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成蛮不讲理,从来如此,粗硬,像他总叼在嘴里很冲的雪茄。
听见嗒嗒嗒的皮鞋声回荡在别墅里,唐奕杰的腿就开始发软,身上的烫痕又烧起来,不安地扭动着。他逼迫自己不转身逃走,逃避可耻又没用。
最初的时候唐奕杰会悄悄溜进卫生间,天真得有点犯蠢,好像这样姜紫成的肆虐就可以来迟一点。他坐在厕所里的小木板凳上,没开灯,黑暗压抑要把他吞噬。
脚步声靠近,停在门前。唐奕杰全身都紧绷起来,提前拉扯好讨好的笑。
门从容不迫地吱呀打开,他费力扭过头,抬起脸眯着眼笑,脸上的肉堆在一起。
那个一身花哨衬衫的男人的阴影居高临下把他完全罩住,姜紫成从鼻里哼出一声,把雪茄弹到唐奕杰身上。烟头的火星把他的白衬衫烧出一个小洞,又烫到他的手,火星扑簌簌一路跳下。
唐奕杰像一头受惊的肥猪,被烫得惊叫一声跌坐到地上。那小木板凳本就盛不住他的肥屁股,木凳子被撞翻,发出绝望的响声。
姜紫成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推搡着往里屋走。他把唐奕杰甩到床上,往下扯他的西裤。唐奕杰腰身太肥,裤子死活掉不下来,紧紧箍住他的跨。尝试无果后,姜紫成从他的屁股缝中间把西裤撕开,白肉争先恐后地从小口里扑出,阴唇被挤得膨胀饱满,撑出完美的圆弧。姜紫成骂骂咧咧地扇了他的屄一巴掌,“妈的,死肥猪,我把你转正不是让你养这么肥的。”
唐奕杰的脸闷在枕头里,被姜紫成按着脊背抬不起来,他还是奋力挣扎着,从一而终地做无用功。他心想,说得好像我屄是给你操的。身子抖抖嗖嗖,屄食髓知味,在烟灰落到他身上时就悄悄湿了。
姜紫成和唐奕杰上床的时候很粗暴,唐奕杰从来只是他的飞机杯,紫红的鸡巴蛮横地在肉缝里横冲直撞。唐奕杰每次都觉得自己要被撑裂了,又会在姜紫成蹭到那点时品出些快乐,水颤颤巍巍地滴到床单上。
“唐奕杰,你真他妈骚,这样也能爽出这么多水?”,姜紫成俯下身,狠狠咬在唐奕杰肩颈上。他没有收力,一圈血痕渗出来。他又凑到唐奕杰耳边,“小骚猪,你觉得你和林慧谁水多?”
唐奕杰被激得狠颤,眼黑直往上翻,呜呜地潮吹了。姜紫成被他潮喷的水浇得温暖,啐了一句射了。
姜紫成骂了唐奕杰十年荡妇、母猪、骚婊子,唐奕杰有时恍惚觉得自己就是,他有时候看见林慧举着酒杯摇曳会想自己是不是和她抢男人了。
他真贱,他是个贱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过神来他就低着头坐在马桶上,林慧一脸血,眼眶青了,沉默地靠在浴缸旁。她的烟掉在浴缸里,还没灭。林慧的眼神平静地穿过枯槁的头发刺向唐奕杰,空无一物却把他勒得喘不过气。
唐奕杰总负责送林慧到医院去,姜紫成把林慧送回来时会操他一顿。姜紫成扇他耳光,用鸡巴把唐奕杰的膝盖顶出两团深淤青。唐奕杰被操得东倒西歪时会定义其为一种复仇,他们爱人同心。他有时也会恶狠狠地想,姜紫成不是个床上的好情人,这时他又感到一种隐秘的窃喜,他是姜紫成见不得人那面的承受者。
唐奕杰知道,连阿云和姜紫成做爱时就像正常的夫妻,甚至只在他们初遇的那段时间,那个夜夜笙歌的舞厅里。后来好像就太熟又太远了,连阿云是姜紫成差序格局中最远也最近的波纹。姜紫成为自己活,他的目标从来简单。阿云成了他的妻子,他最优秀的合伙人,但她介绍自己时还是会先说她是姜紫成的夫人。
那时唐奕杰在KTV中神魂颠倒,他撅着嘴朝着连阿云去,他乞求她的一个吻,他们俩都没要到的那个吻。唐奕杰的世界像歌厅一样吵闹纷繁已久,喧闹的人声和轰鸣的音乐是他麻痹自己的手段,就永远麻木,沉沦也好。偶尔像那天关掉一切音乐后,不熟悉的彻底平静很少有,安静时他必须面对刻意忽视的一切。
如果重来一回,你还会不会爱上他。晕眩,还没来得及问出那个问题,连阿云就化作了很美的火烧云。阿云被烧得很难看,狰狞黑黢的干尸,唐奕杰觉得她肯定不喜欢。他没告诉姜紫成和林慧,那天他看见阿云在火焰里飘走了。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天边悠悠的云。
林慧呢?唐奕杰克制不住地想笑,姜紫成暴力如此,他以为林慧和他同甘共苦。他跟踪他们到酒店去,他知道他们幽会的地点和征兆。林慧会画全妆,戴上那副时髦有金边的渐变墨镜,她眉毛紧蹙,心里哼着歌。那次唐奕杰订了他们隔壁的房间,扭曲地期待着嘶吼。在姜紫成等待时他的屄湿了,烫痕隐隐发痛,姜紫成留在他身上的疤痕好像突然有了生命,张牙舞爪地爬上爬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想象着,又想不到,兴奋得胃里泛酸,内里痛苦却欢愉地皱起来,皱成一团下一秒会被丢进垃圾桶的废纸。
唐奕杰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那地方隔音不行,他听到一声重物坠到地上的闷响后就只有低低的摩梭。林慧一进门就与姜紫成相拥吻,两个人都情动地喘着气,
“呼......呼......”
然后一切回归静默。入夜他偶尔听见几句耳畔厮磨,聊些大学往事,聊些未来,聊些小诺,聊些趣事。很奇妙的,他们没聊他。唐奕杰的心里涌上一个巨大的空洞,林慧和姜紫成构成了他的世界,他好像被世界遗弃了。但是别样和谐,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唐奕杰只是个令人生厌的错别字。他心安,他心爱的人没有被粗鲁对待。姜紫成会爱这两个女人,他平日压抑的暴力因子只变本加厉地发泄在唐奕杰身上。原来疼痛性爱从始至终只是他一人专属,多浪漫。
只是后来姜紫成来得更频繁也更捉摸不透了,他不再让唐奕杰跪在地上,大发慈悲地把唐奕杰推进他和林慧的婚房,嘲讽了嘴唐奕杰表情呆板的结婚照。他们都变得更沉默,雪茄的烟灰还会烫开几朵红花。但唐奕杰在昏昏沉沉间,感到细碎的发丝荡下挠着他的背,凉丝丝的舌游过红肿,风吹过,他觉得那块皮肤凉得飞离了他的身体,成一块缺口。像这样的许多时刻唐奕杰都很想哭,但没有,他第一次落泪是在哐当响声后,血划下脸颊。后来闹剧终于要落幕,他们都蒸腾进回南天的潮气中,飘飘渺渺地散尽。
这个时代洪荒又繁盛,也许吧,总会有人记得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千禧年到来前夕,我从妈妈的子宫里滑出来的时候,我没哭,妈妈也没哭。他怕我死了,吭哧吭哧地喘着气,眼神像剪不断的脐带,定定地抓着我。护士拍了下我的背,我嚎啕大哭起来,妈妈也轻轻流下两行泪,爸爸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我的妈妈生于1976年,未来无限。我的爸爸是个很爱我妈妈的人,死在2001年。
1998年的夏天,男人只是来到闷热多雨的南方小城散心,喧闹熙攘的日子过久了,心灵急寻求慰藉。他报了个旅游团,听说是当地有名的导游带,青年才俊,没放在心上。
他们第一天游览最有名的丹霞山。在去程的大巴上,那个年轻有为的小导游模仿不同腔调说着不知哪处搜集来的笑话段子,把原先沉闷的氛围炒得火热。男人暗暗佩服,不愧被评选为十佳,早前还看不对眼的大爷大妈正拉开了嗓子跟小导游学粤语歌,看那架势还以为多年故友喜重逢。他本就兴致缺缺,沉默在角落里,幸运地得到了小导游的青睐。估计是担心他不尽兴,小导游的视线频频飞过来,但也没勉强他参与破冰。说不定男人这时就动心了。
“丹霞山是世界‘丹霞地貌’命名地。由680多座顶平、身陡、麓缓的红色砂砾岩石构成,‘色如渥丹,灿若明霞’,以赤壁丹崖为特色……”小导游眉飞色舞,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起,白净的皮被颊肉鼓得光滑饱满,嘴巴弯弯咧开,唇珠点下一个折角。他一手拿着一面小红旗,斜挎着包,另一手引着游客的目光向远处层叠的丹霞山去。太阳光炽热地照在他身上,那时男人感觉,他实打实是扎根在这里的,他的爱埋在这片土地里,份量深沉。
那大段大段的介绍词不知从他唇里念出了多少遍,但想必每一次小张导都满怀快溢出来的自豪。男人抽着韶关的红玫王,还不太惯,心里有点飘荡,他对自己的故乡只有些厌弃,闭塞的内陆县城,他拼尽全力闯出来。其实他还是羡慕小导游,酸涩地疑惑为什么对家乡如此钟爱。看见阳元石时,那点坏心思就被勾出来。
旅行团当时正在一个观景台上自由活动,男人叼着烟无赖一样绕到小导游身后,“小张导,那个石头有名字吗?”小导游被吓了一跳,跳开几步,绯红染上耳后,“噢!噢…那是阳元石,它已经有30万年的历史,被誉为‘天下第一奇石’、‘天下第一绝景’…”小导游分明有点高兴,心想这人看着冷淡,没想对这里还挺感兴趣。
“啊?为什么我看着那么像个鸡巴呀?”男人翘着烟笑问。远处几个小姑娘也注意到了,都吃吃笑着窃窃私语地讨论。这下小导游红透了,又觉得男人讨人厌了,“是…阳元石是纯天然形成的,外型确实酷似男性生殖器官,也因此更令人感到惊奇,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你干嘛说得那么粗俗!”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来得路上我翻过地图了,还有个少阴石是吧?”男人见他有些恼,不逗了,拍拍他的肩膀。“对的,在处女渊那里。”小导游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却也有点惊讶,想这人看着闷,居然还会提前做功课。
回程已是薄暮,车上旅客都昏昏沉沉的,大巴摇晃着舒服地睡着。小导游面皮上有点发烫,男人也是,他心疑是不是被吹得着凉,心思悠悠着好像就落在那人身上。本来有些平淡的旅程,每天都变得令人期待。
行程的最后一天,月色如水,男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现在已经抽惯红玫王了,突然要离去倒生出不舍。男人打开窗,快抽完半包也没压下去半分没来由的邪火,满心满脑小导游的笑,却只能叹一句萍水相逢,露水情缘。
敲门声兀地响起,男人心里一颤,但没动,这是1998年的小城旅舍,他今夜没锁门。门开了,小导游看他站在窗边,只是沉默地坐到床沿。男人看着小导游眼眶里被月光映出的泪,他的眼睛好像从来都如此湿润,被回南天的潮水浸了20年,湿了个彻底。男人觉得小导游周身都有散不尽的水汽,跟随着他的生命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用手托住他脑后,将人慢慢放平在床铺上,吻他耳廓上的痣,“那天跟我纯情着呢,”舌头舔了舔,又转过来含住唇珠,两手把小导游衣服向上撩,从脂白绵软的胸脯上一路亲下,舌在乳晕上打转,刺激得乳尖挺立出来。
“哈…哈……”小导游用脚趾轻轻在男人腰侧摩挲,男人想起那天在抽屉里看到的相片,他赤脚站在泰国的寺庙里,泛红的脚并在一起,羞涩似的藏在堆叠起的灰色裤管后。这双脚走遍天南海北,最后踩在我身上,男人心思飘忽地畅想,又感到一阵冲动。嫩白的小腿搭上,把他勾回到现实,“你不问我?”男人的头这时埋入他腿间,他和小导游泛起雾的眼对抗似的盯视着彼此。他用手扒掉他的内裤,却看到小鸡巴下艳红的肉缝。怔愣住。
“吓着了吧,我是人妖来的,”小导游当然不是初经人事,从前被吓得落荒而逃的不是没有,现在他却莫名极紧张起来。他面上不露,只是悄悄瞥着男人的动作,害怕起他也转身离开了。长久的沉默让他委屈,盈盈些泪水出来。
“什么啊,你是我的菩萨。”男人一口含住阴蒂,熟红的凸起同小导游的唇珠一样饱满。舌尖伸进肉缝上下活动,舔得湿淋淋,又探进去,这时鼻尖顶在阴蒂上。男人的话让小导游打了个寒噤,心头上泛起颤栗,他又被奔涌的快感冲得说不出话,手无力地拽着男人头发,肉感的大腿紧紧夹住男人的头。
男人一手撸动着他的鸡巴,粗糙的指腹揉碾过龟头,舌头又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激得小导游抖得越来越厉害。
“嗯哈……哈……慢…慢点……嗯!”他控制不住自己,潮吹的水涌出来。
男人用舌头接住小导游的水,抬起身与他接吻,又直把硬挺得充血的鸡巴塞进高潮后痉挛不止的肉道里,发了狠地操干。每一下都完全抽出又埋到最深处,勾连出些靡红的穴肉。男人的臂膀交叠在他身后,紧紧搂抱住他,小导游被灭顶的快感逼得想逃,又被牢牢锁住只能受着,两截藕白的小腿也勾不住男人的腰了,耷拉着随男人起伏的速度上下晃荡。他被男人的舌堵着发不出声音,又因嘎吱作响的床板和撞击的水声躁出两颊红晕。软厚的触感离开,小导游迷迷瞪瞪睁开眼,被男人蛮横的目光贯穿。
他们漂泊的心有了短暂归处,不必再随身躯游荡。小导游闭起眼费力抬起身子吻上男人的唇,兜不住的泪嘀嗒下床单。
“你会怀孕吗?”男人啃着他的脖颈,叼起一块皮肤吸出红印。小导游静默着没有回答,男人的一股精射了进来,胀得他两眼无神。菩萨有自己的孩子吗,世间万物都是菩萨的孩子。
男人和小导游酣畅淋漓地爱了一场,他从干旱的黄土地来,棱角都被南方的潮汽浸软了,也把自己永久地留在这里。
“说到底,那也只是一场始料未及的车祸而已,”妈妈向我提起的时候点了一支烟,“每段时间也许你会和某人莫名投缘,你们很激烈地交融在一起,生出些永远之类的念头,但对我而言,”他苦笑了一下,“我已经不会再有这种感受了,小仔,你知道的,我宁愿一切真的被我渐渐淡忘,但他们都没给我机会,就永远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世纪之初,妈妈也迎来新的人生。大大小小的触动使然,他带我来到北京。
多年后我还觉得造孽,他一个最南边的广东人,非听得人家姐姐说北京电影学院北上逐梦演艺圈。
按陈大师一句话说,他妈的喜欢电影,拦不住的。
我又开始问妈妈你后悔吗。妈妈又开始那样笑。有时看妈妈如今慈祥佛光绕身,我担惊受怕昔日龌龊全飘走,只有这时露出些邪来,“怎么可能没后悔过,那小仔你要现在问我,或者说都这么多年了,你干什么都不后悔的。”
我很讨厌这个城市,干冷,沉重地压在人身上,妈妈好像也要被吹干了。那时妈妈很苦,如果在韶关,他偶尔抱我在怀里睡下时会哭的,北风好像把他的潮水也刮走了。
毫无办法,妈妈只有变样才能成功,从妈妈身上流下的更多是血而非水。我倒想哭了。那些石子越来越红,我凝视出恨来,只是阴差阳错没到我身体里。
一同出现的是那个讨人厌的周一围,我想他可能懂很多,他又什么都不懂。湘楚,霸得蛮,忧郁的蛮子。
北京风尘又变重,黄沙漫天。张颂文回宿舍后就急急地跑到阳台收衣服,眯着眼睛举起晾衣杆对准衣架,心里嘀咕唔知一围大川走到哪。
关上阳台门时周一围刚好回来,张颂文实在躁得不行,他这时觉得脑子里有一团火。“一围你回来啦,风沙大吧,快来帮忙。”
转过身,很凉的液体从脑子里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周一围愣愣地看着他,“你流鼻血了,老鬼。”
张颂文几乎没流过鼻血,韶关足够潮湿,他又不是喜欢闹事的小仔,这时倒显出点慢吞吞的迷茫。
周一围——这个傻瓜——足足愣了半分钟,他分明是近乎痴迷地看着那道由于妈妈过白的肤色而略显狰狞的暗红流下。一滴血落到张颂文怀里他的白体恤上才仿佛醒过来一样慌忙抽出几张纸——那团可怜的纸掉到地上——一手绕到脑后把张颂文捞过来,妈妈被迫微微仰起头。
他们离得太近,张颂文觉得他们好像在抢同一份氧气,不知是流鼻血流的,他有点喘不上气。呼吸都交融。他努力放松,他不敢呼吸周一围呼出的热气。他觉得周一围傻掉了,他没收力,手按住张颂文脑后的头发。他头发天生有点卷的,几个月没剪,刺挠地抵在后颈。
张颂文那时突然害怕周一围的眼睛,准确来说所有专注的盯视都太蛮横。
“冇乜关系...”吓得冒出句广东话,“我知道啦,我听说哪边流鼻血就要仰起头,举哪边手。“他笑嘻嘻地装模做样要挣开周一围的手臂坐到下铺。
“老鬼,这你唔知,”——周一围在开玩笑——“流鼻血不能仰头,就是要这样让它流干净。“周一围不动,张颂文害怕起来,周一围有点发抖。
周一围帮他沿着下巴擦起血渍,拧成一股塞进去。
这时北京的天空晦暗无光,薄暮时分,刚刚拖了太久,他们都没来得及开灯,他有点看不清周遭和一围。
血流被唇珠挡住,歪向右边流。血浆在嘴唇上凝固,有点黏糊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使神差地,张颂文舔了一下那块血渍。
周一围突然亲上来,张颂文不懂,不过他这时倒安心了。他闭上眼,但他感觉那个一八六的高个子在尝到他鼻血后哭了。
滚滚湘江注入珠江。
这回他们真的在抢同一份氧气了,张颂文没抢过周一围。周一围吻技真烂,他觉得被他的舌头强奸了,于是老鬼舌头发力往外推那个湘蛮子。
鬼仔文是鬼味的,又锈得厉害,结满一大片黄褐色痂的铁杆敲碎,周一围温吞地想,怪韶关太潮,他确信尝到点北江水。胡思乱想又馋起来,舌根酸到眼眶,周一围想坏了,唾液腺和泪腺混起来,他哭出点泪。如果人体相通,他盼望,我流的那点水里有没有你死掉的红细胞。
老鬼,你知唔知,你刚刚流血了,我发现你是活的,我是活的。
他们分开后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周一围又哭了。
张颂文觉得他还是被北方蒸干了点,他都没怎么哭,这家伙今天哭得这样多,流血的又不是他。
妈妈唔知,我知道周一围那个家伙舔到他嘴里的伤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感情的萌芽两人从来心知肚明,苏格致没法不注意吴瀚,就像他没法拒绝美好的沉沦。
吴瀚握上他的手,拇指推压着苏格致的掌纹,抬起头钉住他的瞳仁,坚定地说:”苏老师,我爱你。“
苏格致感到一阵强烈的感情涌上心头,扼住他的喉咙,说不清是恐惧、迷惘还是爱情。他感到自己仿佛浑身赤裸着,里里外外都让吴瀚看透了。
吴瀚继续说,被苏格致的耳鸣垂死挣扎地挡住了。苏格致垂下眼,他感到吴瀚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着,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物质,像黏住他的蛛网又像催情的春药。太热了,苏格致的额上冒出汗。吴瀚又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抓在手里,他的手温柔但很有力度地捏着苏格致的手,让他感到微微有些痛楚,但这种痛楚是一种舒服的痛楚。他的手汗勾引出苏格致的手汗,湿哒哒黏糊糊地把他们粘连在一起。苏格致觉得天旋地转,他都要站不稳了。
吴瀚凑近到他脸前,热气吹到他的脸上:“苏格致,你需要我吗?”
苏格致关节酥软,心脏踩空了台阶,被吴瀚稳稳接住。
吴瀚在课上会与他隐秘地对视,放课后故意拖拖拉拉留到最后,偌大的阶梯教室只剩下他们二人。挎着包挨到苏老师身后,手指丝丝划过腰侧。吴瀚拱在他脖颈,苏格致的胡子挠他脸颊。夜晚宁静,苏格致和吴瀚亲密地并行在虚无缥缈的路上,昨天买完菜谭雪梅挎着苏格致从这条路回家。吴瀚的眼中苏格致抽烟很美,细细的烟雾缠绵地缭绕,像蚕在吐丝。苏格致飘飘然织出幸福的茧,只是飞不出去。
苏格致和谭雪梅并排仰躺在床上,谭雪梅的手找到苏格致的手。
”我睡不着。“
”我也是。“
”现在天气热起来了,改天把凉席铺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苏格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有点想流泪。
”学校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好多学生都很有想法。“
”你最近回家很晚。“
苏格致的手颤抖地离开谭雪梅的手掌,他翻了个身。
”有学生来问我问题。“
”你和那个男学生的关系真好。“
谭雪梅察觉到苏格致在无声地抽泣,她转过身用手臂环住他微颤的身体。苏格致感觉到谭雪梅的怀抱,僵直住。她用鼻尖轻轻蹭着苏格致的后颈,手臂收紧。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被抽掉一帧。苏格致感觉到妻子的唇纹在吴瀚留下的红痕处摩挲,微凉的舌触上。
堕河而死,当奈公何。
苏格致打了个寒噤,泪水无声地落在枕巾上。
吴瀚觉得忧伤生长在苏格致的脸上,他和他的皱纹一样疲惫。苏格致在躲着他,于是放课后吴瀚把苏格致堵在教室。
“让开。”
“苏老师,今天晚上...”
“没时间,你该找个女朋友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到师生关系吧,是我的错。”
“苏老师...”
“你还太小,是我蛊惑了你。我对不起你。”
“我不能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爱你。
苏格致没发现眼角又出现了水珠,吴瀚帮他擦掉。
苏格致有时会恍然跳回十几年前的日子,比吴瀚更固执地追寻善法与恶法,在少年时代的压抑后发现自己的性取向,纯白的心绪又在某次深重情伤后怔愣,次年与谭雪梅成婚。此后光鲜的政法大学教授就陷入长久的等待和自我折磨中,那个初遇的情人已经在纽约的那场浩劫里溃烂。苏格致有时疑心他只是在吴瀚身上爱怜自己,不敢接受青年人炽烈的坦诚,更觉自己卑劣。
那天在竹林里,吴瀚觉得苏格致的眼神就像一声叹息。
苏格致点起一支烟,脊背佝偻,手撑在石凳上,头向后仰。他又向后倒下,吴瀚霎时间感到一种深刻的无力,他分明看见苏格致的灵魂也向下倒去。苏格致不动了,只是看着他,夜色深沉,吴瀚觉察出一刻长久的寂寥来。
吴瀚虔诚地吻上苏格致耳廓的痣,他含住后会引起苏老师低低的呜咽。他喜欢吻他的苏老师,用唇舌把他身上三四十年的岁月走过一遍,每每这样苏格致就像受不了似的要哭出来,“别弄这些了......”吴瀚觉得今天的苏老师很不一样,更柔软,更潮湿。他身上源远流长的悲情也更浓郁,他都要没办法打捞起他的苏老师。吴瀚沿着他脖颈侧苍白的皮肤一路向下,隔着布料轻轻啃咬他的乳头,又用牙把苏格致的衣服卷起,细细舔舐他的乳尖,这时苏格致就会泄露出些隐忍不了的喘息。
吴瀚有时也会绝望,苏老师比他多走的这一二十年,遇见过多少个我?他怀疑苏格致觉得自己把什么心思寄托在他身上而感到深深愧疚和羞耻。苏老师可能觉得他卑鄙地骗了我,吴瀚想着倒气愤起来,那我的爱呢?我的爱倒没人在乎了。他撒气似的用力啃咬起苏格致的乳房,苏格致无力地用手推搡他的脑袋。
苏格致你为什么永远这样痛苦?他觉得苏格致的确是永远这样痛苦的,他永远要把他推开,眼底又尽是不舍。
苏格致跨坐在他身上,吴瀚发力狠顶。苏格致受不住地喘起来,他喘气也是压抑的,重音后哈出的气声在消解过量的欢愉。吴瀚觉得耳朵烧起来,热血涌在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里,麻住他的耳朵。苏格致软厚的手从他的脊梁上摸下去,汗湿的脸贴上泪流满面的脸,他的嘴巴对准他的耳朵湿漉漉地说,”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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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州特工站地下的特殊审讯室,专用于逼供最令人头疼的共匪,狰狞的刑具上血迹未干,阴森凄哀的灵魂缠绕在上哀嚎。军统的审讯方式层出不穷,总有用于拷问女囚的刑具透露出情色意味。而特工站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每周二的夜晚,这里的主角是苏州特工站的最上位者——那位有名的周站长。
“哈...哈.......”压抑的审讯室里只有周知非情动的低喘,男人仍伏案批阅白日堆积的文件,光鲜的周站长正跪在桌子的另一侧用手指自慰。
上海滩心毒手辣的周知非有屄在高层间不是什么秘密,坊间也有传闻,毕竟虽然已上了年纪,那毒妇笑眯眯的皱纹里仍夹杂风情。随身携带百雀羚,皮肉白嫩,百姓的骨血养出了个绝世的婊子。但鲜少有人敢打周站长的主意,只是手下的混小子们会挤在班房里对着从报纸上剪下的周站长大头照打胶。
个小比样子!周知非在脑内把眼前的男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仗着自己有个上头的爹,毛还没长齐刚从军校出来就爬到他头上——还骑他身上——周知非恨极了又没办法。他的西裤早就褪掉堆在身下,像他的鸟巢,只剩小半截吊带袜和黑皮鞋在桌上轻轻蹭着,吊带袜的金属卡扣勒住他小腿肚的软肉,色情地溢出来。上半身还穿得整整齐齐,马甲包住引人遐想的丰腴脂肉。周知非两腿大开地跪在木桌上,膝盖被硌得疼。他一手撑在身后,关节泛白,一手伸出三根手指在穴里慢慢搅,故意捣出咕啾咕啾的水声,门户大开地对着男人,仰起头露出半截苍白脖颈,精于勾人的老妓。
时间久得周知非手都开始发酸,哼哼唧唧引男人注意。男人也不恼,笑了下,“这个文件好像还需要站长签字,周站长请吧。”
周知非狐疑男人又开始玩什么花样,像狗一样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准备拿走他手上的钢笔。“欸,等下,周站长手上功夫是不错,但我们来这里好像专门练下面功夫的。”男人扬起眉毛,说着揽过周知非的腰,把钢笔的另一端插进周知非的逼里。金属笔身坚硬又透凉,男人用派克笔奸淫周知非的阴道,有意左右戳探,找到那点时狠狠碾磨,激出两声克制不住的喘息。
”夹住,然后来签名。“男人停住了,拍拍周知非的大腿。周知非气得想直接骂娘,又只能忍气吞声,他尝试着用力夹住那个光滑的金属圆柱体,慢吞吞地挪动。男人不耐烦,一手掐住周知非的一边大腿抬起,将他摆出了个类似于小狗撒尿的姿势。周知非两手撑在身前,由于姿势的原因塌下腰,肥屁股撅起,躁得这毒妇耳后泛红。钢笔被怼在文件上的反作用力又挤压到周知非的敏感点,让他被一股股快感冲涌着,滴下的屄水湿淋淋地把文件打湿了,歪歪扭扭的”周知非“晕染开来。
周知非已经被情欲绕得有些晕晕乎乎,男人总是喜欢漫长地折磨他。他把周知非抱起,抽出钢笔,让他站立在一条系有大小绳结的粗粝麻绳间。老项目了,男人调试器械把绳索抬高到周知非需要微微踮起脚的程度,那条绳子卡进他的阴唇间。
”一刻钟,走过去。“男人看了眼腕表,又回到案前打开笔记本写着什么。周知非咬了咬牙,他最清楚这间审讯室的所有刑具,这条绳子使用前都会浸入催情水,为了让犯人被逐渐变大的绳结煎熬得意乱情迷。他小声呼着气,两手握住绳子慢慢向前挪动。麻绳粗糙的表面有杂毛扎刺他细嫩的腿缝肉,绳子深深陷入熟红肉缝间磨蹭着阴蒂。
第一个绳结到了,较小,周知非还能踮着脚蹭过,只是被坚硬凸起抵到阴蒂激起颤栗。走过一半后,绳结已经有核桃大小,周知非也感觉到强力的药劲浮现,浑身被情欲惹得潮红,两腿微微打颤,手汗滑溜差点抓不稳绳子。黑皮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他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扒住地面。他小心翼翼地费力踮起脚挪向前,那个绳结实在太大,被他的屄含住,杂乱又坚硬的毛刺扎挠内壁,周知非觉得核桃在操他。麻绳都开始随着周知非的身躯抖动起来,核桃离开他身体时带出”啵“的一声。
还有四个。周知非走到最后两个时已经气喘吁吁,他看着半个拳头大小的绳结感到些许恐惧。汗水和爱液混在一起,把麻绳沁出深色,带出一长条水渍,像蠕动过树叶的蜗牛留下一道粘液象征它来时的路。男人这时伸了个懒腰,走到周知非身旁,瞄了眼手表,凑近到他耳后,”周站长有所退步啊,你只剩一分钟了。“热气扑朔到周知非耳后的皮肤上,本就被春药催化着欲火,颤动得更厉害。
男人坏心眼地抓住被周知非屄水浸湿的麻绳向上抬,直到深深陷进肉浪。周知非感觉自己被抬上了一级台阶,他需要踮脚到最大程度才能勉强不被绳索挂住。最后的两个绳结离得很近,周知非没注意,只是闭上眼两手打颤地拽住绳子,脚踝歪扭着向前。他的腰早就坚持不住地塌下,刚好磨过了一半被男人在泛粉臀尖上扇了一巴掌。周知非尖叫一声彻底失了力坐到那两个绳结上,一个狠狠碾着他的阴蒂一个挤入肉道撑开紫红的阴唇。周知非急促地呻吟着潮吹了,整个绳索都因他的颤抖在晃荡。周知非的膝盖向内凹形成内八,脚跟向外翻,脚尖徒劳地想贴住地面。手哆嗦着牢牢抓住绳子,潮喷的水淅淅沥沥地滴到审讯室的地板上,成为一块块小水洼。
”时间过了啊。“男人不在意周知非还在不应期,从膝窝下捞起他把人抱到立着一根巨大木制阳具的木马上。全部吞下后周知非被逼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实在是太胀了......周知非两眼无神地伏在木马上,那根柱体开始上下耸动。高潮后敏感的肉道经不住这样的刺激,他被操得受不住,眼泪混杂口水流下,人像在水里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