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强制性的要离开我,我真的会把他关起来,而如果我不再给予他爱……
看着面前仍然不动如山的小孩,我只觉得,他因此囚禁我的概率不会比我小。
六年足够我摸清他的德行,我这种人也见不得能养出什么真正无害的小孩。
我能感受到林栖木向我投来的视线,在我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看着我,不过我知道他只是表层上的看,并未像我一样看似温和的面孔,内地里却正对他展开极其扭曲的想法。
我在心里唾弃了自己的行为,但并不打算因此而悔恨羞愧。
门铃响的很是时候,听到手机上传来“有客来访”的提示音,我站起来准备去开门,走了两步却又折返了脚步。
还不如把他也带上,医生也不用再跟着我跑这么大老远了。
林栖木很听话,但看着我的眼神让我不太舒服,没有任何情绪。
我以为他会委屈的,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也是因为气不过,真的没想到会有其他可能。
感受着身后如芒在背的目光,我尽量把步子捋直了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离大门有点远,我干脆直接点开手机,远程开了别墅的大门让他进来了。
外面风怪大的,一会儿要是感冒了传染给我俩,那就不太美妙了。
带着林栖木到医生面前时,已经过去有七八分钟了,虽然知道林栖木的伤是好几天前就有的了,但看到医生给他包扎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走快点。
小孩没有因为疼痛表现出什么不满或者是反抗,我内心不由得啧啧称奇。
无他,我就是个处理伤口时不安分的主,我很怕疼。
看到小孩这种行为,我其实是挺敬佩他的,手腕子都快掉了也不愿意自己包扎,更不愿意提醒我,就是要等着我自己发现。
我最近这么忙……算了,是我的错,明知道他内心脆弱,生来易焦虑却没有第一时间关心他。
看着小孩手腕上被缠绕的紧实的绷带,我原本要为自己辩解一二的想法瞬间收回。
听到医生的话,我是真的后悔了。
三天时间,伤口已经开始恶化了,如果我今天也没有发现,这腕子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现在状况也不好,但起码可以不用切除放在那里让小孩看上去起码是个健全的人。
可惜他下手太用力,伤到了手筋,就算恢复很好,也无法做到完全握拳,手腕上也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我的小孩受伤了,帮凶是他,主谋是我。
再说什么后不后悔也晚了,我只能站在一旁看医生给他处理恶化的伤口。
处理的时候,脓水流出夹杂着血水,看上去就很痛,可小孩还是没反应。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如果他刚开始没有表情我还能将其归咎于生闷气死扛,可处理这么酒了,高浓度的医用酒精一瓶一瓶往下倒,就算是上帝也该皱眉头了吧林栖木却还是没有反应。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起初我还以为是他在硬抗,依然无声的跟我对抗,可仔细观察下来却觉得不对劲。
就算再怎么能忍,生理上的反应也不能避免吧,可看了一圈下来,小孩脸上非但没有生理泪水,更是一丝汗都没有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感受不到痛觉一样。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林栖木满是伤痕的背,目光像是要将他洞穿。
又等了二十分钟,小孩身上的伤才全部被处理好。
我把小孩哄到自己房间床上让他先睡,说去去就来,终于让人“心甘情愿”闭上了眼。
而后马不停蹄去找还没有走远的家庭医生。
还没等我提出自己的猜测,那医生却先我一步说了出来。
“这孩子大概率感受不到痛觉。”
想说的话被抢答了,我的面色不是特别好,医生显然也发现了,连忙对我表示歉意。
但我还是没有好脸色对他了,只是让他有时间给小孩安排一下全身检查后便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
等别墅大门关闭,四周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时,我才慢慢悠悠往房间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到这小孩不会真的乖乖躺在床上睡觉。
果然,刚进来我就看见床上扭成蛆的身影了。
看上去颇有几分气急败坏,我也忍不住笑了,终于算是真心实意的了。
走上前扯下蒙在他眼上的布后,小孩的眼神简直要将我戳个洞来。
终于在他眼中看到明显的情绪波动,我终于心满意足,无视小孩还有话说却张不开嘴的模样,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
“睡觉睡觉。”
我是真的困了,最近真的太累,不然也不会不关注他。
啧,我怎么又想到这了。
我好像一直在为忽视小孩这件事感到抱歉,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解释,就像很担心他的想法一样。
好吧,我确实很在乎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回过身勉强决定拿出堵住他嘴的手帕。
那可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手帕,给了他,他还不高兴。
嘴巴重获自由后,我还以为他会骂我两句或者谴责我,正准备无论如何都照单全收时,却不想他给我来了句。
“哥哥,我给你取个中文名吧。”
这小孩脑回路真够新奇,但仔细一想,这大概是他用来得取安全感的途径之一。
我的确没有中文名,他想做这个第一,希望他亲自取的名字为我所用……
行吧,看在他受了这么大委屈的份子上,我点了头。
“好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看上去很兴奋,装也不装,直接挣脱了被我反绑住的手,朝我扑来。
我本来还顾及着他的伤,不敢乱动,但一想到这小东西可能骗了我六年,我就肆无忌惮了。
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受这么严重的伤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我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人没有痛觉了。
我直接将手指插进了他的伤口,终于看到了他脸上的正愣神色。
这人是没有痛觉,但触觉还是有的,之前在我面前装的很正常,摔了会哭,包扎的时候会喊痛,这次大概是真的太生气了,都忘记伪装了。
还是年纪太小,也幸亏他年纪太小让我早早发现,不然等他长大了更懂得隐藏了,我这个脑子转不过来弯的可能还真的让他骗上一辈子去。
看着小孩心虚的神色,我冲他笑了笑手指在伤口中搅了搅,带出一手指鲜血来。
小孩打算拿取名这件事分散我的注意力,却被我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的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刻意表现出一种笑里藏刀的模样,就是让他来猜我到底有没有生气顺带着吓唬吓唬他。
果然,他对情绪这一方面不是很敏锐,半天没看出我内心所想,也不敢随便猜忌我的情绪担心引我厌烦。
这样小心警惕的模样就像只要炸毛的猫,正在判断眼前的事物是否具有危险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可爱。
小孩子抗压能力强不到哪去,因为疼他,我也没有刻意对此进行引导培养,而是选择顺其自然。
因此他很快就慌了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误以为我生气了,摆出一副可怜模样冲我撒娇妄图让我同情并原谅他。
感受着脖颈传来的柔软触感,我露出了个计划得逞的笑容。
我本来就没生气,看到他这副因我慌乱的神色更是心升愉悦,但也把握着分寸,生怕一个过头把人给惹哭了。
我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抚,话也含糊不清的,偏就是不说明白,也没有清楚的去提没有痛觉这件事,让他猜测我究竟是因为哪件事而生气。
不能过头,但被欺骗的感觉不好受,该有的惩罚还是一样不能少,我要他提心吊胆一晚上,明天再告诉他真相。
我像是在安抚又好似在威胁。
“哥哥问你,以后还会有下次吗?”
小孩明显还没想到我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但看到我的脸色不好看,还是忙不迭的点了头。
“以后还会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很乖的摇摇头,做足了本分老实的模样。
这句话问出来其实就是顺口,对他的回答我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小玩意儿说的话我现在可是一点不敢信。
明显被我这个心理扭曲的给养成歪脖子树了,鬼知道他会想什么。
对于这种极不可控的事物,我很感兴趣,也很乐意对他进行驯服,让他重新回到我手中,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主动没事找事去揣测人。
要是过头了,让人家对我的警惕上升了,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最后不高兴的还是我。
我并没有在意小孩对我投来的缺乏安全感的目光,而是轻轻摩挲着他这张脸。
他长大了,漂亮了,但脸上更多的是东方美人与生俱来的韵味,与我的样貌有了明显差距。
可我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呢?
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喜欢,我勉强因此原谅了小孩的欺骗行为,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翻了篇。
“好了,不是说要给我起名字吗?来啊。”
小孩先是小心的抬眼观察着我的神色,见我没有表现出要发火的模样,才提心吊胆一般缓缓靠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我不禁有些后悔。
一个十岁的小孩,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要是因此跟我生分了,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现在,我的脚显然已经被砸骨折了。
就不该吓他的。
我主动伸出手妄图挽救兄弟间的亲密关系,将小孩揽进了怀里,呈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他不是害怕我生气抛弃他吗?那就把他抱在怀里,用点力,让他知道就够了。
果然,在我怀里,他慢慢放松了下来,没有先前的警惕。
幸亏年纪小好哄,要是再大点了就不行了。
我再刻意的增加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终于在三十秒后让小孩缴械投降重新恢复了笑模样。
他问我中文名想姓什么,我将他被我搅烂的伤口重新用绷带包扎,想了想才道。
“有没有和你英文名开头发音相似的中文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没有安全感吗,我拿他的名字衍生出我的名字,我还不信这小孩不会感动的泪流满面。
得到这个问题的小孩看上去很开心,背上的绷带的绷紧了,我坏心思的从西装口袋掏出了一根笔在绷带上写下“Baldwin的小树苗”,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太心急衣服都没有换。
不过小孩似乎挺喜欢我这身衣服,一直抱着不撒手。
“要不姓闻?举世闻名的闻?”
我对此并不在意,既然是他用来取得安全感的用具,那就全听他的。
所以我在绷带上写下第二行“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开始思考第三句要写什么。
我的动作很轻,小孩根本没有发现,或者他默许了我的举动,兴高采烈的帮我想名字。
他说他是树,想让我当鸟。
我也觉得当鸟好,足够自由,累了找棵树就能歇。
我也这么说出口来了,却没想到他听到直接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明白他笑什么,但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我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嘲笑我,说我这种又懒又挑剔的鸟,不想飞的时候想找棵树休息结果挑三拣四一个都看不上。
对于挑剔,我并不反驳,我的眼光挺高的。
但说我懒,我就要跟你掰扯掰扯了,我懒?我懒到连着三天没有睡觉今天还要屁颠屁颠跑过来哄你,上下眼皮打架都还要陪在你身边。
不过我并不打算把想法说出口,我怕他又哭。
他好脆弱,在这里活不长,幸亏他幸运,让我这么喜欢。
我想了想,在他绷带上写下了第三句话“我喜欢的脆弱睁眼瞎”,写完我自己都没忍住笑了,不知道他看到这条绷带的时候会怎么想。
他还是没有发现我的动作,在嘲笑我过后,给我起了个“倦”字,说我每天看着都很累,这个字特贴切。
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字,但既然小孩选择了这个字用来给我起名字,那它就可以是好字。
闻倦,挺好的,就是鸟去哪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不成叫闻倦鸟?不是很好听,但如果他偏要取……
“最后一个字,鹇吧,这么累了,希望你能休息休息。”
闲?这不还是没有鸟吗?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从我手中拿过了那根刚被用来在绷带上写字的黑笔,在他手腕上的绷带上写下了他给我起的中文名。
闻倦鹇。
“闻”是wordsworth的第一个音转化而来,“倦”是小孩的恶趣味,觉得这字适合社畜的我,“鹇”中的“闲”与“倦”相抵,希望忙碌的我能拥有空闲,而“鸟”则和“木”呼应。
是个好名字。
他起的都是好名字。
以后,我就叫闻倦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名字是好,我可以在这个名字上挂上很多华丽的冠冕,但绝对不会是在这张憋屈的纸上。
当我将“闻倦鹇”三个字签在对方发来的律师函上时,我不笑了。
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怎么就上升到告人的程度了?
虽然知道对方家长做的是无用功,但我还是有些不快。
其实主要原因是今天原定的计划泡汤了,要去医院看那个小傻逼。
小孩看上去状态一般,说开心也不对不开心也不对,处于一个平衡状态。
养了他这么些年,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他想的是什么。
因为我被骂,不开心,因为我愿意放下工作来处理他的事情,开心。
这小孩的心思在我眼中跟写脸上没什么大差,现在我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既然不是因为他,我就愿意将好的一面摆出来,顺便哄哄我的小孩。
他坐的离我有点远,分明不是隔开的两个座位,他也不愿过来粘着我。
一看就是刻意的,等着我去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些日子这小孩才跳过楼梯自过残,精神状态堪忧,好不容易哄好了,我可不愿意再重蹈覆辙。
小孩子心理脆弱就脆弱吧,也不需要他多坚强。
于是这次,我选择主动出击,移到了他的身边支着头看他,但不说话。
看着小孩渐渐泛红的耳垂,我的坏心情勉强消散了一些,将人揽了过来抱在怀里。
他没有反抗,这个拥抱,想来是等了很久。
他看上去快碎了,所以我又给了他额头一个吻。
很好,很容易就拼凑回来了,除了有裂痕其他一切照常。
裂痕也没事,反正不明显,我可以当做没看见的。
感受着怀里软软的一小块,我想起了他的精神状态,担心他因为这件事发疯,我还特意关心了一下,告诉他别怕我什么都能处理好。
他很乖的应了,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很好。
我渐渐收紧揽住他的手,用力将他抱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强度的工作令人崩溃,不止是他,我也有些受不住。
人渣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了个孩子,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他的私生子了,不过年龄没比我小多少。
如果蘑菇没死,大概和他一个年纪。
可惜那会太年轻,什么都留不住。
哪怕现在年龄大了,也做不到什么都看顾,这是除小孩外人渣保下的第二个私生子了,我感到了挫败感,于是提前让那个畸形弟弟出了场,并打算当天去看表演。
我垂眸盯着怀里的小人,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带他去的想法。
好不容易能保住什么了,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安全的地方吧,我经受不了意外了。
小孩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或许是微薄的血脉提醒他现在要哄我。
所以他坐起身来用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像以前那样揽住我的脖颈无意识的给我安全感。
他还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也是,年龄越大越疑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在我调整好状态后,抵达了小傻逼住的医院。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我的打算是一切让律师负责,他们闹了就弄死,然后带着小孩出去玩。
但转念一想,那天只是让家庭医生包扎了伤口,还是得来大医院一趟,顺便看看心理情况和关于痛觉的问题。
小孩看上去也没有特别抵抗,我自信的认为这是因为有我在身边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不愿从我怀里下来,我也就抱了他一路。
他没有安全感,是在遇见我前有的毛病。
整整六年,我有时间就会给他爱,并补偿之前错过的爱,哪怕这么努力的想要治愈他,却还是没有治疗好他这顽疾。
其实不止是他的问题,我也察觉到了。
我的精神状态也不对劲了,如果说刚和小孩见面的时候,强大的占有欲是因为他身上有不确定因素。
但现在小孩没了我活都不想活了,按道理来说我的占有欲应该会减轻一些的。
我是真想不通,为什么这玩意儿还会逐年递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来医院,不止是他看心理科,我也得去看看了。
但还有个小傻逼的事没有处理,小孩还是心软,说去看看,我没办法,也只能抱着他去了。
刚走到小傻逼的门前,小孩却突然跳下来不让我抱了,感受着空空荡荡的怀抱,我不禁皱了皱眉不太习惯。
但他想这样,我也没办法,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进入了病房。
我不太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这孩子跟我一脉相承,他也不喜欢。
故而刚进去闻到这味道,我俩都下意识往后倾了倾头。
怪恶心的。
看到床上那个被包的像木乃伊的东西,我只觉得眼睛受到了伤害。
更恶心了。
没想到对方家长也在这,看到小孩情绪就激动了,看上去是要骂人。
而我,是要为小孩的心理健康保驾护航的,故而二人还没张嘴,就被我带来的人迅速捂住的嘴扼住了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对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之前还有被吓哭过,现在倒是坚强了,都不往我怀里跑了。
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的面孔从愤怒到疑惑最后是恐惧,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这俩人认识我,那就好办了。
我挥挥手让那些人松开手离开病房,自己则是笑盈盈看着那对已经不敢说话的夫妇。
“Baldwin,不是很高兴认识你。”
听到这句话,我可以明显的看见两个人的脸又白了白。
我看上去笑眼盈盈,实际上说出的净是让人去死的话。
什么“我家孩子是有点冲动,但是我教的,有事来找我别动我孩子。”
什么“主要还是你家孩子的错管不住嘴巴,我家孩子没把他舌头割了已经算是心地善良”这一类的。
给这对初出茅庐,逮到看上去好惹的就捏的夫妇带来了不小的精神震撼。
我最后抛下一句“你儿子说我活不长,我看他也活不到哪去”后大摇大摆的离开,转而让律师接手所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则是带着小孩检查了一些痛觉相关。
报告要等一会儿,趁这个时间我还得带他去做个心理检测,当然,我也在旁边跟着一起做。
问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我不想隐瞒任何,但也没有故意要给自己检测出精神病的毛病,只是客观的进行回答。
之后我又高价约了俩好的心理医生,我俩一人一个。
为了做到物有所值,我上来直接阐述事实加抛出问题。
“我很爱我的弟弟,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但我总是想掐死他怎么办?”
心理医生大概是第一次碰上我这种装都不乐意装的变态,诧异的抬起眼看了看我。
“你不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吗?掐死他也是在伤害他。”
很好,这个秃头心理医生跟上了我的思路并且及时给了回答,这钱花的还算值。
但他似乎没有完全理解我有些抽象的话,我还专门解释了一下。
“不想让他受到来自外界的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挺好?你很关爱他。”
“但是我自己会忍不住想要伤害他。”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
“我总是担心他会离开我,但又不想锁他,可看到他和别人相处我会不高兴。”
“是锁不住吧,还有就是。”
那医生用看稀有物种的眼神看着我。
“就是什么?”
“你这不是精神病,是变态。”
听到这句话,我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但我怎么听着这么欠打呢?
欠打老头没有理会我难看的神色,继续用陈述句跟我说话,像要死的古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掐死他只有这个理由?不止吧。”
“……”
他长的太像我。
我喜欢他长的像我,这样可以间接给自己安慰,对他好就等同于补偿我这种安慰。
但又不喜欢他长的像我,我这种人注定留不住什么东西,留不住妈妈弟弟地位权利,我什么都留不住,太恶心了。
其实我知道答案。
我想掐死的不是林栖木,是曾经的我自己。
我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希望这个老秃驴能有点眼力见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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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秃驴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看我状态不是很好,就住了口。
但等了很久却迟迟等不到他对我提问,我抬起头注视着他。
“我花了钱,你就让我干坐着?”
“那有什么办法,你又不乐意说,说了还不说真话。”
啧,这老秃驴,刚还夸过他,转头就又来吐槽我。
他不问,那我就不说,谁乐意惯着他啊。
反正就花了一个小时的钱,发一个小时呆也不是不行。
可那个秃驴还是有良心的,看我这副模样,虽然表现得像是恨铁不成钢,说出的话却让我感受到了关心。
“天生的心理疾病无法治愈,后期的疗愈也只是杯水车薪,但总比没有好。”
他依旧用那双眼睛注视着我,却不同以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当我不知道?我从小看你到大,我什么不知道?”
我听着他有些冲的语气,才缓缓捡起了一些熟知。
对哦,我是认识他的,才会下意识叫他老秃驴。
他是我的第一个老师,教我怎么爱人的心理老师。
可惜过了二十多年,前半部分反反复复回忆他的教学,后半部分却因为自给的压力过大忘了他,爱也没能学会,全部忘光。
“你小时候根本没有展现出来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你没有遗传到你父亲的精神病。”
他看上去很是痛心疾首,对啊,他亲自教养的孩子,从小看到大。
那么小,那么乖巧天真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现在的秃驴看我,就像我看小孩似的。
从无害到多疑,到开始伪装,到有自己的阴暗心思,最后会是心思的实践。
这是我的二十年,而林栖木,在到我这个年纪,也会是这个样子,一脉相承,也不愧是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血脉就是这样,想让他在的时候多么需要多么喜爱,想让他改的时候多么心软多么不忍。
可看着他正走上我的老路,我做不到不去阻拦。
“你是个生性多疑的,焦虑起来伤害自己又摧毁其他,好不容易有个精神寄托了,却还想着摧毁。”
“你怎么就是教不好呢?”
他现在没了其他想法,那些失望的后悔的尽数抛却,剩的只有满满心痛。
看着他那对混浊的眼,我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那张嘴张张合合将我拼命掩盖拼命欺骗的真相道之于口。
我这次却不想阻拦了。
说出来对谁都好,他能看到我醒悟,小孩能得到一个改过自新的哥哥。
受伤的只会有我,伤疤被揭开很痛,我最怕痛,可这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我无路可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那抹阴暗深沉的绿色,我别无选择,走入了那未知的深林。
“为什么一定要惩罚自己呢?你妈妈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弟弟被毁也不是因为你,病体也不是你要的,那些弟妹也不是你想摧灭的。”
“将原本起码带点善的自己完全粉碎,更迭成一个没有心却足够坚固的傀儡。”
“Baldwin,你很开心吗?”
不开心。
我不开心。
我闭了闭眼,想逃避了,正欲起身仓皇逃脱却不料年事已高的秃驴还能起身拦住我顺带着锁上了门。
听着上锁的声音,我下意识抱住头蹲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可秃驴还在喋喋不休。
“为什么想要掐死他?他长的也没有特别像你啊。”
“像他的孩子多了去了,你父亲送来那么多孩子,哪一个不够无害哪一个不像你?可你其他都不要你只要他,你都选择他了为什么还要毁了他?你都抓住他了为什么还要剥他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因为你所喜爱的事物全部都被毁了,你就觉得是自己活该是自己应当的,看着所爱之物被毁很不好受吧?所以你就自己主动毁灭,不给自己留下一点温情!你这是要杀了曾经的自己!!!”
听这语气就能知道秃驴到底有多生气,什么话都往外蹦,什么话都敢说。
“但你一般不这样啊,惩罚自己也是有个度的,之前那些弟弟妹妹你不是都留了他们一条命吗?为什么偏偏要杀这个孩子?”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秃驴总算意识到我不对劲了,看着蹲在地上颤抖的我,他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言行有些过激,而这些话语对于心里脆弱的我,是致命的打击。
我看出他想要说什么挽回了,可惜来不及了。
我看见他眼中清晰的惊恐,蹲在地上像条狗似的扑到了他的身上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些话,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
我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看着这个将我从小教养到大的,我的第一个老师,我只觉得太累了,什么都不想要了。
连他都开始怕我了,还有什么能直面我的呢?
现在回想起来,那会儿确实是气疯了,对于这个老秃驴,我哪怕再生气也会给他一点退步余地的,这次大概是压抑太久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老秃驴身体本来也不见得有多好,被我这么一掐,脸瞬间青了。
正当我收回观察他的眼神准备给他一个痛快时,耳边传来了清脆的锁的闭合声。
我没有抽手,回身望去,只间原先被秃驴锁住的门突兀的打开,而门口站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正紧紧盯着我。
是林栖木。
我朝桌上的钟看去,却发现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他出来了,也确实。
我的目光下移,最后缓缓停留在了他的左手上,因为震惊,手下意识的松了松。
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让秃驴有了喘息的余地,忙不迭往后爬远离了我。
而我依然盯着林栖木手上那截细长的铁丝。
是他把锁撬开的。
身上像是被抽离去了什么,却并不让人难受反倒轻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小孩,我招招手让他过来,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刚才差点杀了一个人,身上的凛冽气息可能会吓到这个才十岁的孩子。
我只是与他对视,像是在等一个决定。
那道身影缓缓向我走来,随着距离的减小,我模糊的双眼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神。
不是畏惧。
太好了。
脑子里腾的升起这个想法,我眨一眨酸涩的眼,听到耳边传来略显缥缈的呼唤。
“哥哥。”
眼前又开始模糊了,我不知道是因为情绪应激造成的泪水,还是白血病先天的缘故,但我确确实实的看不清了。
“带我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咽喉传来了浓烈的血腥味,我感受到鼻子下方一道暖流缓缓流淌,滑入我的嘴中满是铁锈味。
四肢百骸都开始泛冷,如坠冰窟,骨头也开始疼痛。
我最怕痛,可我不敢喊。
我站不起来,原以为没人会来扶我,还是如往常那般用冰冷目光注视我勒令我自己站起。
怀里似乎多了暖源,我下意识揽住了“它”,这才模糊想起那人已经不在了,不会再有看着我脆弱时无动于衷的她了。
再也不会有了。
我的眼下也暖暖的湿湿的,不知道啥血还是泪。
我真的太累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也,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我看到了,曾经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那时候五岁,有个只比我小六个月的弟弟,是人渣婚内出轨的产物,母亲气的发疯,却因为身体抱恙和家族事物缠身无法关注。
让人渣钻了空子,送到我身边想要培养我和他的感情。
弟弟没有名字,他在母亲的监视下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眷顾了,于是我就只唤他为“弟弟”。
那时候小,我又孤独的紧,有新玩伴,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我带他去逛了整个纽约,他胆子很大,不怕我,不怕人渣,也不怕母亲。
我们的离开没有告诉人,是离家出走的一次放肆旅行。
我和他去了仅仅听过却没有见过的游乐园,吃了他们从来不让我尝试的甜甜圈,本来想玩过山车,可惜那会儿太小,不让去。
也幸亏没有去,不然他死的可能会更惨。
看着弟弟僵硬冰冷的躯体,我顶着病体从床上起身,第一次和母亲爆发这么严重的言语冲突。
我从小体弱多病,现在生了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提出要离开的选择,我强调着自己是主谋,可她依然无动于衷。
她用很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次差点就死了,如果不是你妈我掏钱命世界最好的医疗团队为你诊治,你觉得自己还能活过这个冬天?”
我很想反驳她,却找不出任何理由。
看着她和我如出一辙的白发,我们如此相像,为什么她却如此理性?
当时,我的玩伴,我的弟弟的尸体就在距离我不到三米的地上躺着,浑身赤裸,在最冷的冬天连条像样的布料都不配拥有。
我头一次知道,原来肌肤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他,在死后居然能变得这么白。
可能是真的气疯了,有些口不择言,我自以为看透所有,大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凭什么要求我在本该极度悲伤的时刻,保持微笑永远做旁观者?
“我的身体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你肯定知道这事跟他没关系,但你还是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就是担心我和他关系过密,等我死后他霸占继承人的位置,威胁到你的地位损害到你的利益。”
“可他是我的朋友!”
这么孩子气的话语,就算现在的我听来也是要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的确看到冷若冰霜的她脸上展开了笑,可惜是嘲讽的笑。
“你跟他认识连一年都不到,谈何朋友。”
“听到你揭露真相,我还挺欣慰,觉得你起码是个可塑之才不算特别蠢,没想到懦夫还是懦夫,话语再怎么强势也没有用。”
“只专注于情爱,你把他当朋友,他有把你当朋友吗?你从小体弱动不动就要死,你能百分百保证他带你出去不是为了要了你的命然后拿走属于你的一切?”
“朋友,Baldwin你不需要朋友,什么都不用,你的眼里有利益有权力,这就够了。”
“你不需要其他。”
她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的,虽句句发自肺腑,可也是真的伤人。
她要求我封闭情爱,无视无关权利的所有,完全否定了当时我对朋友的所有相关。
这些话如果是现在的我看来的确无理取闹,可事实是那时我也才五岁。
带我出去玩的朋友因为我失去了生命,死后还被用尽言语怀疑,未能瞑目连像样的白布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心英雄主义的我,怎么会不恨?
稚嫩的童音被击碎,她要求我理性,我偏不。
我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她把我,和弟弟锁在了一起。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就一直和他在一起吧。”
刚开始我的的确确满心怨言,不愿屈服,可她似乎忘了我,我连着三天都没能再次听到锁开的声音。
人三天不喝水,是会死的。
而这个房间,是完全封闭的地下室,除了尸体和我,一概没有了。
为了活命,我杀了我的朋友。
虽然他已经死了很久,都开始发臭了,可我还是有负罪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喝着他的血,我一边流着泪,脸上却没有其他表情了。
太累了。
那么小的我,在唯一一个朋友被杀后,自己又被关地下室遗忘近三天,被逼的喝了朋友的血,却始终不肯吃他的肉。
幸的是,第四天,她来了。
确实是忘了,她忘了我。
可她并没有悔恨,在那天之后,她的话又少起来,变回了那个冰冷的雪雕。
只是在看到我坐在血泊中满脸是血时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此后便再没有了。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足够心狠的孩子。
我却没了弟弟,重回孤独。
我本来是抵抗过的,在这个弟弟过后拥有了无数个新的弟弟用来挑衅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无一例外,他们全死了。
母亲用强硬的手段告诉我,我的身边不需要其他人。
我也尝试过把他们送走,可惜结果没有变化。
死的还是死了,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也是。
我被逼的甚至有些封魔,不顾一切代价就是要找到让他们活命的方法,哪怕伤害至深若彻骨也无所畏惧。
我把弟弟打断手脚送去畸形秀,妹妹则是命人送去了夜店。
虽然活的很惨,但起码,他们的命没有消逝。
母亲没有再杀他们了。
她夸我,终于有点继承人的样子了,可我却笑不出来。
她只是病态的想要我身边再无威胁,这次我将他们无一例外都毁了,威胁自然没了,她也就不会主动费工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那些弟妹,我还是悔。
但有什么办法呢?
在母亲死后,我原以为这种恶心的循环可以被打破。
我尝试着留下了一个弟弟想将他养着。
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就来了我的梦中,反反复复用沾染鲜血面目狰狞的面庞命令我杀了他们毁了他们。
她不再漂亮,反倒成了个啖人肉的恶鬼。
一个梦而已,我本不想在意,可如果我没有付之行动,顺着她的心意,她她便日日都来,令我夜不能寐。
她在梦里营造出弟弟死亡的场景,车祸,跳楼,溺死,活埋,打死,烧死……什么都有。
无数次看着梦里的弟弟被残忍杀害,死前用充满恨意的眼眸诅咒着我去死,又反复向我求饶给他痛快。
我的精神状态终于维持不住了,我的身体一向不好,她知道,可还是要这么折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不通,她到底爱不爱我。
不过都无所谓了,她的目的达成了。
我在精神崩溃的状态下亲自凌迟了我的弟弟,他死的很惨,死的过程中还哭着喊着流露出对我的恐惧。
看着地上看不出人形的一摊血肉,我只觉得没有意义了。
我的反抗没有意义,反倒带来了更大的伤害。
后面的弟妹,我还是如从前一样,男的扔去畸形秀,女的丢去夜店。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的结果,和那个因我反抗而死不瞑目的孩子一样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又过了好几年,期间我生了好几场大病,每次都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母亲总是让我幻想,那些孩子知道真相会如何报复我的场景以示警慑。
这样的日子太痛苦太无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又亲自毁了一个弟弟的后天,母亲没来得及托梦的傍晚,我看到了林栖木。
他藏的真的很好,我不知道,可连已经死了的母亲也不知道。
梦里的她得知私生子已经这么大了时有些疯狂,我很不好受。
但却无意识的进行反抗。
可惜我也没撑过几次她营造的噩梦。
我的精神状态真的太差了。
我还是想要动手掐死他。
看着他眉心的那颗红痣,我在想,母亲之前没发现他会不会就是因为红痣保佑?
那红痣,你现在能不能保佑一下,让这个孩子撑到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活下来了,谢天谢地。
那天我没有再睡着,担心母亲会再次潜入我的梦中。
我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差,也隐隐察觉如果她再来一次,我或许真的要精神崩溃把他给掐死。
可我还是犟,我想着,既然他连母亲都没能发现,想来是被保佑着的。
说不定,这个弟弟,我可以留在身边呢?
试试吧。
一个人真的太难熬了。
他在的每一天,我都睡不安稳,只要我没有做出毁了他的举动,母亲就会让我夜不能寐,妄图将我的精神摧毁再度造成悲剧。
可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我就不会再犯了。
知错就改,这不是母亲您教我的吗?
她或许能够知道我的心思,在一个夜晚幽怨的看着我。
“知错就改,你把他留下就是个错误,为什么不去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见她这么问我,可惜我正忙着给我的小孩做学校的手工作业,没有功夫理会她。
既然她大概率能够知道我内心所想,那也不必再说出口了。
他的留下,从来就不是错误,是我活了二十年,做过的最明智的选择。
她恨铁不成钢的骂了我一宿,吵的我肝胆俱裂,鼻血流了满脸。
可真的无所谓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我已经可以做到一边听她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一边给小孩拍背哄他睡了。
是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来的次数太多又频繁,我好像得了精神相关的疾病,哪怕没有入睡,耳边时常也会传来她的声音了。
刚开始不习惯,到后来其实也没什么了,小孩不在的时候,听她骂人,起码也不会太孤单。
她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不想让我好过,来的次数少了很多,让我的精神维持在了一个平衡的状态。
不至于崩溃,却能感到最大化痛苦。
她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她不是在乎名利吗?她不是在乎我是否能成为继承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我因为她的念叨而死,她会后悔到转世吧。
她没有再来过了,起码短时间内没有了。
不过我也知道,如果小孩表现出但凡一丝对我不利的举动与想法,她便会再度出现强制我去杀了他。
所以我一直在拘束他,不让他过多去想可他还是渐渐脱离了我的掌控。
而这个过程微小到连我都没能发现,要不是母亲又出现了,我还真不会这么快意识到。
她又开始催促我去杀他。
可惜啊,因为养孩子有些放飞自我的原因,我现在叛逆的很,知道小孩也有心理问题后干脆带着他一起来看了心理医生。
我打算把这病给治好,这个女人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中指使我做这做那。
我最讨厌被人命令。
以防万一,我甚至还在家里供了好几座佛,势必要把这个烦人的弄滚蛋。
这么多年了还不去投胎,也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
放心不下我?放心不下财产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头倏的开始疼痛,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怪异扭曲,直到一道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熟悉又陌生,他更漂亮了。
这句话我好像说过,这也不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了。
看着面前这个等比例长大的林栖木,我这才缓慢的意识到自己正深陷梦境。
看着眼前的林栖木,我却觉得和上次所见的他有了不一样。
上次的太疯了,又太肆意了,生命力太过强盛。
可眼前这个却像是经历了很多,被打碎又重组,眼神里多了很多连我都看不明白的情绪。
他看着我,眷恋不舍的眼神让我有些心痛,却听到他道了一句“你走吧。”
像是强行割舍了什么一般,他的痛苦溢于言表,我能看出他是想挽留我,也明白他眼神中的占有。
可里面又多了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绪,像是……妥协吗。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心却慌的厉害。
我看见他勉强的冲我露出了一个笑,然后伸手向我身后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