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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归渡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埋怨,偏过头亲亲对方的唇角,安抚道:“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谁叫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裴归渡摸着那疤痕,蹙眉道:“怎的还未完全好。”
乔行砚不看那疤痕,一把将其抱在怀里,也不让对方看,只埋进对方颈侧,轻声道:“箭簇扎进去本就不容易好,更何况我还在上面淬了毒。”
裴归渡面色更沉了,闻言一把掐在对方腰上,斥道:“你还好意思说?”
乔行砚受痛一扭身,嘶哑着斥道:“裴敬淮你若是再掐我,我便将你砍了剁碎一把扔进河里喂鱼。”
裴归渡被逗笑了,同样变得嘴里没把门的,只接过对方的话,打趣道:“小公子竟这般狠心,将我喂鱼了那小公子岂不就成小寡妇了?”
乔行砚怒而埋头咬上对方的肩头,道:“是麽,乔某自视甚高,即便是空有一副好皮相亦能寻到家世清白的郎君,你若死了我转头改嫁便是。”
裴归渡闻言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埋在对方颈侧笑道:“改嫁?小公子这是做什麽,竟还真想嫁我为妻麽?”
乔行砚蹙眉,一把推开裴归渡,怒道:“裴敬淮,这句话的重点是这个吗?”
裴归渡挑眉,做无赖状,语气上扬道:“裴某气量狭小,只听得见爱听的,是以我说这句话的重点是这个,它便是这个,小公子当如何?”
“混账。”乔行砚羞愤骂道,起身就打算离开浴桶,结果反倒被对方一把又重新拽回了怀里,溅起一阵水花。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裴归渡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后轻轻亲了一下,安抚道,“一年多未见,我太想你了,是以才这般无赖,小公子气量大,莫要和我这混账一般见识。”
乔行砚嘁一声,没再说话。
“至于那块玉,我改明儿便亲自送还于你,怪我一时气急,失了言。”裴归渡看着对方,温声问道,“如此可好?”
乔行砚没理他。
“莫要不理我了,小公子,将军可是会心寒难受的。”裴归渡低声哄道。
乔行砚看他一眼,蹙眉,讥讽道:“心寒难受便该去看大夫,莫要得了病不医治,届时死了都没人收尸。”
裴归渡被逗笑了,又俯身亲对方,呢喃道:“心病治不了,亦不打算治,死了便死了吧,正好供你喂鱼。”
“无赖。”乔行砚挑眉看他,随后问道,“生辰礼是怎麽回事?”
裴归渡又是一怔,疑惑道:“萧津将玉给你了?”
乔行砚颔首。
裴归渡叹一口气,道:“虽说东西已经托萧津交于你,但本想着你生辰那日再寄一封信给你的,结果出了那件事……”
乔行砚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喜欢那块玉麽?”裴归渡满目期待地问,随后又补充道,“是我亲手雕琢的。”
乔行砚不看对方,斩钉截铁道:“酸玉。”
裴归渡一笑,道:“好,酸玉。”
随后又像想起来什麽一般,恍然大悟道:“是以你今日腰间佩戴的,便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如果你没瞎的话应该是能看到的。”乔行砚讥讽道。
“想不到小公子竟这般欢喜,还将其贴身佩戴。”
“不算欢喜,只是因为腰间无玉可戴罢了。”乔行砚语气平平,心却跳得厉害。
二人行完颠鸾倒凤之事后又这般在浴桶中缠绵了片刻,在水彻底变冷之前才由裴归渡帮着穿上了衣裳,一同上了榻,共枕一席。
裴归渡将乔行砚圈在自己怀中,替他盖好了被褥,温声道:“你当真要独自进城放火麽?”
“你不信我麽?”乔行砚被对方搂在怀中,闻言仰头看对方,反问道。
“不是不信,是担心。”裴归渡看向对方的眼睛。
“我自有办法,不必担心。”乔行砚正色道,“文修会同我一起前去。”
“你不会武,届时若被发现了,连逃都逃不了。”裴归渡沉声道,“文修一人护不住你。”
乔行砚答非所问,道:“我有办法入城放火,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你只管抓紧时机一举拿下淮安城即可。”
裴归渡蹙眉,他知道劝不动对方,但也决不允许他孤身前往淮安城。
良久,裴归渡又问:“左相之子又是怎麽回事?为何你成了护送粮草之人?”
乔行砚不以为意,笑着道:“为了出来寻情郎。”
裴归渡虽然喜欢听这话,但此刻还是正色沉声道:“不是真话,临舟,我想听实话。”
乔行砚沉默片刻,随后不忿道:“户部与兵部联合设计想要拉我父亲下狱,就连你裴氏掌管的刑部也插了一脚,三部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朝堂上中伤我的父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