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就发觉自己动弹不得了,唇上传来的触感很软很温热,我却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丢入了冰窟。
越过林栖木的身子,我抬眸扫过倒在血泊中的一道道畸形身影,最终定格在他们无一例外都与我极其相像的绿色眸子。
林栖木应该没有发现这个秘密,不然现在就应该来控诉我,而不是这样亲近待我。
畸形秀的,我的所有弟弟,其实长的都跟我很像,有的甚至比林栖木更像我。
我把他留下,原因并不在于相貌。
真正的原因,就连我也不甚清楚,可我不打算去查明。
担心真相太残酷伤人,又担心你我都接受不。
最者,是畏惧这段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情无疾而终。
林栖木不再吻我了,也没有搂住我的脖子撒娇,他只是将手放在我的腰上,似靠近又像是要远离。
不远不近,刚刚好,却都不是我们想要的距离。
我突然就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如果没有林栖木,现在的我应该足够坚利足够冷漠且强大,高高在上只与权利相伴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遇到了他,莫名的不该有的感情尽数涌上心,将我塑造成一个会为感情俯首称臣的废物。
如果是之前,这种分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必定会因我的疑心而彻底粉碎,可现在,我一次又一次退后挽留。
就像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爱,用尽手段去征求爱却被耍的团团转的傻逼。
始作俑者稍微抽离一些就能让我发疯,更何况他从来没有任何离去的动作,我却已经极度敏感的起了所有疑心。
这太不应该了,这样的脆弱局面如果长期维持下去,我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也别想要了,迟早要被踹下去。
被这孩子顶替也不是没可能,颜家那孩子和他不是玩的挺好?
无形的压力再度驶向我,疑心再度生长捅破我骨。
我就知道,生来具有的疑心与猜忌无法这么容易就泯灭,是我想的太过简单,是我的精神太过混乱。
我现在头痛欲裂,看到这些尸体和鲜血,我的身体也渐渐冷下来。
林栖木不可能没有察觉我的不对,可他不愿意多想。
也是,他对我的过往一无所知,怎么会知道这样的气不过会伤我至深。
可他要是知道呢?以他这种比我还要低劣的骨和尽数展现出的不择手段,他就会放过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的不敢想,别逼着我想了。
我强制让自己把脑中那些负面的不该有的阴暗情绪尽数抛却,可看到林栖木满足的神色,我却倏的觉得。
我也想要放肆。
他杀了这些,我好不容易一次又一次试探从而得出活命方法,好不容易送出去为他们博取性命的私生弟弟,让我重回噩梦,让我再度走到弟弟身边饮其血。
母亲的身影一帧一帧像是乱码侵入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逼迫着我拿起刀的,逼迫着我抬起手的,逼迫着我一次又一次收割性命的人,还是用她那张悲天悯人一般对所有毫无兴趣的脸看着我。
她没有再撕心裂肺了,她也没有再扭曲神色让我去杀了林栖木了。
她只是静静看着我,扇动着和我一样的白色睫毛问我。
“这样的结局你满意吗?”
违背我的命令强行留下林栖木,结果落了个一次又一次被伤害,因为不知名感情而胡思乱想精神错乱,次次疑心复发的结局。
“Baldwin,你满意了吗?”
我有些恍惚,看着母亲的脸,我才发觉。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别人口中听到“Baldwin”,我这个原本的英文名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渣对我漠视无睹,从来不会叫,其他人也碍于我的身份不敢去叫,哪怕合作方也渐渐开始称呼我为“闻倦鹇”。
而这些都是我纵容林栖木的结果。
我将曾经的名字尘封于土,冠上他给我取的名字,让其戴上所有耀眼的冠冕就是为了填补他没有安全感的心。
他的安全感被满足了,那我的呢?我无时无刻不陷入怀疑与担忧的状态,他有一次付诸实际行动来安慰我吗?
说他不懂爱,那难道我就懂了?
我可以为了他不惜改变曾经的自己,迁就他,一次又一次顶着压力原谅他并且压制自己本性到身心俱疲,我有在因为这段感情而进行改变,尽量让他舒适给他精神上的满足。
为什么他不行呢?
我在为这段莫名的却不够坚固岌岌可危的感情进行挽留,不惜将尊严和姿态还有与生俱来的高贵低贱到泥土里面。
都卑微成这样了,林栖木却还止步不前固步自封。
为什么他做不到呢?
我将溺毙于他这水里,他却在旁隔岸观火无动于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他生来比我高贵吗?
不是啊,他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还是看着我的眼色苟活下来的。
凭什么要我这么迁就他,凭什么只让我付出而他坐享其成?
是我欠他的吗?
我反反复复询问自己,最终得出了完全否定先前的结论。
我什么都不欠他。
这段感情的主导者不知何时从我变成了他,而我,要将这份权利重新夺回。
意识再度回笼,却发现林栖木已经软软的靠在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