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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肆意的自我消磨,将欲壑短暂填满,待躁动平息,巨大的空虚轰然来袭。
第二天一早,夏以风按时起床,洗漱过后,给陆之河准备早餐,他选择把即将到来的尴尬交给时间。
陆之河生怕撞见谁似的,醒了之后一直憋着尿,不敢出房门。
直到响起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出来吃饭。”夏以风语气如常,宛若失忆。
“啊,”陆之河蒙着大被,挤出脑袋回了句,“你先吃吧,我不饿。”
夏以风站在门外不动,较着劲一般继续:“出来,吃饭。”
陆之河经不住压力,下床开了门,面前的人气色不错,反观自己,霜打的茄子,蔫的。
“赶紧吃,别让面坨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啊,那赶紧去忙吧,工作要紧。”陆之河极力掩盖自己的无措,嘴上利索,有撵人的意思。
“午饭有人送过来,听着点门铃。”夏以风又嘱咐了一句,走了。
陆之河杵在原地,多少有点茫然,小鬼居然只字未提昨晚的事。
要不是他只喝了两罐啤酒,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如果是梦就好了。
比起被吻到情难自禁,躲进浴室没忍住吃自助,才是最要命的。
活生生的人间饥渴,他在小鬼面前彻底没脸了。
面最终还是坨了,陆之河吃一口歇一会儿,刚撂筷子,手机响了一声。
卿本佳人:最近忙啥呢?人间蒸发了?
卿本佳人:那个比赛结果出了没?
大河:嗯。
卿本佳人:没中?
大河:中了。
卿本佳人:操,一百万!
大河:主办方是齐笙的公司。
卿本佳人:卧槽,这是什么狗血的缘分?
陆之河心道,还有更狗血的呢。
卿本佳人:你咋了,怎么感觉你一点不兴奋呢?
大河:过劲了,我问你个事。
卿本佳人:有话就放。
大河:假如你和人接吻,然后你起反应了,说明什么?
卿本佳人:大哥,拿我举例造句你有瘾是吧?
大河:……
卿本佳人:说明小爷我饥渴难耐了,咋了。
大河:如果这事儿是我干的呢?
卿本佳人:你干啥了?
大河:我和人接吻了,男的。
卿本佳人:你抽什么疯了?
大河:我好像对男的也能有感觉。
卿本佳人:操,你早干嘛去了!
大河:可能是没遇到让我开窍的人?
卿本佳人:这么说有人让你开窍了?
大河:就试了一下。
卿本佳人:有病!随便亲个嘴儿能试出个毛。
卿本佳人:这都能硬,你是不是缺女人缺疯了?
大河:就吻得还挺凶的。
卿本佳人:你真没跟我开玩笑?
大河:我还想动手来着。
卿本佳人:陆之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卿本佳人:奸夫是谁,说,我TM砍了他!
卿本佳人:太不是东西了,对你一个老直男下手。
大河:我主动的。
卿本佳人:……
卿本佳人:别说了,我心脏病犯了。
大河:……
卿本佳人:给我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
大河:你来干嘛啊?
大河:你别来。
说来就来,午饭前后,徐长卿找上门了。
陆之河无精打采的开了门,说:“你今天不上班?大老远过来干啥啊?”
“我能不过来吗?你这事可大可小,知道吗?”徐长卿直接去冰箱,给自己开了罐啤酒,然后直奔主题,“说吧,狗男人是谁?”
“你好好说话,什么狗不狗的。”陆之河往沙发一瘫,“给我也拿一罐。”
“那你说,”徐长卿扔了啤酒过来,追问:“野男人是谁?”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夏以风,对吗?”徐长卿语气格外肯定。
陆之河俩眼珠都要怔出来了,忙解释:“咳……不、不是啊。”
“放你的屁,就是他。”徐长卿气得双手掐腰,掰直男真是太缺德了。
“……”
“他人呢?”徐长卿说着就往卧室方向走。
“你别找了,他公司有事出去了。”
“敢做不敢当,是不是爷们?”徐长卿又喝一口啤酒,气怎么都不顺。
“……”陆之河心道,这哪里是爷不爷们的事啊。
徐长卿坐过来一把搂上陆之河,斜眼打量了一会儿,犹疑问:“你喜欢他?”
陆之河直街把人推开,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扯远了吧?”
在陆之河看来,徐长卿的问题不仅扯,还有点可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