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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风负责钓鱼,陆之河双腿夹着大红水桶,兴奋的等鱼来。
若不是有风吹过,夏以风一侧的碎发飘了起来,陆之河都快把人当雕塑看了。
“头发好像挺碍事的,你别动,我给你弄下。”陆之河说着站了起来,问:“头绳呢?”
夏以风愣一下,说:“应该在大衣兜里。”
陆之河先是摸了左边的口袋,又摸了右边的,“没有啊?”
接着自作主张撩起人大衣,去摸裤子兜。
平白无故被摸了大腿,夏以风不自在地把头撇向一侧。不远处向阳脸上的坏笑,清晰可见。
“这不是在手腕儿上呢么,”陆之河眼尖又道:“手伸过来。”
“哦,给。”夏以风举起了手,等着陆之河来拿。
也许是钓鱼好静的关系,陆之河扎头发的动作特别轻。
夏以风纹丝未动,但只要看得仔细点,就会发现他耳朵已经红了半截。
指腹挠着头皮,淡淡的触感,变成微弱的电流,夏以风终于绷不住了,他咳了一声。在看不到的地方,原本快咬钩的小鱼,逃过了一劫。
“好了,专心钓吧。”陆之河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做起了监工。
不一会儿,一阵尖叫从湖对面传了过来,哎呀,鱼鱼,上钩了。徐长卿的大嗓门子,能吓得鱼群不敢再近身。
“这人就是个大喇叭。”陆之河简直无力吐槽,不就钓了条鱼么。
夏以风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换你来?”
“不用,你来,”陆之河顺势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给人鼓劲道:“我有预感,今天咱们至少能钓一条大的。”
夏以风没什么斗志,勉强嘴角上扬,不抱什么希望道:“那我加油。”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夏以风这边竿动了几次,每次都把陆之河紧张够呛,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莫非你八字跟鱼不合?”陆之河纳闷道。
“抱歉,我跟鱼有仇,换你吧。”
陆之河一听就笑了,紧接着鱼竿又动了,而且下沉的厉害。
“我操,快,咬钩了。”陆之河瞬间就支棱了起来,压着声音催促,“收竿收竿。”
万万没想到啊,还是条大的,大鱼翻腾得厉害,很快在陆之河兴奋叫声中,彻底落网了。
不远处,两组人马齐刷刷地望了过来,仿佛陆之河他们钓到的不是鲫鱼,是人鱼。
夏以风如释重负,大气没喘完,就被陆之河一把搂住了,接着又被人狠狠地在左脸亲了一口。
“哥说啥了,我们这条绝对是最大的。”
连抱带亲一气呵成,之后又自顾蹲下,看桶里完全伸展不开的大鱼,傻乐呵。
夏以风蒙了,站那恍惚着,刚陆之河是亲他了?
“傻愣着啥呢,过来看看你钓的鱼啊。”陆之河招呼人蹲下来一起看。
“啊,好。”
此时夕阳正好,大鱼的鳞片好像都在闪光,俩人围着塑料桶……看鱼发光,鱼摆尾,鱼憋屈。
一个抬头看人,另一个保准在低头看鱼,面对面挨那么近,就是没对上眼。
等避之不及,视线撞上了,笑意醉人,陆之河没忍住,伸手在人头上轻揉了两下。
“咱们今晚有鱼吃了。”
晚上果真吃鱼,还是全鱼宴。
饭桌上,韩老板提供了免费啤酒,众人边喝边聊,好不快活,只有夏以风没碰酒。
“疯儿,你也喝点啊,”齐笙忍不住催人,“难得出来聚。”
“你们喝吧,我戒了。”这句话,他是看着陆之河说的。
陆之河嘴里大块的鱼肉瞬间不香了,心道你看我干啥?
“那给你来点蓝莓汁?”韩老板又说:“我自己酿的,度数低口感很好。”
夏以风刚要开口拒绝,陆之河就替他说了。
“算了,就不麻烦您了。”他看了眼夏以风,说:“喝点吧,啤酒没事。”
夏以风这才点头,“好。”
“韩老板就别破费了,我们随便喝点就行。”齐笙打圆场,韩老板揣着的心思,看来他陆哥也看出来了。
“客气了,难得遇到投缘的朋友,那下次,下次你们来,再请你们喝。”
酒过微醺,一顿饱餐后,众人各自回了房间。
陆之河突然起来,他洗漱用品都在夏以风包里,于是给人发了微信,但对方没回,只好自己过去拿。
夏以风的房门开着条缝,陆之河刚要推门进去,立马又退了回来,里面有人在说话。这声音叽叽喳喳跟了他们一天,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我做的泡澡香包,晚上泡一下很解乏的。”
“谢谢。”夏以风说了声谢谢,但是并没有伸手去接,陆之河自然也看不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