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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暮华仙子(1 / 2)

('不止是这数公里、数十公里的内土地都被鸰鹞身上的血液染成了红色,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些发黑。

鸰鹞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的灵力和营养物质,要不了几年,这片土地便能够恢复灾难到来之前的样子,并变得格外肥沃,极其适合灵植生长。

花身上的白袍自然也没了个好样,到处都是破开的撕裂口不说,整件衣服都已经变成了红色。

也不知道这衣服缝缝补补之后,还能不能有用。

即便距离有这么远,花也能看到,已经变回了人身的尉迟靖瘫坐在地上。本身他的伤就没有好,又化作武相全力压制鸰鹞,此时怕是已经脱力了。煅骨境武修的恢复速度再快,体力和灵力毕竟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花站在鸰鹞的身上,腿突然一软,竟是直接从这怪物的身上翻滚了下去。

咚咚咚咚——砰!

它的脑袋倒栽进了沙土里。

鸰鹞的身躯即便已经倒在了地上,身子的最高点离地也有近千米。花这一阵翻滚下来,虽然并没有摔出什么伤口,但也滚了个七荤八素。

四个人影察觉到这里的动静,化作流光而来,落在了花的身边。花也是双手撑住地面,“啵”地一声将自己的脑袋拔了出来。

摇了摇头,晃掉了耳朵里的沙子,花才看向身周的人。

一、二、三、四……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疑惑地再数了一遍。

聂君离、尉迟巧巧、婉儿……

以及飘在婉儿身后,那个身形半透明,穿着华丽的道袍,头发和身上的装饰如同在水中一般飘动的、如画中仙人一般的女子。

系统没有任何表示。

“你谁啊?”

花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一出来,又多了一个人。我是错过了几集没看吗?

“这位是……额……”

尉迟巧巧的话还没说完,那名女子就抢先说道:“怎么的,拿我家当盾牌的时候那么熟练,转眼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你家?”

花眯着眼睛。

拿来当盾牌的……清灵玉净瓶?那这位,应该就是住在瓶子里的那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暮华?”

花回忆起了这个名字。

依稀记得这个名字还是当时化形没多久的时候,跟着几个……叫什么名字来着……的修士去了东海边上一处遗迹,然后挖出来了一个死了几百年的脑袋。

“你知道我?”暮华仙子惊异道,“他们都得要我自报身份才行……你查过我了?”

“有人说过。你是怎么出来的?”

那个清灵玉净瓶,突出的就是一个梆硬,花试了许多方法,都没能将那瓶子打开。

怎么就离开自己这么一会儿就开了?

和自己气场不和?

“这一点就我来说吧。”婉儿突然向前一步,将腰间的长剑【秋蕊】出鞘,接着说道,“当时我们在那个怪物的肚子里……”

按照婉儿的说法,他们三人在鸰鹞的腹中,突然遭受到了不知名妖兽的袭击。

这些妖兽总体实力并不算强,但是数量极多,而且其中还隐藏着个别修为甚至接近了尉迟巧巧的个体。

尉迟巧巧毕竟只有一人,无法面面俱到地应付一波一波袭来的敌人。而在几只高级妖兽越过了尉迟巧巧的防御准备突袭在后面收拾其他妖兽的聂君离和婉儿的时候,婉儿想到了花之前的交代,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个泛着微光的小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这瓶子刚掏出来,便“啪”地一声炸开,从其中脱身,而又无处可去的暮华就直接附身在了婉儿的长剑——秋蕊之上。

不仅如此,她还立即与婉儿达成了协议,让婉儿暂时将身体借给她。

于是,这位来自数百年前的天剑派长老,即便一身修为丁点不剩,依旧如砍瓜切菜一般将在场的所有共生体斩杀,并一路冲到了鸰鹞的脑子里,将它的灵精破坏。

当然,在从鸰鹞的身体里出来之后,她也遵守承诺,回到了剑中。

“我看这小姑娘有些天赋,想让她拜入我门下,随我一同回到天剑派,将来定会成为这八荒不可忽视的新星,可是……啧。”

“我有师父了,他很好,不劳仙子费心了。”婉儿不卑不亢地恭敬说道。

“不就是那个什么……无华宗?听都没听过的乡下门派。”暮华仙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婉儿,又朝着聂君离那边看了一眼,“身上也都是不值钱的便宜货,修习的功法有些意思,但是显然没有经过什么教导,空有修为,打起架来实力发挥出来的不足四成,想来你们那师父也是个只懂得修行的呆头鹅……在那种地方继续待下去,简直就是浪费你的这一身天赋。”

虽然前面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最后那一点花就不同意了。

年玄机哪里是只懂得修行的呆头鹅?他除了修行什么都懂。

婉儿正想开口,聂君离却先一步走了上来,拱手道:“我无华宗与前辈的天剑派相比,确实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宗门,甚至与这世上绝大多数宗门相比也是如此,但是师父他对我们的教导绝对是不遗余力;我承认,我们在攻杀之术上远不及其他修士,但在修行之路上,杀戮带来的只会是更多的杀戮。师父不愿我们徒增杀孽,便让我们足以自保即可。这是我们无华宗的修行之道,虽与贵派行事风格有些出入,但也请前辈理解。”

嗯……说的倒也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的不说,就无华宗这五个徒弟里,就有已经到达了相当于结丹境的小卡,差一步进入结丹境的蓝宁,修为一直在突飞猛进的婉儿,甚至聂君离拉到无华宗外面去,也是足够拉起一个小门派的程度。再加上年玄机本人这个结丹二阶的修为,在泉阳城那种地方想要赚钱绝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只是年玄机似乎一直都在尝试让他的徒弟们避开战斗,这次若不是他刚好不在,恐怕也不会同意他们过来找尉迟巧巧。

而相对的,无华宗的这几个弟子,即便是修为最低的大师兄余成文,在御剑与遁术上都要远远超过同等修为的修士,可以说在逃跑一途上,年玄机绝对是有自己的理解的。

他似乎从来不耻于逃跑,“活下去才能继续修炼,活得够久,敌人自然就死光了”是他的原话。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几位弟子的修行,年玄机可以说是倾尽所有。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是花可都是看在了眼里。

他对外说的是自己喜欢素雅的颜色,所以几乎所有的道袍都是白色,其实是因为他常穿的就那么一件,洗了穿穿了洗,都脱色了。也是多亏了修士手段多,所以不用担心洗了不会干的问题。

当然,牌还是要打的。不过经常打一天下来,别人那里千两万两地来回走,在年玄机这里,或赚或亏都不会超过一餐早餐钱。

而通过类似打牌这一类的活动,年玄机从那些人嘴里获得的消息,却总能让他提前拿到一些能够赚钱的消息,然后将赚来的钱都用在徒弟的修行上。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花也不介意他将花催生出来的那些灵草灵植拿去卖。毕竟他也不会拿去挥霍,花就当是付自己的房租了。

听到聂君离的话,暮华仙子看向婉儿,却见婉儿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只好撇了撇嘴道:“行吧。不过如果以后你改主意了,再提出来,我也是会同意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人在这边交谈,在不远处的尉迟靖看着也恢复了一些体力,轻轻一跃便飞跃数百米,“嗵”地一声落在了几人旁边。

似乎是因为沙地太滑,他摔了个大跟头。

“哎哟!”这位几百岁的老将哀嚎了一声,即便这对他来说连挠痒也算不上。

“爹,你小心一点啊!”尉迟巧巧赶紧走上去,把这位还笑嘻嘻的老爹扶了起来。

“无妨、无妨,只是一下没站稳。”尉迟靖打了个哈哈,大步往花这里走了过来,用力拍了拍它的肩膀,“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是个妖兽?我还以为是现在国外的年轻人都喜欢染头发了。”

没等花回答,他又紧接着喋喋不休道:“哎其实我看到你的时候也有些怀疑,咱们人族什么时候出了个修武修气都这么厉害的人,还长得这么好看,琳琅阁里那些人没理由不拿你做新闻的。想我年轻的时候,那在这八荒上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呐,那些记者整天都跟在我后面想看我又做出了个什么事情……”

“老爹他高兴的时候就这样,别介意。”

花朝尉迟巧巧那边看去,正对上那一对有些歉意的眸子。

花想了一会儿,没有去听尉迟靖讲他成为武状元之前的风流故事,而是看向了一旁听得聚精会神的暮华仙子,又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一把残剑,“这个是你的对吧。”

当初在挖血云老祖的坟的时候,插在门口的那把剑。

当时花顺手就塞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好久没看,这件事都快被它给忘记了。

“……昆吾?”暮华仙子看着剑,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又猛然醒悟,朝着花问道,“你去过血云老头那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云老头?指的应该是血云老祖吧。

花点了点头。

“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几百年了。”

“他……果然……”暮华仙子低垂下了眼帘,叹息着,“我们若不是被奸人蛊惑,也不至于落了个双双陨落的下场……”

“他的脑袋现在应该正在想办法统一血云宗。”花补充道。

“嗯……嗯?”

没有继续解释暮华仙子的疑惑,花尝试着站起身来,只是还没直起身子,它就觉着身体一阵不适——

呕——

一滩白色的液体从花的口中被吐了出来,落在地上四溅开来。

“花你没事吧?!”婉儿急促两步走上来,担忧地要将花扶住。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吃多了,有些犯恶心。”花冷静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灵精已经破碎,剩余的那些灵精里面也有大量的天地灵力;不仅如此,鸰鹞本身身体里也储存了非常庞大的灵力。为了快速趁着鸰鹞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将其击杀,花在将鸰鹞的血肉撕咬下来的时候,这庞大的被一并吸入了口中。这些灵力的数量加起来,相当于花如今境阶能承受的数倍还要多。

【吞食】是个被动技能,其效果并不受花的主观意识左右,所以只要进入了花嘴里的东西,只要能咬碎,都会化作花体内灵力的一部分。

如此大量的灵力,花根本没有时间快速吸收。

花尝试着站直了身子,又看向尉迟靖说道:“我忘了给你留了。”

“我不需要那玩意,对我来说没有用。”尉迟靖摆了摆手,才对着花道,“在这个时候,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即便你们妖兽体质特殊,一下子吸进去那么多灵力,身体会被撑爆的。我看你现在连正常地行走都没有办法了吧。”

“没有这么严重。”花嘴上这么说着,在它下一步迈出去的时候,又像失去了平衡一般朝前倒去。

这次还好有就在花旁边的婉儿眼疾手快,将它扶住。

“嗯,我现在动不了了。”花只好承认。

不仅仅是行走而已。大量未精炼的灵力和花自身的灵力在它的身体里打架,以至于它想要调动灵力施展术法都变得极为困难,更别说御空术或者御剑这一类需要精准操控灵力的术法了。

因为花目前这个情况,加上不仅是尉迟靖,另外三人多多少少身上都负了一些伤,一行人便决定就在这附近休息一夜,待到第二天再看情况是否回京。

一行五人就这么又回到了之前待着的那个被开了个天窗的屋子里。

等到西沉的落日消失在雪白的地平线上,金黄色的暮光被昏沉沉的夜色所取代,这座破败的小屋中也亮起了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君离丢了个光照术在天花板上,整个屋子,甚至屋子周边的区域都被照得亮堂堂的。在这被鸰鹞所造就的一片死寂的沙漠之中,这点亮光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秋蕊剑被婉儿插在房子中央,让那位暮华仙子能够稍微自由地活动。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她十分有活力地拉着尉迟靖问在她被关在瓶子里的这二百多年间,八荒上发生的大事小事。

在场所有人里,也就只有这位澜沧的大将军亲身经历过这个时代。

暮华仙子作为天剑派的大长老,最想知道的当然是天剑派的现状。

“……天剑派依旧还是八荒上的顶级宗门之一。新一代修士里有一个叫纪华月的小姑娘了不得,我也曾见过她一面,那天赋心性在整个八荒都是一等一的,比这位楚小姐都不遑多让……当然,比我家巧巧还是要稍差一些,我家巧巧若不是这天性有些内敛,这八荒的新一代风云人物那还轮得到那……”

“爹!”

被夸得满脸通红的尉迟巧巧打断了她亲爹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话。

暮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是接着饶有兴致地说道:“哦?我天剑派又出了此等人杰,待我回去之后倒是要好好去看看……那你知不知道是谁负责教导她?”

“你要是问天剑派其他人的师父是谁,我还有可能答不上来,但是这个我可是知道的,这事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八荒上讨论了好一阵子——她师父叫白忘机,之前是天剑派的掌门,后来收了她当亲传弟子之后就辞去了掌门的位置,换上了个叫云飞扬的……”

“小白是掌门?”暮华突然脱口而出道,“那玄……苏玄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京的路上,这位暮华仙子显然也没有了继续问东问西的兴致,躲进了秋蕊剑中,没有再出来说话,尉迟靖倒也乐得清闲。

只是他们的状态实在是算不上好。

经过了一夜的修整,尉迟靖倒是能够较为自如地活动了,只是花的状态似乎是说不清是改善还是恶化。它现在在大部分时候倒是能够像往常一样行动,但是混乱的灵力在体内搅动的痛苦,总会时不时地突然袭来。

因为这个原因,一行人走走停停,原本两天就能到的路程,花了将近双倍的时间才回到京城脚下。

此时已是夜里。

城墙之外,原本城门附近的难民营地不知道去了哪里,硕大的城门紧闭着,一排威风凛凛的灵力炮横在城墙之上,对准了花他们所来的方向。

“看着架势,应该是远征军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支部队。”

尉迟靖笑着,拍着胸脯说要给花他们看看英雄归来的盛况,便一个人走了上去。

“喂!城门打开,我回来了!”

他大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这一声大喊被惊醒了一般,有几个带着金色头盔的脑袋从城墙后面探了出来朝这边张望着,也不知看没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又突然缩了回去。

“金甲……是禁卫军,看来是秦延的那伙人先回来了。”尉迟靖无奈地耸了耸肩,道,“要是是我的兵,做事才不会这么磨磨蹭蹭。”

“尉迟将军的东北军骁勇善战,声名远扬,自然不是在京城里过惯了好日子的禁卫军能比的。”

聂君离的这话并不只是奉承。东北军常年驻扎在抗击妖族的第一线,虽然装备确实不如这些身着金甲的禁卫军,甚至因为补给麻烦,在个人修为方面也略微有些差距,但是一旦在战场上打起来,令行禁止的东北军将会如一台用精密的齿轮组成的战车一般将禁卫军碾压过去。

这不仅仅是推演,而是在之前的联合军演中发生过的实战情况。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明禁卫军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在澜沧的八个军团之中,也就只有东北军能够在指挥下稳定击败禁卫军,其他的几个军团都是禁卫军的手下败将。

也是因此,万年老二的禁卫军对尉迟靖也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

但是那也不过就是互相见到了不会打招呼,或者互相瞪眼叫骂的地步而已,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城墙上的一排灵力炮纷纷调转了炮口,指向了尉迟靖等一行人所在的位置。

同时,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上了城墙,背对着月光,居高临下地朝尉迟靖这边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身着一身蟒纹官服,高高的冠将头发束起,身体站得笔直,在月光映照下,仿佛一柄利剑般耸立在城墙之上。

在澜沧国,能穿这么一身官服的人只有一个。

花上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么个状态——背对着光,一脸天老大老子第二的表情。

“秦延。”花轻声地说道。

澜沧国左相,皇室血脉,秦延,结丹五阶,是澜沧朝廷中少有的灵修。

“喂,秦大人!”待看清了城墙上那人,尉迟靖便高声喊道,“是我啊,尉迟靖!不是敌人!”

喊完,他还回过头来,对着花等人笑着道:“你看这秦大人,怕是刚睡醒,加上我常年在外,没认出我这张脸罢。”

聂君离确是神色凝重地看向城墙之上。

“恐怕并非如此。”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尉迟靖的疑惑一同发生的,还有城墙之上,那位左相大人的回应:“逆贼尉迟靖,勾结妖族,驱使灾兽,屠杀我澜沧百姓,证据确凿,本相劝你立即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相不客气!”

随着秦延的话音落下,城墙上那数十门指向众人的灵力炮,也发出了嗡嗡的鸣响之声。

只要秦延一声令下,这数十门灵力炮就会同时激发,封死众人的一切生路。

尉迟靖的脸一下就黑了下去。

“秦延,你什么意思?!”

“逮捕逆贼。”

“你可知我是奉陛下的命令前去讨伐灾兽?”

“我也是奉陛下的命令逮捕逆贼。”

秦延冷笑一声,手一翻,一卷金光闪闪的卷轴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将卷轴缓缓展开,一个在夜色中无比显眼的“诏”字,刻印在缠绕着长矛的蛇的纹章上。

这是只属于圣旨的标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逆臣尉迟靖听令!”秦延朗声念道。

尉迟靖紧盯着那卷散发着金光的卷轴,仿佛要将那卷轴看穿一般,最后却依旧低下了头,缓缓半跪了下去。

“臣……听令。”

秦延微微抬着头,用余光朝着尉迟靖这边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才接着念到:“诏——逆臣尉迟靖,预谋叛国,证据确凿,本该诛九族。然,朕念你为国征战百年有功,若你愿束手伏法,朕也可只处罚你一人。钦此。”

秦延的话停顿了一下。

“逆贼尉迟靖,是否领旨?”

“臣……”

聂君离向前一步,抢先道:“尉迟将军为国出生入死百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忠义之心天地可鉴。陛下莫不是听信了小人谗言,才会下此诏令!”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是聂大人的那个小儿子吧,不愧是当年风靡一时的才子,说出的话倒是有些意思……只是这事与你无关,这也是陛下亲自下的诏令,你莫不是想要抗旨?”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君离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拉住。回过头去,就看到尉迟靖摇了摇头。

尉迟靖松开了拉住聂君离的手,双手掌心向上,举过头顶。

“臣……罪臣领旨。”

“爹……”

尉迟巧巧刚发出的一个音,却又突然憋了回去。

秦延将诏令收起,恭敬地举着,一跃变来到了尉迟靖身前。作为练气修士的他身子笔直地站着,也就比屈着膝的尉迟靖稍高一些。

他将诏令交到了尉迟靖的手上,与此同时,四名身着金甲的禁卫军也紧随其后,站在了尉迟靖的四个方向,将他带走。

整个过程,尉迟靖没有回任何一次头。

在他的身后,花、聂君离、尉迟巧巧和婉儿四人,也只能静静地看着,却不能有任何作为。

他们心里很清楚,在这个时候,他们就是被作为了让尉迟靖束手就擒的人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有这么多的灵力炮,这位煅骨九阶的大将军毫无疑问能够安然脱险,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不仅如此,如果花没有猜错的话,尉迟靖留在将军府中的那些亲族家人,恐怕也早已落入了控制之中。

若尉迟靖是个狠人,甘愿将所有亲人抛弃,随后用一生向澜沧复仇,恐怕造成的危害绝不会比鸰鹞这个没有脑子的灾兽要小,但是即便是仅与他相处了不到一周的花也能看出来,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与他在官场上同样相处了百年的秦延自然更加了解他。

所以,这是个堂堂正正的阳谋,即便知道这是个圈套,这位澜沧的大将军也不得不往里跳。

花看着天穹之上挂着的那轮月光,与月光之下似乎情绪异常激动的众人,只见得他们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们说出的话。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啧,真来气。

这是花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多久没有处在睡眠中了?

花已经记不得了。

就连化形的时候,花都没有睡过去,上一次睡觉的时候,应该还是十年前,在云岭幻境里进化的那一次,距离现在应该已经有了快十二年……还是十三年了?

这一次,花与之前那几次一样,又做了一个梦。

虽然不记得之前梦中的场景,但是它知道这次与之前的不同。

雪白的墙,耀眼的灯,以及……四周的水。

花似乎正在水里……玻璃水缸里游。周围明显有一层透明的玻璃阻挡了花朝更远的地方游过去。

也不知游了多久,它突然听到了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哼唱着的不知名的小调,由远到近。

它看到一个庞大的身躯渐渐靠近……应该是自己太小了,显得那个身躯比较大。

以它的视角看过去,看不到腰部往上的位置。那个身躯穿着的是灵族的白大褂,和花在遗迹里见到过的一样。

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人族或是类人形种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里说出来的也是标准的八荒通用语,只是这声音,总感觉有些耳熟。

“哟,小东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那个声音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却又突然语气一变:“你这畜生,怎长得如此缓慢!”

随着这话音落下,花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上吃了重重一击。

痛。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她就要来了,你必须……”

那个声音又愉悦地笑了起来。

“……精心准备的礼物才有意思~”

什么毛病?

刚才那一拳,将花打得头晕目眩,接着又晕了过去。

在梦里也会晕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花这么想的下一刻,它……醒了。

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

“是右相府,怎么会陌生?”耳边传来了婉儿的声音。

“从前未仰着头看过,也没觉得有这么不顺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朝天上看着,花开口说道。

“多看几次,指不定就顺眼了。”

花用手撑着床,坐起身来,放在它胸口处的一块冰凉的石头从它身上滑落下来,掉在床上。

“这个会有用吗?”花疑惑道。它想要放出神识查探一下这石头的情况,然而只是稍微想要调动神识,一股刺痛就从它脑中传来。

“唔……”

花闷哼一声,捂住了脑袋。而在这时,从它的左手手腕和那块石头与它身体接触的地方同时传来了一股清凉之意,让它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端着水盆的婉儿走了过来,“这是盼儿姑娘送过来的,说是可以养灵润气,虽不知是否有用,但是先给你用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有用的。”

花将那石头握在手中,便有源源不断的舒缓之感传到全身各处。不仅是这块石头,花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那枚血红的镯子似乎也有类似的效果。

【绮灵双生镯】,是当年血云老祖随身佩戴的传家宝,当时花要来是要送给婉儿当礼物,婉儿则是让它也留下了一枚。那时也没曾想到,这东西还真有些用场。

哗啦啦——

婉儿将水盆放在床边,一双青葱般的手稍稍用力,便将毛巾上的水拧干。“你昏过去之后,眼睛怎么都不肯闭上,眼珠子还在到处乱转,若不是怎么叫你你都不应,我们倒是差点以为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她用毛巾轻轻地在花的脸上擦拭着,一边说道。

“睡的少,没经验。”花回答道。

想来自己大约是早就醒了,只是那似乎在梦里看到的景象……

是鸰鹞的记忆吗?

与之前几次不同,这次梦里的场景记得非常清晰,那通过他人的记忆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清晰地烙印在了脑海里。

有的事情在梦里想不通,醒过来了再一想,倒是有了一些头绪。

比如见到的那个穿着灵族白袍的人……虽然性格与花所见过的差别极大,但是声音确实是有些相似,只是若不是它还掌握了其他的线索,恐怕也不会想到那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秦献。

这个人,似乎比他展现出来地要更加不可思议。

“唉……”

花叹了一口气。

现在它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身上各处传来仿佛撕裂一般的刺痛,让它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比起别人的事情,它自己的麻烦还要更大一些。

【大嘴花签到进化系统】

【名称:花】

【宿主:止息之灵】

【境阶:化形五阶】

【能力:吞食;猛毒;分泌粘液;藤鞭;温度抵御;植物本能;晶流吐息;金属表皮;土遁;孢子喷洒;孢子繁殖;灵植培养;传音;灵力操控;感官强化;分体意识转移;分体意识同步;万法皆通;蛟龙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签到】

修为又增加了。

自从将鸰鹞吞食的那一刻起,花的修为就开始一路蹿升。

如果对别人来说,或者是在其他时候,这是一件让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但是对现在的花来说,并非如此。

自身的修为越高,说明自己体内的灵力越多,与那些未精炼灵力之间的碰撞就会越强烈——在那种灵力与灵力之间的冲突到达顶峰的时候,花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住。

更大的可能性,是化为一阵将整个京城都推平的烟花。

回想起来,那仿佛是本能一般的吞食行为,在这时候却成了将自己推向深渊的催命符。

签到系统的字数已经多到让花看着都觉得烦躁,看到最后面,才发现因为疼痛和昏厥,甚至都忘了签到。

“签到。”

【……获得奖励——缠心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的手一翻,这个红彤彤的圆润果实就出现在了它的手中。

“给你,吃吗?”花将灵果朝婉儿那边递过去。

“我不用……”

婉儿想要拒绝,却被花强硬地抓住了手,将那灵果塞在她手里。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种东西就是毒药,对你来说作用要更大一些。”没有等婉儿继续推脱,花将话锋一转,问道,“其他人呢?聂君离、还有姓尉迟的那一家。”

“尉迟将军……”说道这个话题,婉儿的情绪显然一下子低落了下来,“皇帝亲自下了诏令,三日之后问斩,由聂相监斩;巧巧想要见皇帝,却被挡在了皇宫之外;三师兄也见不到,似乎是想要找聂丞相帮忙,却和聂丞相大吵了一架,他现在和巧巧姑娘一起在皇宫之外跪着,希望皇帝能接见他们申诉冤情。”

“他会……给那秦献下跪?”这倒是让花有些惊讶,在它的印象里,聂君离应该是那种天上天下他第一的人才对。

“师兄还去找过林太尉,只是对于这件事,林太尉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

花摇了摇头,“他们不会有办法的,你去让他们别继续跪了。要杀尉迟老头的不是那个秦延,而是皇帝秦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帝?”婉儿愣了一下,“确定了吗?”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是除了他之外,整个澜沧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是吗,果然是这样……”

花疑惑道:“你们知道了?”

“有这个猜测,但是也是无法确定。毕竟那秦延就算身居高位,要想凭他一个人挑动皇帝杀掉为国奋战百年的大将军,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皇宫那边给出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因为突然失踪,所以怀疑尉迟将军就是灾兽幕后的操纵者,这怎么看都是强行给尉迟将军安上的罪名,正常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除非……”

“除非皇帝本身就有这个意思。”花点了点头。

“只是我们实在是想不通,皇帝为何要对尉迟将军下手。虽说这次尉迟将军大胜妖族,但也绝对未到功高震主的地步……”婉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到,这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好处。”

秦献的目的,花心里倒是有一些猜测,但是同样的,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所以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它便换了个问题:“那聂君离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他为什么要一起去跪着?”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师兄他……只希望至少能知道,皇帝要杀尉迟将军的理由。”

“那就希望他能够问到吧,虽然可能性不高。”

花说完,便要下床。婉儿连忙将它按住:“你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握住婉儿的手腕,轻轻放到一边:“没事,我现在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去做。”

“而且你应该也清楚,我现在的情况,躺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作用。”

灵力对身体的伤害,可不是说多喝热水多睡觉就会有用的。

“这一点我也知道,但是……”婉儿低着头,声音的闷闷,含糊其辞地答道,“……不是指身体上的,我希望你能休息一下。”

花沉默了片刻。

它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否则的话,婉儿恐怕是不会放它走的。

“现在不是能休息的时候。”

花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了一块用奇异的银色金属制成的装置,上面还有一些仿佛是铭刻上去的金色花纹。

在这个装置的表面,沾染了不少血迹,现在已经泛黑。

“这是……”婉儿看了一眼,便回忆起了有类似造型的东西,“是上古遗物?”

她清晰地记得在无华宗的时候,花经常会时不时地掏出类似的东西出来。小时候她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经常拿去当玩具玩耍,后来知道了这类东西的来历后,就连年玄机要都不给了,一起收进了无华宗的藏宝阁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她也并没有能力分辨这些上古遗物各自的作用如何。

“是上古遗物。”花点了点头,“这是在鸰鹞的身体里面找到的,和那些破碎的核心碎片在一起。”

“可是,当时我们对鸰鹞的核心附近也探查过,没有看到类似的东西……”婉儿突然领悟到了花的意思,“是在核心里面?!”

“很有可能。”花回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一个问题——鸰鹞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它的制造者就已经留好了后手。毕竟不管鸰鹞吸收了再多的灵力,只要将它的核心破坏,它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你说的这个制造者……”婉儿试探性地问道,“是……皇帝吗?”

花没有回答,因为毕竟是梦里的事,不管看起来多么真实,都不足以作为证据。

还有一件事花没有说出来——这其实是一个定时引爆装置。

虽然不知是因为核心被破坏,还是在双方的打斗中被冲击所影响,已经看不到倒计时的时间,但是花大致能猜测到,这也许就是鸰鹞在前往京城的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原因。

它在听从主人的命令,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它主人盛大登场,华丽地将它击败的时机。

以上都只是花的猜测,但是基本可以确定的是,皇帝秦献让鸰鹞攻击京城,肯定不是想给士兵们一个练兵的机会这种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说,我需要去调查清楚这件事情。”花注视着眼前这位朝夕相处的少女的双眸,轻声说道,“也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帮我去办一件事……”

……

京城的街道上,繁华更盛。

居民们根本不知道,一场足以让他们流离失所的灭顶之灾,就这么在无声无息之中被解决了。他们依旧过着轻松肆意的生活,加上最近恩科殿试将至,除去前来考试的考生之外,还有许多外地的其他势力的使者,来这里凑热闹。

那些通过了【会试】,但是没有通过最后一关【殿试】的考生就是他们的目标。

那可都是从八荒各处前来的青年才俊,即便没能状元及第,那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次恩科不仅仅是澜沧选拔官员的考试,也是给各地一些缺少人才的势力捡漏的机会。

花缓慢地踱步在摩肩接踵的街道上。

并不是它不想快,而是它现在的状态,走路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灼烧与撕裂般的刺痛感几乎无时无刻从它身体的各处传来,虽然在林盼儿给的那块神奇的时候和绮灵双生镯的作用下,那股痛感总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缓和,但是花还是想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但是即使是这样,它的身体状况还是很糟糕。

“咳……咳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需要给你叫大夫吗?”有好心人开口问道。

花却只是捂着嘴,并摆了摆手,加快速度从人群中穿过。

它将手掌放下,刚才捂住嘴唇的掌心上,一滩发着雪白光芒的液体聚集在那里,并很快就化作看不见的东西消失。

那就是花体内过剩的灵力。

甚至只是咳出来的部分,就足以化作实质。

不过……

“还行,还能撑住。”

花的嘴里嘟喃着,重新迈开了步子,朝前走去。

有一样委托别人打造的东西,它需要先去取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之前的花并不觉得,直到不能使用灵力之后,它才发现工匠塔这下来的一路有多么长。

仿佛老去的凡人一般,走一段路程就得休息一阵,如此循环往复数次,才来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巨大空洞的顶端,距离神山所在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

花叹了口气,该走的路还是得走,工匠塔也没有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

顺着空洞的边缘一路向下,过了好一段时间,花才再次敲响了神山工作室的门。

咚咚咚——

只是连敲门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门上的窥孔“唰”地一声打开,随后又关上。

吱呀——

沉重的大门带着金属的撕扯声被打开,带着古怪头盔的大工匠对着花招了下手。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了。”

“有些事耽搁了一些时间。”

跟随着神山朝工房的内部走去,最终两人在一处偌大的房间里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按照你的要求打造的武器。”神山双手插着腰,沉着声说道。

武器?

在哪?

花带着疑惑四处张望,这里东西不少,但是并没有看到和刀叉剑戟之类的类似的东西。

“别看了。”神山呼唤着,并用手敲了敲他依靠着的那个东西,“在这儿呢。”

“?”

顺着神山的指示看去,花才见到在他的身后,那一块像是破败的门板一般巨大的“武器”。

那东西的长度大约得有十多米,宽看着却只有一米左右;整体造型看着像把大刀,然而在刀身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像是关节一般的连接处;在厚实的刀背上,还长有许多如鲨鳍一般锋利的突起。

乍一看像是刀,实际仔细观察,却更像是某种巨兽的脊椎一般。

“我原本想打造一把长刀,然而在将你那截奇怪的藤条加进去之后,出来的成品却与我预料中的有些不同……我猜大概是因为混入了你的神魂,所以最终成品便自然成为了你擅长使用的样子,便没有对这东西的外形再做什么调整。”

神山转过身去,面对着那把崭新的武器,粗糙的手掌在刀刃上轻轻地抚摸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武器,即便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我来说也算是个难得的经验。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在你的手里,能发挥出怎样的一番景象。”他微微侧着脑袋,余光看向朝这里走来的花,“给它取个名字吧。”

花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与神山并排地站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手指的尖端与刀身接触,一股温暖的感觉从这把武器上面传来,仿佛在为花的到来而雀跃。整把刀泛出一阵柔和的碧色光芒,在这片光芒之中,这武器开始逐渐缩小,并最终呈现出刚好让花能够手持着的大小。

它握住了那像是某种粗壮的骨头一般的刀柄,并将刀缓缓举起。在刀身的关节与关节之间,传来一阵仿佛是齿轮咬合一般的清脆声响,仿佛在黑夜中择人而噬的野兽。

“它叫……”花停顿了一下,似乎还在思考,“……叫【如我】”

“【如我】……嘿……”

神山发出了一声不明所以的怪笑,耸了耸肩:“好了,你要的东西已经给你了,之后就别再来烦我了。”

既然主人已经开始赶人,花也不再留着。将这把还未见过血的新武器收入随身空间中,它便朝着外面走去。

当它跨过工房的大门时,后方又传来了神山那闷闷的声音:“给你一个忠告——别逞强了。”

花却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慢步朝着上方走去。

还有一个人得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林府。

太尉林煜的居所。

花走到这里的时候,天空基本上已经被夜色所笼罩。

不是是否是大考临近,这段时间前来拜访太尉的闲杂人等多了许多。不知是否是因为林煜觉得这样下去有些烦人,门口的军士对访客的身份筛查严格了不少。

所以理所应当的,花又被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闲杂人等退避!”

怎么又是这一套?

花有些不善地抬起眉眼,看向挡在它面前的两名军士。

印象里,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被拦住了,不过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这确实是他们的职责,但是——花现在有些烦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上的痛苦与心灵上的疲惫,双重的压力让它从未这么没有耐心过。

“让开。”

两个音节从花的喉咙里挤出来。

被这对碧色的眸子盯着,即便身高比花高了一大截,那与它对上双目的军士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气,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闲……你要找谁?”

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面容隐藏在钢铁的面具之下,但是依旧能听出,他在颤抖。

花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是来找林盼儿的,帮我通报……”

“花前辈?果然是你来了!”林盼儿的声音突然传来,“我看狗肉他突然变得非常焦躁,就在想你是不是来了这里。”

花抬起头,便见着这位作为皇帝密探的少女,抱着一只杂毛狗从前院走来。

同样见到林盼儿过来的那两名军士,也立即让开了位置:“小、小姐!属下拦了小姐的贵客,万分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盼儿却只是微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

“无妨,这是你们的职责。”

抱着狗肉,林盼儿走到了花的面前,看着花有气无力的面容,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样了?我之前去看你的时候,你状态似乎不太好。”

“现在也不是太好。”花轻轻摇着头,又看了周围守卫的军士几眼,“进去吧,有一件事,我需要拜托你来帮忙才行。”

林盼儿顺着花的目光,立即领会了它的意思。

“进来吧。”

林盼儿将花带到了她自己的房间中,单手手掐了一个法决,便使用术法将这件房间与外界隔离了起来。

“你修为增加了很多。”

“比我之前一年增长的总量还要多。”林盼儿的语气中难掩着激动,却又很快平静了下来,“不过看你拖着这样一幅身体还特地来找我,恐怕不止是想要来看看我最近进步了多少才对。”

“没错。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应该也只有你能够做到。”花缓缓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够潜入皇宫,去帮我寻找一个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宫下面有个上古遗迹?”林盼儿狐疑的目光看向花,“这不可能,如果地下真的有这么大一个建筑,不可能澜沧皇室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

“或者他们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公布出来。”花耸了耸肩,接着道,“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帮我去找一找。”

“你说得倒是简单……”林盼儿无力道,“先不说这么大一个皇宫,我怎么避开那些守卫去找一个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入口,就算我找到了,你又打算怎么样?”

“这将会成为一个决定性的证据。”花毫不迟疑地回答道,“秦献想要将整个国家化为食粮的证据。”

林盼儿眼神一凛。

“花前辈,我提醒你一句,我可是陛下的密探。你今日对我说的所有话,我都会一字不差地转告给陛下。”

“你不会。”花摇了摇头。

“哦?”林盼儿挑了一下眉,“你确定你有这么了解我吗?”

“我不懂你,也不懂人性,但我知道不论是人是兽,都懂得趋利避害。”

花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尉迟靖被问斩,朝堂上下必然人人自危,毕竟是为国征战百年,功勋卓越的大将军说斩也就斩了,那其他官员又有谁能够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

“尉迟将军意谋叛国,当斩。”林盼儿冷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你自己信吗?”花看了林盼儿一眼,从那张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密探。

花感叹道。

“尉迟靖是你爹的直属属下,我不信他会什么都不做,你也不可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我猜,他也正在尝试摸清楚秦献的心思吧。”

林盼儿说道:“陛下的心,又岂是我们能够摸透的?”

“不需要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需要知道他做过什么就行了。”

“同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这不可能将这些话告诉皇帝。毕竟如果没有这个遗迹还好,若是你真的得知了他们皇室隐藏的秘密,你们林家恐怕就要成为皇帝的下一个目标了。”

林盼儿沉默的盯着将话说完的花,她怀里的狗肉似乎也知道目前这个情况,它认为最好的做法就是装作自己不存在,便将身体再往林盼儿的胸怀里缩了缩。

最后,她轻出了一口气。

“呼——果然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呢?”

“确定一下罢了。毕竟有可能有人会扮作你的样子来套我的话,这一点不得不防。”林盼儿微笑道,“就像你说的,现在朝堂上下人人自危,谁也不希望自己被抓到任何把柄。”

“你不是说你是皇帝的密探,对皇帝忠心耿耿?”

“我首先是林家的女儿。”林盼儿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论你发现了什么情报都必须与我共享,这是我的条件。”

“可以。”花一边答应着,一边将手腕上的水晶手镯取下,递到了林盼儿身前。

“这是?”

“戴着它。虽然你应该无法使用,但是只要靠近了上古遗迹,这个手镯就会有反应……但是你要注意,这个东西绝不能让皇帝看到。”

如果花在梦中所见的都是真实的话,秦献必然是认识这个镯子的作用的。而上次它与聂君离去见秦献的时候,花是将这水晶大大方方地戴在手上,那皇帝没理由看不到。

再想起与那皇帝见面的时候,他的反应也非常耐人寻味。

相貌与他的故人相似……若真是皇帝的熟人,其他人在看到花的时候,没理由不会觉得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作为皇帝亲哥哥的文王秦朔应该是知道的——为了反叛的那一天,他的探子早已将他这位弟弟从出生到现今为止所有的事情摸了个一清二楚。

这一切都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只是缺少一条能够将所有串联起来的线索。

“对了,我这里还有个令牌,你拿着在皇宫里行动会方便许多……”

花说着就要将澜沧令也取出,而已经将水晶手镯戴在手腕上的林盼儿却拒绝道:“不用了,我靠自己就够了。”

“但是万一……”

“没关系的。别忘了,我可是专业人士。”林盼儿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嬉笑着轻轻拍了下花的手臂,“包在我身上吧。”

“那就……”花沉吟片刻,才抬起头,认真地说道,“……首先请保证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林盼儿自信地笑着,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狗肉……”

她怀里的狗肉突然浑身一颤。

“就麻烦你先带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狗肉又放松了下来。

……

要调查秦献这件事,根本上来说,还是花自己的私事,与这人究竟想做多么反人族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秦献一定知道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这是一种直觉。

而这份直觉还告诉花另一件事。

秦献对自己是有敌意的。

这么多年以来,花一直都非常信任自己这没有由来的直觉,就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它的脑海里告诉它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一般。

而这种直觉也不止一次帮助它做出了相对正确的决定。

从林府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进入了夜晚。只是在京城,夜间也许要比黄昏时分更加明亮些。

在京城,几乎家家户户都能用上刻有简易发光术法的灵力灯,所消耗的也不过就是不值钱的碎灵粉而已,几十个铜板就能购买一大袋,够全家用上好几个月——这项技术在泉阳城那种偏僻的地方还没有普及,泉阳城的大部分家庭还是用的蜡烛或是油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因此,京城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结束了一天白天的劳作和工作,在吃饱喝足之后,夜间的人们都会来到街上逛一逛,相互攀谈着。

但是这给花回去的路途又增加了一些麻烦。

走了一天,它全身都已经接近脱力,想要站直都已经非常困难,更别说还有从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

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之中,花感觉自己仿佛是一片风雨飘摇的孤舟,也不知是否会消失在下一个袭来的浪潮之中。

咚——

一身轻响,在这喧闹的街道上,能注意到这声的,大约只有花,和那个擦肩而过的行人。

失衡的花仿佛刚获得根足时那般无力地朝前倒去。

而就在此时,一张白皙的手掌穿过人群,接住了花朝前伸去的手腕。

“我听盼儿姑娘说你一个人回来,便过来看看——还好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花最后是被婉儿扛着回到聂府的。

本来婉儿是想将它背回去,然而这位自认前辈身份的妖兽说什么也不同意,硬是说自己没有问题,可以继续走。

谁知下一步迈出,它的双腿就像藤条一样软趴趴得倒了下去。

这一下婉儿就没有再和它废话,两手怀抱住花的腰,一用力,就将它扛在了肩上。

已经完全脱力的花却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来也是,花虽然修为够高,但是本体毕竟还是不擅长行动的植物型妖兽,平日里有灵力支撑倒还好,如今全身灵力连调动都无法做到,那庞大却如一潭死水般的灵力,反而成为了身体的负担。

“所以说,明天就不要再出去了,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聂府之内,婉儿义正言辞地对着花说道。

然而到了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花从聂府大门走出去时,正在房间内打坐的婉儿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在她身后,暮华仙子的神魂飘了出来。

“你放心它?”

“不放心。”婉儿摇了摇头。

……

聂府之外,已有人在这里等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洁白的长发垂到小腿,身上穿着的雪白长袍随风摆动——化形境妖兽,公子流苏。

此次,他便是陪着他的侄子前来京城参加恩科大考。

之前花拜托婉儿帮忙的事,便是让她去通知流苏今日在这里等候。

流苏一见着花,便蹙起了柳叶般的眉:“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自作自受。”花简单地回答着,自顾自地往前走。

虽然与花也见过了几次,还大打了一架,但是对于花这种说话没头没尾的风格,流苏依旧没有习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将要去的地方才是他此次应邀前来的原因。

“你确定能带我见到素贞吗?”

“不确定,但是我能带你进水牢,找到她的牢房。”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流苏皱眉道,“找到她的牢房,不就是能见到她?”

“这可不一定。”花朝前走着,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般转过头来问道,“你确定你能认出你的妹妹吗?”

“自然。”流苏肯定道,“虽然我与素贞并无血缘关系,但是我们自结拜为兄妹以来已经一同修炼了近千年,不过二十年未见,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点了点头。

……

要问起澜沧国水牢的位置,京城人多半会说:“那不就是在……”然后支支吾吾半天,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关于水牢的具体位置,在民间也有许多个版本。有人说是建筑在皇宫之下,大殿旁有一条暗道直达;有人说在护城河下,护城河与整个京城城墙构筑成一个巨大的法阵镇压水牢之中那些穷凶极恶又不适合杀掉的罪犯;还有人说水牢其实在天上,那水其实是天河之水……

而关于水牢中关押着的那些犯人,说法更是五花八门——从上古存活至今的妖兽、东海之上自古以来最凶恶的海盗王、建国之初便背叛澜沧的将军、一次呼吸就能够杀死一个城的鬼怪等等。

注意,以上说法都只是民间传说,从未得到过澜沧官方的证实。

但是种种猜测,其实都在说明一点——在旁人的眼中,水牢处在一个平常人根本没法到达的地方。

然而实际上,水牢的位置并没有多么神秘。

澜沧监狱的底层,因为当初建筑的时候挖到了地下河,所以被称为水牢;在其中也并没有关押什么上古妖魔,甚至连犯人也没有几个。

毕竟要是真有那些什么上古传奇怪物,为了安全着想,肯定还是直接杀掉比较好。

两只化形境的妖兽一前一后,逆着人潮往监狱的方向走去。流苏走在前面,透明如水晶般的瞳孔泛着微微的光,来往行人便自动让开一条道,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

花就紧跟在流苏身后,免得自己被人潮冲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是殿试的日子。”流苏突然开口道。

花带着疑惑抬起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未能陪同仕林前去,希望这值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花淡淡地回复道。

进澜沧监狱,花没有等那些守卫将自己拦下来,便取出了澜沧令。

它和流苏都是妖兽,流苏的幻术骗过凡人或者低阶修士没什么问题,但是到了这里,难免要被镇守监狱的武将发现。那些武将可不会听两人多做什么解释,既然是妖兽,那一定直接出手。

看守监狱的将士们一见花手中那一枚黑乎乎的令牌,便立即一同半跪下来。

“参见陛下!”

他们拜的并不是花,而是这枚令牌。

花没有管那些半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的将士,越过他们,朝着监狱内部走去。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要矮得多,里面没有灯光,一片黑漆漆的。也就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然而本就没有几丝的朝阳很快便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牢房这些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更别说现在还是太阳没有升起来的清晨。

两人走在过道的中间,从两边的牢房里,除去听到外边声响朝这里看过来的犯人之外,还能听到类似耗子、蟑螂、壁虎之类的东西在黑暗里爬来爬去。

有的房间里是空的,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牢房的土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素贞就是在这种鬼地方待了二十年?”流苏的语气中已有了怒意。

“说不定下面的环境会更好一些,还会有大床和棉的被子。”

“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没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花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它走在前面,走进了通道尽头的一个小房间,房间的墙上刻着用通用文字形式的符号,在花将手指放上去的时候,对应的符号就亮了起来。

“水牢应该是在……最下层。”

花按下了那个代表着“十八”的按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绳索的摩擦和齿轮的咬合声中,这个房间在花按下按钮后便开始快速向下。

两人就在这房间内一前一后站着。

随着房间的下降速度减缓,最终房间的门“唰”地一声自动打开。

而展现在两人面前的那个通道却——格外地亮堂。

实木打蜡的地板,干净整洁的走廊,还有挂在天花板上,将整个通道照的宛如白昼的灵力灯……

若是不说的话,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监狱的底层牢房,看起来倒是更像是某个高级的客栈。

“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这种情况,流苏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和我猜想地差不多。”花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出了这个房间,“你觉得,是什么人才能够在犯了足够关到监狱最底层的罪,却又不会死?”

流苏听后一愣。

没有等这位没咋进过城的大妖怪回答,花就给出了它的猜想:“想来想去,大概就只有那些犯了事的皇族,以及一部分不知该如何处置,却又不能放了的犯人吧。”

“皇族?也就是说……”

“皇族犯了事,舍不得杀,但是又不能不完全不处理,便建设了这监狱第十八层,给那些犯了罪的皇室子弟作为惩戒。虽然不能将他们放出去,但是至少会让他们在这里过得舒服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侧着头,看向流苏。

“你看,这一层甚至连守卫也没有。”

流苏急切道:“那……素贞会在这里?如果连守卫都没有的话,她应该能够想办法逃出去才对。”

“那就需要你去找找了。我已经把你带到了这里,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我还有其他人要去找。”

花说完这话,便转身,自己一人朝着这通道的一条岔路走去。

这次它将流苏带过来,只是顺便让他去找找他那位妹妹。不论找到或者找不到,对花来说都有些作用。

而花自己过来的目的,则是来见另外一个人。

在一闪格外华丽的木门前,花站定片刻,随后推门而入。

一名头发花白,身着华服的老人坐在书桌前低着头,聚精会神地读着什么。

听到门传那边来的响动,他头也不抬地说道:“饭菜放在那里就行,你退下吧。”

花不是来送早餐的服务员,也没有东西可以放下。它也没有回复,而是朝着那老人那边走去。

似乎是察觉到来的并不是平日里准时会来的守卫,那老人停止了手中的,只是微微扬起眉眼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他神情一愣,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来。

“好久不见了,虽然并没有多久。”花微微点头道,“不知你在这里过得如何,秦朔?”

“过得不错,三餐都有人送来,要什么有什么,就是见不着太阳有些无趣。”这位曾经的文王,如今的阶下囚,皇帝的亲哥哥缓缓开口回答道,“怎么的,当初亲手把我这老头子送进来,现在才想起来来看看我?”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来。”

花说完,又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才接着说道:“有些事,关于你弟弟的,和关于皇室的,我想要问问你。”

秦朔却像是没有听到花说的话一般,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它,“嗤”地一声笑出了声。

“呵……哈哈哈,看起来,你的情况似乎比我还要差一些。”秦朔冷笑道,“莫不是我每夜睡前想的成了真,你受到报应了?”

“和你无关,但是大约和你那位弟弟有关。”花没有去在意秦朔的冷嘲热讽,开口问道,“关于你的弟弟……秦献,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又是这个问题,一个个的……”秦朔嘴里嘟囔了几句。

又?

花注意到了秦朔嘴里的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他才开口道,“他是我弟弟,父王和母后又已经去世了多年,这世上我自然就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那就好。”花点头道,“那请告诉我。”

“告诉你……凭什么?”秦朔嗤笑道,“我们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无话不谈吧?”

“但是我们至少利益是一致的。”虽然被拒绝,但是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冷静地继续说道,“比起我,你应该更恨的是秦献。”

“恨?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秦朔扬起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他可是我的亲弟弟,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那也是我们秦家内部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你在说谎。”花面无表情地开口打断道,“在提到秦献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和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我猜那一定不会是善意。”

秦朔眯起了眼睛。

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秦朔将手中的书合上,站起身来,将书放进身后的书架中。

“他出生的时候,我应该是得有一百二……还是一百三十岁了?那时我还只是接近易筋境而已,而他仅仅花了不到五十年,就到达了我需要一百多年才能达到的高度。”

“当时的皇族之内,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只有我与他二人,其他人要么修为不行,要么就是个只会花钱的呆瓜。所以不论是明里暗里,我都在与他较劲。然而对他来说,就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一样,不管我如何恶语相向,他都毫不在意,每天都是没心没肺地修炼。”

秦朔一边说着,就像回到了过去一般,眼中失去了焦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澜沧国的皇位继承制度与那些凡间国家有一些不同——毕竟能当上皇帝的,寿命动辄都有五六百岁,所以在澜沧,皇位都是隔代,甚至隔几代继承。

就像秦献和秦朔,他们的父亲,甚至父亲的父亲都只是“王”,并没有能够继承皇位。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每到上一任皇帝准备交出皇位的时候,皇位的竞争总是格外的激烈,毕竟竞争者经过了几代的累计,往往有资格的人就能有个四五十人。

当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根本没有机会的普通人。与凡人国度不同,在澜沧修为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评判标准,所以除去那些臭鱼烂虾,拥有进入先祖之地资格的人,这一代只有秦献和秦朔两人。

先祖之地,传说是在皇宫之下,秦家先祖潜修的地方。每一任澜沧的皇帝在继任之前,都必须由前一任皇帝带领其接受先祖的承认。先祖承认之后,前任皇帝留在先祖之地,新任皇帝出来继位。

“他曾向我许诺,会向先帝告知他会退出这场皇位的竞争,让我登上皇位,到时候给他封个富庶之地的王便可,然而在继位仪式之前,他却突然让我退出皇位的争夺。我自然是不会同意,然而随后……他便对我提出了正式的决斗申请。”

“澜沧强者为尊,决斗的失败者,自然就要放弃自己的继承权。我虽然经验较之他更加丰富,但是修为已经远远落后于他。他堂堂正正地将我击败,然后获得了进入先祖之地的资格。”

“成王败寇,我输给了他,虽然心有怨言,但是这是澜沧这千万年以来的规矩,我也只好遵守……他进入了那里,成为了皇帝。然而……”

“然而?”花偏了下脑袋。

“从那里出来的秦献,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之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他的一些细微的动作习惯,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真要说的话,倒是与……先帝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夺舍。

这种术法虽然长久处于宗门管理处与各大宗门的禁术列表中,但是那些个高阶修士多多少少还是会在暗中修炼,以备不时之需。

因此,即便施展这个术法有一大堆的限制条件和负面作用,被发现之后也会接受到宗门管理处永无止境地追捕,施展这个术法的人还是屡见不鲜。

毕竟不用死路一条,用了说不定还能活着。

按照秦朔的说法来看,秦献毫无疑问便是被那先任皇帝所夺舍。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先帝同样也是被更前一任的皇帝夺舍。

“也就是说,甚至有可能,现在的秦献,其实是从上古时期一直活到现在的人……这倒是能够解释他懂得灵族文字和能够使用灵族器具的问题……”花微微颔着脑袋,嘴里嘟囔着。

不知是不是听清了花的话,秦朔朝它那里看了一眼,随后开口道:“这就是我知道的了,再往后的事情估计你也知道,我被封到长新那地方当王,养精蓄锐多年起义,然而失败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对他的了解不一定会比你多。”

“但是似乎这些事情你都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花疑惑道。毕竟在秦立人的记忆之中,它没有发现任何与秦朔此时所说的有关的信息。

“在这世上,我只对萧将军说过,只是他已经死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秦朔又看了花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敌意倒是丝毫没有掩饰,但是即便如此,花还是强调道:“我没有杀他。”

秦朔并没有反驳花的解释,像是累了一般,随手又从桌边拿起了另一本书,同时摆了摆手。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我能对你说的也只有这么多。如果以后你有机会宰了那家伙,记得多捅一刀,就当是听完这个故事的赏钱了。”

“好。”花应道。

虽然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但是至少在目前看来,可能性不大。花现在这个状态,能够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走出这件屋子的房门,身后又传来秦朔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却是比花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老了,老得不像一个煅骨境的修士。

吱呀——

伸手将门关上,花现在该去找流苏了。

也是恰巧在这事,流苏的声音传入了花的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过来一下。”

能听出来,他的心情很差。

顺着流苏的指示,花不紧不慢地在这蜿蜒曲折的通道里穿行。这里面的布置仿佛一个迷宫一般,也不知是要困住谁。

它在一个与秦朔的房间形制类似的房门前见到了坐在门槛上的流苏。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像是心中有些焦躁一般,他的拳头时不时地张开,随后再次握住。

“没找到?”花开口问道。

“找到了。”流苏闷闷地回答道。

他说话的时候,喉咙间还传来一种仿佛野兽的低鸣。

花伸出脑袋朝着房间里面探去——一片空空如也,甚至连家具都没有,就像那些从没有人住过的房间一样。

“在哪?”

“是假的。”流苏咬着牙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是假的。”流苏又重复了一边,他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之间,一个词一个词挤出来的一样,“那个素贞……是用幻术做出来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沾下了一片水珠。看来这位大妖怪糟糕的情绪已经到了能够影响周围环境的地步。

“是吗。”花说着疑问句,语气中却听不出有疑惑的成分,“那你有发现什么她留下的线索吗?”

“没有,她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地方。”

流苏抬起了头,眼眶的周围已经出现了血丝。他站起身来,以一种花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无法闪避的速度掐住了它的喉咙,然后按在了墙上。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咳咳……差不多,是有这么一种猜测……咳。”花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也不知是因为本身的状况,还是因为被扼住了咽喉,“当初皇帝下令将你妹妹抓过来这件事想来就有些奇怪——为了一个几年就能出一个的状元,派出大军远赴泉阳城那种地方将一只妖兽抓来,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划算。但是如果他是需要高阶妖兽作为实验对象,这就可以说得过去了。”

“什么意思?”流苏皱起了眉头,手中的力道又更重了一些,“你别在这里和我打哑谜!”

对了,他好像还不知道合成兽的事。花想了一下,要如何简短地将这件事解释出来,让流苏也能听得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大概就可以认为,你妹妹本来就被盯上了,你那个妹夫只是给了他一个正当出兵的理由而已。”

要制造合成兽,需要大量不同妖兽的身体数据进行统一计算,才能保证制造出来的妖兽不会因为一些自身构造的原因当场暴毙。在这个前提下,自然是修为越高的妖兽效果越好。

在此之前,花也在聂府中查阅过相关的资料。在澜沧的历史上,经常是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出兵讨伐他们国境范围之外的高阶妖兽,对整个八荒一些稍有名气的妖兽也都有记录——种族、名称、活动范围都调查地一清二楚——当然,流苏和他的妹妹素贞自然也被记录在案。

面对妖兽,澜沧国的做法自然是斩了完事,决不能留着折磨,这是他们作为正道行动的根本。若是抓了之后,也不说明原因,就那么关起来,怕是要被在八荒上活跃的某些妖兽保护组织上门找麻烦。

在这个前提下,能有一个拥有合理的理由抓住不用放走,也不用斩了的妖兽就非常重要。

很显然,素贞就是这么一个。

秦献那边的说法也很有意思——我并不是要抓她,抓她只是为了对背叛我们的许汉文施加的惩戒,并且只要他能够完成与自己约定的条件,就能够将他的妻子要回去。

至于许仕林能否获得状元……友情提醒,殿试的考卷是皇帝亲自批改。

“根据我的猜测,你的妹妹应该还活着,就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还需要调查——对于秦献来说,你的妹妹活着比死了更有用。”花抬手拍了拍流苏扼住自己喉咙的手,“顺便和你说一句,我不依靠喉咙呼吸,所以你不可能这样让我窒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日,天气晴朗。

今日,是恩科中的文科的最后一级考试——殿试之日,武科的殿试还得在之后一天。

天还未亮,将参与殿试的举人们便早已经洗漱完毕,穿上最好最得体的衣裳,纷纷聚集于宫门之前。许仕林独自一人,混于这些人之中。

其他举人大多都有人来接送,不过按照规矩,他们必须在宫门百米之外等候才行。对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他们第一次进入皇宫,甚至有可能是唯一一次进入皇宫的机会。澜沧国虽然土地非常辽阔,但是因为毕竟是一个修士国家,官员寿命普遍超过了百岁,并不缺少官员。在此次进入殿试的举人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得到皇帝的任职。

必须要在这所有人中脱颖而出才行——这是在场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正因如此,他们看向身周之人的目光,也多有些竞争的意味。

而对于许仕林来说,他的压力还要更大一些——他的唯一目标就是状元,除此之外都没有意义。数十年的寒窗苦读,为的都是这一日,为了他那素未蒙面的母亲。

此次远赴澜沧进京,本有他大伯陪同。对于他这位大伯,许仕林也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一只远近闻名的强大妖兽,强大到连那位泉阳城主都只得与他定下契约,互不侵犯各自的领地。

他与这位大伯在这二十多年间,加起来也没见过几面,但是每次见面时,总有一股来自血脉中的亲近感——许仕林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他身体中那属于妖兽的血液。原本此次他大伯会来送他进考场,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临时让他独身一人前来。

少了亲人的陪同,许仕林的心里稍稍有些紧张,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大伯去了哪里,但是可以猜到的是,这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对他大伯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一定与他的母亲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咕——

腹中突然一声异响……看来妖兽的血并不能让他避免饥饿。他从怀中取出半个在过来的路上顺路买的烙饼,咬下一小块,也没嚼几下就吞咽了下去。他看了一眼剩下的烙饼,想了想,还是将饼放回了怀里。

吃饱喝足之后人就容易犯困,思维就会不是那么清醒,再加上大家都是仍在五谷轮回之中的凡人,不像那些前来参与武科的武修们,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为了避免在殿试中因为某些“急事”导致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此次前来考试的举人们自一早起来就没有吃饭喝水,如今腹中都是空空如也。

渐渐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原本各自居于一处闭目养神的考生们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喧闹。

在众人或期盼或紧张的目光之中,宫门缓缓打开。

两排身着金甲的禁卫军立于到了两旁,许多人光是朝那边看一眼,就仿佛要吓破胆一般——这也是考试的内容之一。如果连靠自己的双腿走过这一段的心性都没有,之后的考试回答地再优秀也无济于事。

在澜沧做官,需要的可不只是文采。

与一般凡人国度的考试不同,在入口处并没有搜身的环节——毕竟按照澜沧皇族的行事方式,会被刺杀的皇帝也不配当皇帝;而在旁边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常规的作弊手段根本无所遁形。

许仕林微微抬起头,挺着胸,大步朝着宫内走去。

这些甲士给的压力,连大伯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几名不知道职位,只见得衣装华丽的官员带领下,一众考生怀着忐忑的心情穿过层层宫门,来到了大殿之内。

当今澜沧的皇,秦献身着一声金底黑袍,端坐于王座之上。冠上的珠帘挡住了他的面容,但是依稀还是能看出,那是一张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俊美面容。

当然,在场没有人会真的把他当作一名年轻人。

有考生偷偷抬起一点头,靠着眼角的余光观察那端坐在王座上的皇帝,却在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扫视到自己的时候,又慌忙地将头低下。

这种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秦献,只是他似乎也不觉得这是冒犯,反而颇有兴致地反复逗弄着这些考生。

自然,他也注意到了那如一颗劲松般站在所有考生最前面,头微微俯着,却看不出丝毫奉承之意的年轻人。

“这人有点意思。”秦献手撑着脸颊,枕靠在扶手上,嘴唇微张,声音便化作一条线朝着大殿左右的官员传去,“他叫什么名字?”

立于大殿右侧的最前方,聂仲也用同样的方法,将话语传了回去:“回禀陛下,此人名为许仕林,是那……许汉文的儿子。”

“许仕林……呵。”秦献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

大殿之下,一众考生弯腰行礼:“参见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献则是摆了摆手:“免礼了。”

随后,殿试流程开始进行。试卷分发给各个考生,由皇帝亲自念出题目,下面各考生作答。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之内,只有笔尖划过宣纸的轻微摩擦声。

过了许久,便有人宣布作答结束,有侍从来将所有考生的试卷收起,将所有试卷直接交到负责批改的大臣手中。大臣在前面批改打分,所有考生就坐立不安地自己座位上候着,时不时抻着脖子朝前方眺望,想要看到自己的成绩。

而后,待所有人考官打分完毕,又有侍从将所有考卷收起,从中选出十份平均分最高的试卷,上交到秦献手中。

秦献随手翻阅着这些试卷,无不是字体端正,条理清晰。而当他看到“许仕林”三个字的时候,嘴角又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

与此同时,澜沧监狱之内。

流苏放下了扼住花喉咙的手。

“对不起,我没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语气十分低沉。

花左右扭了扭脑袋,又用手揉了揉脖子,才回复道:“没关系,我现在打不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打得过你,我现在就召唤我的拳头呈攻击表示了。

“现在在这里应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回去吧。”花满不在乎地说道。

尉迟靖现在应该还在延尉司中接受审讯,所以花并没有机会能见到他,不然定然要想点办法,看能不能操作一下。

两人沉默无言,进入升降梯中。升降梯缓缓启动,除去齿轮的咬合声与缆绳的摩擦声之外,就只有花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响。

随着“咔”地一声响动,升降梯停止了移动。房间的门缓缓自动打开,在里面的两人却没有立即出去,而是不约而同地朝门外的通道看去——

一个身着金边黑袍,头戴着珠帘冠的高大人影椅靠在牢房边的柱子上,脚下潮湿的地面被一种浓稠的深色液体所覆盖,因为光线差,并不能看清那是什么,但是此时原本应该充满了犯人们动静的牢房,此时却鸦雀无声。

并且随着门的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门外传来。

“对不起啊,他们有些太吵了。”那人仿佛犯了错的少年一般,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露出灿烂的笑容,“在这里等了你们一段时间了……在下面玩的开心吗?”

——秦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发现有两位朋友来到我家后院,过来接待一下而已。”

见花与流苏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秦献便耸了耸肩说道。

“是那枚令牌吗?”花开口问道。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秦献打了个响指,笑着指向了花的方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竟然只用过两次……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所以你才能找到这里来。”

“对客人的一些小小的关心罢了。”秦献笑吟吟道,“不用这样瞪着我,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但是呢,事情是得一件一件做的——我今天来这里,也只是想要和你们玩一个小小的游戏……”

“素贞她在哪。”流苏柳眉倒竖,怒视着秦献沉声道。

虽然之前没有见过秦献,但是看他说的话,以及花的反应,他自然也能猜出眼前这人是谁。

秦献却是摆了摆手:“别急啊,要和你们说的就是这个事。”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三日之后,殿试开榜,这件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

“是,那又如何?”

“一个小赌局,关乎一些人的性命。”秦献竖起了一根手指,“那只蛇妖,我把她藏在皇宫内的某个地方了,只是除了我之外,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其他人去过。如果你们能够在那许仕林的成绩开榜之前找到她,那就算你们赢,那只蛇妖我自然也会还给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输了……”

他突然露出了一个阴鸷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把与你们有关的那些人全杀了,包括那个叫许仕林的书生、聂君离和他师父、在我家里到处乱窜的那个林盼儿、以及那个叫婉儿的小姑娘。当然,具体名单视情况而定,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加上一些人……聂仲他全家怎么样?还有那个尉迟巧巧……”

“你输了,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花看着那个背着光的身影说道。

在这个赌局中,即便找到了素贞,秦献也只是会将他们放走而已。可以说,不论如何,吃亏的都不会是他。

秦献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最喜欢的就是不会输的赌局。而且在这个时候,你们并没有和我讲条件的空间,你们也不得不答应——如果你们拒绝的话,他们应该是活不过一刻钟的……”

“好。”花说道,“这个赌局我加入。”

“痛快!真棒!”秦献笑嘻嘻地对着花竖起了大拇指。

流苏却是皱着眉头看向花:“他的话不可信。”

“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我们找到了人,他也不一定会把我们放了。这不过是在拖延三天时间而已。”

“喂,你们商量战术的时候别忘了我还在这里哦……算了,还有个事,我提醒你一句,我已经给了那枚令牌一个爆炸的命令,只要你将它取出来,它就会接受到那个命令然后爆炸,威力大概可以……将一整条街炸上天?毕竟东西那么小,我也塞不了多少灵力进去,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那大概能让你吃上一点苦头吧,所以请、谨慎使用……”

秦献在说话的时候,脑袋突然抽动了一下。

“……不然地话,将这张不属于你的脸炸伤了就、就不好了……”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语气也激动起来,“……这本来、她本来应该是我的!你这个应该被丢在角落里发霉的废物!”

就见他的身影一闪,便已来到了花的面前。花虽然捕捉到了他的动作,但是自己的身体却跟不上想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闪着金色雷光的手朝着自己的脑袋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一阵蓝色的灵光闪过,那只手臂便朝着一侧飞了出去,在地上弹起数次,随后便化作金色的灵光消散。

秦献愣愣地看着自己缺了一截的手臂,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又恢复了那副惺惺作态的温和模样,用一只手对着警戒着他的二人行了个修士礼:“不好意思,有些冒犯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期待着三天之后赌局的结束。”

说完,还未等花开口,这具身体便如同之前那支手臂一般,化作灵光消散。

“啧,不敢用真身见人的懦夫。”流苏冷哼了一声,短剑在指尖翻飞一阵,便被收回了储物袋中。

“发现了?”

“拙劣的术法而已。”

流苏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个想法。

在刚见到秦献时,他也没有能够分辨出那其实是一个分身,若不是见到花没有反应,他可能就直接动手了。而在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现在正是殿试大考的时间,秦献作为皇帝,是必须留在大殿之中的……也是有了这个猜想之后,他才能够发现这个术法的端倪。

而花没反应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能力而已。

“谢谢。”花对着流苏微微颔首。刚才秦献发疯过来,若不是流苏出手,恐怕自己免不了得吃点苦了。

流苏却是摇了摇头,道:“这算是对你的道歉,补偿刚才在下面的冒犯。”

“是吗?那我收回我的感谢。”花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真是……”流苏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换个话题道,“刚才他那个状态……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自然是秦献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朝着花攻击过来,转瞬之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中间的转换仿佛是变了个人一般。

“大概是夺舍的次数太多,或者活得太久的副作用吧。”花随口回答道。

它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是关于秦献刚才在发疯的时候脱口而出的那些话——

【这张不属于你的脸】

【你这个应该被丢在角落里发霉的废物】

也就是说,秦献确实对自己的来历有了解,而且知道自己现在化形所用的这张脸,原本的主人是谁。

已知这幅面容是当初在化形的时候,系统给出的默认样貌,花没有在上面做出任何地更改;而如果仅仅只是系统随机出来的相貌,便与秦献认识的那位故人一模一样……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

也许……秦献他知道些什么。

只是目前看来,他并不会乖乖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人沉默无语地往入口处走去。

脚踩在有些粘稠的地面上,那浓烈的血腥味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虽然在嘴上是没有落什么下风,但是秦献的话还是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他们的心上。

就像花说的一样,面对秦献的威胁,两人毫无办法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去行事,才有可能为与自己亲近的人搏得一线生机。

“他有说素贞是被关在了皇宫里的某个地方吧。”

还是流苏先开口说到:“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只好去到这皇宫之中走一遭了。”

“至于你。”他又朝着花这边看过来,“就你这个身体情况,暂时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到处跑了。别到时候别人还没动手,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虽然心里非常不服气,但是按照自己现在身体的情况,花也无法对这个话做出什么反驳。

因为进来的时候使用了澜沧令,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监狱里那些死掉的囚犯似乎还没有被发现,不然两人恐怕就要被拦下来了。到时候就真的是有口也说不清。

不然说一国的皇帝跑到监狱来找他们聊天,顺便把囚犯杀光了?

开什么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监狱之后,流苏便钻进了人群里,失去了踪影,而花又独自一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而就在路上,它又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在一处偏僻的小巷中,身着一声素色道袍的年玄机在路边站着,似乎正在等着花的到来。

这些人找人说话时候怎么都一个样。

“你来了。”见花朝这边走过来,年玄机面色凝重地开口道,“关于那个赌局的事……你先不要和婉儿他们说。”

怎么回事,流苏这妖原来是个大喇叭?

这才分开多久啊,连这么多天没见的年玄机都知道了。

见到花怀疑的目光,年玄机解释道:“别这么看着我,只是我的朋友刚好在场,听到了而已。”

“你哪来这么多朋友,还是说你也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发现我的宝贝徒弟去见了个藏在城里的妖兽,就让我的朋友稍微盯了一下,没想到会看到你,以及……听到了你们和那个皇帝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年玄机说话的时候,花注意到他身后的阴影里有一些响动,还有几个拳头大小的影子在周边房屋的阴影里穿梭。

是一群老鼠。

“你的朋友还挺广泛,在京城这里也有?”

“新交的,朋友多好办事嘛。”随后胡诌了几句,年玄机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说道,“婉儿和君离他们两人性格冲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我怕他们闹出事来……大人的事就让大人们来解决就行。皇宫那边你不用担心,林盼儿那个小姑娘有我和她一起行动,至少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嗯?”

“我在皇宫里调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就顺手帮了一把,才发现我们的目的似乎差不多……她要找个藏在皇宫下面的上古遗迹——我猜是你拜托她去的吧——而我要找他们秦家祖坟的入口。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个应该是同一个地方。”

“你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我来这澜沧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也是受朋友所托,因为前段时间的那次旱灾,他们怀疑和澜沧皇室有关,但是依照他们的身份,进入澜沧国反而行动不便,就拜托我过来调查一下。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重感情,虽然危险重重,但是为朋友嘛,两肋插刀也没关系的。”

年玄机挺着他骨瘦如柴的前胸说道。

“拿了不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点辛苦费而已,毕竟还有一个宗门得靠我养活呢。”年玄机嘿嘿地笑着,又从怀中取出一物,送到了花的面前,“这个东西……对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会有一些帮助。”

花定睛看去,就见在年玄机的掌心,正摆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简——这种形式的玉简通常是修士用来储存重要信息的工具,一般是功法之类。

“这里面记载了一篇功法,虽然有些副作用,但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总是能够缓解疼痛的。”

这么神奇?

花歪着头,将玉简结果,放在眼前端详片刻,然后眯着眼睛看向年玄机。

“你是来挑事儿的?”

“啊?何出此言……”年玄机充满迷惑地看了花一眼,突然恍然大悟,“哦对不起忘了你现在不能使用神识……”

在花想要尝试在这一生第一次说脏话之前,年玄机赶紧接过了玉简,然后贴在了花的额头上,与此同时,一股清凉之意携带着大量的信息窜进它的脑海里。

是一篇功法。

在花功法的同时,年玄机一边讲解道:“这篇功法名为……平静大法,就是说只要运行这篇功法,不管是你体内自己的灵力,还是那些未被精炼的天地灵力都会变得平静下来。虽然不能让你恢复对体内灵力的控制,但是至少能让你解放出自己的神识……只要能利用神识,你应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调动外界的灵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花没有回复,双目无神地朝前看着,似乎是专注在心神之中,年玄机便接着说道:“这功法啊,可是我听说了你的情况之后,好不容易找朋友要过来的,这可是他们宗门的不传之秘,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我也不问你要什么,毕竟大家关系都这么好了是吧,意思意思就行了;你也别急着练,这玩意儿不是那么好练的,只要在三天之内能学个大概……”

一团水球砸在年玄机的脸上,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从心神中返回的花翻了个白眼。

“这么快就学会了?!”年玄机随手往脸上抹了一把,也不顾得胡子还在滴水,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花。

而在花的手中,一团灵光不断地变换着颜色。

现在能调动的灵力大约在……筑基巅峰左右,虽说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那股永远有一万个大力士在身体里摔跤的感觉却已经消失了。

就如同新年换上了新内裤一般,这感觉无比地舒畅。

花握住拳头,将那团灵光攥在掌心,片刻之后,便对着年玄机微微鞠了一躬。

“谢谢。”

像是没有预料到花会道谢一般,正在清理身上水渍的年玄机愣了一下,而后才像是无所谓一般地说着:“往恩人身上泼水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也不用谢我,要谢就去谢我那个朋友吧。而且这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如果我们出了事,三天之后完不成赌局,那婉儿和君离……你要把他们安全带出澜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年玄机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便匆匆离开,三天时间说短不短,但也绝不算长。

因为年玄机这被称为【平静大法】的怪异功法,花的身体状况正在急速好转。虽说无法作为战斗力,但是至少不会拖后腿了。

不过要说逃出澜沧,那是想都不要想。即便花现在修为大减,只要稍微放出神识,都能够感受到覆盖在整个京城上空的那个庞大的意识——能在京城这样干的只有一个人——秦献已然使用他的神识将整个京城完全覆盖。即便花有办法将自己从秦献的视线中抹去,但是对于其他人,花也无能为力。

站在聂府前,花犹豫了片刻,也未去与婉儿打声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年玄机特别叮嘱过不要说他们最近在做的事,为了防止自己顺嘴说出来,花决定暂时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顺便解决一下关于这个功法的疑惑。

先不论这个怎么听都像是随口编出来的名字,这个功法从运行方式到达成的效果上都充斥着一股不合理的感觉。

试想一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会去创造一门让自己无法使用灵力,从而变弱的功法?要知道,这可不是那种一旦学习了,终身都无法停止的功法,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解除这种“灵力沉寂”的状态。

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像自己这样的情况,才会需要这门功法用于缓解。

这只是其中一个奇怪的地方。

第二点则是关于这个功法的运行方式。

这些年来,花所学习过的功法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虽然在运行路线上各显神通,但是总感觉这门功法与它们有些不同之处,只是花实在是说不上来,不同点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让花觉得疑惑的地方,比如在很多灵力流动上的处理都十分简陋——简直就像是半成品一样。

最后在花观察年玄机赠予自己的这块玉简的时候,花便大概有了个猜想。

玉简是全新的,这篇功法刻入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甚至花可能是除了这块玉简的制造者之外第一个使用的人——就像一条路,只要走过便会留下踪迹,就算在之后尽力复原,也总会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若不是年玄机在皇宫调查的这段时间顺便离开澜沧去找他那位“朋友”的话,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在得知花的情况之后临时将这门功法刻入了玉简里。

这老头,还挺行的……

花坐在床上,不禁摸着下巴想到。

至于这门功法存在的那些异常之处,花还需要将其与其它功法进行一一比对,才能发现其中的差异——花有某种感觉,这个功法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

就在花以为,至少到开榜之日的这三天之内会比较安稳地度过的时候,就在这三天中的第二天清晨,外出归来的聂府侍从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逆臣尉迟靖,于延尉司的牢房中畏罪自杀。

……

聂府之内,气氛沉闷地可怕。

聂仲依旧没有回府,似乎正在与其他官员处理尉迟靖自杀的事宜。聂夫人与聂君离以及婉儿三人围坐在尉迟巧巧身边,想说什么,却依旧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尉迟巧巧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像是痴傻了一般,双目无神地望着地面,不论其他人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觉着大堂中的气氛压抑,花也待不住了,趁着其他人没注意,便走了出去。

尉迟靖这死得蹊跷,这一点毫无疑问。虽然与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位性格豪爽的将军还是给花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街道上传来了一些喧闹声。尉迟靖在民间拥有非常高的威望,甚至超过了作为他上司的太尉林煜,此次他突然被抓,又突然自杀,京城的那些居民自然心里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最多的还是怀疑这是左相秦延所谓,毕竟人是他抓的;其次有人说是林煜暗中指使,因为尉迟靖的功劳声望已经隐隐压了他一头;甚至还有说是聂仲在前段时间与妖族的战场上因为尉迟靖不听他的指挥而心生芥蒂,此次便公报私仇。

除此之外,京城内大小官员多多少少都有被怀疑,各种谣言漫天乱飞,说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

当然,也有人怀疑到了皇帝头上,只是那都是与自家人偷偷小声说几句,断不敢在外面宣扬。

毫无疑问的是,尉迟靖这一死,让本就一堆问题的京城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想到这里,便是花也难免有些胸闷。为了暂时将这个郁结放下,它便开始专心在脑内推演功法。这件事情花已经做了一天一夜,除了让自己的问号越来越多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万法皆通】只是让它学得快而已——虽然一瞬间便学会了,但是这完全可以说是系统的功劳。对于功法本身的理解,花就像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能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悟性这方面的东西,也不是说靠着毅力就能提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之中,不知不觉,花竟走到了花园附近。这个时间点,园丁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打理,侍卫又因为尉迟靖的事,被聂仲带出去了大半,花园这种地方自然没有侍卫驻守——整个花园难得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正值盛夏,花园中的花开得不多,但是植株长得倒是旺盛。经过园丁精心修剪的枝叶整齐地摆在道路两边,泥土与植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漫步在其中,花的心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想来也事,这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它要么就是待在到处是人族的城市中,要么就是在鸰鹞制造出的巨大荒地里,如同鱼儿失去了水一般,难免有些萎靡。

左右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人来到这附近,花便一跃过灌木丛,躺在了草地之上。

这要是被园丁看见了,恐怕得破口大骂。

花仿佛伸展枝条一般,四肢张开呈一个大字躺着,任由阳光照射全身,闭上了眼睛。

舒服得甚至想要变回原形。

“那个负责修剪草地的小子要是看着你这样糟蹋草坪,怕是要把你赶出去。”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花一激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花一激灵。

难不成使用这个功法会让感知能力也失效?

睁眼看去,就见到暮华仙子正漂浮在它身边,低着头往这边看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记得她应该不能离秋蕊剑太远才对。

暮华仙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手指指向了在花园附近的一间屋子:“她没把剑带出去。”

那里是婉儿住的房间。

“哦。”花应了一句,晃了晃脑袋,又准备躺下去。

“诶诶诶,你怎么又躺下了?”暮华俯下身子,插着腰喊道,“见到前辈也不行个礼的?”

花却是自顾着地躺着,并说道:“我不是修士,不需要遵守你们修士的礼节。”

暮华的话头一滞,愣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那……那就算不是修士,别人问话的时候,你总得回几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了啊?”花睁开了眼睛,蹙着眉头,看向这个被关了二百年的灵魂。

莫不是被关了太久没人说话,弄出毛病来了?

“那你也别问什么就回什么啊!”

“不然?”花迷惑了。

又不能不回答,有不能问什么回答什么,那这天还怎么能聊下去?

“就是说……嗯……”暮华的神情纠结着,说道,“你别弄得好像我说话你不愿理一样……”

“确实不是很愿意。”

花坐起身来,认真说道。

“我现在的心情不好——虽然我并不确定我与人族拥有一样的情绪,但是这个词的意思应该没有用错——有一大堆麻烦事在我身边晃,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秦献的赌局、素贞的下落、尉迟靖自杀、体内混乱的灵力,不论哪一个拿出来都让它觉得头痛,偏偏每一个花都想不到解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因为和年玄机的约定,这些事情又不能去和外人讨论……不对,有一项说不定可以。

花的目光看向这位天剑派的长老,曾经的分神境修士。

或许她会有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教一下。”花开口说道。

听到花说的话,暮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就见她头一仰,也不往花这边看,便得意洋洋地说道:“求我。”

“我求你。”花毫不迟疑,面无表情地说着,也不管暮华仙子的回应,就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来,“我之前那个情况你应该知道了,现在是我使用一门功法将那些灵力稳定了下来,但是我感觉这门功法有些奇怪……”

花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倒是让没能捉弄到它的暮华仙子有些失落,不过随着花越说越多,她却也来了兴致。

她上下打量着花的全身,围绕着它四周转了几圈,眼中渐渐出现了惊异之色。

“你这功法……确实有些怪。”暮华仙子惊叹道,“虽然看起来非常拙劣,但是这种对灵力的处理方式,我倒确实是闻所未闻……只是这门功法有什么作用?”

“能够稳定体内灵力的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这个,我的意思是……创造这门功法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暮华的手指轻点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自言自语道,“沉寂的灵力也是灵力,并不能躲过其他修士的神识,所以应该不是用做隐匿之术……这些灵力无法调动,所以也不能保存起来慢慢炼化……真要说起来,好像……”

她的语气也不是非常确定。

“……好像除了你这种情况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了。”

她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又开口道:“你模拟一下这个功法的运行方式……你现在应该是能够用神识操控一部分灵力的吧?”

花点了点头,张开自己的手掌。在它的掌心,一团天蓝色的灵力在半空中划过一个诡秘复杂的路,看起来就像是失控了一般。但是只要仔细看去,便也能看出,那团灵力在空中留下的路线隐约是一个人体的形状。

暮华专心观察着那团灵力运行的路线,先是眉头越锁越深,片刻之后,又想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睛越瞪越大。

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抬了起来,一边专心地观察,手也在一边不自觉的划过一道轨迹,却又与那团灵力的轨迹有些不同。

“这是……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口中喃喃着,让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花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你也是谜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现了什么吗?”它开口问道。

像是被这句话惊醒了一般,暮华仙子转了过来,用手轻轻挠着下巴,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你……将这门功法的运行线路翻转一下,再演示一遍?”她的语气中有一些不确定。

翻转运行……是逆练吗?

花虽然也有疑惑,但是依旧按照暮华的指示,那团灵光前进的势头一转,便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运行起来。

而随着灵光在空中划过的那一道道轨迹,花也发现了,之前它所感觉到的那股违和感消失了。

就像这门功法本应这样循环一般。

这一切在暮华仙子的眼里,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幅景象。这幅线路图在她的脑海中成型,并且隐隐约约地,与埋藏在她心底的另一个功法的循环路径开始重合……

“血炎术……”

她不自觉地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炎术?是这个功法的名字吗?

花看向飘在空中的暮华仙子,而她的神情,似乎也有些不太确定:“很像……但是又有些不一样……是巧合吗?血炎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你说的那个【血炎术】,是什么功法的名字吗?”花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些人都怎么回事,说话能不能说完来非得让人问,这不是吊人胃口浪费时间吗?

暮华仙子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就那么飘在空中,闭着眼睛,低头沉思着。

她的双手同时向前伸出,同时沿着一个轨迹开始滑动。两根手指的动作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在某些地方,却又有些许不同。

“确实……是一样的,正常逆练无法正常运行,但是只要将这些地方稍微改一改,就能够起到和原来完全相反的效果……天才的想法。”

暮华缓缓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她朝花这边转过身,俯视着依旧坐在草地上的花:“【血炎术】是我天剑门的禁术……这门功法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京城外的孤山之上。

瞬间冲天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片天空,将云彩照地被火烧了一般,而又转瞬即逝。

这一瞬间的奇景,即便有人看见了,大概也只会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而就在这座孤山之上,刚才景象的始作俑者正躺倒在草地上,周围数十米之内的花草树木,都已被烧作灰烬。

只有一柄形态平平无奇的长剑插在这焦土之上,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半透明身影从剑中飘了出来。

“我天剑派的禁术竟然一瞬间就能学会……看来之前楚婉儿这小姑娘和我说的并不是在说大话。”

暮华仙子手背在身后,缓缓地朝花那边飘过去。而此时的花四肢张开躺在还未冷却的土地上,全身衣服即便刚才有用灵力保护,也已经被烧掉了大******露在外面的皮肤像丢进高温油锅里的肉片一样变得焦黑,只要稍一动就整片崩裂开,露出里面粉红的血肉。

“一瞬间就把自己烧成了这个样子,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用了。看你这模样,大约连一刻钟都支撑不了就会形神俱灭。”

然而当她看向花的时候,那张已经烧得残破不堪的脸上却展露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些已经化为焦炭的皮肉从体表脱落,露出下面蠕动着恢复的血肉。看来要不了多少时间,这些伤势就会恢复如初。

“有一刻钟,也比什么都做不了要好。”花仰起头,望向漫天星空,“距离时间截止还有七个时辰,我能用的力量每多一分,到时候便可多一分底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个时辰,够吗?你们可是已经搜索了两日多了,却一点踪迹都没有找到。”

“相信他们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花活动了一下身子,指尖燃起的火焰将这身没剩下多少的衣服烧了个干净,然后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备用衣服穿上。

有了之前的经验,现在花每次随身都会带十多件衣服,防备不时之需。

像是一些高阶修士身上的衣服,那都是用天材地宝炼制而成,上面又附加了各种符文法阵,人被打死了衣服可能都没事——这种高级货花可没钱搞。

随意整理了一下仪表,花便将秋蕊剑拿起,朝着城内走去。

刚才所使用的,是来自天剑派的一门名为【血炎术】的禁术,原理比较复杂,但是最终达成的效果说起来倒是简单——将肉体、神魂与灵力一同燃烧,从而爆发出极为强大的力量。

而在施展这门功法之后,因为那些属于鸰鹞的灵力也会一同被燃烧起来,所以在这个时候花所爆发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它之前的实力。

只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刚才花点燃的只是属于自己的一小部分灵力,而且加上【灵力操控】的效果,那也是好不容易才将那燃起的火焰扑灭。如果将那不属于自己的灵力一下子全部点燃,那么很有可能在完全将自己烧尽之前,花都无法阻止。

这也是天剑派将其列为禁术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天剑派中有人会偷偷学会了这门术法,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也不会随便用出来。毕竟对绝大多数修士来说一旦使用这门功法,对手会不会死不知道,反正自己是一定会死的。

而且是形神俱灭,想复活都没法复活的那种。

花即便能够使用,也必须严格控制时间和强度,否则一旦超过自己能够控制的极限,也不知道最后剩下的残渣能不能装满一个骨灰盒。

回到聂府,花将秋蕊剑交回到了婉儿手里。婉儿拿着剑,却没有立即收起来,而是用担忧的目光朝着花看过来。

“刚才那个……是你吗?”

花点燃自己的灵力造成的波动,对于凡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是对修士来说那就像一道狂风从身边吹过,想感受不到都不行。

花也是没有预料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否则定然得选一个离京城更加远的地方才行。

别的不说,秦献现在肯定是有警觉了。不过他甚至没有过来看一眼,也不知道是自负还是心大。

既然婉儿问起来,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有一门新的功法需要试验。”它回答道。

婉儿轻咬着下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在瞒着我?师父出去好多天,除了偶尔传音过来之外连人影也看不到;师兄和尉迟小姐傍晚的时候也突然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去找盼儿小姐,去找你上次让我去找的那个狐妖,他们都不在自己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君离和尉迟巧巧?他们怎么也不在?

不过对于婉儿的问题,花也不藏着掖着。

“是。”

“是什么事?”

“不能说。”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停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说好了不能说。”

婉儿疑惑的目光看过来:“说好了……和谁?”

“不能说。”

“聂君离?师父?还是……”然而不管婉儿怎么问,花都只是摇摇头,回一句“不能说”。

见此状,婉儿也愠怒道:“究竟是什么事,你们都要瞒着我?”

“不止是你,聂君离应该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他……”

暮华仙子突然窜了出来:“说不定只是小情侣出去约会去了,别在意。”

“暮前辈?”婉儿突然想到,这位只剩一丝残魂的前辈说不定知道什么,便朝她那边看去。

而暮华仙子却是耸了耸肩:“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我大概猜的到一些。”

“什么?”婉儿问道。

暮华仙子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花:“在我还活着的那个时代,天剑派和澜沧国的关系就不是太好——大家同属东来州,离得又不远,加上澜沧似乎一直都有往外扩张的意思,我们自然也派出过不少探子去调查他们的动向。即便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但是时间长了,我们也总能挖出点东西。比如……他们的皇位继承仪式。”

“在整个仪式里,只有现任与下一任皇帝参与,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会被驱逐出皇宫之内,直到新任皇帝将皇宫的大门打开,或者打开宫门的是前一任皇帝——那就说明此任皇帝并没有通过他们先祖的试炼,那可不仅仅是没当上皇帝那么简单。”

“失败者会被认为不配作为秦家人而直接驱逐出京城,打为布衣,而我们也曾经找到过这么一位在继任仪式中出现的失败者。然而他却表示,关于当时的记忆,他已经全部丧失了,只觉得眼睛一闭一睁,刚被关上的宫门又立即被打开了。”

“他的修为并不高,加上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只活了不到二百岁,而在他死后,我们的密探便偷偷对他进行了搜魂——别这么看我,这个决定又不是我下的——即便他的记忆被重重封锁过,但是我们还是发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得不说,他在被驱逐之前,神魂被处理地非常干净。不仅被布下了重重封印,即便我们的密探最后将封印解开,所看到的也是一片空空如也——那段记忆被删除地仿佛被冲刷过数百遍一样干净,找不到任何痕迹。”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暮华仙子讲到这里,话头突然停了下来,像是站在案台前的说书先生观察下面观众的反应一般,在花与婉儿之间来回扫视。婉儿一副急切的样子让她很满意,然而等她看到花还是那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有些下头。

她撇了撇嘴,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在他的神魂里找不到记忆,便从其他地方下手。有的东西在神魂里找不到,但是身体和大脑却会记住——当时那个密探的首领灵机一动,找到了一名正好来到了东来州的南疆赶尸人……”

“你们可真能做人事。”花打岔道。

暮华仙子翻了个白眼:“说了这事和我没关系,他们那些当密探的天天在各种让人不适的环境里待着,有些精神变态也很正常——说岔了,总之就是找到了那名赶尸人,然后将这位小兄弟炼成了僵尸。僵尸虽然会保留生前的记忆,但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听赶尸人的话,那名赶尸人便给他下达了命令……”

“……让他重新复现一边在当时的皇位继任仪式中他做过的动作。”

花手撑着下巴,微微点了下头。

学到了。

另一边,暮华没有吊着婉儿的胃口,而是直接说了下去。

“然后,那个僵尸先是像是非常紧张地在和谁说话,然后看向某个方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呆住了,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那密探以为这清理记忆的术法真就这么厉害,连一点迹象都没有的时候,那赶尸人却看出了有些不对劲——僵尸不需要呼吸,而他的胸口还在起伏——僵尸依旧还是在模仿他生前的动作,只不过……在那个时候,他就是在一动不动。”

“他在那里整整站了一个时辰,才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突然恢复了动作——时间与那次继任仪式的时间分毫不差。”

“也就是说……”婉儿思索着,突然醒悟道,“……根本没有什么继任仪式?!”

“不一定,但是至少那一次仪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可是,为什么……”婉儿想到一般,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对,这和师父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别急啊,接下来就是我的猜测了……”暮华仙子看向花,“那边那只妖怪,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我猜测,你们这次是要准备对付这澜沧的皇帝吧?这整个澜沧,需要你即便……也要提升自己力量才能应付的人不多,那个尉迟靖已经被自杀了,那个皇帝可能下一个盯上的是姓聂的那小子的爹?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是大概就是拿你们作为威胁了——就像他派人抓走尉迟靖的时候一样。”

花看了婉儿一眼,然后面朝暮华,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虽然与实际情况有些不同,但是大致上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是第二点,他盯上你们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发现了他们秦家皇室的秘密——他们所说的继承,其实是夺舍?”

花有些讶异地微微张开了嘴。

这也能猜到?难不成她也能读取别人的思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真是耿直,看神情就能知道我蒙对了……这个没有证据,我只是这样猜的。因为有从皇宫里出来的侍从说过,他侍奉过两任皇帝,而第二任皇帝在继任之后,在极少数情况下会出现先帝出现过的一种状态——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突然看向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凶恶。虽然时间非常短,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错觉,但是与夺舍之后会出现的某种副作用有些相似。不过当时我向洗剑堂提出的时候,其他的长老都觉得我是想多了……啧,一群石头脑袋的糟老头子。”

这位天剑派的大长老不屑的冷笑了一下。

“总之,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而你们确实也遇到了一个非常大的麻烦。最糟糕的情况,恐怕你们得和澜沧的军队开战了。本来在今天之前,他要解决你们都不需要动用军队的。”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等等等等……”婉儿突然插话进来,扯着花的手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不先和我说的?”

“很危险,如果出了问题,我会把你们带出澜沧去。如果你们知道了,怕你们冲动……”

“冲动?为什么……”婉儿突然瞪大了眼睛,“……聂大人、尉迟小姐和林小姐怎么办?”

“我能带出去的人有限。”花实话实说道。

“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话说道一半,婉儿突然停了下来,再张嘴的时候却只有嘴唇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才气愤道:“聂师兄也知道这件事,也没告诉我,你们就觉得我这么没有用吗?”

聂君离,他是怎么知道的?林盼儿找他了?

“不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了。”婉儿突然抬起手,制止了花继续说下去。她闭上眼睛,微微蹙着眉毛,吐出一口气,随后才缓声说道:“你们的计划,至少把计划告诉我,我看看我能够帮上什么忙。”

花愣了一下,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

现在还继续瞒着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

“是这样的……”

花便将关于这次赌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婉儿听完,也没有立即说话,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低着头沉思着,嘴巴时不时还会动几下,看来是在和聂君离传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抬起头来:“这一次,也许我们不需要跑。”

“为什么?”花疑惑道。

“虽然只是师兄那边的猜测……”

婉儿说道一半,突然伸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罩,而后又像是不放心一般,再抽出几张符篆贴在了墙壁上。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想要探听他们的对话,也必然会引起她的注意。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继续开口道:“虽然只是师兄的猜测……聂大人和林大人,在明天很有可能会有大动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寅时,按照这个季节来看,距离天亮仅有不到一个时辰。

而直到这时,年玄机的传音才终于到来。

“来皇宫,我们可能找到了,但是进不去。”

正在聂府中休憩的花睁开了眼睛,随后跟随着年玄机的神识,使用遁术眨眼间便来到他身边。

在年玄机身边,林盼儿和流苏也在这里,只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有些狼狈。

“这宫里的守卫简直比苍蝇还要烦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们甩开。”

流苏没好气地说着,与此同时,林盼儿也从手腕上取下了那枚水晶手镯。在这漆黑一片中,只有那手镯发出了淡淡的幽蓝色光芒。

“只有在这里,这个东西才有反应,但是我们把这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入口在哪里。”林盼儿有些泄气地说道。

作为经历了各种艰苦的训练而被培养出来的密探,林盼儿本有信心解开一切机关,然而在这里,她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定是时间太紧了,不然肯定会想出办法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花接过手镯,戴在手上的同时,也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是一处装饰十分豪华的大殿——顶部高约有二十丈,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以如同黄金一般颜色的石砖铺地,即便只有一丝透过门窗的月光照射进来,也能反射出华贵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殿之上设有一金碧辉煌的宝座。宝座高二丈多,其上雕刻着各种形象鲜明的兽纹;在宝座两侧,分别陈设着六中不同的兽首巨柱,虽然认不出那些兽的名字,但是看样子就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在宝座的顶上,一块硕大的匾额挂在那里,上书四个大字【沧海狂澜】,气势不凡。

即便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花也能猜到这是什么地方。

京城皇宫的大殿——【沧澜殿】。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原本花想的是,既然是这种这么重要的地方,沧澜殿这每天人来人往的,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如果要说最有可能的入口,还是秦献每天在的那个书房更加可疑一些。

但是到现在一想,按照灵族的技术水平,就算把入口修在城门口,只要有意隐藏,估计也没有人能够发现。

水晶镯子被套在左手的手腕上,与此同时,一道有些眼熟的提示出现在眼前。

【已连接至111号生物研究所。】

找到了。

但是……似乎还是找不到入口?

依靠镯子的传送功能倒是可以直接进去,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看了看围着它的三个人。

按照他们的体形,应该是没办法一起带进去的。

“我先进去,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入口。”花说完,刚想直接开启传送,又想到了什么,便补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找不到入口,所以如果一刻钟之内没有见到我,你们就立即离开。”

周边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花所说的那个“先进去”是什么意思,就见它身上突然冒出了和水晶手镯一般的幽蓝色光点,随后整个人突然消散,留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是个什么原理?”年玄机看了直挠头。

另一边,同样幽蓝色的光点突然浮现,并汇聚成了一个人影。花就从这个蓝色的光芒中走了出来。

【欢迎回来,研究员。】

还是同样毫无感情的欢迎。

花抬头朝前看去,这里的景象与之前所见的101号研究所基本一样,灯火通明。

转过身,它看向本应是入口的位置——是一条死路。

手贴在墙壁上,即便将神识延伸到最深处,也找不到任何类似通道的空洞。

难怪找不到入口——这个研究所根本就没有设置入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沧澜殿那里只是一个类似于可以接收到信号的点而已。

而系统的提示也早就传了过来。

【已到达特殊地点,是否进行一次额外的签到?】

和预料中的一样,这些研究所就是可以用于签到的特殊地点。

“签到。”

【签到“111号生物研究所”成功,获得奖励——夏装】

什么东西?

花翻看了一下随身空间,这次的奖励似乎是一件衣服……难不成特殊签到给的东西也是有品质差别的?

来不及去看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现在花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做。

【明心白蛇:素贞,化形一阶】

在来到这里之后,素贞所在就位置被系统标识了出来,只是只有一个方向,具体位置还得靠花自己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这遗迹里没有那种可以直接通往各个房间的传送装置,不然能省下不少时间。

抛开这些不太现实的想法,花快步朝着标识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警告,探测到入侵者,正在启动防卫装置。】

嗯……入侵者?

在哪?

就在花疑惑的时候,它抬头便看到在走廊的角落里,一根像是小型的灵力炮冒了出来,并且指向了它的方向。

淦。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花在那玩意儿还在充能的时候,便一道流光打出。

与此同时,那黑洞洞的炮口里也喷射而出一串光弹。

灵光与灵光在半空碰撞,在爆发而出的火焰与烟尘中,又是一串光弹破空而来。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和装在飞舟上面那种慢吞吞的完全不一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弹穿过了花的身形,然而却没有完成任何伤害。那身形只是晃动了一下,随后便化为泡影。

花的本体此时已经躲藏到了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房间里。

幸运的是,这里面并没有装那些灵力炮。

“关闭防御装置。”花对着水晶手镯下令。

【警告,权限不足。】

真有你的啊,秦献。

花在心里暗骂着。

他肯定是知道,即便花等人能够找到这里,也会受到这里防卫装置的反击。研究所里的这些防卫装置可不是玩具,无数之前尝试探索其他研究所的修士都倒在了这上面,甚至不乏高阶修士。

不过正因如此,他们也总结出来了一些经验编纂成册,给之后的冒险者们指明思路。

“打开前往防卫控制室的指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开前往防卫控制室的指引。”

随着指令发出,一个幽蓝色的立体地图在花的视野之内出现。这个地图看着得有个三十多层,密密麻麻如蜂巢一般的房间聚集在这个地图里。

而就在这栋建筑的最底部,一个比周围要明显大一号的房间被用显眼的红色标注出来。

看来那里就是防卫控制室了。

这是只在研究所里能够使用的导航功能,似乎是因为里面结构太复杂,怕研究员走错路浪费时间。

而在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仅是浪费时间的问题了——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

它朝着四周观察。这里似乎是一处杂物间,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堆成一座座小山。那些基本上都是些使用过的消耗品,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并没有什么用。

说好的研究员呢,怎么连自己人也一起攻击的?

心里不爽归不爽,想也知道是秦献在其中做了手脚。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突破那些小型灵力炮的封锁。

从门口探出去的藤鞭一瞬间就被击碎;通风管道里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封锁,在里面探索的藤鞭都被无声无息地切断;制造出的分身捏着匿踪的术法,脸才出去半张就被打成了筛子。

这些防御装置在这时候过于尽忠职守,属实是让人觉得麻烦。

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停在这里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用手触摸着墙壁,这里的墙壁可以使用遁术通过,只是因为此处没有地脉流过,很难确定从里面出来的位置。

只能试试看了。

在刚才几次试探中,花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那个守在门口的灵力炮从瞄准到发射的速度。在脑海里反复演练过数十次之后,花半蹲在地上,手掌整个贴在地面上,感受着其中灵力的细微流动,并将目标定在了一个以自己目前的角度无法直接目击到的位置。

不过用感知倒是能看到,所以没有问题。

就如同落入水中一般,花的身子突然朝下一坠,便没入了地面。下一刻,它又从前方拐角处的天花板上窜了出来。那门小型灵力炮还瞄准着花刚才所在的那个房间的门口,在察觉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的时候,便要立即调转炮口。

而就在这时,一柄如同脊骨一般的长刀从虚空中被抽出。

长刀【如我】第一次朝着敌人展露出它的獠牙。

锋利的刀刃瞬间从那门灵力炮的炮管上划过,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痕迹,而在那里面,混乱的灵力正在酝酿。

一击得手,花却并没有停下来,因为就在它的身后,另一架灵力炮已经瞄准了它的位置。

它的身体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在半空中扭动,身子整个倒转了一百八十度,让它朝上方伸出的手掌刚好可以够到地面。

紧接着,一连串幽蓝色的光弹穿过它残留在地面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这时的花,又在一次来到了下一架灵力炮的上方。

轰!

直到此刻,那第一架灵力炮才轰然炸开。

花的身形在通道内若隐若现,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息。而就是这一息出现的时间,往往都会伴随着一声猛烈的爆炸。

摧毁一架灵力炮之后,花往往会先躲到不在防卫装置覆盖的范围之内短暂地休息片刻,然后再次开始前行。

它在通道内快速行进。

看起来一切顺利,但是实际状况却并没有这么好。

随着灵力炮被破坏的数量增加,后面的灵力炮像是知道花将要出现的位置一般,总是会提前将炮口指向花将要出现的位置。

已经连续好几次,光弹直接擦着花的衣角划过。而长时间连续使用目标精准的遁术,对花的神识也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最终在花将面前的第不知道多少台灵力炮摧毁之后,光弹已经贴近了它的后背。

最先被触发的是在最外围的灵力护盾,在这幽蓝色的光芒面前如同宣纸一般被穿透;随后是铭刻在衣服上的防御法阵,因为是使用灵石供应,支撑的时间比护盾要稍微长一些,但也基本是瞬间就被穿透。

两层防护被轻而易举地穿透,在后面的,就是花毫无防备的身体。不过之前那两层防护也并不是毫无作用——在削弱了攻击威力的同时,也稍稍阻碍了一些时间,让花有了反应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中的长刀被横在了光弹飞行而来的路径上。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在并不宽敞的通道内炸响,强大的冲击力让花整个身躯都朝后方飞去,手上传来的震动险些让它握不住手中的刀。

不过也多亏了这阵冲击,花得以触碰到后方的墙壁。

又是一连串的光弹穿过烟尘而来,此次却只能击打在研究所那仿佛坚不可摧的墙壁上。

待烟尘散去,花已然不在这个位置。

……

“呼——终于到这里了。”

在刚才那里的附近,某个隐藏起来的房间里,花深深出了一口气。

它本就没有打算一路靠着反应速度莽过去。

按照立体地图上的描述,在这个房间里应该会有一条直通到最底层的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看向了地图上标注的位置,一个像是箱子一般的结构被安装在墙面上,盖子可以直接用手打开,朝里面望去,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垂直朝下的通道,以及从其中传来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气味。

有点像是大夏天被汗湿之后,在水里泡了三天的袜子。

花紧皱着眉头切断了自己的嗅觉感应。

模拟出来的感官就是有这点好处,不想用的时候可以直接关掉。

关上这个通道的盖子,花抬起头,看向在这个通道上方的那个灵族符号,其代表的意义翻译成八荒通用语只有三个字:垃圾箱。

不知道是不是秦献还在使用的原因,这个研究所在某些方面就是会有这种“生活气息”。

不过在这个时候,也由不得花挑挑拣拣了。在研究所里看不到时间,不过单凭它的感觉,进来这里已经有将近一个时辰了。

时间紧迫。

自从化作人形之后,花对形象和卫生方面渐渐地都有了一些要求,这时候再让它跳垃圾堆……

花一闭眼,直接跳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条垂直向下的通道漆黑一片。

花的身子顺着金属制的通道滑下,从背上传来的触感可以发现,刚开始还是光滑冰冷的金属表面,之后就逐渐某种粗糙粘腻的物质所替代。

偶尔路径上有一些打开的豁口,是其他垃圾通道的入口,都被花提前利用感知能力躲开。

虽然体验很差,但是花还是感谢当初灵族在修筑研究所时的这些纰漏,让它现在不需要一路依靠肉体去硬抗灵力炮的攻击。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皇宫之内,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的秦献突然眉头一皱,让手捧着毛巾的那名宫女心神一颤,差点没抓稳手上的东西。

只是秦献的如此神情只持续了一瞬间,在下一刻,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微笑着将毛巾接了过来,在脸上擦拭了几下。

这整个过程,在周围服侍的人员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喘。

秦献将毛巾交回了宫女手里。

“下去吧。”

这个声音落下的时候,周围几人才如释重负一般,施礼之后,便一个接着一个倒退着出去。

……

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垃圾通道里滚落出来的花一屁股坐进了某样松软干燥的东西上面。

呜……有些突然。

花拍了拍身上那些沾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才站了起来,打量起四周的情况。

此处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空洞,四周都被用某种漆黑的物质包裹了起来,看着有点像煤渣一般。而在这个金属的密室底部,铺满的是一层极厚的尸体碎块——包括花刚才落下的那个地方,似乎就是某种大型妖兽身体的大腿部分。

绝大多数尸体都已经被切开,只是有的依稀还能够辨认出是什么物种。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人族。

这些尸块基本都已经干枯腐坏,但是并没有生虫,所以整体观感上倒是还行,甚至对花来说,还有那么一点点下饭。

不去管地上的这些东西,花抬头望向前方约有个二百米的高处,在墙壁上的某个位置。那里和其他地方一样漆黑一片,但是根据地图的指示,在那里应该有一个通往外界的门。

它在这不知名妖兽的大腿上助跑几步,随后乘着势一跃而起,一次性便越过了这二百米的距离,扒在了这金属的墙面上。其实不助跑也行,只是会觉得这样做更有气势一些。

也是贴在这么近的距离,花才发现,在这墙壁上有一个像是把手一样的结构。

伸出已经变得黑漆漆的手掌,花一手握住把手,用力一拧——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把手转动了半圈,又在用力地拉扯之下,一个与此处完全不同的洁净通道突兀地出现在了墙壁上。

果然是这里,运气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稍一用力,身子便钻进了这个通道里。

手上沾着的像是煤渣一样的东西被随便搓了两下,然后顺手抹在墙上,给这个光洁亮丽的通道留下了两道显眼的印记,花又再次来到一个门前。

如果地图没有出错的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错过——门打开的后面,将会又是一个走廊,而离这里不到三百米的直线距离,是防卫控制室的大门。

在通过感知、藤蔓试探和分身探路三步之后,花才敢把自己的手掌从门的边缘伸出去。

嗯……没反应。

又伸出去了半个身子。

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管状物从某个角落里伸出来。

到这时,花也不敢放心下来,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弓着腰在通道内快速穿行着。虽然直线距离看起来并不长,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之内,这短短的三百多米却要经过七八个转角。而在经过没一个转角之前,花都有一种开盲盒一般的紧张刺激感,不知道在转角之后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遁术一直捏在手上,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花立即就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墙壁里。

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没有出现任何的阻碍,让花的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

就像是原本约好的人把自己鸽了一样。

也说不上不好,怀着一股有些不爽的心情,花推开了防卫控制室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门后面,出现在花面前的,是一个背着光的,与它差不多高度的身影。只是在那个身影的额头上,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翠绿色独角。

灵族?!

花的心神一粟,再仔细看去,才看到系统给出的标识。

【清洁工型机仆】

花并不是疑惑这个东西是什么,倒不如说在见到这东西的那一刻,它的脑子里便自动浮现出了这东西的作用。

用做清洁的灵偶嘛,在一些比较有钱的宗门里都会放置一些,用来执行一些简单重复的劳作。

它奇怪的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像是要解答花的疑惑一般,那个机仆的四肢僵硬地转动起来,并随着那两颗冒着幽蓝光芒的眼睛看向花,两柄闪烁着寒光的刀刃也从它的掌心“噌”得一声弹出。

嗤——

些许白色的气雾从那个机仆的关节处喷出,在这片雾气之中,那个看起来并不高大的身影双手握住刀刃举起,对着花摆出了一个攻击的架势。

【清洁工型机仆13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现在知道了。

即便是花,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想要骂人的感觉。

你们灵族连扫地灵偶都被当作防卫装置的一部分吗?能不能让它们安安心心地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啊!

每天扫地它们有多累你们知道吗?

那个机仆除去那个翠绿色的独角之外,身形面容看起来都与人族女性无异。一头银色的像被刀削过一般平整的齐肩短发,与身上穿着的那种甲胄与裙装混合的怪异服饰,放在一起倒是有一种莫名的融合感。

嗬——

那个机仆张开了嘴巴,像是吐气一般,嘴里也喷出了大量的雾气。

而也就在这雾气还未散去之时,一道身影急掠而来,如同脊骨一般的长刀划过空气,朝着这机仆的身上劈过去。

花可不会在意那种必须得等别人变身完成的礼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趁着这机仆似乎还在做热身运动,花便纵身一跃,长刀【如我】闪烁着碧色的灵光一刀劈在了这机仆的头颅之上。

铛!

铿锵一声巨响,耀眼的火光迸射开来。

那机仆的脑袋在花的这一道重劈之下歪向一边,满头的银发也被砍断一片,在气流的冲击下四下飞散,然而这机仆的脑袋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竟是硬生生将花的这一刀挡了下来。

不过虽然这一击没能够将它破防,但是从刀身上传来的那股强大的力量却不会消失,那机仆就这么歪着脑袋,仰着头朝后退去。每一步踩在地板上,都发出了“噔噔噔”的沉重声响。

看来这体重是并不轻。

没有等对方恢复过来,花抓住这个机会踏步前进,同时手中的长刀架势一边,双手持握着刀柄,朝着那机仆倾力挥出。

碧色的流光在刀刃上溢出,横斩在那机仆的腰间。

铛!

又是一声沉闷的金铁交击之响动,伴随着四溅的火星,那机仆似乎还未能站稳身子,身侧有遭遇如此重击,它的身躯便整个朝着一旁翻飞而去。而花的动作不停,刀势再变,随着整个身体朝机仆的方向急速突进,刀刃也随之重劈而下。

逆风刀——断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形的风瞬间缠绕在刀身上,紧随着碧色的光芒斩下,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斩开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淡痕。

而这花倾力施为的一刀,重重得斩在了机仆的左肩。

铛!

第三声铿锵的巨响,而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在这响动之后,紧接着是几声细微的碎裂声响。

喀嚓——

花加大了灵力的注入,最终,随着一道仿佛指甲划过盔甲般的刺耳声响,从那机仆的左肩到右腰之间,砍出了一道骇人的创口。

那创口之中,不知名的深色液体喷溅而出,显露在下面的,是金属与线路构成的机械结构,以及在胸口正中央,那被无数线路所连接,仿佛水晶一般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器官。

一般长成这样的东西,都是要害。

一击得手的花顾不上刚才余力未消,眼见被斩开的创口两边有一些仿佛流体一般的金属丝伸出,仿佛正在尝试将被花劈开的创口连接,便在放出数根藤蔓强硬地将那道创口掰开的同时,【如我】也再次朝着那颗闪耀着幽蓝色光芒的核心刺去。

而这次,那机仆并没有傻愣愣地让花得手。它脚尖点在地面上,在发出一声爆响并趁势加速朝着后方飞去的同时,双手的刀刃也朝着掰在它的胸口,不让它伤口愈合的藤蔓砍去。

然而,这时候看起来柔软的藤蔓,却在与刀刃的接触中发出“噌噌”几声磨刀般的响动,而那锋利的刀刃,也在砍断三四根藤蔓之后,速度一下就慢了下来,不得寸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蛟龙鳞】的加持下,藤蔓的强度其实是十分惊人的。反而令花惊讶的是,这机仆的不论是力量和速度都不算优秀,在刀刃材料的加持下,竟然能够轻松地将自己的藤蔓砍断?

要知道自己当初在对付那只青蛇化蛟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也没能破开那层蛟龙鳞,而这机仆的身体素质仅仅与如今的花相仿,也就是筑基巅峰左右。

不愧是灵族科技。

花这样想着,已然将那机仆顶在了这防卫控制室的墙面上,双手再次用力,长刀便将它胸口中心的核心贯穿。

咔——嚓!

幽蓝色的核心四散迸裂,机仆的双臂似乎还要抬起,却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便无力地垂落下去;同样一直散发着光芒的眼珠变得黯淡,随后与脑袋一起垂下。

花将长刀抽出,这机仆便像是失去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倒在了地上。

还算是一次成功的突袭。

花晃了晃有些发麻的手掌,如此想着。

如果让对方抢到了主动权,对于现在的花来说应该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毕竟花几乎需要全力一击,才能破开那层坚硬的表皮,而机仆的刀刃想要将它的身体劈开,却不会比劈木头难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开,仅仅只是用于清洁的机仆就有如此战斗力,属实是有些恐怖了。与这个相比,那些大宗门研究出来的战斗灵偶,朴实地就像是给孩童的玩具。

就在这时,有一声让花觉得有些不妙的响动从它的背后出现。

嗡——咔咔咔——

仿佛齿轮咬合一般出现的鸣响,让花转过头去。

就见得墙面上突兀地鼓起了一块金属板,并随着之前的那阵声响,板子朝着外面倒下。

砰——

铭刻着怪异样式灵族花纹的金属板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弥漫起烟尘的同时,从那显现出来的长方形空洞之中,一个翠绿色的独角和两个幽蓝色的光点亮起,并开始有白色的气雾从里面喷出。

【清洁工型机仆8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刚才花就在想,既然是13号,那么之前的编号会在哪里?说不定还会有后面的编号。

如果这样一个一个出来,花向打擂台一样把十三个一个一个打过去,恐怕得在这车轮战下败下阵来。

就在花这么想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咔——

咔——

咔咔咔——

嗤——

同样的响动,从这个防卫控制室的四面八方响起。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金属般升起,并伴随着蒸汽喷涌和器械启动的声响,粗略数去,至少得有二十多个。

与此同时,一连串的由研究所传来系统消息出现在花的眼前刷屏。

【清洁工型机仆16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11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4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洁工型机仆20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6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3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9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14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清洁工型机仆21号,正在攻击入侵者。】

……

狗秦献。

花最终还是在心里暗骂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一群扫地人偶切成凉拌菜,花一个箭步便冲到了控制台前。

“关闭防卫系统。”

【正在取得权限,请等待……】

【预计等待时间,30秒。】

这个时候来这一套?!

花愤愤地举起了拳头,想要朝着这个控制台砸下去泄下愤,就觉着身后一阵凉风袭来。它朝着侧面闪身过去,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刀刃便划过了它的衣角,砍在控制台的桌面上。

刺啦——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在这四溅的火花中,那一刀仅仅给控制台留下了一道不深的白痕。

这个东西的硬度这么恐怖,不用来做盔甲真是可惜了。

花一边这样想着,身形转动的同时反手便是一刀砍在了那机仆的后背。

所造成的结果和它看控制台差不多,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破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机仆的身体撞在控制台上,转身还想要朝花冲过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在它与花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从花衣服里钻出的藤蔓便沿着那机仆的双腿一路向上,将它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机仆虽然攻高血厚,但是那也是吃了材质的便宜,光看力量和速度,也不过就是相当于一般筑基修士的水平。花虽然现在能动用的灵力不多,但是肉体可是实打实的化形境妖兽。

既然只需要拖时间,那么就没有必要非得将它们的核心破坏,只要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就行。

见这方法有用,花的衣服如同有蛇群爬过一般鼓胀起来,随后便是数百条藤蔓从衣袖中冲出,朝着那些打开盖的“棺材”蔓延而去。

那些刚刚启动的机仆自然不会就这么站着让花捆上,一把接着一把的刀刃从它们的掌心弹出,唰唰唰几道,便将花放过去的藤蔓砍成了刀削面。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花有些失落地将藤蔓收了回来,躲开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机仆的偷袭,双手握着长刀,像是挥棒子一样将厚重的刀身砸在了那机仆的脑袋上。被攻击的机仆被砸倒在地,紧接着就被扑上来的藤蔓绑成了粽子。

【预计等待时间,27秒。】

花的身子半俯下来,长刀举过头顶,微微倾斜着,将两柄当头砍来的刀刃偏斜向一边,同时未举着刀的左手由下往上从那机仆的双臂之间穿过,抓在了它的下颚处。藤蔓从花的袖口冲出,捆住了这机仆的四肢,而花则是为了不让过多的藤蔓影响自己的行动,直接将藤蔓切断,还顺便打了个蝴蝶结。

与此同时,又有两名机仆同时从左右两个方向朝花这边冲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预计等待时间,25秒。】

大步直冲而来的机仆面前,一颗圆溜溜的赤红灵果飞来,并在它的面前炸开。

轰——

爆炸的冲击力量将这面容和善的机仆炸的仰面后退,而趁着这个机会,花凭借武器的长度将迎面而来的另一个机仆顶开,同时让藤蔓顺着长刀蔓延过去,将那机仆捆住。待花转过身,想要再对付这一个被炸的后退的机仆的时候,在爆炸的烟尘散去,又有两个机仆阻挡在那个机仆的前面。

这还不算完,从身后的左右两边,也同时有两名刚刚启动的机仆朝着花飞掠而来。

这数量也太多了吧!不能一个一个来单挑吗?你们灵族不讲武德啊!

【预计等待时间,21秒。】

花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种被正道门派围攻的魔教人士,被高喊着“不必和魔教将江湖道义”的正道侠士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

偏偏这里地形开阔,又没有给花什么能够迂回的地方,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得面对两个及以上的敌人。

好在这些机仆看起来真的只是用来打扫卫生的,除了两把异常锋利的刀刃之外,浑身上下并没有携带更多武器,也不会一些类似术法的远程攻击手段,更不会遁术,这才让花能够一直游斗,而不是被它们困死在包围圈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预计等待时间,16秒。】

再次用遁术躲开不知道几道足以致命的挥砍,花刚在包围圈外露头,就见得就在前方不到两米处的几名机仆用一个诡异的角度上身直接扭转过来,森冷的刀刃朝着花的身体逼近。

周围的灵力在花的掌心汇聚,来不及丢出去,就直接在掌心里炸开。

轰!

临时张开的护盾将大部分爆挡下,露在外面的手还是被炸的发黑,连带半截袖子也被炸成了粉末。而那几个机仆自然是被爆炸的冲击震开,并将在它们身后的几名机仆一同吹飞出去。

【预计等待时间,10秒。】

朝后的空翻好不容易躲过了横扫而来的刀刃,又有一道寒光不知道从哪里朝着花的后背穿刺过来。花身体正在空中无法闪避,此时的修为又不足以使用御空术,眼看着背上就要被开出一道口子,它的左手上突然出现一柄飞剑,拉扯着它朝后飞的身形一滞,转而朝着斜上方飞去。

谁说飞剑一定要踩着才能用了?

而那朝着它偷袭的一刀,幸好也只是将那一层护身灵力划破,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即便那些机仆砍穿花的护身灵力就像切豆腐一样,但是这护身灵力还是想开着。不为什么,就是虽然没有用,但是护身灵力张开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预计等待时间,5秒。】

防卫控制室的高度不到两丈,这点距离花刚起飞就得把飞剑收起来,然后被一群轻轻一跃就能撞到屋顶的机仆从天上赶下来。不过花也学聪明了,直接通过天花板使用遁术到那些一跃而起的机仆背后,双手像是翻花绳一般变幻甩出一片藤蔓,一下将好几个机仆捆了起来,扭动着摔在地上。

这些机仆可没有飞剑,也不会飞。

【预计等待时间,3秒。】

在机仆群中心炸开的灵力冲击将它们掀得人仰马翻,然而连一息时间都不到,除了被炸的灰头土脸之外,它们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样在地上一个翻身又爬了起来,像是不知疲惫的蚁群一般朝着花扑过来。

【预计等待时间,1秒。】

然后再次被花使用灵力炸开。

【已取得防卫控制权限。】

“关闭防卫装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本在告诉移动着的机仆们一瞬间突然停止了动作,横七竖八地摔倒一地,甚至还有的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防卫控制室的墙上。

效果立竿见影。

花看了看自己身上千疮百孔的衣服,皱起了眉头。

难怪其他修士都喜欢在远处使用法宝战斗,而武修大多都是打赤膊。按照这个消耗的速度,怕是要让那些卖衣服的店家致富了。

想要从随身空间里找一件新的穿上,才发现之前准备好备用的衣服只剩下一件了,除了这个,就只剩下刚刚签到获得的那件名为【夏装】的奇怪服饰。

因为外形太奇怪,花甚至怀疑这衣服穿上去会不会中什么奇怪的蛊术……

算了,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吧。

临走之前,花还尝试着将机仆的那把刀掰下来,然而并不能掰动,现在的时间也不容许它在这里磨磨蹭蹭,它便径直朝着素贞所在的位置奔跑而去。

没有防卫装置的阻碍,加上水晶镯子的指引,花很快就找到了它的目标,只是……

“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花仰起头,看向这个硕大房间的中央,一条卷曲起来有着苍白鳞片的大蛇。

虽然没有曾经见过的化蛟那么大,但是盘起来的高度也已经接近这有数十丈高度房间的顶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条蛇的身上,插着许多造型不一的空心管,正在输入或者输出各种不明液体到旁边摆放得密密麻麻的金属罐中。

【明心白蛇:素贞,化形一阶】

这条巨大的白蛇无力的抬起头,用无神的竖瞳朝着花这边看过来。

“喂,看得见吗?”

花高声地喊着,还一边踮起脚尖,并扬起了手。而这条蛇依旧像是没有看到花一般,蛇头晃了晃,似乎又要倒下去。

“先别睡啊!”花踩着飞剑,飞到了这巨蛇的脑袋前面,“流苏在上面等着你呢,还有你那个儿子,叫许仕林的,还有那个什么……”

花转动起自己的小脑瓜,用它为数不多的智慧思考着那个名字。

“许汉文,对,许汉文你记得吧?”

“许……汉文……流苏……”这巨蛇茫然地看着前方,一张血盆大口微微开合,反复念着这几个名字。而随着她口中的话语越来越清晰,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流苏……在上面等我?”

仿佛从长眠的梦中苏醒一般,素贞这时才注意到,眼前还有一个飘着的小人。

“是的,还有你那个儿子,叫许仕林的正在上面参加殿试,而如果不能在指定时间之内把你给带上去,他就要被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估摸着,剩下的时间也许不到一刻钟。

“许仕林……许仕林?我的儿?!”

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素贞巨大的身躯扭动起来,扬起大片的灰尘。

花张开护身灵力,将这些灰尘阻挡在外面,同时盯着素贞的脑袋,将自己最大的声音通过传音直接传进她的脑袋里。

“安静!”

一瞬间,这条白蛇愣住了,随后,伴随着灵光浮现,这个庞大的身影渐渐缩小,最终汇聚成一个跪坐在房间中央,身着一声白袍的……女性?

上半身确实是人族女性的模样,下半身却还是一条有着苍白鳞片的蛇尾。

那些怪异的空心管依旧牢牢地插在她的身体上。

“快……快带我出去……”她手撑着地面,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连安稳地坐着都无法完成。

她伸出手,想要将插在身体上的那些空心管拔出,手臂却被站在一旁的花按住。

花俯着身子,一手撑在膝盖上,另一手则是抓住了素贞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维系你生命的装置吧……虽然赌约里并没有说你非得是死是活,但是我要是把你的尸体带上去,恐怕流苏先得把我给砍了。”

虽然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花还是绕到素贞的身后,开始仔细地查看起她体内的情况来。

毫不客气地说,简直是一团乱麻。

灵力如同一滩死水一般,几乎已经停止了循环——和花现在的情况非常相似,但是不同的是,在她的身体里到处都是严重或是不严重的暗伤,因为灵力无法调动起来,所以她作为高阶妖兽本身的恢复能力并没有生效。

如果将这些管子拔掉,恐怕撑不到到达地面,她就会死。

“你可以带我的口信,就说……就说你到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那你的那个儿子就白白寒窗苦读这二十多年了,你那个狐妖的结拜哥哥……流苏他也没必要以身犯险进到这澜沧国里来。你别让他们给你打了白工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花还是紧锁着眉头,用手将素贞背后的衣服切开,专心观察着她的后背——没别的意思,那背上到处都是针尖大小的创口,肯定不适合拔罐——它是在思考应该如何解决目前这个困局。

当务之急,是让她体内的灵力流动起来,这样即便并不能恢复什么行动能力,但是至少不会当场暴毙。

或许可以试着用自己的灵力去对她的灵力进行引导?

花回想起了当初在聂府的时候,聂君离的那个妈,不姓聂的聂夫人所教授它的方法。当时对狗肉的作用还算明显,只是狗肉是狗,这对蛇有没有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了,试试再说。

“不要抵抗,让你的灵力顺着感觉走就行。”

花嘴里说着,将两根手指并起来,点在了素贞后颈处略微朝下的位置,同时又有多根藤蔓伸出,分别按在了她身体各处经脉的节点上。

“我现在……也没什么能力去抵抗。”素贞那干燥脱皮的嘴唇无力地勾起一个弧度,艰难地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收起了笑容,有些讶异地想要回头看。

“别动。”花提醒道。

它的指尖顺着经脉在素贞的身体各处游走,并在那些藤蔓的辅助下,她体内快要化成一整块的灵力竟是有那么一丝开始跟随着花的指引开始游动起来。

看来有效。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巳时,而这治疗工作看起来还得再持续一段时间,花却没有着急,而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地按照流程来。

素贞的情况不比得狗肉,一个失误,恐怕就会酿成大祸。

至于时间可能不够——如果计划能够顺利执行的话,上面的人应该还能再拖延一段时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聂夫人教的方法当真是有用,在经过十余次循环之后,素贞体内已有小半灵力被调动起来,即便不需要花的引导,也能缓慢地开始循环。

她的身体状况也开始缓慢恢复。

“如此一来……应该是可以了。”

花看向素贞,征求她的意见。得到了肯定的目光之后,便开始着手进行她背上那些奇异装置的拆除工作。

那其中有许多都是直接连通了她的骨骼和内脏,也不知道是如何在她人形与蛇形切换的时候依旧起作用的。

好在这些装置的结构,在之前101号研究所里获得的那些资料中,都有所记载,并附带上了详细的使用说明书。

咔……咯……咔……

这些金属与骨骼之间的撞击声若是让他人听了,恐怕得头皮发麻,花一边拆解,一边观察着素贞的反应。就见她原本就苍白的皮肤现在更是失去了血色,白得吓人;牙齿紧咬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

但是即便如此,她却连一点痛苦的闷哼都没有发出。

“最后是……这里,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花将最后一根连接在素贞身上的金属管拔出,扔到了一边。一些有些透明的红色液体从那根管子里流出来,把地上染红了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素贞千疮百孔的背上,许多伤口都开始缓慢地愈合,只是要完全恢复的话也不知道得要多少日子。一些用于连接金属管的部件还被留在她的背上,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一次性全部拆掉的话,恐怕会伤及她的根本,甚至撑不住死了也有可能。

虽然现在已经被伤及根本了,但是就像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一棒子呼在头上和被打得脑浆迸裂还是有区别的。

等到她伤势完全恢复之后,那些残留在她身上的东西她自己都有办法拆掉——毕竟也是化形境的妖兽,生命力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能够比得上的。

“你能站起来吗?”花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伤势有了一些好转,素贞这时总算能够将自己的蛇尾也变回了人的双腿,赤着的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像是刚出生的小鹿一般,摇摇晃晃地起来了一点,又摔倒在了地上。

“还是我来吧。”花叹了口气,本想将她背着,却发现因为两边的身高差距有些大,就算背在背上,对方的脚还是会拖在地上。没有办法,只好换了个动作,将她横抱了起来。

当初化形的时候应该把身高调高一些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胡乱想想,现在摆在花和素贞面前的,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该如何出去。

就像进来时候的一样,水晶手镯仅仅只能够将花一人带进带出——顶多再加一条狗,而素贞也不会什么变成一条小蛇的术法,那么要如何戴着这么大个人穿过这不知道多深的地底?

不仅如此,按照花的估算,这个时间上面的开榜仪式也要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沧澜殿内。

文武百官身着官服,神情肃穆地立于大殿两旁,皇帝秦献端坐于皇位之上。在他左右两侧,左相秦延、右相聂仲分别伫立着。

而就在大殿之下,此次恩科大考的文武举人们都紧张地各自围成一圈,等待着受封。

相比于文举人,武举人那边显然是要平静不少。不止是因为常年习武心理素质强,更主要的是武恩科的形式,高下基本都在赛场上决出来了,剩下那些需要评分的如军略之类的项目,只要不是太离谱,分数都大差不差。

所以在武举人中,谁能过谁不能,大家心里大致都有数。

按照澜沧的规矩,对于入榜的举人,封官都是当场进行,随后给各自三个月时间回家乡准备准备,就可以拿着委任状去地方上任了。

而来回的路费自然都由澜沧朝廷报销。

许汉文就是回泉阳城报喜的时候,恰逢大雪,便去西湖上准备最后一次见见断桥残雪的奇景时,邂逅了溜进城中玩耍的素贞。

当然,这件事和在场的各位都没有什么关系。

殿外,一名身着金甲的禁卫看着时间,便高声呼喊道:“时——辰——到——”

此音一落,殿内文武百官亦异口同声呼道:“恩——榜——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仅有百人,这声音却直入云霄,传至偌大京城的各个角落。

京城地下某处,三名身着修士服,在阴暗的通道中鬼鬼祟祟穿行的年轻男女抬起头,面露忧色地望向声音传来之处。

而京城之数里外的一处山沟中,延绵不尽的大军与一字排开的灵力炮在这里严阵以待。在他们的正前方,一名高大健硕,身着肩甲的老汉闭目席地而坐着,一杆玄枪摆在他的身旁。听到由京城传来的震天呼号,他神情凝重地睁开了眼。

他扶着玄枪,站起身来,以枪杆一顿地面。

咚——

闷响顺着土地蔓延,而他身后的那不知几十万大军也紧跟着站起,盔甲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却不曾听见任何一丝交谈的杂响。

……

回到沧澜殿之内。

秦延手中持着一卷金锦卷轴,先展开以后,在秦献面前展示,待秦献点头,便交到了聂仲的手中。

聂仲双手持着卷轴,朝前走了三步,再次将卷轴展开,朗声道:

“陛下取人,山藏海纳;厉贤予禄,量能授官;经邦盛则,哲王彝训。今天下平定,陛下圣心仁厚,开恩科,举贤能,望众举子不负圣恩,折冲御侮,夙著勋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声音一顿,微抬起眉眼,迎着下方数十道期盼的目光,才接着道:“念及名者至殿前受封。”

下方开始有窃窃私语起来。

“程龙上前听封。”

“程龙在。”一名操着不知道哪里口音的壮汉身形颤抖着,大步向前,半跪下。

“封,余泽镇丞。”

随着他声音落下,下方百官同时呼号:“程龙,封余泽镇丞——”

与此同时,又有一名禁卫将一册刻有澜沧印记的任命书交到他手中。

那身高八尺的汉子双手微微颤动着将任命书接过。

“程龙,领命。”

便退至一旁。

聂仲看了一眼这个按捺着激动的汉子,没怎么停顿,又念起了下一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仲嶷,封贤乡令史。”

“……丁晖,封程阜文吏。”

“……封西源厩驺。”

“……封塘坊镇尉。”

“……封泉港镇丞。”

“……”

名单一个一个划过,在场举人大多封官完毕,大多都是些地方上的小官。但是有上过殿试的举人这一层身份在,他们之后的仕途会比其他人顺畅一些。

剩下的,就只剩下文武二科的前三甲了。

而随着名单一个一个念出,秦献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望向下面那个名为许仕林的年轻人,看着随着名单减少,那人的激动愈发显现——剩下的人越少,他夺得状元的机会就越高——那个年轻人自然不知道,他拿不拿得到状元,与他本身的能力已经没有关系。

秦献会给他状元,然后让这位状元看着他的母亲死在他眼前。

终于,大殿之下只剩下一人,而这一次的武状元,已经站在了所有举人的最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仕林上前听封。”聂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古井无波。

许仕林缓缓吐出一口气,上前几步。

“许仕林在。”

聂仲张开了口,却没有说话,而且突然合上了卷轴。他转过身,面向秦献。

他的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紧接着,一声震天的巨响,在京城的上空炸开。

与此同时,聂仲不慌不忙的声音与慌张从外面进来通报的禁卫一同响起。

“报!护城大阵遭到灵力炮的攻击!”

“陛下,京城受袭,恩科开榜一事最好还是先行暂停,来日再做打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聂仲话落,不仅是在场的文武百官,连那些刚刚受封的举人们一下子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一番话,基本上就像是在明着说“这事是我干的”。

只有太尉林煜在这一片沉默着上前一步,朗声道:“臣恐京城防卫有隙,这就前去查看。”

说完,也不管秦献那发黑的脸色,转身便走出了大殿。

这下,连那些已经准备好斥责聂仲的官员,也变得踌躇不前。

看他们的态度,很显然就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我们是一伙的。”

与没什么实权,仅仅是为了展现秦家皇室威仪所设的左相相比,右相和太尉才是这朝堂之上真正拥有话语权的人物。而经过他们这么多年的经营,加上秦献本人本身就不太理会朝政,这整个澜沧朝堂上下都是这两人的亲信也不为过。

也正是因此,同样的疑问在在场几乎所有官员的心里产生——这是要造反吗?如果要造反的话,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现在的满朝百官,就像是蒙着眼睛站在悬崖边上,一边是飞黄腾达,一边是万丈深渊。

谁也不敢迈出这第一步。

秦献手撑着脑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聂仲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就那么地面对着站着。还是左相秦延先跨出一步,指着这位右相怒道:“聂仲,你想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大人何出此言?”聂仲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回应道,“京城受袭,那当然要优先保证陛下的圣体才是。”

随后,他又突然提高了声调,喝道:“你让陛下置于险境,我看你才是想要造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是一声爆炸声在沧澜殿的头顶上炸响。

轰!

聂仲修为本就比秦延要高上一截,这一番怒喝之下,加上空中接连不断传来的爆炸,竟是让秦延的心中一慌,猛地吸了一口气,朝后退了半步。

若不是从旁边伸出来一张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他恐怕得一下摔倒在地上。

转过头去,才发现是秦献伸的手。

“就一人了,继续开榜。”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聂仲的冒犯一般,秦献甩了甩手说道。

有皇帝在自己身后,秦延也有了底气,像是为了显示出气势一般,微微仰着头,对着聂仲高声道:“听到了吗,继续开榜!”

聂仲却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静静地看着秦献。

他的无视让秦延恼羞成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在朝堂之上,那些文武官员就对秦延不太尊敬,原因也很简单——作为澜沧的左相,他不仅是个灵修,而且修为仅有结丹五阶。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苦读兵书,希望能在战场上扬名立万,但是即便他屡战屡胜,一旦在朝堂上有什么意见分歧,那些官员都会更加偏向于聂仲和林煜。

“把诏令交出来!”他一边说着,伸手便要去抢聂仲手里的诏令。

聂仲依旧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就在他手将要触及诏令时,他见到眼前的虚空中突然泛起一片波纹,一柄明晃晃的短剑凭空出现,刺向他的喉咙。

“有刺——”

眼见着喉咙就要被切开,他的呼喊才发出一半,就听得“锵”地一声金铁交击之响,秦延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刺来的短剑弹开。

待看清眼前人相貌之后,秦延惊喜道:“穆状元!”

此人便是在此次武恩科中拔得头筹的武状元,名为穆风,煅骨四阶。

而那名手持短剑的袭击者,则是身着一声白色长袍,一头雪白的长发垂至小腿处,俊美的面庞上,是一双如古井无波的双眸——正是狐妖流苏。

“穆状元!他们要造反,快阻止他们!”秦延急忙喊道。

那穆风则是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天朝堂有变。此时他若是出来在皇帝面前表现一手,说不定就能免去在些穷乡僻壤中当几年村官,直接进入京城,飞黄腾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面的那些武举人们见状,亦如梦初醒,纷纷高喊着“保护陛下!”争先恐后地朝着流苏冲过去。而文举人们,则是只能捶胸顿足,哀嚎自己的一肚子文采在此时此刻竟不如一些武夫有作用。

只有站在大殿中间,等待着受封的许仕林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他的这位妖兽大伯。眼看着数十年来的夙愿就要完成,他为何……

而随后,他左右看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退入了那些文举人的队伍中。

流苏此时的行为,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他是如此相信着的。

他也只能这样相信。

那些武举人与周围归秦延统辖的禁卫军们朝着流苏奔去,而流苏仅是邪魅一笑,便使出术法,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有眼见的人发现某处有个若隐若现的行迹,便朝那边一指,并喊道:“他在那儿!”

众人这就要冲过去,而在那文武百官之中,却冲出一群人,连官服都还没脱,就挡在这些人面前。那都是曾跟随聂仲和尉迟靖征战沙场的武将们。

既然要在朝堂上搞事,自然不可能只有聂仲和林煜两人。

秦延气得手都在颤抖,咬着牙喝到:“你们、你们是都要反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

那些武将们也没有喊着什么口号,直接与武举人和禁卫军们打作一团。而那些文官和文举人们见势不妙,纷纷转头就跑。

开玩笑,这可是修士之间的打斗,光是一些气劲逸散而出,就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

而被人流带着前进的许仕林,突然被一双手从人群中拉了出去,定睛一看,果然是流苏。

“别多问,跟我走。”

转眼之间,整个沧澜殿除了大殿之上的几人,和在下面聚众斗殴的武修们之外,已经没其他人。而他们互相攻击的余波扩散之下,整个沧澜殿也摇摇欲坠。

如此状况,就连秦献也无法保持那股平淡,他脸色铁青,冷如冰霜般的目光看向聂仲,低沉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是想要让陛下暂且停止开榜罢了。”聂仲不卑不亢道。

“停止开榜……呵,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秦献冷笑一声,在这不断炸响的炮火声中,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外面的那个人……是尉迟靖吧,只有他能够在没有虎符的情况下调动关东军。”

聂仲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露出一丝微笑。

“好。好。好!”秦献嘿嘿地笑着,连着叫好三声,并站起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他的动作,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过来。

他微微开口,声音变足以传到京城的没一个角落。

“朕,封许仕林为——”

一道耀眼的灵光突然穿过沧澜殿的天顶,直接砸在了皇位之上。

轰——

与此同时,在京城地下某处,看着眼前碎成一地的护城大阵核心,聂君离对着身边的婉儿和尉迟巧巧竖起了大拇指。

紧接着,在已经化为废墟的原沧澜殿大殿上,蓝色的光点浮现,随后组成了两个人影。

花,与被它抱在怀中的素贞。

花仰起头,看向皇位前毫发无伤的几人,又回头看了看在刚才的爆炸中倒了一地的武将、禁卫军和武举人们,才将怀中之人轻轻放在地上,随后伸手指向了皇位上的那人。

“看来,这次是我们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来,这次是我们赢了。”

花的手指指向了立于皇位前的那人,而那人的脸色显然非常糟糕。

秦献冷然道:“恩科榜已开,又何来你赢了的说法?”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流苏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当时我们的约定是‘在许仕林的成绩开榜之前找到素贞’,而很显然,你似乎并没有来得及念出他的成绩。”

听到这个有些耳熟的声音,素贞也终于抬起了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流苏哥哥……”

流苏也往素贞那边看了一眼,看到那满身的伤痕时,又不忍地别过头去。再看向秦献时,眼里已充满了怒火。

站在一旁的秦延虽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依旧抢着说道:“文科仅剩一人,就是那许仕林,那他不是状元还有谁?”

“终究是没念出来罢了,愿赌服输啊陛下。”这次则是聂仲说道,“否则,陛下你也不会那么急于将这最后一个人念出来吧?”

秦献冷着脸,坐回了皇位上,手捏着皇位的扶手。用昂贵的金属制造的扶手在他的手里捏得扭成一团。

流苏从花手里将素贞接过,手扶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们走,仕林在安全的地方等着我们。”

素贞轻轻地点了点头,跟着流苏的步伐,朝皇宫外走去。而自觉现在实力不适合待在这里的花紧随其后。

只是没走几步,那些从地上爬起来的武举人们已经拦在了他们面前。

“滚开。”流苏面色不善的警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聂仲的声音也从后面传了过来:“诸位侠士想来也是心思正派之人,聂某此举并非谋反,恰恰相反的是,我们此次,便是要匡扶皇家正统!”

聂仲转瞬之间便来到了流苏身边,随后一转身,便面向秦献,义正言辞道:“此时皇位上那人不过是个披着陛下皮囊的怪物,真正的陛下早就已经死了!”

“正是如此。”伴随着金色的雷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场中炸响。在场的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一名身着华服,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出现在了场上。

“秦朔你这叛贼!”秦延望向下方那人,愤怒地喊道,“陛下饶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

“是否恩将仇报,不久后便可见分晓。”秦朔的声音如同一名迟暮之年的老人一般,低声得说着,“还有你们这些小辈,给你们一个建议——不要这么快得站队,可以先在旁边看一看再决定,也不迟。”

这话显然是对那些武举人说的。

这话一出,那些武举人们也犹豫了起来。

来参加武科大考,无非就是求个荣华富贵,在这基础上,给谁打工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秦献是不是夺舍了皇帝的怪物,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关键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与刚才有了明显的不同。

文武百官几乎全部叛变,城外还有几十万关东军、不知几千门灵力炮和上万艘飞舟,关键的护城大阵也已经被破,而相比之下,秦献这边除了一个秦延之外,只有一支战斗力还算可以,但是缺少重型火力的禁卫军。

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而就算这时候将秦献救出去了,剩他一个光杆司令的皇帝,没有兵马没有地盘,光有个皇帝的名号又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加上那些武将们也站在了流苏的身旁,显然是要护送他们出去——这些武举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候,静观其变是最好的方法。

随着流苏等人的离去,武举人们也退到了一边,仅留下身着金甲的禁卫军们守在皇位之前。他们聚在一起,手持着武器,警惕着眼前的那些“叛党”。

这些禁卫军没有一个到达了煅骨境,虽然人数上占一些优势,但是在实力的差距面前,这些优势毫无意义。

聂仲和文王秦朔他们显然也不急着将这些人拿下。现在虽然大局的优势在他们这边,但是没有人会忘记秦献本人还是一名煅骨九境的武修,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所以按照计划,他们会拖延到尉迟靖率领关东军攻进城中,并将附近的平民疏散之后,直接利用火力的优势将秦献解决。

啪——啪——啪——

有节奏的掌声在这片炮火中响起,就见秦献自嘲地笑着,一边拍着手,一边说道:“好啊,好。没想到你们竟然联手起来了。”

“是你太急了,逼得我们不得不联手。”聂仲说道,“你制造灾兽吸收灵力,便是想要将那灾兽夺来的灵力纳为己用,一举突破至洗髓境……所以你要杀尉迟将军,因为你害怕他在那灾兽的身上发现了什么——而他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所以你们就联合起来演了一手‘自杀’的戏?”

“我们演?呵呵呵……”聂仲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那秦延又高声喝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聂仲说道一半,突然话锋一转,看向秦延,“秦相,我劝你还是尽快让禁卫军放下武器投降,毕竟大家都是澜沧人,兵戎相见总归是不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秦家人怎能向你们乱臣贼子……”

“秦丞相。”秦献突然开口道,“你带着禁卫军,去击退叛军。”

“那陛下您……”

“我?”秦献站起身,伸手一招,一柄造型怪异但华丽的长剑伴随着金色的灵光出现在他手中,“我需要清理一下家里的脏东西。”

剑尖划过空气,遥遥指向傲然立于场中的秦朔。

与此同时,另一边。

流苏驮着素贞,与花一同快速穿行在京城的街道上。

天上时不时有灵力炮喷射出的灵力团飞过,朝着禁卫军的营地、皇宫以及其他京城的军士设施进行轰炸。即便距离居民区有数十里的距离,但是从那边传来的震动,依旧让这里的地面都摇晃了起来。

街道上的凡人们从未见过这等架势,有的躲藏在家中,紧锁着门窗瑟瑟发抖;有的跑到街上惊恐地尖叫着;还有的干脆两腿一蹬,竟是吓昏了过去。

虽说澜沧以武为尊,但是京城这地方从来没见过战争,过惯了平静日子的老百姓们哪里受得了这番天崩地裂的景象。

然而三人却直接无视了这些慌乱的凡人,朝着目的地直奔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件事,我没想明白。”

在这路上,似乎是将妹妹救了出来心情好了一些,流苏还有心情和花闲聊。

“在你进去的时候说过,你不能带其他人一起使用遁术的吧?”

“没错。”花回答道。

“所以在你出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担心——你是如何带着素贞出来的?”

花也没有卖关子,回答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既然秦献有能力把其他人带进去,那应该是有办法的,于是我就去了中央控制室……总之,我就想办法找到了用于出入的那个传送法阵,利用那个东西,就算你们现出本体,都能够轻松出入。”

“那遗迹中竟还藏着一个传送法阵?”不过流苏也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他现在全身心的注意里,都放在了素贞身上。

素贞之前背上的衣服被花切开,在出来之前,又被顺手用细小的藤蔓绑了起来。即便如此,还是可以从之前就破开的洞中看到她背上留下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部分依旧在运作的机械装置。

“是哥哥无能,没能早点把你救出来……”流苏有些自责地说道。

素贞的脸上虽然依旧苍白,但相比刚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们一直都在努力……倒是我,如果我当初没有被他们抓住,也不至于让你们以身犯险……”

花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这种环节有点像是下馆子的时候,两个人互相争着要买单,这时候站在旁边的人就会显得格外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一阵剧烈地震动从背后传来,三人转头望去,就见原本皇宫的方向已然被一大片遮天蔽日的乌云所笼罩,金色的雷光如同长蛇一般在雷云中闪动,几个人影带着各色的灵光就在这云层中穿梭。时而碰撞的时候,攻击的余波便扩散开来,将大片的房屋吹飞。

那些房子的残渣被混乱灵力激起的狂风卷起,在空中汇聚成数团而旋转着,清扫过大地,将更多的房屋甚至没来得及撤走的凡人卷上半空,搅成碎片。

宛如末日般的景象。

“他们处于劣势。”

即便相隔这么远,对于在此处的三只妖兽来说,依旧能够清晰地观察到吧风暴中心所发生的一切。

聂仲、秦朔以及众武将们,甚至那名名为穆风的武举人都轮流对着秦献发起攻击,然而在秦献远高于他们修为面前,并没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是不断有人被秦献所招来的那些金色的雷光所击中,哀嚎着从天上掉下去。

即便没有粉身碎骨,那也得丢掉半条命。

而另一边,那左相秦延也已经到了城墙边,组织起禁卫军建立起了防线,尉迟靖所率领的关东军一时之间也无法突破城墙。

流苏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紧跟着停下了脚步,蹙着眉头朝流苏望去。就见流苏轻轻地将素贞放了下来,转而道:“你带她走。”

“那你呢?”

“憋了一肚子的火,加上手痒了,我现在得找个地方撒下气才行。”流苏后退一步,眼中闪起灵光。在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阵水纹,“我的妹妹,请你把她安全地带过去,这点事情你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吧。”

“……可以。”

得到花的回应,流苏点了点头,朝后轻轻一跃,便进入了那阵水纹之中,消失不见。

朝流苏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花转过身,拍了拍一脸担忧的素贞:“别看了,我们得尽早离开才是。”说完,便再次将她横抱而起,朝着城墙的方向飞奔而去。

按照计划,只要将素贞送到尉迟靖那里保护起来,花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至于为什么与秦献的赌局非得要赢,甚至不惜让一群人以身犯险……只是所有人在想要让秦献吃瘪这一点上出奇地一致而已。

另一边,皇宫的废墟之上。

这里是此次风暴的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铿锵一声巨响,裹挟着金色雷光的剑芒,如天际陨落的彗星一般,将一名尝试躲避的武将击中。即便在最后一刻那武将举起了武器,然而在这倾泻而出的狂暴力量中,那武将的兵器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随即便崩溃开来。

金色的雷光径直破开了那武将的盔甲与护体灵力,转瞬之间,便在那武将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

那已达到煅骨境的武将甚至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便失去了生机,径直落在了地上。

“万满……”握着剑柄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聂仲口中念着死去武将的名字。

秦献的实力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更强,而且不止是强上一点两点。

秦献的实力有多恐怖?在场的人都体会到了。

包括这位名为穆风的武状元。

不足八百岁的他,早早就进入了煅骨境,在西幽州那个地方占据着一座城,也算是独霸一方的霸主,但是这并能够让他满足。

他渴望更加广阔的天地,更加富足的资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来到了澜沧。

他有信心夺得武状元之位,并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澜沧的大将军。

在他的眼中,这个所谓皇帝,也不过是个靠着庞大资源堆积上去的修为,在他一步一步凭借着自己锻炼出来的力量和技巧面前不堪一击。

他认为,这位皇帝大势已去,是时候在将要登基的新皇面前表现一下了。

然而在现在的情况下,他倾尽全力的一击也无法伤害到秦献分毫,反而是秦献随手的一拳,陪伴了他多年的长戟被重击击碎,他的身体也被一同击飞。

不仅仅是力量而已,在速度方面,秦献也远远超过了在场几乎所有人。

他全身被包裹在金色雷光中,行动起来,他便化作一道闪光,快到无法形容。

除去同样修炼【金雷体】的文王秦朔之外,没有人能够跟上他的速度。穆风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到一道金色的雷光瞬间闪过,那身着玄色华服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紧接着,那一枚同样闪烁着金色雷光的拳头,在他的视线中瞬间放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砰——

又是一声震响。

秦献看似随手的一拳轰击而出,朝着这位新晋武状元的面门砸去。穆风只来得及将双手交叉护在头前,随后那股狂暴的力量便将他手臂上的肌肉与骨骼一同击碎。

避之不及的穆风被这一拳轰飞,殷红的鲜血从他口鼻之中喷出,溅撒在地面之上。他整个人如一滩破布一般横飞出去,撞进皇宫的残垣断壁之中,不知撞碎了多少面墙,最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被坍塌的碎石所掩埋。

像是拍死了一只烦人的苍蝇一般,秦献有些嫌恶地甩了甩手,灼热的灵力将拳头上面沾染的血迹蒸发,随后转过身去,看向场上最后剩下的两人。

文王秦朔,以及右相聂仲。

一位是他的亲哥哥,另一位则是他最信任的丞相。

他伸手一招,插在废墟中某个尸体身上的长剑飞来,回到他的手中,再朝下一震,剑上的血便被甩在地上,如同朵朵绽放的梅花。

“有些事情啊,不是说人多,或者有气势就能做成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那陛下为何会如此着急,甚至不惜把精心培养的灾兽放出来,只为给陛下收集灵力?”聂仲面不改色道,“陛下想要突破至洗髓境,然而受困于之前使用身体天资,总是卡在煅骨境不得寸进。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天赋异禀的身体,却又因为王爷的叛乱而慌了神吧。”

聂仲的身上已有多处伤口,鲜血从里面潺潺流出——混乱的灵力在创口处搅动,让他本身的恢复能力起不到作用——即便如此,他依旧站得如青松般笔直:“陛下也许是在此时才意识到,您此刻,已经开始畏惧自己一手建立起的军阵了。”

聂仲转头看向天边,那里是关东军和禁卫军交战的主战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密集的灵力轰炸下,即便是煅骨境的武将,也往往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易筋境武将更是一旦被击中便灰飞烟灭;再往下看,那些足以在小地方占山为王的淬体境武修们若是被盯上,那是连躲避的机会都不会有。

在这种源自上古种族的武器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无比渺小。

这一点,就算是对秦献来说也不例外。

只是这番话对于秦献来说似乎是侮辱。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评论朕!”

他踏开步伐,手持着长剑,朝着聂仲走去。灵力注入手里的长剑之中,便有金色的雷光在长剑的表面流淌涌动。即便相距这么远的距离,聂仲也能感受到其中充满破坏性的力量。

此剑名为【星辰】,乃是秦家代代相传的灵剑。不过按照秦献这一代一代夺舍过来的状况来看,这剑最终也还是自己传到了自己的手里。

“自我打下这澜沧江山以来,已经过了多少年了……五万年,还是十万年?我已经记不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能够再次体会此剑的威力了。”

“那我们可真是荣幸啊,我们的这位‘先祖’。”秦朔沉声说道。

“那是自然,作为我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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