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年也不理他,径直走向他房内一隅窗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
烈焰色的浓云,越来越厚了,像是要压下来一般,透着股子诡异。
她笼着披风,转身说:“你现在是辰亲王,何苦再拿奴才这样自贬的话刺伤自己。”
陈渊自嘲一笑,“长公主做的这道圣旨,简直以假乱真。”
沈惜年笑了,他原来当自己演戏骗他。
“信与不信的,生辰还是要过的。”
陈渊这才注意到,她厚实的披风下,掩着一个精致的提盒。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沈惜年一边说着,一边把提盒里的小碟子拿出来。
“浪费了你的生辰长寿面,还是要给你补回来的。”
沈惜年唇齿含笑。
“她们都睡了,小厨房里都是些冷菜,我还找了些点心。”
她顿了顿,抬眸眼里的光忽闪两下,“还有我藏着的一壶老酒。”
陈渊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沈惜年自顾自地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窗边的小桌上。
桌子不大,磨损得有些老旧,一根桌腿瘸了,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虽然没有几个菜,摆在上面还是略显拥挤,更衬得桌子简陋寒酸。
沈惜年抬头,对上陈渊愣愣看着自己的目光。
“愣着干什么,快来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