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疑惑侧目。
“渊儿,还有何事?”
陈渊揖手,开口道出已经盘算好的说辞。
“回父皇,儿臣此次虽然筹措齐了粮草,但是并未直接分发给北州将士,而是交由赶到北州城外的沈家军保管,没有父皇的命令,一律不能动粮。”
皇上不解。
“既然筹到了粮草,为何不分发给边关将士?”
朕派你此行筹粮的目的,不就是北州军中粮草告急,告慰边关将士,稳住军心的吗?
“回禀父皇,因为此行,儿臣发现,北州城,恐怕有异。”
皇上面色一沉。
“怎么回事?”
陈渊刻意压低声音,“儿臣斗胆怀疑,眼下北州已经不是我北齐的了。”
“大胆!”
皇上手掌猛地拍在龙案上,震得桌上砚台里的墨漾了漾,晕在砚台外的纸上几滴墨色。
李德群赶紧劝阻。
“三皇子,可万万不能胡言乱语啊!”
陈渊后撤一步,掀起前襟,跪在地上。
“父皇先别气恼,听儿臣说完。”
皇上放在龙案上的手指,不动痕迹地攥了攥,眯眼睨着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