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意外,贵妃!一定是贵妃!”张才人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脸色更加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冷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死个把人,谁会在意呢?
陈渊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丝毫没觉得疼。
张才人紧咬下唇,声音发抖,“其实搜宫之后,我无意间在角落里发现了这个抹额。
我这才意识到,这抹额来历不明,自己恐怕惹上了大麻烦。”
她不敢声张,只能日夜提心吊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把它还给贵妃?恐怕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把它交给皇上?我已经十几年未曾见过皇上了。”
“烧掉它!”
陈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把夺过抹额,作势就要往火盆里扔。
“不能烧!”沈惜年心中一惊,急忙抓住陈渊的手。
“烧掉它,就死无对证了!”沈惜年压着陈渊的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长公主说,怎么办?!”陈渊红着眼眶,压抑着怒火,低声嘶吼道。
寝宫内,檀香袅袅,香炉中青烟升腾,在昏黄的烛光下,映照出一室的寂静。
雕花窗棂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鸟儿的啼叫,更添几分诡异。
“给我。”沈惜年再次开口,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渊的手指收得更紧,骨节泛白,倔强地不肯松开。
“烧与不烧,贵妃都已经盯上你们母子了,她就认定了你阿娘见过这片抹额。”
见陈渊不动,她索性不顾陈渊的反抗,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平静地从他手中拿过那方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