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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宁延出声。他突然觉得这一声很久违。他应该叫过很多次这个名字。他很喜欢连名带姓称呼萧牧，这样称呼让他感心里宁静。萧牧的名字像他的盔甲，让他安置他的柔软。
萧牧应声。宁延放松地靠在轮椅上：“前两天医生和我聊天时问我有没有爱人。”他十分多此一举地补充一句：“他经常和我谈心，稳定情绪和检查病情什麽的。”宁延擦一下自己的鼻子，继续说，“他说契合度高的信息素安抚效果好，有助于恢複。我们的信息素契合效果应该还不错的吧…”
“是还好，”萧牧笑，“有没有感到很震惊？我们两个alpha。”
“那，”宁延扯下领子，“那你能咬我一口麽？”
萧牧怔愣一瞬。曾经抵触触碰腺体的宁延如今却主动问可以咬一口麽？宁延在很努力地做出改变，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萧牧心髒胀满，每一下跳动都好像是在叫嚣着呼唤宁延的名字。萧牧觉得自己真的坏透了，一开始因为宁延遗忘自己而暗自委屈，后来他执意要回忆自己心里很触动，有隐忍的期待和渴望。如今居然还要得寸进尺地要求更多…他嘴角不住往上翘有点压不住，或许宁延容许他得寸进尺呢？他可以再任性一次吗？“那，你是怎麽回答医生的？”
宁延说：“我说我有爱的人。嗯…我想努力变成他的爱人。”
第 17 章
吃完早饭宁延倚在床头发呆，呆着呆着又睡着了，可能是吃饱了犯困。睡得挺安稳，还做梦了。
萧牧得逞似的笑，声音很悦耳：“加到微信了，我很开心。明天我还来找你啊。可以给你带奶茶吗？你喜欢什麽口味？告诉我的话，买了就不会浪费。”
简直无赖。宁延：“不需要。”他说了不要，甚至说给他也不喝，无赖还是真的来了。不过他也没有太张扬，好歹懂得分寸。萧牧站在树荫底下：“下午好。诶！我过来一趟很不容易的，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话麽…”
宁延看他一直举着奶茶，手指都冻红了，不免生出一丝——柔软的情绪。这柔软的情绪不知道从哪来的。宁延心情複杂地叹口气，擡手接过奶茶。湿漉漉的指尖一颤，萧牧伸手捉住了他：“你的手还挺热乎。”
宁延立刻抽出手：“…你别随便拉我。”他体温偏低，夏天也是，萧牧说他手热乎纯粹是自己捧冰奶茶把手指头冻失灵了。太无耻了…假装递奶茶实际上借机捏他手指…萧牧指尖有从奶茶杯壁上带下来的水，被他抹到宁延手指尖了。
萧牧悻悻缩手：“你好冷漠啊。”不过他没有低落多久，很快又问：“我今晚请你吃饭可以吗？”
宁延说不用了：“我今晚不去食堂吃。”他现在就是在等邱洛豪。萧牧不介意他拒绝：“去外面吃也行啊。我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吃。隔三条街那家xx面馆就很好吃。”
好巧不巧邱洛豪今天说的就是这家店。看来萧牧和邱洛豪兴趣倒是很相似。宁延：“…”
邱洛豪他们班的老师拖课导致放学晚了，十分钟过后才来，不知道萧牧是怎麽突然加进来的。但既然宁延都没说什麽，邱洛豪哈哈一笑和萧牧互相认识了下。
三人一同进店，萧牧对这家店的菜单侃侃而谈，分析一通后问宁延对哪款感兴趣。宁延摇摇头说随便。萧牧便反过来追问他有什麽忌口。
邱洛豪都觉得从没吃过这麽…生动的饭，一顿饭吃完耳朵累的不行。萧牧这也太聒噪了。宁延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没沖萧牧发火叫他闭嘴。
很快到了期末，再接下去是暑假。不得不说萧牧是一个很好的追求者，松弛有度，不会让人觉得很难堪。
宁延的微信一向很古板，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是和邱洛豪的，其他人都是非常礼貌的简短对话或者公事通知。然而这个暑假他的手机嗡嗡不停，宁延几次设置免打扰又犹豫良久把免打扰再关掉。萧牧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拍到一朵形状可爱的云要发给他。路边发现一只髒兮兮的小狗也会告诉他。每天发十几二十条，宁延看着看着竟然习惯了。萧牧似乎很喜欢小狗，拍过一次小狗之后聊天框里三天两头出现这狗的美照。
萧牧发送过来一条语音：“虽然但是这小狗脖子上竟然有狗牌！它被遗弃了，叫宁宁！”
宁延手指在删除联系人选项上垂挂。
萧牧似有所感：“我真的没有骗你啊，你看！”然后又是拎着狗牌拍的一张照片。
宁延没回消息。宁延回消息一直很少，可萧牧乐此不疲。萧牧还问他什麽时候过生日？宁延也懒得回，萧牧执着于知道自己明恋对象的生日，数次撒娇询问，宁延最终烦不过他，回答十二月五号。萧牧很激动地给他发语音：“我俩同一天生日。”他的声音听上去特别雀跃，宁延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这人眯着眼睛傻乐的样子，“你知道吗？我们那儿好多追星和追二次元的女生都很希望和偶像、自推同一天生日，现在我也理解她们了，就好像和喜欢的、爱慕的人有了一丝隐秘的联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