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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汪呜叫了一声,爪子用力扒住床后腿用力一蹬,一脚差点踹到顾怀璋的要害,吓得顾怀璋出了一身冷汗。
苏毓揽着唯一的脖子,“让它在床上睡吧,唯一睡觉很乖的。”
既然他这麽说了,顾怀璋也只好妥协,不过就算他不妥协也没有办法,光凭他自己,真的很难拖的动一只二百多斤还较劲的狗。
顾怀璋在最多只有半米宽的床边沿躺下,想要侧头看一眼苏毓,却只能看到唯一浓密的狗毛。
他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道:“睡觉吧。”
苏毓嗯了一声,将卧室照明用的灯关掉,只留下了一盏小夜灯。
他熬了两天,虽然心情沉重,但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现在有唯一和顾怀璋一起陪着他,心里安定不少,很快就睡了过去。
顾怀璋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也闭上了眼睛,虽然不是他想象的苏毓相拥而眠,中间多了一只巨狗,但是这样也不错,只要苏毓能好好休息就行了。
他也很快就睡着了,卧室里十分安静,只有两人一狗浅浅的呼吸声。
时间很快就到了半夜,这个时候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顾怀璋在睡梦中不自觉的翻了个身,身体猛的一坠惊醒了过来。
好险,差一点就翻身掉下去了。
还没等他往床里面挪一挪,后腰突然传来一股巨力,把他定了下去。
顾怀璋摔到地上,扶着腰疼的嘶了一声。
唯一在睡梦中吧唧了两下嘴,收回蹬出去的脚,自在的翻了一个身,滚到了顾怀璋原先睡的位置。
顾怀璋扶着床头柜站起来,黑着脸看着睡的正香的唯一,不是说睡觉很老实的吗,这叫老实?
苏毓对这只狗的滤镜大概有八百米厚。
唯一把顾怀璋的睡觉的地方占了,不过这样也好,让出了床中间的位置。
顾怀璋从床位爬上床,在中间躺了下来,这可不能怪他,不然他没地方睡。
唯一这死狗一个劲的挤他,挤的他连个翻身的地方都没有,苏毓这边倒是宽松的很。
他伸手松松环住苏毓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準备继续睡觉。
苏毓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动静,擡手在顾怀璋的胸膛上胡乱摸了几下。
“唯一,你的毛毛呢?”
顾怀璋失笑,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掉光了,继续睡吧。”
苏毓不是真的醒了,听他这麽说就接着睡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后半夜勉强算是安稳的睡了过去,除了唯一时不时给顾怀璋一脚。
顾怀璋忍气吞声,虽然很想教训它几句,但是又怕把苏毓吵醒,幸好他到中间睡了,不然苏毓估计也要挨上几脚。
狗的睡眠时长要比人短很多,清晨五点多的时候唯一就醒了,在床上走了两圈之后,就想提供免费叫醒服务。
被他一脚踩醒的顾怀璋看出了它的意图,一个翻身坐起来捏住了他的狗嘴。
“不许叫,你主人好不容易才能睡一觉。”
他起床带着唯一下楼,去院子里上了个厕所。
昨晚雪下了一夜,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顾怀璋实在不想这个时候起床,在床上抱着苏毓睡觉多好,可是还要伺候这个麻烦狗。
等唯一上完厕所,顾怀璋找了个巨大的磨牙牛棒骨给它啃,让它待在客厅里啃,自己又回了卧室。
苏毓还在睡觉,顾怀璋等了等,等身上沾染的凉意散去后,才重新上床搂着苏毓继续睡觉。
床上少了只狗,顾怀璋从来没有觉得两米宽的床这麽大过,果然小狗还是不能上床的。
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抱着苏毓又睡了过去。
苏毓这一觉睡了很久才醒过来,睁眼就是一片光滑结实的胸大肌。
好像没睡醒,要不再睡一会儿?
苏毓闭了闭眼,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前还是那片胸大肌。
他昨晚不是抱着唯一睡的吗,怎麽变成顾怀璋了。
说起来他昨晚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唯一的毛突然大把大把的掉,就在他着急要带唯一去宠物医院的时候,唯一的毛全部都掉光了,变成了光溜溜的顾怀璋。
嗯,一丝不挂的那种。
现在他倒是明白昨晚为什麽会做那麽荒诞的梦了。
不知道这人是什麽时候爬过来的。
苏毓擡头看了还在睡觉的顾怀璋一眼,不过这人应该就算是狗变得,应该也不会是唯一那样毛绒绒的长毛狗,感觉杜宾更像一点。
顾怀璋昨晚没怎麽睡好,眼底还有些疲倦,泛着淡淡的青黑色,苏毓伸手摸了摸他的眼,浅浅叹了一口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