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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试探,让陆之河明显一僵,眼看着裤链一寸寸往下,陆之河抗拒着却又无比期待着。

可夏以风就做到了这一步,便重新站了起来,“剩下的自己脱,抓紧冲热水。”

陆之河衣衫狼狈,对于戛然而止的情事,显然是不能接受的。他一把抓住夏以风的手腕,软着气息问:“你不想要?”

“今天不行,”夏以风在人额头亲了一口,说:“先洗澡,别感冒了。”

夏以风毫不留恋地出去了,独留陆之河杵在原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花瓣。玫瑰死的何其壮烈,他像是被突然撮了痒痒肉,呵呵笑了起来。

36岁的人了,竟然从自己的身上了解到了,什么是欲求不满。

夏以风回到卧室,给自己点了根烟。火苗微颤,而他久久未动。

四下无人,方得喘息。

一次次缓慢的吞吐,胸腔里肆意的躁动,逐渐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陆之河的告白,好似一场奇袭,杀得他措手不及。

他将头埋进双手,身体蜷缩,止不住的酸涩,化成了温热的生理盐水。

淡淡一汩,渗透了指缝。

无声的发泄,就像一场告别式,告别他差一点就无疾而终的初恋。还好、还好今天开始,他所有的奔赴,都将在阳光下进行。

窗外大雨未停,陆之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连打了四五个喷嚏,鼻子也开始堵得慌。

操,不会真感冒了吧?

另一头,重新调整好状态的人,端着可乐姜茶走了过来,“喝了,然后去躺着。”

“哦,好嘞。”陆之河笑得灿烂,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压根忘了自己不吃姜。

事实证明,尝试挑战人体病理极限的行为,都只有一个下场,倒下。

晚饭陆之河吃的不多,开始浑身乏困,吃了感冒药以防万一,无奈还是严重了。

夜里,他难受坏了,强忍着不适坐了起来,想给自己找点水喝。

“坐着,别动。”是夏以风,借着微光,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夏以风睡得不踏实,总感觉陆之河会作妖,于是隔一会儿就过来瞧一眼。

幽暗的床头灯,陆之河的面容惨淡,他哑着嗓子说:“吵醒你了?”

夏以风来到床边,在陆之河额头摸了一下,果然发烧了,“来,把退烧药吃了再睡。”

“嗯。”陆之河此时看人都是重影的,身体跟灌了铅一样,强挤出一个笑来,“我不常生病的,真的。”

“乖乖躺好,不许蹬被子,不退烧就得去医院。”

夏以风给人盖好被子,刚要起身,就被拽住了手,“我睡着了,你再走?”

抱恙撒娇,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好,我不走。”夏以风坐了下来,哄着人说:“睡吧。”

躺下之后,陆之河呼吸很快就沉了下去,夏以风掰开被紧攥的手,轻手轻脚出去了。没一会儿,他端着冰水毛巾回来了。

陆之河睡得不踏实,额头一凉,就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荡,是小鬼在给他擦额头换毛巾。

“小鬼?”

“嗯,别说话。”

“你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你……喜欢、我吗?”

“……”夏以风微怔,哼了下说:“蠢货,笨蛋。”

蠢货笨蛋迷迷糊糊不言语了。

“陆之河?”夏以风轻轻唤了一声,人没应,这回应该彻底睡过去了。

夏以风无奈,只好自言自语说:“喜欢,喜欢得要死。”

陆之河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搂着。他平躺着,小鬼侧身搂着他,头搭在他肩膀,这会儿正均匀地喘着气。

他们在一个被窝,小鬼这是陪了他一夜?陆之河心里顿起雀跃,小心翼翼地翻了身,跟人面对面。

眼窝、睫毛、鼻梁、嘴巴……陆之河来回扫视着,视线最终停在了微启的薄唇上,不舍得走了。

呼吸越发紧促,他慢慢地靠近,就在唇触碰的一瞬间,夏以风睁了眼。

登时四目相对,像是在比谁的眼睛更大。任由唇瓣相贴,气息纠缠,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陆之河自己绷不住了,先败下阵来,想翻身,却被人先一步按在了身下。

夏以风迅速跨坐在他身上,身体下压前倾,将他的手固定在了头顶。陆之河眼瞪得溜圆,不敢言语妄动。

因为,下边某个硬物正戳着他。

夏以风将身体压得更低了,和人鼻息相抵,问:“感觉到了吗?”

陆之河机械道:“啊,还、还挺硬的。”

“所以不要一大早就勾我,”夏以风沉着嗓子警告,转而在陆之河额头亲了一下,“退烧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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