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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说:“没关系,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我自有办法。”他依然留完悬念马上揭晓,一点儿不铺垫,“打包给宁宁吃,那条街里好几只小狗呢,不会浪费的。”
雪飘得很大,萧牧拎着涮好没吃掉的料,宁延打伞,肩并肩走在街上。街尾有间废弃小铺子,流浪狗都爱跑这儿躲雨躲雪躲大风。萧牧吹了声口哨,蹲下来把塑料袋打开:“快来吃好吃的。”
宁延也蹲下来看狗。萧牧指着宁宁脖子:“你来看狗牌,你要不要叫他一声?”
宁延故意把伞歪过来抖两抖,雪滑下去兜萧牧一脸,萧牧刚想指后面几条狗给他介绍,不设防被盖一脑袋还吃了一口进嘴里:“…喂!宁延!”他扑过来把宁延压倒在雪地里,两条腿夹住宁延的腰不让他动:“故意的吧你!”
宁延手一拐把萧牧撂倒,萧牧没想到他来阴的直接被宁延掀翻了——好歹宁延还有点良心扶住萧牧脑袋把他调了个个,现在变成宁延坐在萧牧肚子上,宁延不客气,整个坐实在了:“嗯,故意的。补偿亲你一个吧,可以吗?”他嘴唇又变冷了,贴上来时萧牧舔他一下。宁延主动探出舌尖,萧牧配合着躺在雪地上让他亲。一吻结束时宁延肩头、发上都落满了雪,像个雪人。
萧牧笑:“雪人宁延。”他擡手撩一把宁延的刘海:“我想和你拍照片。”宁延侧身,不再压着他,坐到一边:“好。”萧牧撑坐起来扫掉身上的雪挪到宁延边上,和他并肩坐一块儿,掏出手机拍他们第一张合照。技术一般,好在两个人颜值都抗打。拍完照片,宁延捡起伞说:“我送你回家。”分别前他们又接了吻,萧牧拇指撚他下唇,在唇角摩挲:“你好像特别容易冷。那以后就多和我亲嘴啊,我把温度借给你。啊…不对不对,送给你。”
“也不对…我的温度是属于你的啊。”萧牧笑起来。
说话时白气萦绕在二人之间,宁延觉得自己仿若在做梦,很美很漂亮的一个梦境,特地为他而编织的一个梦境。
宁延同他贴额头,萧牧的额头也比他热得多。“嗯,你多给我点温度吧。全都给我。”
宁延回到家时九点多,谭恪看了他一眼:“和同学出去玩儿了?”
宁延答:“嗯。”
谭恪点头说:“先上去洗澡吧,一会儿下来喝姜汤,预防感冒。“
宁延已经走上楼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爸爸。”
晚上躺在床上,萧牧又给他打电话,好像腻歪不停了。“煲电话粥,你懂吗?这是咱们第一次煲电话粥,一会儿谁先睡着,另一个人就可以数他的呼吸…”
第 21 章
宁延腰上传来一片滚烫,是萧牧掌心的温度。那温度流连过绷紧的腰线,往下滑进一片优美的弧度中。宁延解开裤带,锁扣轻轻一响,咔哒敲在萧牧心尖儿,他承认他被宁延的主动取悦了。再往深处就是美好的旖旎,宁延不由得感到一阵战栗。这一次萧牧把前奏拉得很长,抒情歌似的慢悠悠哼。萧牧像癡狂的深陷自己作品的雕塑家一样抚摸宁延,用指腹将宁延的样貌描摹的一分不差。他的眼睛半眯,右眼眼尾有颗很小的痣,萧牧挑眉笑说:“眼尾的痣很可爱…”
说话间亲吻就落在这个地方,烧起一片绯红。
宁延的鼻梁很挺。萧牧手指从山根滑到鼻头,在他鼻尖轻轻点过:“你好漂亮。”
他的嘴唇上破了皮,是刚才萧牧咬的。他喜欢略有瑕疵的艺术品…何况嘴唇嫣红渗着三两滴血珠的宁延那麽动人。
他的耳垂有点凉,所以萧牧又亲了那里。萧牧记得自己说过要把温度全都给宁延,他不吝啬。
修长脖颈上上下滑动的突起很性感。衣领下半遮的两线锁骨也很性感。隐没在未褪去的衣裳里随呼吸起伏的飞红两抹也让萧牧癡迷…
冬天的夜晚很浓,太浓了,像化不开挥不掉的雾。今晚这沉寂的雾气却不似平日平静,仿佛在晃动。交错的呼吸声像拨乱的琴弦,方寸一乱之后就是无尽的沉沦。重音古典急促,逐渐从既定的乐谱偏离。宁延是不听话乱跑的音符,他难耐地哼声:“萧牧…”
萧牧将他抵在落地窗上,宁延背后是一片冰凉,身前却是滚烫。“你好热啊…萧牧。”宁延垂头笑说。他的呼吸染了萧牧的热度,越加滚烫,萧牧疑心他要把自己发丝燎得烧起来。萧牧仰头也笑了,和他接一个热乎乎的吻:“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说得乖巧好听,却不是那麽老实。
宁延看他装。装可爱的样子也好看。于是他奖励地又叫了一声萧牧。再然后他依然呼唤萧牧的名字,只是他大概已经不记得原来的乐谱该是什麽调子,跑音跑没边儿了。他头后仰抵着窗,却无法抑制自己沉沉浮浮,他的主动权都交给掌舵的人了。萧牧胆大,偏要开足马力沖击激湍,宁延只能依靠他做支点,只能扶着这大浪上飘摇的一叶小舟…萧牧这时又吝啬了,只愿给他很简陋的一艘小船。萧牧肆无忌惮:“今晚我可以过分一点麽,宁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