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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陆之河在杂物中间趟出一条小道,把人领了进来。
“我叫个车就行了,你们还特意过来一趟。”陆之河真没觉得,搬个家需要这么多人手,他又不是没搬过。
“我俩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齐笙回说。
那边徐长卿在帮陆之河封箱,见人来便起了身,他没想到齐笙也会过来,“我屋里还有个箱子要收拾,你们先聊着。”
夏以风撸起袖子准备开干,“哪些是打包好的?车开进来了,就在楼下。”
“成,你等下哈,我把大猫放笼子里,省得它乱跑。”
“你跟陆哥先弄着,我去看看卿哥需不需帮忙。”齐笙前脚说完,后脚就奔了卧室。
“这画是?”夏以风打眼一瞧,就看见了自己那幅价值三千块的画。他刚想伸手去碰,就被陆之河喊住了。
“别动。”陆之河不是不让人碰,而是画旁边立着几个酒瓶子,不禁碰。
陆之河赶忙把酒瓶拿开,笑着说:“可以了。”
画是夏以风自己画的,他惊讶于陆之河真的把它裱了起来,甚至保存到现在。
只是大白天喝酒,这事他现在更在意些。
“你在家还喝酒?”
“啊?不是,徐长卿喝的,不是我。”陆之河拙劣的演技下一秒就被正主拆穿了。
“滚你的,我天天忙得跟狗似的不着家,我喝个屁。”徐长卿拖着箱子从卧室出来了。
齐笙跟在后面不出声,拖着另一个。
“不配合也就算了,还拆上台了。”陆之河看向夏以风,傻呵呵地解释了起来,“忙得直掉头发,少喝了点顺顺气,真没多喝。”
“以后想喝跟我说,不能私下偷喝。”夏以风说完便搬起边上的整理箱说:“我先下去一趟。”
“行,慢着点。”陆之河心道自己还没过门呢,就被管上了。
等等?过门什么鬼?
齐笙也开车了,他送徐长卿去宿舍,夏以风带着陆之河和大猫,回城里新家,陆之河回头再过来取车。
徐长卿没打算让人送,但是齐笙坚持,他只好妥协了。
一路上,一向话多的徐长卿,变成了小哑巴。
“我听陆哥说,你处对象了?”齐笙憋一路了,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算是吧,没开始多久。”徐长卿刷着手机,没看人。
“日本建筑师?”齐笙又问。
徐长卿放下手机,看向齐笙,脸上是鲜有的严肃,他说:“齐笙,别问了,没意思。”
“啊,好,是我唐突了。”
齐笙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下的心情,但有一样是肯定的,他一点也不想祝福对方。
那边进城的路很通畅,夏以风使用了车载导航,生怕走错路,露了怯。
陆之河坐副驾,准备眯一觉,这几天他是身心俱疲,可某人偏偏不让。
“我听齐笙说,你前妻来找你了?”
夏以风语气平淡,心里却有一团名为妒忌的火,在熊熊燃烧,他需要知道前妻突然出现,到底几个意思。
夏以风突然这么一说,陆之河瞬间不困也不乏了,齐笙嘴够快的。
“我都这把岁数了,结个婚又离婚,不是很正常吗?”
陆之河没想瞒着谁,只是谁会成天把婚姻状况挂嘴边啊?
“那我怎么没结婚?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夏以风抬杠道。
陆之河坐直了,他想锤人又忍住了,“你这一天天的,不逗我难受是吧?”
“啊,浑身不自在。”夏以风表情挂着点笑,很欠揍。
小鬼应该多笑笑,陆之河心想。
突然,后座的大猫好像被吵到了,狠喵了一声。陆之河回头看了眼,又想到了二毛,前妻这一篇就被巧妙翻过了。
“你说大毛见着二毛,他们会不会认出彼此来?”
“不会,动物不是人。”夏姓司机敷衍道。
陆之河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兴致勃勃说:“咱们打个赌?”
“不赌。”
“靠,给哥点面子好不好?”这人怎么一点不按套路来?
“那你先说,赌什么?”夏以风是真受不住陆之河向他软声软气的。
“他们要是还认得出,以后你做饭,我刷碗。”
“认不出呢?”
“咱们点外卖,你刷碗。”
夏以风无奈,这是当他傻呢?
陆之河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都是他看不到摸不着的存在。以至于每解锁一个那人的小缺点,夏以风都觉得是赚到了。
犯二、粗神经、爱喝啤酒,现在又多了一条,不爱做家务。
夏以风对此照单全收,一样一样地记下,乐此不疲。
“不用你,我可以刷碗。”反正就是两口人,以后也是一起过日子,不用计较那么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