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她要我跟你灵修,但我不会。
随疑:圣瑜真的被宋轻云带坏了。
想学?他低头靠近她的脸,沉声问,见她点头,笑着捏上她的两颊,不教。
他放开她,就到在一旁继续翻开他的书,继续看之前翻到的那一页。
宛茸茸没想到他会拒绝,但是转眼一想,凑到他面前小声问:你是不是也不会?
随疑:她真的能精准抓中要害。
他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宛茸茸看他沉默的样子,以为是默认了,就挤到他面前,认真地说:我知道一个灵修的办法,我们试
她还没说完,随疑低头就啄了下她的唇:不用你疗伤。
他知道圣瑜的目的是什么,她想要通过宛茸茸来补他的元气,这对宛茸茸来说虽然没什么很大损害,但是也会有些影响。
宛茸茸锤了他一下:我就要。
随疑看她坚持的样子,妥协了,怕她受伤的手泡在水里太久,直接把她抱起来,长衣一裹,将她抱放在搁在窗边的摇椅上,两人挤在一处宛茸茸嫌挤,直接趴他身上。
她从他胳膊下钻过去,手心就有伤疤的触感,往上挪了挪也是,随疑感受到后脊发麻。
她正想问他后背什么时候伤的,手就被他抓住。
随疑再如何忍耐也受不住她这般,轻咬上她的唇,两人的呼吸深深地相融。
屋外是淅沥沥的雨声,雷声轰的一声响起,宛茸茸被吓的一缩,掌心的伤痕和混乱的心跳声,让她突然记起,曾经有过人将她护在身下,他被天劫雷劈的后背都是血。
她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有些茫然,心想,是随疑吗?
随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是吻上她的眉心,将她拉入自己的妖识之中。
宛茸茸立刻感觉自己坠入一片火海,但是她站着的地方,却满是绿枝和白花,甚至有一颗大树在火海中绿意盎然。
她扫了四周没看到随疑,喊了声:随疑!
下一刻脚下就缠上一只小白蛇,一直溜到她腰间。
她伸手想将他拎到手里,却发现自己突然咻的一下变回了小鸟,被他全部缠绕住,带着往高树去。
宛茸茸起初还不知道他要干嘛,直到他将她带到树上藏着的鸟窝,把她丢进去,眼睛看着她,似乎再问,喜不喜欢?
宛茸茸看着用绿枝和小白花做出来的窝,确实很漂亮,急忙点了点头。
然后随疑就伸着头,嘴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慢悠悠地爬进窝内,不紧不慢地绕着她。
他的身体陷入她的绒羽内,本来只想跟着她睡个觉,最后却不受控制。
地面的绿枝像是受到了甘露的滋养,又在疯狂地生长,侵占火焰,开出团簇的花。
等最后他把脑袋搁在她湿漉漉的头上时,一动不动,宛茸茸已经累的犯困,眼睛睁了睁就闭上。
随疑感受到自己缠着的小鸟没动了,睁开了眼睛,果真累睡了。
他本来只想带她进了自己的神府,没想到还是跟她灵修了。
他低头愧疚地碰了碰她的脑袋,就从妖识内出来,就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元气确实足了许多,垂眸看她窝在自己怀里大汗淋漓,帮她擦干净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一旁,想趁着还有时间去百鬼谷。
但是她搂着他肩膀的手很紧,似乎很怕他离开。
随疑费了番力气才将她的手拉下来,将她放在一旁,想起身离开,又被她的手压住了胸膛,嘟囔了声:小白,别走。
她边说边自己上压他的身体,让他起身都难,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今夜确实不去了百鬼谷,只能再等时机。
*
雨下了一晚,睡了一晚的小蛇崽崽和小鸟崽崽醒来没看到自己爹爹和娘亲,都很着急。
意意:呀呀!我去找!
他朝浓浓喊道,喊完就从树上爬下来,先是爬到床边,看了看,没看到人,又钻床底,桌底甚至是柜子底下。
浓浓看着哥哥在努力地找,她被困在树上的鸟窝出不去直叫:啾啾啾!救救我!
意意听到妹妹的焦急的声音急忙爬上树,将她带下来。
小鸟崽崽一到地面就打算跟哥哥一起找。
但是她还在蛋壳里,走不了,也溜不动,从小孔里钻出来的小脑袋气鼓鼓的,毛毛都炸开,像是一朵蒲公英。
她把脑袋钻回去,在里面一阵捣鼓。
意意在房间的四周看了好几个地方,都没看到爹娘,转头看妹妹一直没动,担心地溜过去,就看到本来安静的蛋,下面突然冒出两个粉嫩嫩的小爪子。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妹妹钻出一个脑袋,两只小脚脚,顶着蛋壳在屋内走跑着。
意意:
龟龟:小鸟主人对蛋壳到底有什么执念?
浓浓却没有任何不适合,啾啾地叫着这,跑到屋内各个小角落看。
龟龟看着乱窜的两个小主人,将他们两抓到自己身边,说:老大和小鸟出去了。
意意和浓浓听到龟龟说话了,齐齐一惊,一个爬到它的后背,一个看着它眼睛,都好奇自己的爹娘去哪里。
龟龟:应该是去谈情说爱去了。
意意:呀呀!想看!
浓浓:啾啾!想去!
然后龟龟在两个小孩无比渴望的目光,托着他们两往门口走去,小脚脚打开门,就爬出门槛。
还抱着宛茸茸睡觉的随疑,感觉到两个孩子那边有动静,睁开眼了将宛茸茸搂着自己身上的手轻轻地拿开,起身。
宛茸茸也睁开了眼,应该是害怕他走,急忙坐起来,伸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睡意沉沉地问:去干嘛?
他转身看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怕自己离开的样子,觉得这段时间是不可能离开的。
蹭了下她的脸说:再不醒,孩子都要那小畜生带走了。那乌龟开门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宛茸茸嗯了声,静了几秒,她猛地睁开眼,急忙松开搂着他的手:什么?你快穿衣服!
随疑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身上还穿着他的里衣,在窗外透过的光线离,本来就纤细的身形在衣服有种朦胧的美感。
宛茸茸看他没动,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急忙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灵修没用吗?
她满眼都是担心,在光影下的瞳仁都是他的倒影,随疑觉得心突然坠空,伸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手臂紧搂着,恨不得折断她的腰肢,朝她说:宛茸茸,别对我太好。
这样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明知往后生死未卜,还是摇摇欲坠地要掉入她给他编织的温柔乡里。
宛茸茸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他:你想干嘛?找别的姑娘对你好?说好的恩爱夫妻呢?
随疑:
他觉得宛茸茸这张嘴真的能怼死人,低头就咬上去,把她吻的面红耳赤,眼里泛着水光,才给她裹上披风,带着往住处去。
等两人回到住处,就看到龟龟还正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地托着两小只往外去。
那两小只也很可爱,龟龟相对他们两大多了,缩在龟壳上都一动不动,只是分别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还时不时叫几声,显得很高兴。
他们两应该对父母的气息很熟悉,随疑和宛茸茸一回来,他们的目光就追过来,意意高兴地呀了声,然后从龟壳上溜下来,爬到随疑和宛茸茸的脚边,缠着随疑的脚踝,像是很高兴。
随疑将他引到自己手里,又看向还缩在龟壳上啾啾叫的浓浓。
她眼睛还带着泪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爹爹和娘亲。
宛茸茸走过去将浓浓拎到手里,就看到她在半空扑腾的两只小爪子,哭笑不得:浓浓,你这是打算用到哪里,就出来哪里是吧?
浓浓小脑袋蹭着她的掌心,然后快乐地点头。
随疑和宛茸茸觉得以后浓浓,可能是属于比较独立特行的人,不,小鸟。
两人带着两小只和龟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