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以风跟着就听见一阵撕痛声,电话那头再没了动静。
陆之河单手倒水没掌握好力度,溢出了大半全都撒到了脚面上。陆之河忍着灼痛捡起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心不在焉,非死即伤。操,太倒霉了。
陆之河跛着脚准备去浴室冲凉水,还没蹭到地方,家门就开了。
夏以风一脸凝重,几步就走到了陆之河跟前,急道:“怎么了?烫着了?”
“没事,你、你不是出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问你烫哪了?”夏以风厉声打断了陆之河。
他是真吓着了,扔下调色盘就冲了出来,直接跑楼梯上来的。
“脚,热水溅着了,你看真没事,”陆之河一抬脚,没忍住又疼了一下,“嘶……啊。”
夏以风冷着脸没再说话,架着人进了浴室,他让陆之河坐到洗漱台上,说:“别动,我去拿冰块儿。”
之后陆之河就这么看着人忙活,冰块倒进了冷水,发出清脆的响声。
“脚!”夏以风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咳了一声又说:“乖,脚放进来。”
陆之河这才伸了脚,可刚碰到水就往回缩,直接被按住了。
“靠、凉!”陆之河难受道。
“忍着,一会儿就好了,”夏以风蹲在那,一手托着脚,另一只手轻轻往上面撩冷水,“抽筋了我给你按。”
时间异常的慢,不知过了多久,夏以风再度开口,“这叫没事?你自己看。”
眼下夏以风懊悔不已,他为什么会认为,一个跟厨房有仇的人能烧开水?
陆之河失神哦了一声,因为夏以风开始给他擦脚了。
“陆之河,你是不是没记性,又不穿鞋。”
陆之河一激灵,完了,罪加一等。
可不知为什么,自己被训了,心里却是暖意蒸腾,连脚疼都忘了。之后夏以风把他扶到沙发坐好,拿来了药箱,给他上药。
“你刚在干嘛?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快点能行吗?”夏以风避重就轻道:“有人烧个开水都把脚烫出花来。”
还不是因为你!陆之河在心里顶了一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那个,你之前说你还在画画,是吧?”
果然,他话一出,小鬼愣一下。
“嗯、抬脚。”
陆之河没来得及再开口,就被夏以风接下来的举动,震住了。温柔的气息拂过脚面,足以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风暴。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小鬼就像是在吻他的脚。
“我痒痒,你别。”陆之河脸红不已,这谁顶得住。
“好了,”夏以风对陆之河的反应视而不见,平静如常的站了起来,“这两天别沾水,别用手碰。”
夏以风扔下一句话就走开了,而陆之河显然已经不能直视自己的脚了。他顺势倒在了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太特么刺激了。
过了半天,他突然想起来,明天还有安排,不禁操了一声。
说好去刘宇那弄头发的,这下好了,小鬼肯定不会让他出门。于是他拿起手机,给刘宇发了消息。
沉寂了一段时日的大河向东流,再次活跃了起来。
大河:我脚烫了,去不了你那了。@你宇哥
你宇哥:咋还烫着了?严重吗?
大河:还行,上过药了。
你宇哥:我可以带上家伙上门服务。
大河:那多不好意思啊。
你宇哥:我可去你的吧,你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向阳花:宇哥替我给陆哥带好,我这忙就不过去了。
大河:你忙你的。@向阳花
以风:宇哥,帮我也剪一下吧。
大河:不行!
你宇哥:你管的还挺宽。
以风:那就不剪了。
你宇哥:稍微修一修长度?@以风
大河:这倒是可以。
你宇哥:不是,陆之河,你咋这么宽呢?
陆之河嘴角上扬,小鬼还挺给面儿。他一直觉得小鬼长头发好看,剪了多可惜。
现在怎么也算他的人了吧,还不能管了?
陆之河暗戳戳地耀武扬威起来,之后把手机扔一边,先撤了。
他攒了两天的衣服得洗了,磨蹭到房间,提起脏衣篓,又瘸着去了浴室。小鬼刚穿的那身衣服就扔在洗衣机上,那就一起洗了吧。
下一秒,陆之河伸出去的手却僵在了半路,心里顿时一紧。衣角沾着几处突兀的蓝色,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犹豫着闻了闻,果然。干涸不久的状态,还有细腻的触感,无一不说明了颜料等级很高,至少是艺术家级。
陆之河甚至敢肯定,小鬼回来之前,就是在画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