朝着掰在它的胸口,不让它伤口愈合的藤蔓砍去。
然而,这时候看起来柔软的藤蔓,却在与刀刃的接触中发出“噌噌”几声磨刀般的响动,而那锋利的刀刃,也在砍断三四根藤蔓之后,速度一下就慢了下来,不得寸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蛟龙鳞】的加持下,藤蔓的强度其实是十分惊人的。反而令花惊讶的是,这机仆的不论是力量和速度都不算优秀,在刀刃材料的加持下,竟然能够轻松地将自己的藤蔓砍断?
要知道自己当初在对付那只青蛇化蛟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也没能破开那层蛟龙鳞,而这机仆的身体素质仅仅与如今的花相仿,也就是筑基巅峰左右。
不愧是灵族科技。
花这样想着,已然将那机仆顶在了这防卫控制室的墙面上,双手再次用力,长刀便将它胸口中心的核心贯穿。
咔——嚓!
幽蓝色的核心四散迸裂,机仆的双臂似乎还要抬起,却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便无力地垂落下去;同样一直散发着光芒的眼珠变得黯淡,随后与脑袋一起垂下。
花将长刀抽出,这机仆便像是失去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倒在了地上。
还算是一次成功的突袭。
花晃了晃有些发麻的手掌,如此想着。
如果让对方抢到了主动权,对于现在的花来说应该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毕竟花几乎需要全力一击,才能破开那层坚硬的表皮,而机仆的刀刃想要将它的身体劈开,却不会比劈木头难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开,仅仅只是用于清洁的机仆就有如此战斗力,属实是有些恐怖了。与这个相比,那些大宗门研究出来的战斗灵偶,朴实地就像是给孩童的玩具。
就在这时,有一声让花觉得有些不妙的响动从它的背后出现。
嗡——咔咔咔——
仿佛齿轮咬合一般出现的鸣响,让花转过头去。
就见得墙面上突兀地鼓起了一块金属板,并随着之前的那阵声响,板子朝着外面倒下。
砰——
铭刻着怪异样式灵族花纹的金属板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弥漫起烟尘的同时,从那显现出来的长方形空洞之中,一个翠绿色的独角和两个幽蓝色的光点亮起,并开始有白色的气雾从里面喷出。
【清洁工型机仆8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刚才花就在想,既然是13号,那么之前的编号会在哪里?说不定还会有后面的编号。
如果这样一个一个出来,花向打擂台一样把十三个一个一个打过去,恐怕得在这车轮战下败下阵来。
就在花这么想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咔——
咔——
咔咔咔——
嗤——
同样的响动,从这个防卫控制室的四面八方响起。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金属般升起,并伴随着蒸汽喷涌和器械启动的声响,粗略数去,至少得有二十多个。
与此同时,一连串的由研究所传来系统消息出现在花的眼前刷屏。
【清洁工型机仆16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11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4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洁工型机仆20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6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3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9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14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21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
狗秦献。
花最终还是在心里暗骂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一群扫地人偶切成凉拌菜,花一个箭步便冲到了控制台前。
“关闭防卫系统。”
【正在取得权限,请等待……】
【预计等待时间,30秒。】
这个时候来这一套?!
花愤愤地举起了拳头,想要朝着这个控制台砸下去泄下愤,就觉着身后一阵凉风袭来。它朝着侧面闪身过去,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刀刃便划过了它的衣角,砍在控制台的桌面上。
刺啦——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在这四溅的火花中,那一刀仅仅给控制台留下了一道不深的白痕。
这个东西的硬度这么恐怖,不用来做盔甲真是可惜了。
花一边这样想着,身形转动的同时反手便是一刀砍在了那机仆的后背。
所造成的结果和它看控制台差不多,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破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机仆的身体撞在控制台上,转身还想要朝花冲过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在它与花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从花衣服里钻出的藤蔓便沿着那机仆的双腿一路向上,将它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机仆虽然攻高血厚,但是那也是吃了材质的便宜,光看力量和速度,也不过就是相当于一般筑基修士的水平。花虽然现在能动用的灵力不多,但是肉体可是实打实的化形境妖兽。
既然只需要拖时间,那么就没有必要非得将它们的核心破坏,只要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就行。
见这方法有用,花的衣服如同有蛇群爬过一般鼓胀起来,随后便是数百条藤蔓从衣袖中冲出,朝着那些打开盖的“棺材”蔓延而去。
那些刚刚启动的机仆自然不会就这么站着让花捆上,一把接着一把的刀刃从它们的掌心弹出,唰唰唰几道,便将花放过去的藤蔓砍成了刀削面。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花有些失落地将藤蔓收了回来,躲开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机仆的偷袭,双手握着长刀,像是挥棒子一样将厚重的刀身砸在了那机仆的脑袋上。被攻击的机仆被砸倒在地,紧接着就被扑上来的藤蔓绑成了粽子。
【预计等待时间,27秒。】
花的身子半俯下来,长刀举过头顶,微微倾斜着,将两柄当头砍来的刀刃偏斜向一边,同时未举着刀的左手由下往上从那机仆的双臂之间穿过,抓在了它的下颚处。藤蔓从花的袖口冲出,捆住了这机仆的四肢,而花则是为了不让过多的藤蔓影响自己的行动,直接将藤蔓切断,还顺便打了个蝴蝶结。
与此同时,又有两名机仆同时从左右两个方向朝花这边冲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预计等待时间,25秒。】
大步直冲而来的机仆面前,一颗圆溜溜的赤红灵果飞来,并在它的面前炸开。
轰——
爆炸的冲击力量将这面容和善的机仆炸的仰面后退,而趁着这个机会,花凭借武器的长度将迎面而来的另一个机仆顶开,同时让藤蔓顺着长刀蔓延过去,将那机仆捆住。待花转过身,想要再对付这一个被炸的后退的机仆的时候,在爆炸的烟尘散去,又有两个机仆阻挡在那个机仆的前面。
这还不算完,从身后的左右两边,也同时有两名刚刚启动的机仆朝着花飞掠而来。
这数量也太多了吧!不能一个一个来单挑吗?你们灵族不讲武德啊!
【预计等待时间,21秒。】
花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种被正道门派围攻的魔教人士,被高喊着“不必和魔教将江湖道义”的正道侠士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
偏偏这里地形开阔,又没有给花什么能够迂回的地方,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得面对两个及以上的敌人。
好在这些机仆看起来真的只是用来打扫卫生的,除了两把异常锋利的刀刃之外,浑身上下并没有携带更多武器,也不会一些类似术法的远程攻击手段,更不会遁术,这才让花能够一直游斗,而不是被它们困死在包围圈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预计等待时间,16秒。】
再次用遁术躲开不知道几道足以致命的挥砍,花刚在包围圈外露头,就见得就在前方不到两米处的几名机仆用一个诡异的角度上身直接扭转过来,森冷的刀刃朝着花的身体逼近。
周围的灵力在花的掌心汇聚,来不及丢出去,就直接在掌心里炸开。
轰!
临时张开的护盾将大部分爆挡下,露在外面的手还是被炸的发黑,连带半截袖子也被炸成了粉末。而那几个机仆自然是被爆炸的冲击震开,并将在它们身后的几名机仆一同吹飞出去。
【预计等待时间,10秒。】
朝后的空翻好不容易躲过了横扫而来的刀刃,又有一道寒光不知道从哪里朝着花的后背穿刺过来。花身体正在空中无法闪避,此时的修为又不足以使用御空术,眼看着背上就要被开出一道口子,它的左手上突然出现一柄飞剑,拉扯着它朝后飞的身形一滞,转而朝着斜上方飞去。
谁说飞剑一定要踩着才能用了?
而那朝着它偷袭的一刀,幸好也只是将那一层护身灵力划破,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即便那些机仆砍穿花的护身灵力就像切豆腐一样,但是这护身灵力还是想开着。不为什么,就是虽然没有用,但是护身灵力张开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预计等待时间,5秒。】
防卫控制室的高度不到两丈,这点距离花刚起飞就得把飞剑收起来,然后被一群轻轻一跃就能撞到屋顶的机仆从天上赶下来。不过花也学聪明了,直接通过天花板使用遁术到那些一跃而起的机仆背后,双手像是翻花绳一般变幻甩出一片藤蔓,一下将好几个机仆捆了起来,扭动着摔在地上。
这些机仆可没有飞剑,也不会飞。
【预计等待时间,3秒。】
在机仆群中心炸开的灵力冲击将它们掀得人仰马翻,然而连一息时间都不到,除了被炸的灰头土脸之外,它们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样在地上一个翻身又爬了起来,像是不知疲惫的蚁群一般朝着花扑过来。
【预计等待时间,1秒。】
然后再次被花使用灵力炸开。
【已取得防卫控制权限。】
“关闭防卫装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本在告诉移动着的机仆们一瞬间突然停止了动作,横七竖八地摔倒一地,甚至还有的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防卫控制室的墙上。
效果立竿见影。
花看了看自己身上千疮百孔的衣服,皱起了眉头。
难怪其他修士都喜欢在远处使用法宝战斗,而武修大多都是打赤膊。按照这个消耗的速度,怕是要让那些卖衣服的店家致富了。
想要从随身空间里找一件新的穿上,才发现之前准备好备用的衣服只剩下一件了,除了这个,就只剩下刚刚签到获得的那件名为【夏装】的奇怪服饰。
因为外形太奇怪,花甚至怀疑这衣服穿上去会不会中什么奇怪的蛊术……
算了,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吧。
临走之前,花还尝试着将机仆的那把刀掰下来,然而并不能掰动,现在的时间也不容许它在这里磨磨蹭蹭,它便径直朝着素贞所在的位置奔跑而去。
没有防卫装置的阻碍,加上水晶镯子的指引,花很快就找到了它的目标,只是……
“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花仰起头,看向这个硕大房间的中央,一条卷曲起来有着苍白鳞片的大蛇。
虽然没有曾经见过的化蛟那么大,但是盘起来的高度也已经接近这有数十丈高度房间的顶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条蛇的身上,插着许多造型不一的空心管,正在输入或者输出各种不明液体到旁边摆放得密密麻麻的金属罐中。
【明心白蛇:素贞,化形一阶】
这条巨大的白蛇无力的抬起头,用无神的竖瞳朝着花这边看过来。
“喂,看得见吗?”
花高声地喊着,还一边踮起脚尖,并扬起了手。而这条蛇依旧像是没有看到花一般,蛇头晃了晃,似乎又要倒下去。
“先别睡啊!”花踩着飞剑,飞到了这巨蛇的脑袋前面,“流苏在上面等着你呢,还有你那个儿子,叫许仕林的,还有那个什么……”
花转动起自己的小脑瓜,用它为数不多的智慧思考着那个名字。
“许汉文,对,许汉文你记得吧?”
“许……汉文……流苏……”这巨蛇茫然地看着前方,一张血盆大口微微开合,反复念着这几个名字。而随着她口中的话语越来越清晰,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流苏……在上面等我?”
仿佛从长眠的梦中苏醒一般,素贞这时才注意到,眼前还有一个飘着的小人。
“是的,还有你那个儿子,叫许仕林的正在上面参加殿试,而如果不能在指定时间之内把你给带上去,他就要被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估摸着,剩下的时间也许不到一刻钟。
“许仕林……许仕林?我的儿?!”
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素贞巨大的身躯扭动起来,扬起大片的灰尘。
花张开护身灵力,将这些灰尘阻挡在外面,同时盯着素贞的脑袋,将自己最大的声音通过传音直接传进她的脑袋里。
“安静!”
一瞬间,这条白蛇愣住了,随后,伴随着灵光浮现,这个庞大的身影渐渐缩小,最终汇聚成一个跪坐在房间中央,身着一声白袍的……女性?
上半身确实是人族女性的模样,下半身却还是一条有着苍白鳞片的蛇尾。
那些怪异的空心管依旧牢牢地插在她的身体上。
“快……快带我出去……”她手撑着地面,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连安稳地坐着都无法完成。
她伸出手,想要将插在身体上的那些空心管拔出,手臂却被站在一旁的花按住。
花俯着身子,一手撑在膝盖上,另一手则是抓住了素贞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维系你生命的装置吧……虽然赌约里并没有说你非得是死是活,但是我要是把你的尸体带上去,恐怕流苏先得把我给砍了。”
虽然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花还是绕到素贞的身后,开始仔细地查看起她体内的情况来。
毫不客气地说,简直是一团乱麻。
灵力如同一滩死水一般,几乎已经停止了循环——和花现在的情况非常相似,但是不同的是,在她的身体里到处都是严重或是不严重的暗伤,因为灵力无法调动起来,所以她作为高阶妖兽本身的恢复能力并没有生效。
如果将这些管子拔掉,恐怕撑不到到达地面,她就会死。
“你可以带我的口信,就说……就说你到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那你的那个儿子就白白寒窗苦读这二十多年了,你那个狐妖的结拜哥哥……流苏他也没必要以身犯险进到这澜沧国里来。你别让他们给你打了白工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花还是紧锁着眉头,用手将素贞背后的衣服切开,专心观察着她的后背——没别的意思,那背上到处都是针尖大小的创口,肯定不适合拔罐——它是在思考应该如何解决目前这个困局。
当务之急,是让她体内的灵力流动起来,这样即便并不能恢复什么行动能力,但是至少不会当场暴毙。
或许可以试着用自己的灵力去对她的灵力进行引导?
花回想起了当初在聂府的时候,聂君离的那个妈,不姓聂的聂夫人所教授它的方法。当时对狗肉的作用还算明显,只是狗肉是狗,这对蛇有没有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了,试试再说。
“不要抵抗,让你的灵力顺着感觉走就行。”
花嘴里说着,将两根手指并起来,点在了素贞后颈处略微朝下的位置,同时又有多根藤蔓伸出,分别按在了她身体各处经脉的节点上。
“我现在……也没什么能力去抵抗。”素贞那干燥脱皮的嘴唇无力地勾起一个弧度,艰难地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收起了笑容,有些讶异地想要回头看。
“别动。”花提醒道。
它的指尖顺着经脉在素贞的身体各处游走,并在那些藤蔓的辅助下,她体内快要化成一整块的灵力竟是有那么一丝开始跟随着花的指引开始游动起来。
看来有效。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巳时,而这治疗工作看起来还得再持续一段时间,花却没有着急,而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地按照流程来。
素贞的情况不比得狗肉,一个失误,恐怕就会酿成大祸。
至于时间可能不够——如果计划能够顺利执行的话,上面的人应该还能再拖延一段时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聂夫人教的方法当真是有用,在经过十余次循环之后,素贞体内已有小半灵力被调动起来,即便不需要花的引导,也能缓慢地开始循环。
她的身体状况也开始缓慢恢复。
“如此一来……应该是可以了。”
花看向素贞,征求她的意见。得到了肯定的目光之后,便开始着手进行她背上那些奇异装置的拆除工作。
那其中有许多都是直接连通了她的骨骼和内脏,也不知道是如何在她人形与蛇形切换的时候依旧起作用的。
好在这些装置的结构,在之前101号研究所里获得的那些资料中,都有所记载,并附带上了详细的使用说明书。
咔……咯……咔……
这些金属与骨骼之间的撞击声若是让他人听了,恐怕得头皮发麻,花一边拆解,一边观察着素贞的反应。就见她原本就苍白的皮肤现在更是失去了血色,白得吓人;牙齿紧咬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
但是即便如此,她却连一点痛苦的闷哼都没有发出。
“最后是……这里,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花将最后一根连接在素贞身上的金属管拔出,扔到了一边。一些有些透明的红色液体从那根管子里流出来,把地上染红了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素贞千疮百孔的背上,许多伤口都开始缓慢地愈合,只是要完全恢复的话也不知道得要多少日子。一些用于连接金属管的部件还被留在她的背上,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一次性全部拆掉的话,恐怕会伤及她的根本,甚至撑不住死了也有可能。
虽然现在已经被伤及根本了,但是就像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一棒子呼在头上和被打得脑浆迸裂还是有区别的。
等到她伤势完全恢复之后,那些残留在她身上的东西她自己都有办法拆掉——毕竟也是化形境的妖兽,生命力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能够比得上的。
“你能站起来吗?”花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伤势有了一些好转,素贞这时总算能够将自己的蛇尾也变回了人的双腿,赤着的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像是刚出生的小鹿一般,摇摇晃晃地起来了一点,又摔倒在了地上。
“还是我来吧。”花叹了口气,本想将她背着,却发现因为两边的身高差距有些大,就算背在背上,对方的脚还是会拖在地上。没有办法,只好换了个动作,将她横抱了起来。
当初化形的时候应该把身高调高一些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胡乱想想,现在摆在花和素贞面前的,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该如何出去。
就像进来时候的一样,水晶手镯仅仅只能够将花一人带进带出——顶多再加一条狗,而素贞也不会什么变成一条小蛇的术法,那么要如何戴着这么大个人穿过这不知道多深的地底?
不仅如此,按照花的估算,这个时间上面的开榜仪式也要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沧澜殿内。
文武百官身着官服,神情肃穆地立于大殿两旁,皇帝秦献端坐于皇位之上。在他左右两侧,左相秦延、右相聂仲分别伫立着。
而就在大殿之下,此次恩科大考的文武举人们都紧张地各自围成一圈,等待着受封。
相比于文举人,武举人那边显然是要平静不少。不止是因为常年习武心理素质强,更主要的是武恩科的形式,高下基本都在赛场上决出来了,剩下那些需要评分的如军略之类的项目,只要不是太离谱,分数都大差不差。
所以在武举人中,谁能过谁不能,大家心里大致都有数。
按照澜沧的规矩,对于入榜的举人,封官都是当场进行,随后给各自三个月时间回家乡准备准备,就可以拿着委任状去地方上任了。
而来回的路费自然都由澜沧朝廷报销。
许汉文就是回泉阳城报喜的时候,恰逢大雪,便去西湖上准备最后一次见见断桥残雪的奇景时,邂逅了溜进城中玩耍的素贞。
当然,这件事和在场的各位都没有什么关系。
殿外,一名身着金甲的禁卫看着时间,便高声呼喊道:“时——辰——到——”
此音一落,殿内文武百官亦异口同声呼道:“恩——榜——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仅有百人,这声音却直入云霄,传至偌大京城的各个角落。
京城地下某处,三名身着修士服,在阴暗的通道中鬼鬼祟祟穿行的年轻男女抬起头,面露忧色地望向声音传来之处。
而京城之数里外的一处山沟中,延绵不尽的大军与一字排开的灵力炮在这里严阵以待。在他们的正前方,一名高大健硕,身着肩甲的老汉闭目席地而坐着,一杆玄枪摆在他的身旁。听到由京城传来的震天呼号,他神情凝重地睁开了眼。
他扶着玄枪,站起身来,以枪杆一顿地面。
咚——
闷响顺着土地蔓延,而他身后的那不知几十万大军也紧跟着站起,盔甲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却不曾听见任何一丝交谈的杂响。
……
回到沧澜殿之内。
秦延手中持着一卷金锦卷轴,先展开以后,在秦献面前展示,待秦献点头,便交到了聂仲的手中。
聂仲双手持着卷轴,朝前走了三步,再次将卷轴展开,朗声道:
“陛下取人,山藏海纳;厉贤予禄,量能授官;经邦盛则,哲王彝训。今天下平定,陛下圣心仁厚,开恩科,举贤能,望众举子不负圣恩,折冲御侮,夙著勋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声音一顿,微抬起眉眼,迎着下方数十道期盼的目光,才接着道:“念及名者至殿前受封。”
下方开始有窃窃私语起来。
“程龙上前听封。”
“程龙在。”一名操着不知道哪里口音的壮汉身形颤抖着,大步向前,半跪下。
“封,余泽镇丞。”
随着他声音落下,下方百官同时呼号:“程龙,封余泽镇丞——”
与此同时,又有一名禁卫将一册刻有澜沧印记的任命书交到他手中。
那身高八尺的汉子双手微微颤动着将任命书接过。
“程龙,领命。”
便退至一旁。
聂仲看了一眼这个按捺着激动的汉子,没怎么停顿,又念起了下一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仲嶷,封贤乡令史。”
“……丁晖,封程阜文吏。”
“……封西源厩驺。”
“……封塘坊镇尉。”
“……封泉港镇丞。”
“……”
名单一个一个划过,在场举人大多封官完毕,大多都是些地方上的小官。但是有上过殿试的举人这一层身份在,他们之后的仕途会比其他人顺畅一些。
剩下的,就只剩下文武二科的前三甲了。
而随着名单一个一个念出,秦献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望向下面那个名为许仕林的年轻人,看着随着名单减少,那人的激动愈发显现——剩下的人越少,他夺得状元的机会就越高——那个年轻人自然不知道,他拿不拿得到状元,与他本身的能力已经没有关系。
秦献会给他状元,然后让这位状元看着他的母亲死在他眼前。
终于,大殿之下只剩下一人,而这一次的武状元,已经站在了所有举人的最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仕林上前听封。”聂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古井无波。
许仕林缓缓吐出一口气,上前几步。
“许仕林在。”
聂仲张开了口,却没有说话,而且突然合上了卷轴。他转过身,面向秦献。
他的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紧接着,一声震天的巨响,在京城的上空炸开。
与此同时,聂仲不慌不忙的声音与慌张从外面进来通报的禁卫一同响起。
“报!护城大阵遭到灵力炮的攻击!”
“陛下,京城受袭,恩科开榜一事最好还是先行暂停,来日再做打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聂仲话落,不仅是在场的文武百官,连那些刚刚受封的举人们一下子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一番话,基本上就像是在明着说“这事是我干的”。
只有太尉林煜在这一片沉默着上前一步,朗声道:“臣恐京城防卫有隙,这就前去查看。”
说完,也不管秦献那发黑的脸色,转身便走出了大殿。
这下,连那些已经准备好斥责聂仲的官员,也变得踌躇不前。
看他们的态度,很显然就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我们是一伙的。”
与没什么实权,仅仅是为了展现秦家皇室威仪所设的左相相比,右相和太尉才是这朝堂之上真正拥有话语权的人物。而经过他们这么多年的经营,加上秦献本人本身就不太理会朝政,这整个澜沧朝堂上下都是这两人的亲信也不为过。
也正是因此,同样的疑问在在场几乎所有官员的心里产生——这是要造反吗?如果要造反的话,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现在的满朝百官,就像是蒙着眼睛站在悬崖边上,一边是飞黄腾达,一边是万丈深渊。
谁也不敢迈出这第一步。
秦献手撑着脑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聂仲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就那么地面对着站着。还是左相秦延先跨出一步,指着这位右相怒道:“聂仲,你想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大人何出此言?”聂仲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回应道,“京城受袭,那当然要优先保证陛下的圣体才是。”
随后,他又突然提高了声调,喝道:“你让陛下置于险境,我看你才是想要造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是一声爆炸声在沧澜殿的头顶上炸响。
轰!
聂仲修为本就比秦延要高上一截,这一番怒喝之下,加上空中接连不断传来的爆炸,竟是让秦延的心中一慌,猛地吸了一口气,朝后退了半步。
若不是从旁边伸出来一张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他恐怕得一下摔倒在地上。
转过头去,才发现是秦献伸的手。
“就一人了,继续开榜。”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聂仲的冒犯一般,秦献甩了甩手说道。
有皇帝在自己身后,秦延也有了底气,像是为了显示出气势一般,微微仰着头,对着聂仲高声道:“听到了吗,继续开榜!”
聂仲却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静静地看着秦献。
他的无视让秦延恼羞成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在朝堂之上,那些文武官员就对秦延不太尊敬,原因也很简单——作为澜沧的左相,他不仅是个灵修,而且修为仅有结丹五阶。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苦读兵书,希望能在战场上扬名立万,但是即便他屡战屡胜,一旦在朝堂上有什么意见分歧,那些官员都会更加偏向于聂仲和林煜。
“把诏令交出来!”他一边说着,伸手便要去抢聂仲手里的诏令。
聂仲依旧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就在他手将要触及诏令时,他见到眼前的虚空中突然泛起一片波纹,一柄明晃晃的短剑凭空出现,刺向他的喉咙。
“有刺——”
眼见着喉咙就要被切开,他的呼喊才发出一半,就听得“锵”地一声金铁交击之响,秦延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刺来的短剑弹开。
待看清眼前人相貌之后,秦延惊喜道:“穆状元!”
此人便是在此次武恩科中拔得头筹的武状元,名为穆风,煅骨四阶。
而那名手持短剑的袭击者,则是身着一声白色长袍,一头雪白的长发垂至小腿处,俊美的面庞上,是一双如古井无波的双眸——正是狐妖流苏。
“穆状元!他们要造反,快阻止他们!”秦延急忙喊道。
那穆风则是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天朝堂有变。此时他若是出来在皇帝面前表现一手,说不定就能免去在些穷乡僻壤中当几年村官,直接进入京城,飞黄腾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面的那些武举人们见状,亦如梦初醒,纷纷高喊着“保护陛下!”争先恐后地朝着流苏冲过去。而文举人们,则是只能捶胸顿足,哀嚎自己的一肚子文采在此时此刻竟不如一些武夫有作用。
只有站在大殿中间,等待着受封的许仕林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他的这位妖兽大伯。眼看着数十年来的夙愿就要完成,他为何……
而随后,他左右看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退入了那些文举人的队伍中。
流苏此时的行为,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他是如此相信着的。
他也只能这样相信。
那些武举人与周围归秦延统辖的禁卫军们朝着流苏奔去,而流苏仅是邪魅一笑,便使出术法,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有眼见的人发现某处有个若隐若现的行迹,便朝那边一指,并喊道:“他在那儿!”
众人这就要冲过去,而在那文武百官之中,却冲出一群人,连官服都还没脱,就挡在这些人面前。那都是曾跟随聂仲和尉迟靖征战沙场的武将们。
既然要在朝堂上搞事,自然不可能只有聂仲和林煜两人。
秦延气得手都在颤抖,咬着牙喝到:“你们、你们是都要反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
那些武将们也没有喊着什么口号,直接与武举人和禁卫军们打作一团。而那些文官和文举人们见势不妙,纷纷转头就跑。
开玩笑,这可是修士之间的打斗,光是一些气劲逸散而出,就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
而被人流带着前进的许仕林,突然被一双手从人群中拉了出去,定睛一看,果然是流苏。
“别多问,跟我走。”
转眼之间,整个沧澜殿除了大殿之上的几人,和在下面聚众斗殴的武修们之外,已经没其他人。而他们互相攻击的余波扩散之下,整个沧澜殿也摇摇欲坠。
如此状况,就连秦献也无法保持那股平淡,他脸色铁青,冷如冰霜般的目光看向聂仲,低沉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是想要让陛下暂且停止开榜罢了。”聂仲不卑不亢道。
“停止开榜……呵,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秦献冷笑一声,在这不断炸响的炮火声中,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外面的那个人……是尉迟靖吧,只有他能够在没有虎符的情况下调动关东军。”
聂仲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露出一丝微笑。
“好。好。好!”秦献嘿嘿地笑着,连着叫好三声,并站起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他的动作,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过来。
他微微开口,声音变足以传到京城的没一个角落。
“朕,封许仕林为——”
一道耀眼的灵光突然穿过沧澜殿的天顶,直接砸在了皇位之上。
轰——
与此同时,在京城地下某处,看着眼前碎成一地的护城大阵核心,聂君离对着身边的婉儿和尉迟巧巧竖起了大拇指。
紧接着,在已经化为废墟的原沧澜殿大殿上,蓝色的光点浮现,随后组成了两个人影。
花,与被它抱在怀中的素贞。
花仰起头,看向皇位前毫发无伤的几人,又回头看了看在刚才的爆炸中倒了一地的武将、禁卫军和武举人们,才将怀中之人轻轻放在地上,随后伸手指向了皇位上的那人。
“看来,这次是我们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来,这次是我们赢了。”
花的手指指向了立于皇位前的那人,而那人的脸色显然非常糟糕。
秦献冷然道:“恩科榜已开,又何来你赢了的说法?”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流苏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当时我们的约定是‘在许仕林的成绩开榜之前找到素贞’,而很显然,你似乎并没有来得及念出他的成绩。”
听到这个有些耳熟的声音,素贞也终于抬起了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流苏哥哥……”
流苏也往素贞那边看了一眼,看到那满身的伤痕时,又不忍地别过头去。再看向秦献时,眼里已充满了怒火。
站在一旁的秦延虽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依旧抢着说道:“文科仅剩一人,就是那许仕林,那他不是状元还有谁?”
“终究是没念出来罢了,愿赌服输啊陛下。”这次则是聂仲说道,“否则,陛下你也不会那么急于将这最后一个人念出来吧?”
秦献冷着脸,坐回了皇位上,手捏着皇位的扶手。用昂贵的金属制造的扶手在他的手里捏得扭成一团。
流苏从花手里将素贞接过,手扶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们走,仕林在安全的地方等着我们。”
素贞轻轻地点了点头,跟着流苏的步伐,朝皇宫外走去。而自觉现在实力不适合待在这里的花紧随其后。
只是没走几步,那些从地上爬起来的武举人们已经拦在了他们面前。
“滚开。”流苏面色不善的警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聂仲的声音也从后面传了过来:“诸位侠士想来也是心思正派之人,聂某此举并非谋反,恰恰相反的是,我们此次,便是要匡扶皇家正统!”
聂仲转瞬之间便来到了流苏身边,随后一转身,便面向秦献,义正言辞道:“此时皇位上那人不过是个披着陛下皮囊的怪物,真正的陛下早就已经死了!”
“正是如此。”伴随着金色的雷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场中炸响。在场的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一名身着华服,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出现在了场上。
“秦朔你这叛贼!”秦延望向下方那人,愤怒地喊道,“陛下饶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
“是否恩将仇报,不久后便可见分晓。”秦朔的声音如同一名迟暮之年的老人一般,低声得说着,“还有你们这些小辈,给你们一个建议——不要这么快得站队,可以先在旁边看一看再决定,也不迟。”
这话显然是对那些武举人说的。
这话一出,那些武举人们也犹豫了起来。
来参加武科大考,无非就是求个荣华富贵,在这基础上,给谁打工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秦献是不是夺舍了皇帝的怪物,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关键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与刚才有了明显的不同。
文武百官几乎全部叛变,城外还有几十万关东军、不知几千门灵力炮和上万艘飞舟,关键的护城大阵也已经被破,而相比之下,秦献这边除了一个秦延之外,只有一支战斗力还算可以,但是缺少重型火力的禁卫军。
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而就算这时候将秦献救出去了,剩他一个光杆司令的皇帝,没有兵马没有地盘,光有个皇帝的名号又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加上那些武将们也站在了流苏的身旁,显然是要护送他们出去——这些武举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候,静观其变是最好的方法。
随着流苏等人的离去,武举人们也退到了一边,仅留下身着金甲的禁卫军们守在皇位之前。他们聚在一起,手持着武器,警惕着眼前的那些“叛党”。
这些禁卫军没有一个到达了煅骨境,虽然人数上占一些优势,但是在实力的差距面前,这些优势毫无意义。
聂仲和文王秦朔他们显然也不急着将这些人拿下。现在虽然大局的优势在他们这边,但是没有人会忘记秦献本人还是一名煅骨九境的武修,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所以按照计划,他们会拖延到尉迟靖率领关东军攻进城中,并将附近的平民疏散之后,直接利用火力的优势将秦献解决。
啪——啪——啪——
有节奏的掌声在这片炮火中响起,就见秦献自嘲地笑着,一边拍着手,一边说道:“好啊,好。没想到你们竟然联手起来了。”
“是你太急了,逼得我们不得不联手。”聂仲说道,“你制造灾兽吸收灵力,便是想要将那灾兽夺来的灵力纳为己用,一举突破至洗髓境……所以你要杀尉迟将军,因为你害怕他在那灾兽的身上发现了什么——而他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所以你们就联合起来演了一手‘自杀’的戏?”
“我们演?呵呵呵……”聂仲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那秦延又高声喝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聂仲说道一半,突然话锋一转,看向秦延,“秦相,我劝你还是尽快让禁卫军放下武器投降,毕竟大家都是澜沧人,兵戎相见总归是不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秦家人怎能向你们乱臣贼子……”
“秦丞相。”秦献突然开口道,“你带着禁卫军,去击退叛军。”
“那陛下您……”
“我?”秦献站起身,伸手一招,一柄造型怪异但华丽的长剑伴随着金色的灵光出现在他手中,“我需要清理一下家里的脏东西。”
剑尖划过空气,遥遥指向傲然立于场中的秦朔。
与此同时,另一边。
流苏驮着素贞,与花一同快速穿行在京城的街道上。
天上时不时有灵力炮喷射出的灵力团飞过,朝着禁卫军的营地、皇宫以及其他京城的军士设施进行轰炸。即便距离居民区有数十里的距离,但是从那边传来的震动,依旧让这里的地面都摇晃了起来。
街道上的凡人们从未见过这等架势,有的躲藏在家中,紧锁着门窗瑟瑟发抖;有的跑到街上惊恐地尖叫着;还有的干脆两腿一蹬,竟是吓昏了过去。
虽说澜沧以武为尊,但是京城这地方从来没见过战争,过惯了平静日子的老百姓们哪里受得了这番天崩地裂的景象。
然而三人却直接无视了这些慌乱的凡人,朝着目的地直奔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件事,我没想明白。”
在这路上,似乎是将妹妹救了出来心情好了一些,流苏还有心情和花闲聊。
“在你进去的时候说过,你不能带其他人一起使用遁术的吧?”
“没错。”花回答道。
“所以在你出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担心——你是如何带着素贞出来的?”
花也没有卖关子,回答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既然秦献有能力把其他人带进去,那应该是有办法的,于是我就去了中央控制室……总之,我就想办法找到了用于出入的那个传送法阵,利用那个东西,就算你们现出本体,都能够轻松出入。”
“那遗迹中竟还藏着一个传送法阵?”不过流苏也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他现在全身心的注意里,都放在了素贞身上。
素贞之前背上的衣服被花切开,在出来之前,又被顺手用细小的藤蔓绑了起来。即便如此,还是可以从之前就破开的洞中看到她背上留下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部分依旧在运作的机械装置。
“是哥哥无能,没能早点把你救出来……”流苏有些自责地说道。
素贞的脸上虽然依旧苍白,但相比刚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们一直都在努力……倒是我,如果我当初没有被他们抓住,也不至于让你们以身犯险……”
花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这种环节有点像是下馆子的时候,两个人互相争着要买单,这时候站在旁边的人就会显得格外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一阵剧烈地震动从背后传来,三人转头望去,就见原本皇宫的方向已然被一大片遮天蔽日的乌云所笼罩,金色的雷光如同长蛇一般在雷云中闪动,几个人影带着各色的灵光就在这云层中穿梭。时而碰撞的时候,攻击的余波便扩散开来,将大片的房屋吹飞。
那些房子的残渣被混乱灵力激起的狂风卷起,在空中汇聚成数团而旋转着,清扫过大地,将更多的房屋甚至没来得及撤走的凡人卷上半空,搅成碎片。
宛如末日般的景象。
“他们处于劣势。”
即便相隔这么远,对于在此处的三只妖兽来说,依旧能够清晰地观察到吧风暴中心所发生的一切。
聂仲、秦朔以及众武将们,甚至那名名为穆风的武举人都轮流对着秦献发起攻击,然而在秦献远高于他们修为面前,并没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是不断有人被秦献所招来的那些金色的雷光所击中,哀嚎着从天上掉下去。
即便没有粉身碎骨,那也得丢掉半条命。
而另一边,那左相秦延也已经到了城墙边,组织起禁卫军建立起了防线,尉迟靖所率领的关东军一时之间也无法突破城墙。
流苏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紧跟着停下了脚步,蹙着眉头朝流苏望去。就见流苏轻轻地将素贞放了下来,转而道:“你带她走。”
“那你呢?”
“憋了一肚子的火,加上手痒了,我现在得找个地方撒下气才行。”流苏后退一步,眼中闪起灵光。在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阵水纹,“我的妹妹,请你把她安全地带过去,这点事情你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吧。”
“……可以。”
得到花的回应,流苏点了点头,朝后轻轻一跃,便进入了那阵水纹之中,消失不见。
朝流苏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花转过身,拍了拍一脸担忧的素贞:“别看了,我们得尽早离开才是。”说完,便再次将她横抱而起,朝着城墙的方向飞奔而去。
按照计划,只要将素贞送到尉迟靖那里保护起来,花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至于为什么与秦献的赌局非得要赢,甚至不惜让一群人以身犯险……只是所有人在想要让秦献吃瘪这一点上出奇地一致而已。
另一边,皇宫的废墟之上。
这里是此次风暴的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铿锵一声巨响,裹挟着金色雷光的剑芒,如天际陨落的彗星一般,将一名尝试躲避的武将击中。即便在最后一刻那武将举起了武器,然而在这倾泻而出的狂暴力量中,那武将的兵器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随即便崩溃开来。
金色的雷光径直破开了那武将的盔甲与护体灵力,转瞬之间,便在那武将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
那已达到煅骨境的武将甚至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便失去了生机,径直落在了地上。
“万满……”握着剑柄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聂仲口中念着死去武将的名字。
秦献的实力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更强,而且不止是强上一点两点。
秦献的实力有多恐怖?在场的人都体会到了。
包括这位名为穆风的武状元。
不足八百岁的他,早早就进入了煅骨境,在西幽州那个地方占据着一座城,也算是独霸一方的霸主,但是这并能够让他满足。
他渴望更加广阔的天地,更加富足的资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来到了澜沧。
他有信心夺得武状元之位,并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澜沧的大将军。
在他的眼中,这个所谓皇帝,也不过是个靠着庞大资源堆积上去的修为,在他一步一步凭借着自己锻炼出来的力量和技巧面前不堪一击。
他认为,这位皇帝大势已去,是时候在将要登基的新皇面前表现一下了。
然而在现在的情况下,他倾尽全力的一击也无法伤害到秦献分毫,反而是秦献随手的一拳,陪伴了他多年的长戟被重击击碎,他的身体也被一同击飞。
不仅仅是力量而已,在速度方面,秦献也远远超过了在场几乎所有人。
他全身被包裹在金色雷光中,行动起来,他便化作一道闪光,快到无法形容。
除去同样修炼【金雷体】的文王秦朔之外,没有人能够跟上他的速度。穆风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到一道金色的雷光瞬间闪过,那身着玄色华服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紧接着,那一枚同样闪烁着金色雷光的拳头,在他的视线中瞬间放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砰——
又是一声震响。
秦献看似随手的一拳轰击而出,朝着这位新晋武状元的面门砸去。穆风只来得及将双手交叉护在头前,随后那股狂暴的力量便将他手臂上的肌肉与骨骼一同击碎。
避之不及的穆风被这一拳轰飞,殷红的鲜血从他口鼻之中喷出,溅撒在地面之上。他整个人如一滩破布一般横飞出去,撞进皇宫的残垣断壁之中,不知撞碎了多少面墙,最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被坍塌的碎石所掩埋。
像是拍死了一只烦人的苍蝇一般,秦献有些嫌恶地甩了甩手,灼热的灵力将拳头上面沾染的血迹蒸发,随后转过身去,看向场上最后剩下的两人。
文王秦朔,以及右相聂仲。
一位是他的亲哥哥,另一位则是他最信任的丞相。
他伸手一招,插在废墟中某个尸体身上的长剑飞来,回到他的手中,再朝下一震,剑上的血便被甩在地上,如同朵朵绽放的梅花。
“有些事情啊,不是说人多,或者有气势就能做成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那陛下为何会如此着急,甚至不惜把精心培养的灾兽放出来,只为给陛下收集灵力?”聂仲面不改色道,“陛下想要突破至洗髓境,然而受困于之前使用身体天资,总是卡在煅骨境不得寸进。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天赋异禀的身体,却又因为王爷的叛乱而慌了神吧。”
聂仲的身上已有多处伤口,鲜血从里面潺潺流出——混乱的灵力在创口处搅动,让他本身的恢复能力起不到作用——即便如此,他依旧站得如青松般笔直:“陛下也许是在此时才意识到,您此刻,已经开始畏惧自己一手建立起的军阵了。”
聂仲转头看向天边,那里是关东军和禁卫军交战的主战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密集的灵力轰炸下,即便是煅骨境的武将,也往往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易筋境武将更是一旦被击中便灰飞烟灭;再往下看,那些足以在小地方占山为王的淬体境武修们若是被盯上,那是连躲避的机会都不会有。
在这种源自上古种族的武器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无比渺小。
这一点,就算是对秦献来说也不例外。
只是这番话对于秦献来说似乎是侮辱。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评论朕!”
他踏开步伐,手持着长剑,朝着聂仲走去。灵力注入手里的长剑之中,便有金色的雷光在长剑的表面流淌涌动。即便相距这么远的距离,聂仲也能感受到其中充满破坏性的力量。
此剑名为【星辰】,乃是秦家代代相传的灵剑。不过按照秦献这一代一代夺舍过来的状况来看,这剑最终也还是自己传到了自己的手里。
“自我打下这澜沧江山以来,已经过了多少年了……五万年,还是十万年?我已经记不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能够再次体会此剑的威力了。”
“那我们可真是荣幸啊,我们的这位‘先祖’。”秦朔沉声说道。
“那是自然,作为我的子孙。”
秦献也不遮遮掩掩了,应和一声,随后身形一闪,便直冲而来。
此时的秦献,当真如那天雷一般迅捷,又如天雷一般狂暴。金色的电光划过空气,转瞬之间便已来到了秦朔的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速度,快到让旁人几乎无法反应。
只是秦朔修炼的是与他一样的【金雷体】,虽然修为比他要低,但是单纯轮上速度,却不会低上多少。
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朔腰间的斩刀同样出鞘,闪烁着同样的金色雷光,朝着那直刺而来的长剑迎击上去。
锵!
长剑与斩刀重重地撞击在一起,剑刃与刀刃交锋,狂暴的雷光与雷光在半空绞杀在一起,剩下的就是纯粹力量的角逐。
秦朔虽然看起来一副苍老的外貌,但是对于他们这种修为的人来说,外貌不过是精神状态的一种外在体现,当他此时情绪激昂,灵力从体内喷涌而出时,他那满头银发也渐渐返回了黑色,脸上的皱纹也渐渐消退,竟是返回了壮年的模样!
在此情况下,秦朔看起来,要比秦献高上一个头。
即便如此,在这力量的对抗中,秦朔看起来还要弱上几分。他的身体被长剑压着向后退去,一只脚朝后一蹬,重踏在地面上想要以大地辅助卸力,然而这一脚下去,他身后数百米的地面都崩裂开来!
秦献那看起来并不强壮的身体,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远超他们的想象。
“只是这样就不行了吗?”秦献的嘴角泛起一丝嘲笑,单手持剑的他,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光是这种程度就想要把朕推下皇位,是否是有些自大了?”
他抬起脚,似乎想要再进一步,再次增加力量将秦朔完全压制,而到了这时候,本在一旁的聂仲才姗姗来迟,风暴裹挟着将剑直刺而出,指向这位皇帝的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献见状只是一笑,也不硬接,只是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便顺势向着后方跳出,将此剑避过。
而这一次避让,让聂仲的一剑刺空。无主的剑气斩开天地,在这已经成为废墟一片的“皇宫”上再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避开这一击的秦献并没有立即反击,而是轻巧地落在一边,手中长剑舞了个剑花,直起身子,看向严阵以待的两人:“还不错,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
文王却是鼻子出气冷哼一声,低沉道:“来!”
他的身上爆发出直冲云霄的金色雷光,与那遮天蔽日的阴云中的雷光隐约呼应。他的身躯暴起,斩刀划过空气,朝着秦献的头颅直劈而下。
与此同时,聂仲也化作一团风暴,从另一个方向向着秦献袭去。
见此状况,秦献却是不慌不忙,大叫一声:“好!”随即手中长剑诡异地变换,划过一道如舞蹈般的轨迹,将两人来势汹汹的一次联合攻击挡下。
轰!
碰撞的灵力引起剧烈的爆炸,在这爆炸的中心,三道光芒急速碰撞着,武器交击的刺耳响动伴随着恐怖的爆炸,不断炸响。
短短几息之间,三人便已交手上百回合。
秦献以一敌二,不仅游刃有余,还隐约处于上风,甚至有时间对着二人大加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这剑术,你反手无力,正手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没一个动作像样的,就这样,你们还想与朕较量?”
他抓住机会,闪开秦朔一刀的同时,一脚将身侧的聂仲踢开,长剑绷得笔直刺出,直接点在了秦朔的刀尖上。恰逢秦朔后劲未散,又遭遇此重击,手中斩刀未能握稳,便“噌”地一声横飞出去!
而这次,秦献似乎并没有打算再放他一马,长剑剑势变化之间,竟是闪电般朝着秦朔的喉咙直刺而去!
眼见着文王就要落得与他那儿子一个下场,就听得一声铿锵之声——
锵!
一柄短剑划破空气,阻挡在了秦献的剑尖之前,流苏的身影渐渐浮现。
乘此机会,秦朔伸手一招,那斩刀便从天边飞回,再次落在他的手中。他动作不停,一刀刺出,将秦献逼退。
与此同时,被踹开的聂仲也已绕至秦献身后,三人已成包夹之势。
秦献位于三人中间,手持着剑,剑尖就那么拖在地面上。他如嘲笑般的看向将他围起来的三人,道:
“和你们说过了,有时候不是说人多,就是有优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城中某处,聂君离等三人正在大街小巷中快速穿行。
“这些人怎么像是苍蝇一样,他们就不能停一下吗?”聂君离开口骂道。
尉迟巧巧欲言又止道:“聂公子,如果他们是苍蝇的话,那我们不就是……”
“安静。”
婉儿突然伸手将两人拉至房檐的阴影下,紧接着便见到上空有几名身着金甲的禁卫军飞过。
“看到他们了吗?”其中一人大声喊到。
“没有!你们往那边去看看!”另一名看着像是他们长官的人下命令道。
三人就这么在躲藏在屋檐下,直到感知到这一队人渐渐远去,才探头探脑得从里面出来。
“他们怎么还有兵力来对付我们,尉迟将军那边行动难道不顺利吗?”聂君离有些担忧道。
尉迟巧巧闭上眼睛,静静感知一番后,才睁眼道:“父亲说这些禁卫军比想象中要顽强一些……应该是秦延在暗中指挥。”
“秦相啊……”聂君离叹了口气,接着道,“看来将他拉拢过来的计划失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可能事事都顺利的,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手里的任务就行了。”
婉儿持着剑走在最前面,警惕着周围,将神识放开,探查着周围一切。
城中还有许多凡人居民没能撤离,这对她的感知能力有极大的影响。
“如果花能在这里的话……”婉儿心里不知怎么得冒出来这个想法,随后摇了摇头,“不行,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它。”
突然,在她的神识感知范围之内出现了一个不太和谐的气息。
“糟了!”婉儿一激灵,灵剑【秋蕊】朝着那道气息所在的位置飞刺而出,刺向身边房屋围墙后的空处。
就听得“叮”得一声,长剑被突然出现的什么东西挡了下来。
“散开!”婉儿开口的同时,身子朝着墙的另一面飞掠而出,紧接着那堵墙上就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随后,整面墙都朝着婉儿的方向爆裂开来。
在墙后,一名身着某种漆黑制服的蒙面人现出了身形。
“密探……”婉儿一眼就认出了,林盼儿也穿过同样的衣服,她急忙喊到,“快阻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君离和尉迟巧巧同时出手,而那密探仿佛早有准备,轻松闪过两人合击的同时,捏碎了手中的一块玉简。
“咲——”
如鹰哮一般的尖叫从那密探手中的玉简发出,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方圆数千米内,所有的禁卫军都立即朝着这个地方围攻过来。
“该死……快跑!”婉儿用剑鞘将那密探击晕,想要发动遁术,释放出的灵力却仿佛石沉大海,“不行,遁术也被干扰了……”
聂君离此时却已经无法分心去回应她的话,距离这里最近的第一批禁卫军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位置。
剑匣从他的袖中被祭出,其中九千九百九十九根作为飞剑使用的钢针如海中的鱼群一般涌出。
“青莲剑歌——千仞虹!”
那将近一万根钢针携带者青色的灵光,以一种特殊的阵势朝着前方那几名禁卫军绞杀而去,若是从正面望去,当真是如一朵青莲一般。
“起盾!”那些禁卫军同时招出一块如人一般高的方盾,在前方挡了个密不透风,那些钢针撞击在盾面上,发出一阵雨点般的脆响。
铛铛铛铛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击不成,聂君离立即变招,双手恰成剑诀朝着两方分别一指——那漫天的钢针立即分为两波,绕过盾阵飞向他们身后。
然而此时又有四名禁卫军赶来,同样将盾举起,如同一个倒扣的碗一样把他们的四周围了个密不透风。
聂君离指挥着钢针,却只能围着这个王八阵转圈,根本找不到能插进去的缝隙。
一个如风一般的身影从聂君离身侧划过。
尉迟巧巧的手中出现了一柄宽阔的画戟,双手握紧长柄,朝着禁卫军的这个王八阵挥舞过去。
“快……让开!”
拿着武器的尉迟巧巧已没有平日里那副怯生生的弱女子模样,长戟挥打在盾阵之上……
咚!
一个由十余名禁卫军组成的盾阵防线转瞬之间便被撕裂,十多个铠甲反射着金色阳光的人型飞行物朝着空中飞去。
尉迟巧巧站在被疏通的路口前,朝着聂君离和婉儿招手。
“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若是御剑上天,恐怕会遭到灵力炮的攻击,三人只好在地面上寻找着突破的机会。即便三人势如破竹,然而与他们的数量相比,这些禁卫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没过多久,三人就被堵在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广场中央。
三人背靠着背站着,周围的禁卫军结成整齐的军阵朝着三人一步一步走来,将三人能够活动的空间渐渐压缩。
“师兄你平时鬼点子不是多吗,你快想想办法啊!”婉儿急切道。
“我又不是哆啦○梦,怎么可能凭空给你变出宝贝来啊!”聂君离胡言乱语道,“师妹,你不是聪明吗,你也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
婉儿正说着,一直没开口的暮华仙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把身体交给我……我至少能保证你能安全出去。”
婉儿却是摇了摇头:“如果不能一起走,那就没有意义了。”
“你想清楚了?按照我说的做,至少我们两个能安全,否则的话,我们四个全部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辈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好了。”婉儿回了一句,便没有再言语。
暮华仙子摇了摇头,退回了秋蕊剑中。
作为一个残魂,她现在并不能做什么。
就在此时,天外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至近。
“谁敢伤我徒儿!”
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破开,一道身影伴随着金光从天而降,转瞬之间便已到达众人头顶。
就见那人负手而立于虚空之中,傲然的目光如见蝼蚁一般俯视着地上的禁卫军们;苍白的长发披散在背后,与胡须一同迎风飞舞;一把外表平平无奇的飞剑在他身侧随意飘荡,却能从其中感受到看成恐怖的灵力波动。
那人身披一件青色长袍,在背部的位置,两个苍劲有力的八荒文字,随着狂风一同飞舞。
天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空之上,身着修士袍的身影静静矗立。
而在地下,成百上千的金甲禁卫不敢上前一步。
其中,又有人叫到:“天剑!是天剑派的人!”
“天剑派?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那身衣裳我见过,他是天剑派的长老!”
下方顿时混乱一片,甚至有不少人心中都升起了退意。
作为公认的顶级宗门之一,天剑派在整个八荒都算是威名赫赫。落仙剑、弑魔剑、斩人剑,三招绝技并称【天剑三绝】,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这三招的剑下。
与天剑派相比,澜沧国虽然也不会落于下风,但那也仅限于两军交战的情况下,拥有严密军阵与上古灵炮的澜沧军队才能发挥出完全的实力。
而在目前这个情况下,狭窄的城市街道让军阵无法结起,过于密集的阵型又让灵力炮无处发力,这种情况下若是一名天剑派的长老过来,那当真是如同虎入羊群。
而在这渐渐退去的禁卫军中间,聂君离和婉儿抬着头,看向空中闪着金光的那人。
连暮华仙子都从剑中出来,好奇得朝空中张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衣服……做的还挺真。”她低声得说道。
而聂君离也像是怕别人听到一般,连传音过去的声音都压低了不少:“师父,你怎么成了天剑派的人了?”
“来之前找山下的李裁缝定制的,花了为师整整二十两银子呢!还好用上了,不然得亏死我了!”年玄机面上风轻云淡,而实则用传音对下面几人说道,“这买衣服的钱等结束了你记得去找你爹报销啊!”
“现在不是讲这个事的时候吧!师父你这么厉害倒是快一剑把他们劈了救我们出去啊!“
“我也没办法啊!别忘了为师不会用攻击型的术法的啊!”
“那你这是干嘛来了?觉得他们吃不饱再上一盘菜是吧!”
“你这孽徒!这不是看你们快被切了下火锅了,不然为师何必以身犯险!”
“那咋办嘛,你当师父的你倒是给点作用啊!”
……
在他们的队伍语音频道中,师徒二人风起云涌,而在外人看来,他们几人却是一动不动,心里也难免泛起了嘀咕。
这个人……不会是假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人试探着想要迈出一步,却只觉得眼前一闪,那柄本在空中慢悠悠飞着的飞剑依然用剑尖指着他的额头。只要再朝前半步,自己的脑袋就会被这剑洞穿。
“我天剑派弟子误入此处,我为各位陪个不是,来日我再登门拜访也未曾不可。只是若诸位伤了他们,那便是与我天剑派为敌,到时在场诸位便要小心我天剑派来找回场子了!”
这下,就连婉儿也忍不住说道:“师父,你强调太多次天剑派了,到时候被他们宗门的人听到了,万一心里不悦……”她侧着头,瞟了一眼飘在她身侧的暮华仙子。
就见这位天剑派的大长老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蹙着眉望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糟了,看起来这位前辈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用一次也是用,用十次也是用。再说了,他天剑派没事怎么可能来这澜沧的京城?怕是刚入境就要被边防军轰出去了。”
“那万一……”
“放心吧,这事为师以前干的多了,还没翻车过呢。”
年玄机自信地说着,见又有人跃跃欲试,便神情一凛,右手双指并成剑,朝天一指——
那柄飞剑径直冲天而去,直入云霄,随后便见云中光芒渐起,一个巨大的剑阵在云中隐约成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弑魔剑!”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道。
一时之间,围住他们的禁卫军中骚乱四起,其中还有不少百夫长在想着是否要带人撤退。
虽然在场没有任何人见过弑魔剑,但是自己不认识,说不定别人认识呢!
在尉迟巧巧还在疑惑,聂公子这位平时不太靠谱的师父竟然会天剑派的秘传之剑的时候,聂君离和婉儿倒是听出来了。
那声惊呼明显就是年玄机捏着嗓子喊的!
紧接着,人群中又响起了一声叫喊:“快跑啊,弑魔剑威力巨大,怕是整个京城都要被摧毁!”
而后再响起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呼喊:“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还不想死啊!”
婉儿讶异的回头看向两人,聂君离面不改色,婉儿却是将脑袋别了过去。
这禁卫军中,本就有不少人心有退意,这一下更是军心大乱,那些士官们还没来得及找出这些影响军心的害群之马,就见已有不少人开始朝着外围跑去。
军心乱了,军队也就失去了战斗力,更何况在禁卫军中绝大多数人都只是因为这里钱多事少待遇好,一般也不用出去打仗,才来的参选的禁卫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围在这里的禁卫军本就不多,这一下更是跑掉了大半,武将挥动武器斩去数名逃兵,却惹得那些本就已经开始向后跑的更是四散奔逃——已经成了逃兵,就算再回去,那也得按照军法处置而被军正斩了,若是逃,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在这个混乱的情况下,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在场中的那几人此时正呆立着一动不动,身形还时不时晃动一下。
当有人惊呼“他们跑了”的时候,年玄机已然带着三人混在那些逃兵中远离了此处。
推开一扇屋主已然逃离的院门,几人终于有时间歇息一下。
“呼……可真不容易。你们可太能惹事了,就不能像为师一样低调行事?”年玄机拍了拍胸口,大喘气了几口,“为师一把年纪了,还得跟着你们一起靠腿逃命可真是……”
聂君离还想吐槽几句,就见身边的婉儿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秋蕊剑“噌”得一声出鞘,指向年玄机。
“我天剑派的不传之剑,你是从何处学会的?”
聂君离见状,赶紧上前道:“前辈冷静,那是我师父使出的幻术……”
“幻术和剑诀我还是分得清的。”占据了婉儿身子的暮华冷然道,“我天剑三绝只传亲传弟子,而弑魔剑则是由我自如峰执掌。这弑魔剑,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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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中,数个人影交错后又分开,伴随着如滚雷般的震响,在雨帘中留下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空洞。
若不是文王这边有三人,拥有煅骨九阶修为的秦献必然会占尽优势,掌握这场战斗的主动权。
只是这样说而已,因为秦献现在看起来依旧游刃有余,而属于秦朔、聂仲和流苏的灵光已经渐渐被他所压制。
耀眼的雷光闪烁,秦献的身姿直接越过前方的聂仲,来到了在后方准备术法的流苏身前,灵剑【星辰】在雨中划过一道如镜面般整齐的痕迹,随后重重地点在了流苏手中那个透明的水球上。
这是流苏以一湖之水精炼就的本命法宝,自然是磕碰不得。他手中的术法一转,一面如钻石般的六角冰盾便在他身前展开。
噔!
剑尖只是与冰盾的表面略微接触,便打出了一道裂痕。秦献的动作不断,转身又是一剑斩出,金色的雷光携带着恐怖的力量再次击打在同一个点上。
临时布置的冰盾根本无法承受这等力量,“砰”得一声爆裂开来,流苏也经受不住这术法被破的反冲,身躯朝着后方翻飞而去。
“小狐狸……死吧!”
秦献凭空一点,身躯笼罩在雷光中,朝着向后倒飞的流苏掠去,长剑斩开虚空,向着他急速逼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苏术法刚破,体内灵力乱如麻而无法施法,眼看着要被一剑洞穿……
就在此时,一道闪烁着同样金色雷光的身躯挡在了流苏身前,手中的斩刀破开雨幕,将秦献的剑尖抵住。
锵!
刀刃与剑尖夹杂这雷霆于半空碰撞,在溅起漫天火星之后,便是恐怖的灵力乱流喷发而出,在这片以术法制造而出的暴雨中清出了一片半径足有数公里的空洞。
而在后方,流苏终于压制住了体内混乱的灵力,重新施展起御空术,停留在半空之中。
“算是还你的。”秦朔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也不管流苏有没有听到,便是一剑将秦献的长剑挑开,却没有立即追击,而是略微后撤,摆开了攻击的架势。
秦献也没有急着反击,而是饶有兴致得看向两人,头微微侧过去,在他后面的聂仲也已然准备好进攻。
他将手臂抬起,勾了勾手。
被震开的空洞再次被倾盆的雨水占领,身前身后三人的身形也同时消失在了可见距离不足一丈的水雾中。
秦献的目光仿佛无神地看着前方,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在这雨幕中同时由前后快速逼近的二人。
他手中的剑由缓至急,舞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铛铛!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两声金铁交击之响,聂仲与秦朔隐匿在雨中的必杀合击被轻松挑开,而他们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立即变招,斩刀与将剑于虚空中斩出两片大网,从两个方向朝着秦献的身躯笼罩而来。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流苏也祭起了手中的法宝,密密麻麻的冰锥隐藏在雨中,朝着秦献激射而去。
面对这种状况,秦献也似乎认真了起来。他手中的剑在身旁舞动,结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坚壁。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秦献同时迎向三人的攻击,激起一阵比周围的暴雨更加密集的铿锵声响。耀眼的灵光在刃与刃的交击中迸发,形成猛烈的激流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即便在这片皇宫的雨幕之外,也能见到这其中闪烁的光芒。
而最终,还是秦献力压三人,占据了上风。
聂仲首先力竭,被秦献找准机会,一剑将他手中的将剑击飞;围攻出现的破绽让秦献挣脱而出,剑尖越过秦朔的刀阵,刺入他的右肩,向上一挑。
血光迸射。
持刀的手臂受伤,刀已然是握不稳,秦献紧接着便是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让他整个人坠落而下;聂仲伸手想要将剑召回,而又是一道剑光闪过,在飞溅的血花中,一条手臂旋转着飞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苏见前方二人态势不妙,手中术法一转,双手合掌,随后握拳,就见两只巨大的由水构成的巨大手掌如海啸般升起,并朝着秦献的身躯拍去……
砰!
在手掌之间显得极其渺小的人影被拍了个正着,流苏却不敢放松,因为他能够感受到从双手之间传来的那股恐怖的力量。
一道金光破开两只手掌,转瞬之间跨越数千米距离,斩向流苏的面门。他这次制出的冰盾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如同豆腐般被切开。
随后,那道金色的剑光重击在流苏手中的那颗透明球体上。
咔咔咔咔——嚓——
本命法宝被击中,流苏只觉得喉口一甜,想要压制下去,却见得那水精上的裂痕越来越多,最终随着“砰”地一声,炸成漫天星点。
法宝被毁,流苏本体也如受重击,是再也抑制不住体内的翻滚,一道血雾由他口中喷出,整个人也随后坠落下去。
施术者重伤,这雨幕自然也无法再继续保持——雨停了。
阳光穿过阴云,空中仅剩下秦献一人一间,巍然屹立。
毫发无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上三人皆被埋藏于废墟之下,聂仲挣扎着拨开碎石爬出,即便除去断开的右臂,浑身上下也已然是遍体鳞伤。一身丞相的官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沾满了灰尘与鲜血,破败不堪。
一道阴影挡住了阳光,他抬头望去,便见着秦献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得俯视着他,灵剑【星辰】纤尘不染,反射着阳光,竟是有些刺眼。
转过头,就在不远处,流苏倒在废墟里,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在秦献的身后,秦朔震开身旁的破碎的砖块爬出,身上缠绕的金色雷光已是若隐若现,他喝叫着,将灵力缠绕在左臂上一拳击来——
嗤——
秦献微微偏过头,拳头从他的耳侧划过;他手中的剑由右手持着,穿过他左腋下,穿刺进他身后的秦朔腹部。
鲜血浸染了秦朔的华服。
他将长剑拔出,带出一片血花洒溅在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而在他身后,秦朔无力地跪倒在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抽剑甩去,染着血的剑刃再指向聂仲时,聂仲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一剑却迟迟没有落下。
聂仲只觉得剑刃在距离自己咽喉一个极近的距离划过,剑上的锐意已然将他的皮肤划开,却只是皮外伤而已。
紧接着,秦献的声音传来。
“好了,现在在他眼里,你们已经死了。”
聂仲睁开眼去,才见得那长剑已然入鞘,而秦献的脸上虽挂着笑容,却依稀可见其中的悲伤与自责。
“陛下……”聂仲口中喃喃着,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陛下,臣……无能。”
秦献见状,赶紧伸手将聂仲扶起,神情悲痛道:“此时就别多礼了……还是怪我,他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强上太多了。”
他看向已然化为废墟的皇城,在城墙那边,喊杀声与炮火声依旧震天动地,没来得及撤离的凡人倒在血泊与废墟中,除去痛苦的哀嚎外,还时不时传来婴儿无力的啼哭。
在他的身后,秦朔挣扎着站了起来,手捂住腹部的伤口。这短短几息之间,血已然止住。
“若不是剑尖偏离了几公分,加上你收回了灵力,恐怕我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再继续下去,恐怕要被他发现。”秦献叹了口气,看向倒在废墟中的流苏,“他伤得很重,就麻烦你们来照顾了……只是没想到,我们的力量还是不够……”
“只能靠它了吗?”聂仲紧锁着眉头,看向城门的方向道,“可是它那个状态陛下您也已经看到了,现在的它根本不堪一击。”
“直到现在,他还是只将它作为对手,我相信这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它是那个被选中的……”
“天灾?”秦朔开口打断道,“这说不定只是他的一个臆想而已。”
秦献却是摇了摇头:“他即是我,我即是他,就算他本身的记忆也已经是一团乱麻,但是……我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他在发疯。”
聂仲还想说什么,秦献却是摆了摆手:“好了,我出来的时间再长……恐怕就要被他发现了,你们抓紧时间撤离京城……”他的话头顿了一下,目光再次看向城中的满目废墟,神情有些悲痛地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吧,这里……就这样吧。”
说完,他沉思片刻,便大步朝着皇宫外走去。
“陛下……”秦朔欲言又止。
秦献转过身,微笑着,对秦朔行去一礼:“王兄,保重。”
便拂衣而去。
城墙某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甲的禁卫结成队伍,在此处结成防御阵,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人影已经混进了这里。
躲过前方一队正在前去执行军令的禁卫,花突然转过头,望向皇宫的方向。
那边暴雨渐息,拨云见日。
“怎么了吗?”素贞见到花的神情,有些担忧得问道,“兄长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还活着,其他的我不知道。”花摇着头,没有再去顾及后方的事。
找到一个没有人来的房屋前,花左右观察几眼,随后敲响了房门:“是我。”
房门中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花翻了个白眼,伸手用指节三下、一下、两下的节奏敲响房门。
噔噔噔——噔——噔噔——
破旧的屋门“吱呀——”着打开,林盼儿的头从里面探出来:“没有人跟着你们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花快步走了进去,将素贞放在地上,“好了,人已经送到了。”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等等!”林盼儿赶紧将它叫住,“你不一起走吗?这里很危险。”
花却是摇了摇头,隔着墙看向远处。
在那边,名为【秦献】的标识,正在快速朝着聂君离他们那边靠近。
他应该不只是想去打个招呼而已。
花的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们尽快离开。”说完,也不管别人的反应,花便施展开障眼法,渐渐消去了踪迹。
这件屋子里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出城之后,那边有尉迟靖的人可以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而在另一边,京城某处的院中,“婉儿”剑指着年玄机,一副得到的答案不满意就要立即动手的样子。
其余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有年玄机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你是自如峰……”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股被盯上的感觉让在场所有人心里一激灵,年玄机和占据了婉儿身体的暮华首先作出反应,立即转身,剑朝着围墙上指去。
在那里,一名身着华贵玄袍,笑嘻嘻的年轻人蹲在那里:“你们好啊,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秦献。
在场所有人心里一紧。
年玄机担忧道:“他怎么会来这里……皇宫那边失败了吗?”
“父亲……”聂君离神色凝重地朝着那边望去。
秦献却是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他左右打量着在场这些人,有些疑惑道:“荼蘼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荼蘼?你在说谁?”
“噢对,它现在好像是叫自己‘花’对吧?真是个没有品味的名字,还和一群卑劣的人族整天混在一起,就算是没心没肺也不应该到这个地步吧?还把我好不容易养大的鸰鹞给杀了吃了,那可是我准备给自己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在听他的喋喋不休,暮华仙子用传音给年玄机道:“我现在不追究你偷学弑魔剑的责任,你给我立即用弑魔剑把他给劈了!”
年玄机却是回复道:“用不了。”
“这时候就不必要和我装蒜了,之前你那……”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以前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立了一个‘不可攻伐’的心魔大誓,所以现在就算用也只能做做样子,实际是用不出去的啊。”年玄机快速地回复道,“而且你看看我的修为啊,一个结丹境的小修士,就算能用弑魔剑也不可能打赢一个煅骨九阶的武修吧?倒是你说你是那个自如峰……”
“……对了,既然它不来,我就把你们都杀了吧?”秦献突然话锋一转道。
“如果把你们杀了,它应该就会来找我了吧?反正它也把我的鸰鹞杀了,拿你们来抵命应该也不过分……”秦献这么说着,长剑出鞘,指向被暮华附体的婉儿,“我记得你和荼蘼的关系挺好,那就从你开始吧!”
他从院墙上跳下,持着剑就往前逼近。
一道刃光突然显现,从外面将整个院子划开,刚好在秦献身前的里面上留下一道深邃的划痕,众人顺着被切开的痕迹望去,从墙上被破开的缺口可以看到,花正举着那如脊骨一般的长刀朝这边走来。
“哈哈,你终于来了!”秦献兴奋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花这一刀下去,秦献当真没有再前进一步,只是拄着剑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等它过来。
花走到围墙边,看了一眼被它破开有一人多宽的豁口,想了想,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小跑着绕了院子半圈,从院门正面进来,站在聂君离他们前面,与秦献对峙着。
“它以前一直都这样吗?”暮华小声地用传音向年玄机问道。
却是婉儿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是。”
另一边,花想要学着秦献的姿势拄着刀,却发现因为【如我】的长度比它还要高,只能作罢。
“你是要找我吧,让他们离开。”花开口道。
秦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请便。”
聂君离还想说什么,年玄机却是对他摇了摇头,而反应最强烈的婉儿,因为身体被暮华所占据,就算如何反抗也没有任何办法——与暮华相比,她的神魂过于弱小了。
而对于年玄机来说,作为他们的师父,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所以即便需要作出一些残酷的决定,他也不会后悔。
不多时,这个狭窄的小院中只剩下秦献与花二人,看着又觉得宽阔了起来。
“你看你看,就算你对他们那么好,要牺牲你的时候,他们甚至不会有一点犹豫,这就是他们人族。”秦献仿佛嘲笑般地看着花,倚靠在长剑上的手指,轻轻敲着剑柄,“来我这边怎么样?”
“不。”花毫不犹豫地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拒绝得这么快嘛。”秦献异常灿烂地笑着说道,“这样吧,我换个说法——给我做事,不然我就把那个叫楚婉儿的人族杀了。”
“不。”花依旧毫不犹豫道,“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被人威胁。”
秦献的笑意突然收起,之前的神情仿佛幻觉一般。
“你似乎不太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依靠喜不喜欢来决定的。”
他直起身子,长剑顺势被从剑鞘中拔出,似乎想要越过花朝前走去。只是刚走两步,那把如门板一般的脊骨大刀便拦在了他的面前。
“这条路,不通。”
秦献却是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弧度,手中长剑闪电般弹出——
铛!
这不含任何灵力的一剑被瞬间收回的脊骨刀挡住,然而这代表的并不止于此。
就如同角斗场上裁判敲响的警钟一般,预示着某件事的正式开始。
持剑与持刀的两人,同时动了起来。
秦献的身影瞬间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花的侧面,手中一道银光闪烁,如同风暴一般将花笼罩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在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血炎术。”
它的全身各处开始溢出血液,并在流出体外之后,就猛烈地燃烧起来。体内的灵力突然变得极端活跃,那股撕裂般的痛苦也如约而至。
“唔……”花闷哼一声,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体内的这股气泄出。与此同时,它能调用的灵力量开始急速增加。
如同爆炸般的力量仿佛是沸腾的开水一般,它们激烈的翻滚,充盈在它的全身,甚至由各处经脉节点溢出体外,形成缠绕在它身上如同飘带一般在碧色灵光与赤色火焰间转换的灵团。
而这般痛苦之下,为花带来的是……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开始放慢,秦朔那仿佛遮天蔽日一般的剑光轨迹也变得清晰可见,在将体内灵力开始燃烧之后,它现在所能使用的力量,甚至超过了它在迎战鸰鹞是的巅峰时期。
它一脚踏在地面上,同时脊骨刀朝着秦献的长剑迎去。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飞速舞动的长刀将那斩来的银光悉数挡下,而在两人剑刃碰撞的第一时间,方圆数百米内的房屋就因为这次碰撞产生的余波而碾成齑粉。
而在与秦献交手起来,花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位依靠着夺舍子孙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皇帝,究竟在技巧上已经到达了怎样的一个境界。
灵剑【星辰】此时闪烁的剑光真如天空中的繁星一般,斩出的剑幕狂暴且优雅,快速且精准,将力量、速度与技巧完美结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像是与花在玩耍一般,未使用任何武技,包括那闪烁着金色雷光的【金雷体】。
与他相比,花此时虽然在力量与速度上都不落下风,但是在技巧上的差距,却使得它仅仅能够勉强跟上秦献的动作,有任何尝试反击的机会,都会被他提前预知到一般,将花的动作打断。
感受着体内愈发明显的阵痛,花意识到,这样的情况决不能继续下去。血炎术的持续时间有限,再继续拖延下去,恐怕是自己先会被拖死。
花冒着被刺穿的风险,朝前大踏一步,长刀重斩而下,这一下就算自己会被击中,也足以让无法抵挡的秦献狠狠地中上一刀。
为了不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秦献只好收回了准备刺出的一剑,将剑身横在了身前。
嘣!
就听得铿锵一声巨响,花的全力一击,加上【如我】的恐怖力量,便是秦献在硬接之下也被强行击退数百米,身躯将这已然化为废墟的居住区中再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而这一片地面,也像是被巨人的拳头击中一般,朝下方下沉了数丈。
“有点意思。”秦献似乎是在真心夸奖,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道。
花则是将半把刀刃已经插入地下的长刀拔出,刚想说话,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它伸出手捂住口鼻,从指缝之间溢出的却不是血液,而是燃烧着的血红色的火焰。
秦献像是已经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说道:“但是,你这种状态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吧?看你的样子,大概连一刻钟也支撑不到?施展血炎术的那些天剑派的疯子我之前也见过,这功法一旦燃烧起来就是无穷无尽,不把自己烧成灰可是不会罢休的,那一个个的下场……啧啧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饶有兴致地看向花,像是在分析一样:“不过看你这个状态,似乎并不是完整的血炎术?我听说天剑派有将那个烧自己的术法进行过一些改变,让他们不至于一次性把自己烧死,没想到我第一次见识到,却不是在他们天剑派的弟子身上……看来这所谓禁术,也没有禁到哪里去嘛。”
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喋喋不休的秦献,默默地将刀身平举而起,遥遥指向他的位置。
突刺。
它的身躯瞬息而动,碧色的灵光与赤红的火焰互相缠绕着跨越数百米的距离来到秦献的身边。
斩!
时间仿佛静止,刀身上缠绕的火焰,在大地之上留下一个庞大而又精准的圆。
在这之中,木头化为灰烬,石头熔成岩浆,灼热的空气升腾而起,扭曲着视线。
而秦献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却只是略微扭曲了一下,随后消散。
在花的身后,秦献已然将剑举起,金色的雷光缠绕其上。
“虽然很可惜,但是既然你不愿意……那么你还是去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举起的剑,迟迟没有落下。
秦献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那手臂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他转向花,怒道:“你做了什么?”
而紧接着响起的,却是他自己的声音。
“只是做了一些我能够做到的事情而已。”
似乎是让他受到了惊吓,秦献猛地朝后跃开,落地之后,他却是仿佛无法控制一般地开口道:“不好意思,在他意识到我的存在之后,我就没有办法控制他的行动了……”
“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啊。”
“别在这装神弄鬼的!”
秦献双手结印,捏出驱散幻术的法决,却没有造成任何效果。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蛊术,我就是你,也不是你。给你个提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鬼东西?”
“我是秦献。”他这么说完,又状若疯癫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去让你猜吧?”
而紧接着,他又面色阴沉道:“别给我废话,秦献早就死了。”
“是啊,我早就死了,所以我才说,我就是你。”
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于是他就继续说了下去:“你觉得,你作为你存在的依据是什么呢?神魂?记忆?还是身体?吸收了我的神魂,夺取了我的记忆,占据了我的身体,这样看的话,说是我夺舍了你倒也没什么不对……当然,与你的意识相比,我的意识过于弱小,若是按照正常情况下,我大概立即就会被淹没在你的意识中吧。”
“但是别忘了,你夺舍的并不是只有我,还有我秦家代代帝王。”
“我一个人的记忆和意识也许对你来说无比渺小,但是再小的溪流也能汇聚成大海,点点星火也可燎原,我秦家千千万万子孙的记忆集合起来,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的意识中已经分化出了一份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便不能将你的意识占为己有,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做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
秦献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说法:“所以你……不对,也就是说,‘我’策划了这一场对我的叛乱?难怪聂仲和林煜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形式,原来……”
“呵呵呵,我自己就是执行计划的一员啊。”
花站在远处,手撑在脊骨刀的刀面上,勉强保持着自己身体的稳定,看着那边精神分裂的表演。它原本就有猜测这次的计划背后应该有一个更大的主使者,也许是周边的国家,或者某些与澜沧并不交好的顶级宗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确实是没有想到,在幕后策划这一切的,就是秦献本人。
或者说,是秦献在夺舍了太多人之后,所分裂出来的一个,恨着他自己的意识。
“咳咳咳……看起来你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不少嘛……”花的嘴角溢出火焰,似有嘲笑地看着秦献。
“闭嘴。”
轰!
秦献一剑斩出,便有雷霆从天而降,后又被花身上浮现出的数道护盾挡下。
“哈哈哈哈,你也有慌的时候?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用着属于我们的名号,杀害我们的子民,为了你那虚无缥缈的幻想……”
“闭嘴!给我滚出去!”
他猛地抬起左手,插进自己的眼眶中,再用力一扯,便将一颗血淋淋的眼球扯下。
“唔……痛……但是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要如何把自己赶出自己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这些……人族的废物!就该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秦献看着还想说话,却突然神情一变。
天空中的雷云结成一个漩涡,其中的雷光愈发地明亮。闪电不断地由雷云中落下,轰然砸在大地之上,将本就伤痕累累的地面再添无数个直径数十米的深坑。
而就在这雷声的轰鸣中,秦献的身体渐渐升起;而在那漩涡中央,庞大到让人感到压抑的灵力在其中汇聚,越来越明亮,甚至如同天空中出现了另一个劈啪作响的太阳一般。
最终,一道史无前例的粗大雷光骤然落下,一瞬之间便将秦献的身体覆盖,遮蔽了他的身形;而意识到事情不对的花,早早就退出了这雷光的覆盖范围。
轰!
这道直径不知有几百米的雷光砸在京城的废墟之上,造成的损伤却远远不止这点大小——大半个京城的废墟如同失去了重力一般缓慢飘起,升上空中;躲藏在这废墟中无助的凡人还未哀嚎几句,便已失去了意识;那些在停留在这附近的禁卫军们挣扎着想要离开这片区域却为时已晚,无法使用御空术的他们在此时却也与凡人无异。
而在那片如天谴般的雷光中,正在逐渐发生着某种变化。
一个沉重嘶哑的嗓音,盖过了雷霆的轰鸣,盖过了城外两军的炮火与厮杀,盖过了牺牲者的哀嚎,回荡在这京城的上空,甚至让正在厮杀的两军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同时望向那道耀眼的金色雷光。
“吾名剑尊……吾名雷帝……吾名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仿佛打通天地般的雷柱骤然消散,从中浮现的,是一个巨大的身影。
浑身上下被青色的皮肤所覆盖;展开如翼,但被强壮的肌肉所填满的手臂后方,是锋利似刀片的羽毛;如兽又如人一般的头颅两边,是两根粗壮且朝前弯曲的大角;头颅的正中央,是一只血红色的独眼;下身本应是腿的位置,却只有一支同样长着利爪的手臂。
而这全身上下三条手臂上,各抓握着一把如他一般长足有百米,由血肉构成的长剑。
空中的乌云开始急速扩散,厚实的云层遮住了烈日,前一刻还是阳光高照,此时便如同黑夜一般。
狂风呼啸,随后,大雨倾盆。
这不是流苏那使用幻术制造的雨阵,而是真真正正的神通——呼风唤雨。
金色的雷光在他全身各处闪烁,随后又注入到他腹下的手上那把,样式与【星辰】有些类似的血肉长剑中。
他那如雷鸣般的声音,响彻苍穹。
“吾名为……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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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阵营极其容易分辨——禁卫军是清一色崭新的金甲,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而关东军看着配置就没有这么富有,身上依据兵种分配的各式各色盔甲虽算不上破旧,但却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和修补的痕迹。
禁卫军是从各军中选出的,负责保卫皇城的精锐,在平均修为上要远远超过关东军,他们挥舞着巨大的兵器,使用着威力骇人的武技,冲进敌方的军阵中发动着猛攻。
乍一看,禁卫军在拥有同等人数的基础上,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对着关东军穷追猛打,攻势汹涌如潮水一般不断逼近着关东军的灵力炮阵地;而关东军则只能在百夫长的带领下结成一个又一个盾阵,在禁卫军的压迫下苦苦抵抗。
然而只要稍一注意看,便能发现事情远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禁卫军的攻势虽猛,在关东军的阵势中不断冲杀着,然而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一处防御阵型被打破,关东军的士兵们很快又会和另外一处士兵合流,形成新的阵型,甚至有时还会反而将那些过于深入的禁卫军小队包围其中,也不求杀伤,只求将他们困住。
随后,便是呼叫灵力炮一发光团砸下,将那些受困其中无力突破的禁卫军轰杀成渣。
那些禁卫军看似在修为、法宝和武器护甲上都要远超过关东军,然而久居京城缺乏军事训练的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战术配合;相较之下,关东军则是纪律严明、军令清晰,彼此之间配合亲密无间,任何一队即将遭遇重创,都会有周围小队相互援助,阻碍禁卫军的攻势。
对此情况,那些禁卫军中的武将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看着,能够使用御空术的他们尝试着配合空中的飞舟,由上至下将关东军的阵型突破,然而只要他们飞上天,那便成了那些灵力炮的靶子;武将依靠着自身体形小在空中辗转腾挪方便,还有可能可以躲过狙杀,那些庞大的飞舟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与作为上古武器的灵力炮相比,飞舟这东西的防御就像是玩具一般,一戳就破。
而尝试攻入关东军炮兵阵地的武将们,也被关东军所派出的武将拦住无法接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东军的盾阵,就仿佛一滩深不见底的泥沼,拖住禁卫军的脚步,不仅不得寸进,而且越陷越深。只要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将那禁卫军一点一点蚕食,最终击败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目前的情况并不允许战况这样拖延下去。
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尽快击败禁卫军,然后让尉迟靖、聂仲、秦朔以及军中的一众煅骨境武修将秦献缠住,再依靠众多灵力炮的辅助,将秦献击杀。
然而在左相秦延的指挥下,禁卫军已经多次突破了尉迟靖设下的包围圈,数次引敌深入的计划也被看破,极大地降低了禁卫军的损失。
可以说,关东军此时的优势主要是因为禁卫军太烂,而并非是尉迟靖的战术和指挥要比秦延更加优秀。
只是因为这样,“快速击败禁卫军”的计划自然失败。
在关东军的指挥阵地中,尉迟靖担忧地望着皇宫的方向,那边战斗的声势已经沉寂了许久。
直到那贯穿天地的雷光与那遮天蔽日的阴云出现,以及那在雷光之中,只在传说里出现过的怪物。
夔。
传说,十二金仙力战魔尊,战胜之后飞升而去,便是夔依靠其吼叫如雷,七日间飞遍八荒,将此喜讯传达到八荒各地。
直到现在,在八荒的一些地区还有着在新年以击鼓模仿夔的吼声,寓意新的一年喜讯连连的习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们一定不知道,他们所津津乐道的夔,会是统治了澜沧国千万年的恶君。
尉迟靖面色凝重的望着远方那个悬浮在空中的怪物,身旁的副将早已吓得面如土色。
“传令下去!”尉迟靖饱含着灵力地震喝一声,让周围那些呆立着的将领们清醒过来,“所有炮兵,开始攻击那个妖兽!”
此刻,那些将领却没有再犹豫,立即异口同声道:“诺!”
与此同时,禁卫军那边,军阵却突然大乱。
“陛下……陛下变成妖怪了!”
“那些叛党说的是真的!”
“陛下真的被妖怪夺舍了!”
“左相大人……秦大人这下怎么办啊!”
“……”
而秦延,此时却是仰着头,愣愣地看着上空那个怪异的巨大身影,任凭周围人如何呼叫如何拍打,也不见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依稀记得,曾经某年的夏日,他去拜访陛下时,陛下曾冷不丁地问过他一个问题。
“秦相啊。”秦献问道,“朕感觉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当时他却是答道:“陛下英明神武,一举一动皆顺应天意,便是错了,那也是天意为之。”
那是秦献只是笑笑,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陛下,臣……错了吗?”秦延的嘴里喃喃着,而空中的夔如摆动尾巴一把,挥动下方那柄剑。剑身遥遥划过城墙,随后一阵风暴卷起,将秦延所在的禁卫军阵地以及大片的城墙尽数摧毁。
远方,数十道灵光急速由远至近。
轰——轰轰轰——
灵力炮发射出的灵光在夔的身上爆开,一时之间竟将在原地不动的夔炸地差点翻了过去。
而待烟尘散尽,夔的身上,却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吼!
他朝着那摆放着灵力炮的阵地大吼一声,便有一道无形的冲击朝着前方以锥形扩散而去,所经过之处,不论关东军还是禁卫军,都在瞬间化为齑粉,随着冲击一同消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接着,他那庞大的身躯,便朝着关东军的阵地飞掠而去。
再次发射出的灵团还未接近他的身体,就被从天而降的落雷引爆,密集的球状雷光随着他拍动翅膀而飞出,如同对大地的一次清洗一般,轰炸着每一个角落。
在他的前方约二十里处,便是关东军的阵地。因为有防护阵的存在,那本是这片地区最安全的地方。
那些从京城中逃出来的人,包括聂仲、秦朔、流苏、素贞、聂君离、尉迟巧巧、林盼儿,以及婉儿,都被安置在那里。
所以……
浑身上下缠绕着碧色与赤色灵光,花那纤瘦身影挡在了夔的身前,鲜血化作火焰从它的身体各处溢出。
与夔那庞大的体形相比,简直如蝼蚁一般。
因为干燥而沙哑的嗓音回响在这天地之间。
“咳咳……此路不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一日,城外某座山上,花与暮华仙子对坐,灵剑【秋蕊】横置在她们中间。
“关于这个【血炎术】,在教你之前,我还有一些需要先说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花点了点头。
“好,首先需要告诉你的是,我教你的血炎术是经过天剑派无数人改良过的版本,可以控制自己燃烧灵力量,避免你一次直接把自己烧死,不过这个改良过的版本必须先学会原版的血炎术,所以如果你要使用的话,千万要记住不要用错了。”
“然后是第二点,是关于血炎术的起源……这一点其实和修炼或者使用没有影响,所以你不听也没关系,但是我还是要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万族都还生活在中原地区的时期,那时候人族的生存环境远不如现在这么惬意,到处都是吃人的妖兽,以及与人族敌对的其他种族……那个说万族自愿离开中原地区的童话故事,我觉得你应该是不会信的吧?”
“那时的人族势弱,修士数量少,想要保证自己的聚落不被吞掉就已经非常困难,而就是那时,天剑派的一名先辈创造出了这血炎术……将自己燃烧殆尽,只为保护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人。”
“而此术一开,便再无退路,血炎术就是一门即便自己被烧成灰烬,也要在敌人的身上刻上伤痕的术法。”
“这就是我必须将这个故事告诉你的原因……这本是人族用于在妖兽的威胁下搏出一条生路的术法,此时却是一个妖兽要学,若是那些天剑派的先祖们知道了,神魂怕不是要起的从他们的牌位里跑出来……嘿嘿……”
说道这里,暮华突然笑了起来。
“别这么看我,我一向对这种东西是无所谓的,而且洗剑堂的那些老古董虽然嘴上说着要守住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还不是研究出了这个不会把自己烧干净的改良版本,这说一套做一套的双标态度……啧,我当时还在宗门里的时候就看不惯,所以退出了洗剑堂,一个人去自如峰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对了,我还带上了我的两个徒弟,他们那时候应该是刚进我们天剑派,还是个外门弟子呢,我啊第一眼就看中了他们不简单,不过也没有直接把他们收作亲传,毕竟我是高人嘛,一点矜持还是要有的。而且我直接说要受他们为徒,不就显得我在求他们一样……”
“对不起跑题了……反正该说的就这么多,你要记住的就只有一点,分清两种血炎术的差异,以及千万不要用错了。”
“好,先从背诵心法开始吧……”
……
一道流光似泉水般潺潺流出,贯穿这被阴云笼罩下的天地;而又似一轮明月升空,高悬苍穹。
这流光所追随的身形随之而动,似要躲避,又似在追赶。
若不是亲眼看到,任谁也想象不出,这柔美精彩的一剑,会是一只身高数百尺,面目憎恶的怪物斩出。
与夔所斩出的这一剑相比,花就宛如那在水中随波逐流的小鱼,只能顺流而下。
现在的夔似乎是为了对抗秦献的意识,而将一切动作交予了本能……或者说这才是本来的他?三把剑分别斩出,带有完全不同的三种色彩。
右手的剑势如烈阳一般,堂堂正正,大开大合,看起来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有像是同一个动作重复千遍、万遍甚至十万遍的那种自在和信手拈来。
完全不同的是左手的剑势,如那皎皎新月升起,轻柔地像是母亲抚慰婴儿的手掌,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似要将一切卷入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第三把剑,则如同繁星点点,隐藏在日与月的光辉之下,无处不在;看似弱小,实则是绝不逊色于太阳的强烈光芒,寻找着必杀的机会。
说实话,这三把剑,任何一把若是认真起来,花都不是对手。但是现在的夔似乎并没有将花放在眼中,对于这个阻挡他道路的小虫子,也只是挥一挥手,想要驱赶开来罢了。
只是这随手一剑,也差点将花沉入无底的深渊。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花恐怕真的要如那激流中的小鱼,顺着着潮水被冲下悬崖,说不定还摔个粉身碎骨。
呛——
清亮的刀鸣声在它身形展动的同时响起。
断流。
脊骨刀中积蓄的灵力如积堵许久的山洪爆发,从那堤口上唯一的缺口喷涌而出。
庞大的溪流与微弱的山洪在这里碰撞,虽然依旧不能阻挡这溪流冲刷的步伐,却在其中断开了一段足以喘息的空间。
趁着这个机会,花挣脱而出。
也正是这个动作,让夔再次注意到了身旁这只不断嗡嗡叫的“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花的身形,也趁着这个机会朝着夔如离弦之箭般逼近。
刀尖轻轻挑起,以肉眼难察的弧度微摆,在这漫天的雷光之中,这点碧色的光芒宛如萤火。
与夔这短暂的交手中,花也似乎在对方的剑势中领悟到了什么。
随着花的逼近,这碧色光芒越来越盛,一点接一点涌现出来,凝聚成一团璀璨夺目的光球,如天星坠落一般,向着夔一往无前而去。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这团碧色的光球还在不断扩大,紧接着伴随一点赤红火焰的出现,整个光球都像是触碰到火焰的油锅一般,轰地一声燃烧起来。
夔的目光这时才被这光芒吸引过来,独目中似乎略微有些讶异,朝前飞行的身躯这才停顿下来,随后右手长剑披挂着雷霆,重劈而下。
火光与雷光就这么在这半空相遇。
接着,耀眼的白光升起。
随后,那巨大响动才伴随着狂风袭来。
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花自己,都被这激起的巨浪冲飞出去,而等它稳定身形,夔也依旧是毫发无损的飘在那边。
这自然是在意料之中。
对花来说,这一击,只要阻碍了夔继续前进的脚步,便已经成功了,再往后的话,将会威胁到阵地里那些人的安全。
那个所谓的威胁,不仅是说夔而已。
“……焚吾凡体……杀溃恶敌……”
花的嘴里呢喃着。
暮华的声音仿佛在花的耳边响起。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焚吾凡体,杀溃恶敌】
这是暮华在教授花血炎术时说的第一句话。
缠绕在花身上的碧色灵光一瞬间消散,仅留下赤红的火焰还在静静燃烧着。
之前所施展的血炎术,所燃烧的只是属于花自己的灵力中,那一小部分,只要它愿意,随时可以将这团火焰熄灭。
即便如此,也可以将它的修为提高到化形巅峰的水准。
若是……全部燃烧起来呢?
在花的体内,还储存着另一份极其庞大的灵力。
是鸰鹞从大半个澜沧国夺来的天地。
这份力量,即便不用,单单只是拥有,就足以让人魂飞魄散。
夔似乎也意识到眼前这个芝麻大小的人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他放出如雷般的吼叫,双剑一同朝着花斩来。
而花那并不高大的身躯中,一团火焰开始燃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扩散。
地面颤抖,扭动,龟裂,翻涌。
温度在不断攀升,热的刺骨。
一名正在逃窜的士兵全力奔跑着,全身的灵力都被调动起来,注入到他的双腿之中,他所擅长身法在此时显得格外不够用。
噼啪……噼啪……
像是什么东西在燃烧的声音灌入他的脑海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猎猎作响。
他闻到一股焦糊的恶臭。
身边到处都是朝着不同方向奔跑的人,有的人穿着金甲,有的人穿着玄甲,在一道赤色的光蔓延过后,他们都保持着接触到光时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又有一阵风吹过,吹散了他眼前的一切,也吹散了他。
天空之上。
花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而就在它前方不远处,夔的三把剑举在身前,仿佛在硬顶着狂风一般,奋力前进,却不住地后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白的火焰被他的剑排开,朝着后方肆虐着,时不时划过他的皮肤,将大片身体化作焦炭。
花抬起头,长出一口气。
“喝……”
像是某种低语,却不含任何意义。
然后,花的身形脱离了夔那只独眼的视线。
再出现时,已到他的面前。
蜷起的脚如弓弦一般弹出,径直踢在了他的独眼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见到虚空中突然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随后夔那高大数百尺的庞大身躯便已一种几乎无法被捕捉到的速度倒飞出去。
转瞬之间,便砸回了京城中。
像是脱离了某个范围之后,那破开空气的巨大响动才向外传出,随后坠落,如陨星坠地,重重地砸在大地之上。
轰!
本就破败不堪的京城,在这如彗孛流陨般的冲击下,整个被掀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原本的京城,却变成了一个深邃的大坑。
在这洞底,夔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见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上方。
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那仿佛太阳一般的光芒再次从花的身上涌出,其中隐约可见一个仿若某种花朵的图案。
夔想要挥动剑,举起的右手还未竖直,就寸寸化作灰烬脱落;撑在地上的左手和第三只手稍一用力,便像是烧干的木柴,无声无息地折断。
将他烧尽的,只是花此时燃烧的余波。
在它的手中,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正在汇聚。
夔张开口,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即便如此,花依旧听到了他的话在脑海中响起。
“你不能……不能杀我……我是……”
“我有点兴趣想知道你是谁,但是对不起,我没有时间继续听你说下去了。”
花半蹲下身子,两只手掌交叠着贴在夔的胸口。在目前这个状态下,它也没有能力使用什么术法,所以只能够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将这股炽热的灵力释放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灵力在花的掌心汇聚,它的皮肤也开始干燥、碎裂,随后脱落。
那些破开的伤口,里面没有流出一丝血液,只有仿佛灰烬一般的物质从里面飘出。毫不夸张地说,花现在身体里面大部分,都已经是这么个状态。
远方,关东军营地中。
惊魂未定的武将们开始布置转移阵地的任务,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五十万禁卫军在夔与花攻击的余波中被全部消灭,关东军也损失过半;京城在战争开始之时就已经在疏散人群,即便如此,也有数不清的人至今还未撤出。
他们不知道,那个名为夔的怪物是否会再次卷土重来。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坐立不安的婉儿突然冲出帐篷,望向京城的方向。
在那边,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京城内,废墟之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四周到处都是已经融化的岩石与泥土,散发着赤红的光芒,抬起头,只见得一点点天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坐在地上,下面是堆成山的灰烬,摸起来的手感应该和面粉差不多,但是它现在已经失去了触感了。
不仅仅是触感而已,花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只能使用【感知】朝四周张望着。
稍微内视一下就能发现,身体里的血肉、经脉、灵力几乎都烧了个一干二净,而且那些还残留着的部分,依旧还在静静地燃烧着,恐怕要不了多久,花就会和下面的这一堆东西混在一起。
这种感觉,倒是有点像是当初在不周山的时候,还没长出腕足来的那段时间,也是这么在原地发呆,然后时不时地往周围看一看。
啧,本来还想着以后变厉害了去不周山顶看看的,这下看来也不行了。这就有点像是有个说书人讲一个他第一次讲的故事,故事讲到一半,刚刚觉着有些意思的时候,那说书人突然暴毙,故事也就没了结尾,不仅是遗憾,甚至还有些小生气。
诶,等死的时间好无聊,就没有人来陪我说说话……
花还在这样想的时候,在他面前的灰烬突然缓缓升起,并逐渐汇聚成了一个人型。
勉强能看出是秦献的模样。
“你还没死?”花有些惊讶地传音过去。
“没,我现在的状态比你还差一点。”那人形的东西同样传音过来,声音直接在花的意识中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现在是谁?”
“是……嗯,我也说不清,我的意识剩下地不多,而且全部混在一起了……现在这个时间就别说废话了,做正事要紧。”
“你要干什么?”
“救你。”
那个“秦献”伸出手,伸向花的上方——那是它神魂所在的位置。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周边的景色突然变化。
在目之所及的几乎所有区域,都被悬浮着的书本堆满。这些书在空中,按照一个固定的频率朝着同一个方向缓缓旋转着。
这是它之前来过的,秦献的那个“书房”。
“在这里你应该能活下去,但是怎么出去,你就要自己想办法了。这算是我留给你的一个小惩罚吧,谁让你把我杀了呢……然后就是如果你以后还能出去的话,去东海,那里可能会有一些你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然后就是最后一件事……”
“……谢谢你,这是我说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一处黑暗的空间。
找不到光源,但是就是有某种东西把这里的一切照亮。
看不到边缘,看不到出口,出去在空中如漩涡般旋转的那些书本之外,甚至看不到任何会动的东西。
“我——好——无——聊——啊——”
花盘着腿坐在地上,无力地嚎叫道。
距离它被“关进”这个空间里,已经过了快三个月,而直到三天前,花才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要说它在这个没日没夜的地方是怎么知道时间的——系统的那个签到系统在这时候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每天一次的签到,不仅告诉花新的一天到来了,还能够推算出进入这个空间里的时间。
【签到成功。签到第6180天,获得奖励——残枫果】
又是灵果。
花有些沮丧,但是在目前这个状况下,灵果倒是算个还不错的奖励。
现在的花,急需灵果中的灵力帮它恢复身体状态。现在它也只不过能够像八十岁的凡人老大爷一样颤颤巍巍地走动而已,想要直起身子都显得十分困难,走一段距离就得停下来歇一会儿,有时候走得急了,还会失去平衡来一招英雄飞扑——脸着地的那种。
不仅如此,这里的灵力也稀薄地很,所以花要恢复身体,除去待在这些书的中间吸取从上面出来的那一点点灵力之外,就只能靠灵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献倒是没有骗它,在来到这里之后,花体内仿佛会无穷无尽燃烧的火焰就那么一点一点熄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而依靠作为化形境妖兽的身体恢复,竟然真的能把那个快变成木炭的身体慢慢调整到现在能够行动的状态,花都有些难以置信。
身体,很神奇吧?
而另一件事上,秦献也没有骗它——就是这个鬼地方,花真的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它也试着一直不停地朝着前方走去,然而像是有一层薄薄的雾一般,走到一定距离的时候,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光源——这个被书构成的漩涡就会渐渐隐去,周围完全陷入一片黑暗,而再继续往前走的花,这个漩涡又会出现在它的前方。
花也不确定,这是幻术、障眼法还是说这个空间就是这么前后连续的。
关键是,走了一次之后,它就累了,也懒得继续试验了。
在这个鬼影都见不到的地方,能让花坐下或者躺下的,只有冰冷的地板。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看到秦献躺着的那个摇椅,也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真抠门。
它也试着把随身空间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看能不能找到对目前这个状况有用的法宝,然而并没有。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花才发现自己的随身空间里面又堆满了这么多东西。
妖兽的尸体、各种天材地宝、不知道谁家的功法秘籍、乱七八糟的上古遗物、那支没用完的灵化液、两个灵兽袋,其中一个装着花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没记起来的噬魂虫,还有之前在血云老祖那件事之后花到琳琅阁买的一套新手入门阵法师套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在目前这个情形下起不到什么大作用的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那只绮灵双生镯虽然还保留着,但是上面的灵力波动全无,估计是已经坏了;而另一只水晶手镯则是毫发无伤,不亏是灵族的技术。
在这之中,有两样东西还是引起了花的注意。
一个是上次特殊地点签到奖励给的那件怪异的衣服,另一个是鬼蜘蛛的卵。
鬼蜘蛛的卵看起来还是那副样子,发着淡淡的微光,如呼吸一般若隐若现。本来花想着这东西能不能吃了来补充灵力,然而看着这东西又想了下,鬼怪的卵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干净的东西,吃了之后说不定会拉肚子,也只好作罢。
至于那件衣服——形制确实有些奇怪,与八荒目前花所知的任何一个种族的衣服都有所不同。
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也没有扣子、拉链、束带之类的东西,穿起来的方式大概也是直接从头上套进去——这样的衣服倒是和有些地方一些贫穷的凡人穿的里衣有些相似,但是比那个还要简单些。
花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家伙,衣服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想了想,心一横,也就把这衣服套了上去。
在穿上之前,花也想过,会不会穿上之后身体里原本就不多的灵力被吸个一干二净,或者眼前突然跳出一个死亡倒计时,或者突然精神百倍一拳把这个空间轰开……
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像一件普通的衣服一样,甚至比一般的衣服还要舒服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来也想不通,花也就不去想它。即便花在化形前已经裸着了十几年,但是毕竟也是在人族社会里混过的,婉儿也有好好教导过,出门在外要好好穿衣服之类的话……
想到婉儿,花又不禁地叹了口气。
夔和花的攻击应该是没有波及到婉儿他们所在的关东军阵地,也不知道现在在外面他们过得还好不好。
说道外面,花找神山打造的那把刀【如我】还没用过几次呢,使用血炎术的时候,顺手就扔了下去,也不知道被谁捡走了……现在想来,好像还没有将其炼成本命法宝,就算路过一个乞丐,大概也能随手将那刀拿走……也不至于,毕竟有快一丈的长度,一般的乞丐是拿不起的吧……
顺着【如我】,花又想到了神山大师,他是住在京城的地下的。
花那完全释放的一击,直接把京城砸成了一个深数千尺的大坑,工匠塔大概也被摧毁了,里面的工匠……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花抬起头来,尝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目光自然而然被在空中盘旋的那些书籍所吸引。
依稀记得,秦献在消散之前,说过“你想办法出去”……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确实是有办法出去的?
而能够出去的线索,就目前看来,应该只有这一堆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书本有可能。
也许秘密就藏在这里的某本书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看到她了!她好美……”
大量无法辨别的字迹。
“……我会为了她,献上一切……”
大量无法辨别的字迹。
“……我的剑术是这里最好的,只要继续修炼的话说不定……”
大量无法辨别的字迹。
“……练剑……”
“……练剑……”
“……练剑……”
每日重复。
“……哈哈,今天有妖族的大人来了,但是没打过我!谁说我们人族不能修炼就一定比妖族的大人们要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恶,他们竟然偷袭!如果我们人族也能修炼的话……”
大量无法辨别的字迹。
“……练剑……”
“……练剑……”
“……三日之后,她会来这里招募助手,我也许有机会……”
“……我被选中了!可以作为她的护卫……”
“……她赐予了我名字!夔……以后我就是夔了!”
“……练剑……”
“……灵尊大人说我有资格接受飞升仪式!只要我能成功飞升的话……”
“……练剑……为了完美地完成仪式!”
“……第一天……被那个绿色的小东西扎了一下就结束了,好像叫【灵化液】?那个医生我见过,他好像是叫……叫比尸?那也是她赐给他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七天……我眼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刨开,然后把我的内脏拿了出来!这感觉真奇妙……”
“……第四十天……我变得越来越壮了,现在我感觉我可以直接捏碎岩石!”
“……第八十一天……我终于得到修炼许可了!他们说我只要完成这一道手术,就可以去申请一门功法进行修行……”
“……第九十九天……【金雷体】这是……”
“……第一百三十一天……第十六……”
“……第二百……”
“……工序……完成……”
“……他们好像……我要不要……”
模糊的字迹越来越多,甚至接近于无法。
花往后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竟然……叛徒……”
“……她死了……”
“……卑劣的人族……永世……”
再往后,别说字迹了,连好纸都没留下几张。
很显然,是直接被用蛮力撕掉的。
花试了一下,以它现在的力气——纹丝不动。看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那时非常愤怒。
啪——
花将这本破破烂烂地书合上。
封面上用灵族文字描述的内容是“日记本”,后面还有一个补充的,用完全不同的字迹写的“夔”字,因为写得太烂,花还辨认了好久。
日记本很厚,其中大多数都是那个“秦献”絮絮叨叨的日常,但是从这里面,能够分析出来的东西有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就是夔确实是从灵族还在的那个时代一直活过来的,而且在那时就已经有了人族和妖族……这个花在之前的研究所中央控制室就已经知道了。
在那个时代,人族完全无法修炼,所以一般是被选做作为研究员和助手,而妖族天生就可以修炼,所以是通常是作为护卫。
研究员的地位比妖族高,而妖族地位又比一般人族高。
第二,是在这里面出现过的几个人物。除了写下这本日记的夔之外,还有“灵尊”、“比尸”和“她”。
灵尊这名字,听着就像是灵族的人,而让花比较讶异的是,这是花目前为止见到的唯一一个像是灵族的名字。
因为在之前的研究所中,花查看人员名单的时候,发现里面所有人,都是妖族和人族,作为掌握这一切的灵族,却没有丝毫踪影。
而“比尸”这个名字,花还是有些熟悉的——那飞升的十二金仙中,其中一人就叫这个名字。
也就是说,那十二金仙也许不仅仅是人族杜撰出来的神话?
然后就是第三个人,那个“她”。
很显然,当提到“她”的时候,夔就有些……舔狗,不太像是正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那个“她”,是什么种族还无法确定,不过看起来,她似乎在之后人族的叛乱中死了……如果花没有猜错的话。
第三点,就是那个所谓的“飞升仪式”,看整个过程应该就是和在研究所里看到的那十九道手术一样,可以让无法修炼的人族也可以修炼……但是看起来,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有了成体系的功法才对,为什么人族还需要经过那种危险的手术才能够修炼?
然后就是第四点,也就是最后一点。虽然能看清的只有几个单词——“他们”、“叛乱”、“卑劣的人族”,如果只是单纯地把这几个词连起来,就可以得到“卑劣的人族,他们叛乱了”这个结果,但是由于灵族文字的特殊性,花也无法判断这几个单词之间缺少了多少内容,那已经风化地几乎看不清的字说不定也会让解读出现偏差,所以也无法确定。
但是毫无疑问,这一定不会是人族官方传说中,人族与万族联合起来,共同推翻魔族的故事。
共同推翻灵族……也不像是。
因为在夔的描述中,他们那个时代在灵族的带领下,各族之间还算友好,生活也是美满幸福,没有什么生活压力,该吃吃该喝喝,就算什么都不干也不会饿死。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成为研究员,参与到伟大八荒的建设中去。
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理由集体叛乱。
想不通就不想,现在获取的信息虽然比之前多了很多,但是依旧非常片面,按照秦献的提示,如果有机会的话,出去应该去东海走一趟了。
依稀记得当初见到那个魔将的时候,他也是说,在东海之下有一个什么……忘了是什么了,可以让花了解到一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现在的关键是——出不去。
花又叹了口气,它感觉这段时间它叹气的次数比之前一年加起来还要多。它松开手,那本日记本就自动向上飘去,加入到那堆书本的漩涡之中。
在之后,花又继续开始翻看起了其他的书。
让花感到惊喜的是,其中还有不少似乎是夔这么多年来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话本!
并且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花也开始学着夔开始写起了日记。如果自己被永远困死在这里,等万一以后有人再进来的时候,也好知道——有一朵伟大的花,曾经在这里落寞死去!
以下为日记内容。
被困第一百天。
——看话本。
被困第一百零一天。
——看话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困第一百零二天。
——看话本。
被困第一百零三天。
——花啊花!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准备的逃离计划都忘了吗?再这样下去,还需要多少时日才能脱离这个鬼地方!你还不想见到婉儿了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被困第一百零四天。
——看话本。
……
被困第一百七十一天。
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蛋怎么好像越来越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花盘腿坐在地上,手撑着脑袋,满头困惑地盯着摆放在眼前的那枚鬼蜘蛛的卵。
之前清理过一次之后,这东西就被它丢到和其他的那些杂物一堆去了,也没去管。要不是某一天突然发现这东西现在越来越亮,花可能都注意不到它。
但是……现在怎么办?
这枚卵一看就是快要孵化出来的样子,要是出来个和鬼蜘蛛一个等级的鬼怪,花可不确定现在的自己能够打赢这东西。
要说跑的话,这里也没地方能跑。
进入这个空间之后,花连和自己的那些分身的联系都断了。
但是要把危险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又有些可惜了,毕竟这东西已经随身带了这么久,那便是一只蚊子在耳边飞的时间长了,都能产生出一些感情呢——指负面的那种。
而且花也确实很好奇,这里面究竟能孵出个什么东西。
就算真的是鬼蜘蛛,那也仅仅是幼年体……应该没问题吧?
只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假如要让这东西生出来,要怎么做?
之前看那些凡人们养鸡,都是让母鸡坐在蛋上,只是那个的目的是为了给蛋保温,鬼怪大概是不会怕寒冷的。
在关于御兽的一些书上,花也看到过如何育种的心得,写得那叫一个详细,然而不管是什么书上,它都没看过要怎么把一个鬼怪从卵里面孵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南疆那边有些人会那种操控鬼怪的法子,但是那也是把现成的鬼怪作为目标,这种把鬼怪从小养到大的确实是没见过。
想来想去,花觉得比较值得关注的点还是,为什么到这里之后,卵突然开始有反应了,明明之前都是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难不成是因为一直把卵放在灵兽袋里的原因?
想不明白,花也就不再去想,既然现在看起来只要把它放在这里就行,那慢慢等就是了。
想到这里,花又站起身来,朝着那一堆书本的漩涡走去——它可不只是会看话本而已,在那里面,花还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走到那个漩涡的中央,花伸手一招,从那一堆书中就有一卷与其他有明显不同的竹简从上面飘落下来,落在它的手中。
“练剑心得。”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灵族文字刻着代表这几个字的图案。
在这个时代,除了一些家里有点钱,附庸风雅的人之外,竹简这个东西基本上已经被淘汰了,而看这竹简上留下的痕迹,显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年纪,竹子上的不少棱角都被磨得光亮。
这是应该是夔当年练剑时候留下的东西,里面记录了许多他在当年关于剑术的心得,还有他曾走过的弯路。即便没有涉及到任何武技方面的东西,花依旧认为,这副竹简若是流传出去,应该能引起不少人的争抢。
就像花在与他那短暂的交手中感受到的那种技巧上的全面压制,这不是靠着【万法皆通】这种外挂能够得到的东西,而是一名剑士在这不知多少年不知疲倦的练习中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
而花在这篇心得的时候,感受到最大的困难并不是里面所讲述的道理有多深邃难懂,而是——夔的字实在是太难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身灵族文字就是依靠图案与线条的组合,联系前后达成一个理解内容的结果,然而因为夔画的太烂,就颇有一种要表达的是百鸟朝凤,然而展现在花面前的确实小鸡啄米图这种感觉。
因为这个原因,花的进度非常缓慢,偶尔在看后面的时候,意识到前面某一段的理解上有什么问题,花又得翻回去,把那边一大片重新看一次。
每每看到感觉有点意思的地方,花还会抽剑出来演练一番——【如我】被留在了外面,但是还好还有一把备用的飞剑,虽然手感有些怪,但是勉勉强强还能用。
再不行,就只能从那些没吃外的妖兽尸体上拆几根骨头下来当剑用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花没事的时候也会往鬼蜘蛛的卵那边看一眼,只是除了光越来越明显之外,确实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连通常鬼怪卵那种慢慢变黑的迹象都不存在。
直到有一天,花日常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发呆的时候,从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有点像是什么碎裂,又像是布被撕裂时候的声响。
这数百天来第一次听到不是自己制造出的声响,花浑身一激灵,转身的同时飞剑已然出鞘。
在剑指向的方向,是那枚鬼怪卵。
花一眼就看出了,那东西与平时有一些不同。
那本应如睡眠时的呼吸一般缓慢闪烁的光芒,此时节奏快了许多,即便依旧还是在明与暗之间渐变交替,速度也快得像是经过了二百米的冲刺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如此,这么多时日来那一动不动的卵,此时竟然在微微地晃动着,节奏一顿一顿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
花警惕地望着那边,手持着剑,做着随时准备反击的姿势,缓缓靠近。
【危险直觉】一直都没有反应,让花感觉这应该不是什么很有威胁性的东西,但是即便这份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出于保险起见,花依旧不会放松警戒。
也不知过了过久,反正在第二天到来之前,卵的变化也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那闪烁的亮光渐渐暗沉了下去,就在花以为这东西是不是被它养死了的时候,那种怪异的响动再次出现了。
嘶咔——
这一声与花之前听到的那一声响动基本一样,而与那次不同的是,这次并不是响了一下就停止,而是连续不断地响着,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响动越来越大,卵的晃动也越来越明显。
终于,随着一声异常明显“喀”的一声,就在花的眼前,这杯白乎乎又光滑的,高度大约到了花胸口的鬼怪卵,裂了开来。
不是那种慢慢地碎裂,而是像是戏剧中的一样,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从中出现的,是一个与那个卵一般浑身雪白,有着人族少女一般模样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族?还是人族模样的鬼怪?
花有些好奇地将头探过去。
对于从怨念与恐惧中诞生的鬼怪来说,长成人族的模样并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并且为了将人族猎杀,有许多鬼怪都是生得一副美丽的模样,这样才能引得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上钩。
只是看这个雪白少女的模样……对这有欲望的人应该被送去六马分尸吧。
而在花凑过去观察的时候,被观察的对象似乎也醒了过来,对着花睁开了“她”的……八只眼睛。
除去正常人族在眉弓下的两只眼睛之外,她在眉弓的上方,额头的两侧还分别生着三只对称的眼睛,在闭着眼的时候,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花与她的目光对上了。
她似乎没有瞳孔,只有充斥着整个眼眶的眼白。然而即便如此,花还是能感觉到,她正看着自己。
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虚脱感袭来——这是灵力在流逝的感觉,而且能够感觉到,这些灵力正在朝着她那边流动。
是这个东西干的?
花举起剑就打算将她一剑劈了。在这种地方自己的灵力都不够用呢,还能让她给抢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当剑将要落下时,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花伸手把这个少女模样的鬼怪翻过身去,脸朝着地面。
没有被那八只眼睛注视着,那种灵力流失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
是通过眼睛来吸收灵力的?这倒是有点意思。不仅仅是这个吸收灵力的能力,而是能够直接将灵力从活物身上夺去。
要知道,就算是那把半个澜沧化为荒土的鸰鹞,只能从山石草木那些没有意识的“死物”身上吸取灵力而已,只要是有意识的,即便是凡人,它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被这个鬼怪看着的时候,花试过了,如果不使用【灵力操控】的话,根本组织不了自己的灵力被她“偷”走。
这能力当真是不讲道理。
要知道,现在这鬼怪还只是刚刚出身,并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若是让她学会了利用自己能力的方法……那应该是挺有意思的。
沉浸在想象中的花满意地点着头。
这雪白的少女鬼怪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些相似,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爬了过去,然后扑在了它的身上。
突然被“攻击”的花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东西兽性大发终于要吃人,剑都要拔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只是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牟……啊……牟……啊……”
她的嘴里一张一合地,似乎是要说什么话。
妈妈?她从哪里学来这种词的?
除了听不太清,说的比较慢之外,口音还挺标准。他们鬼怪的遗传中还包括了八荒通用语的吗?
想想也是,那些鬼怪天生地养的,也不用人教,天生就会想办法把人抓去吃,有不少的为了勾引人,还会吟诗作对,这可能也是一种种族天赋吧。
花一只手把她拎了起来,举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指着自己,认真说道:“花。”
“呼——”
“花。”
“发——”
“花!”
“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鬼崽子你怎么回事?”
“小鬼崽子你怎么回事?”
“……”
……
一场意义不明的争辩就此开始,并持续到了第二天,这个小鬼怪终于学会了如何标准地发出“花”的音。
而在此期间,花也为她取了个名字。
“雪兰。”
花指着她说道。
“雪兰。”她也学着花的样子,指了指自己。
“没错。”花很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兰很聪明,除了让她叫花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一点就通。不过花也认为,这是有它本身教育能力出众、教育方法循循善诱的原因在里面。
在花的反复强调之下,雪兰也学会了闭上眼睛,这样花也没必要一直保持着灵力操控的状态以免自己的灵力被她吸走。
总之,有另外一个人在这里,也缓解了花不少的无聊——常年一个人待着,对花还在不周山那时候倒是还好,现在虽然花也不爱去找人说话,但是长时间不说话,又感觉不太习惯。
更别说这个鬼地方比不周山还无聊。
以前花对着地上数蚂蚁都能数一天,这里连蚂蚁都没有,倒是把天上那些书的数量数完了——一千八百六十二本。
而且有了雪兰,花更像是有了新玩具一样,除了教她说话之外,功法、术法、剑术、身法,凡是花会的,无一例外全部教她学。
只不过显然,鬼怪想要学人族的功法还是有些离谱,但是除了这个之外,其他各个方面雪兰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虽然没有花的【万法皆通】那么夸张,什么东西看一眼就会,但是应该也远超了一般人水平。
并且在一些【万法皆通】照顾不到的地方,雪兰的学习速度比花要快得多——比如剑术。
短短几百天的时间,雪兰已经从连剑都拿不稳,到用得有模有样,到最后在不动用武技和灵力,并且保持同样身体素质的情况下,可以把花按在地上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花并不承认,坚持是因为自己旧伤还没好,所以动作比平时要迟缓很多……花敢说,雪兰就敢信。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花自己练的时候,都努力了许多。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雪兰的这个名字。
这是花自认看了这么多书,也算有些文采了,然后从那堆书了翻了不知道多少页才找到的词,想想还挺合适。
“雪”代表的自然是她那一头雪白的长发,而“兰”则是花觉得既然是自己把她“孵出来”的,那名字里自然也要和自己有些关系。
至于为什么是“兰”……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花觉得好听。
签到、练剑、教课、看书,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在这段时间中,花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尝试找出离开这个空间的方法,而且它始终认为,答案就藏在这漫天飞舞的古书中。
古书的内容包罗万象,虽然也有一些剑术或是功法,其中还有似乎是夔本人留下的招式,但是这些外人趋之若慕的功法秘籍相对而言反而是少数,更多的则是涉及各个领域的一些杂学,是一些一般修士看都不会去看一眼的东西。
而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中,花还真发现了一些也许是打开通往外面大门的钥匙的线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先引起花的注意的,是藏在一本教你如何三句话拉到投资的成功学的夹页中,一张看起来非常朴素的剑招单页。
《剑招一式》
内容是手绘的,附带一些文字说明,整张纸所讲的真的只有一招——点。
说一式就一式,非常诚实。
这张纸本来花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用,便将其塞了回去,然而在之后的中,花在其他的书里面,也发现了好几张类似的单页,分别记述的是不同的招式。
就花目前找到的包括——
第一式,点。
第五式,刺。
第六式,拦。
第八式,托。
第十二式,云。
第十五式,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显然,这是剑法里基础中的基础,人称——基础剑法十七式,包含点、崩、撩、劈、刺、拦、挂、托、绞、削、压、云、抹、截、带、斩、架共十七招。
夸张点说,世间一切剑法,都是这十七招的排列组合。
难不成这个谜题的解法是在这一千八百六十二本书的夹层里找到这十七张剑招?
想想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过于简单了。
虽然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工程量——对于不需要吃喝不需要睡觉的花来说,无非就是要多花一些时间而已——它感觉这么简单的答案应该不会是那个秦献留下的。
不过这些刻意藏起来的剑招单页,怎么看都很可疑,还是先把它们都找出来吧,很有可能会是线索之一。
花抬头看了看这漫天的书,叹了口气。
唉,找吧。
找剑招的工作基本只能让花一个人来进行,倒不是说不信任雪兰,只是花实在是不确定,她有没有把这东西找出来的能力。
万一找到最后漏了一张,那还得让花一本一本重新找。
而且万一雪兰控制不好力量,撕夹层的时候用力过猛把里面的单页也给撕了,那就麻烦了。
正在仔细检查手中书本每一页的花转头望向找了根妖兽的骨头当“剑”在那里舞动的雪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不会吧?
想了想,花又开始埋头干起了活。
这本身并不是一个多么困难的事,至少在体力上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花直到现在神魂也没有恢复,这样集中精神的时间长了,便会有一股疲惫感袭来,让它不得不暂时停止手上的事。
每当到这个时候,雪兰就会过来想要帮忙,不过花也是每次都会拒绝。
这段时间由于花忙着自己的事,没有时间教她东西,雪兰也就自己翻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她似乎不仅仅是能说而已,而且天生就能读懂八荒文字,所以绝大多数书的内容她都能看懂。
只是一些涉及到灵族文字的书她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对于这一点,花也没有办法教——它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得灵族的文字,每次都是看到图案的同时,脑海里自动出浮现出了其代表的意思,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别人认。
雪兰看得多了,也会想着自己去实践一下,往往都是自顾自地在花丢在地上的那一堆东西里面翻找,花也不去管,就随她去。
“看。”
花正埋着头翻书,雪兰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抬头看过去,就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一身用兽皮缝制的长袍。
虽然还很简陋,但是依稀能看出个原本的样子。
似乎前两天就看到她拿着一堆碎骨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想来,大约是在磨骨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衣服。”雪兰用手捏了捏身上那一件用妖兽皮缝制的长袍。
现在想来,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穿衣服来着,只是花一直都没有在意。它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除去工艺之外,在简陋程度上比雪兰的这一身也不遑多让。
这要是让婉儿看见了,指不定得被指着鼻子说教一顿。只是这里也找不到其他的衣服了,难不成还得和雪兰一样找兽皮自己做一件?
在缝纫这一方面,花还不一定能比雪兰好呢。
就在花分心这样想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生了变化。
那原本纯白一片的短衫,其中的丝线像是春雨后的藤蔓一般开始蔓延、组合,不过几息之间,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与花刚才在脑海里想到的衣服外观一模一样。
还有这种操作?
花讶异地看着这原本平平无奇的衣服发生的变化,旁边的雪兰似乎也有些惊讶,微张着没有血色的嘴,伸过手来就要扯花的衣服,只是扯了几下,并没有扯动。
这衣服的质量比花想象中要好很多。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花烦闷了多日的情绪稍微有了一些好转,重新投入对书页的找寻之中。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月,花才终于将所有的书都整理了一遍,并且和预想中的一样,这样的单页共有十七张,对应的是那不知从何时流传下来的剑法十七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点、崩、撩、劈、刺、拦、挂、托、绞、削、压、云、抹、截、带、斩、架。
十七张单页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排,按照以上顺序排列着,纸面上是用手绘出的剑招图案,画工平平无奇,旁边注解的文字还有些难看——一看就知道是夔亲笔写的。
也不知道他批阅奏章的时候大臣们会不会暗地里说他字难看这件事。
花就这么盘腿坐在前面,撑着头思索着;雪兰学着花的样子,也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想。
剑招确实是找齐了……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这个剑招和离开的方式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自己浪费的这三个月不就成了水字数……不对,不就成了白费力气了吗?
花在这里沉思苦想了许久,旁边的雪兰似乎是坐着觉得无聊了,又爬起身来,跑到一旁去拿起花留下的那柄飞剑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
在这个基本没什么娱乐方式的地方,这似乎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方式——因为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雪兰似乎并不能理解话本里的那些故事——看到雪兰这么努力,倒是让宁愿坐在地上发呆也不多学习一点的花有些汗颜。
然而当雪兰开始练习的时候,这些剑招的单页却出现了变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雪兰所修习的剑术比较特殊,是一门名为【闪击剑】的飞剑术。
与常见的灵修所使用的更像术法的【御剑术】不同,飞剑术更接近于武技。想来也是,虽然飞剑主要是作为交通工具使用,但是既然也有勉强作为武器的功能在,那有人专门设计一门给飞剑用的武技也没什么问题。
飞剑术讲究的是将飞剑的特性融入到武技中,攻势如闪电,是“快剑”的代表——这可不仅仅是出剑速度快,而是修士和飞剑配合,练至大成一步斩杀千里外的敌人,不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比单纯的御剑要高得多。
所以在这里的日常之一,就是看着雪兰手持飞剑,在这里窜来窜去。
而在今天,这个情况出现了一些变化。
当雪兰持着剑做出起势的时候,这十七张单页突然发出微微的灵光从地上飘起,飞向雪兰那边,围绕着她静静旋转了起来。
这状况似乎将她吓了一跳,立即收手退至一边,警惕地望着那些飞在空中的纸条。而随着雪兰动作的停止,那些单页也像是失去了动力一样,晃悠悠地落回了地上。
这是……
花讶异地看着刚才的一切。之前雪兰练剑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要说今天与之前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了——将这些单页找齐了。
也就是说,将这些剑招找齐确实是有作用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证明这不是雪兰的什么奇怪的新能力,花也站起身来,右手双指并成剑,灵力在指尖汇聚,形成一柄大约二尺长度、发着碧色光芒纤细光剑。
花开始演练起之前在某本书上学来的剑法,而随着花的动作,那十七张书页也再次飞了起来,开始围绕着花旋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一次,花开始演练起了这套剑法中的剑招。
剑刃破空,剑影闪烁。二尺的光剑在空中闪动,而对应着花的动作,那些书页也一同在空中飞舞起来。
比如当花使出“刺”的招数时,书页中的《第五式,刺》便会一同飞出,顺着花的剑势一同朝前刺出,而后又晃晃悠悠地回去。虽然只是一张纸,但是花隐约看出了一名剑者失望地背着手,摇着头走去的身影。
让人不爽。
对于剑法,花其实并不怎么懂,甚至可以说是靠着本身庞大的灵力和【万法皆通】精准地复制能力将原本的招式强行使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什么时候要怎么出剑,为什么那样出剑,花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与人打斗,也基本都是靠着本能行事。
这样的花所使出的剑术,虽然在旁人看来倒是有模有样,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这门剑术编撰者的水平。而就刚才那一刺,花便能够明显地感受出来,在《第五式,刺》中展现出来的那份精彩,虽然不及与夔对敌时对方展现出来的那个程度,却已经远远超过了花所见过的其他剑术的水平。
这似乎是他年轻时所记录下的书页,夔这“剑尊”之名,似乎确实不是他随口胡诌。
而目前看来,这意思是要让花练剑练到这些书页满意才行。按照夔的日记中所见,在他留下这十七张书页的时候,他练剑不过三十年而已,而他剑法的精湛,已然超过了如今武修数百年的水平。
花停了手,那些书页也随之落下,静静地散落在四周的地面上。
花手中的光剑消散,它站在原地,静静地沉思着,过了片刻,便对着雪兰招呼道:“来,练剑。”
夔练剑三十年的水平,花自认天赋可不会比他差。不仅如此,那时的夔只是凡人,需要吃喝拉撒睡,而花不需要;他练剑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效率不高,而拥有他留下的心得,花可以沿着一条已经成型的路一直走下去。
“十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轻轻吐着气,嘴里喃喃着。
十年之内,解开这道题。
乐观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