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尚麟常年驻守边关,不想再待在那个酷暑之地,而祁靖璵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全因前内史令易禄光扶持祁靖珩,两人在书信中密谋如何取得最大的利益。
费尚麟假藉易禄光之名通敌西济,并资助西济粮草,刻意在运送粮草时密告地方驻军,运粮之人更是经过训练,在一番审问後才透露出主使之人,意图将易禄光塑造成谋反之人。
费尚麟继而大开城门骗取西济大军进入大夏国境,本意是要行反间计大败西济大军,立功之後能藉由祁靖璵的举荐离开夏济边境,但费尚麟被西济所骗,原先所说率领五万大军攻城最後却来了十五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担心此案过後只会被秋後算帐并不会有高升可能的费尚麟,由假谋反变成了真谋反。
费尚麟在修文骞军中为间,暗自将情报传给西济大军,所幸修文骞骁勇善战,在以少对多及军中有间细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与西济大军战了个两败俱伤,才勉强阻止了西济大军入侵。
西济大军将领之一被俘,由於费尚麟是假易禄光之名通敌,敌将自然招认是易禄光谋反。
修文骞潜入敌境要抓捕费尚麟却遭暗害,所幸保住X命,多年的追踪之後,与费尚麟先後回到大夏,当年他要去抓捕费尚麟时曾上书一封,说明了易禄光通敌信件的疑点,然而却被祁靖璵派人半途给截了,始终没能送回京,这一而再再而三找出的假证据,终究定了易禄光的罪。
刑部所拟摺子大部份是事实,但为了避免皇帝过多猜疑,谷白书希望墨武山庄的存在可以不提,御史大夫秦文玉及议事监卿正曹瑞辛的相助他们也希望不提,所以祁靖珩皆未提及。
「父皇,肃王兄他收买易相幕僚,仿其笔迹,做通敌假密函数封,刻意放置在费尚麟帐中,充作谋反证据,有仿刻易相玉印为证。」
「这证物中其他的信件呢?」
「修将军曾上书父皇,易相玉印不慎毁损,後期信件印戳皆有缺损,此为印戳缺损的信件物证。」
「人证可有?」
「禀父皇,费尚麟以此事要胁肃王兄,被肃王兄派南千yAn灭口,被儿臣及时救下,交出证据後伤重不治,除此之外,众人犯皆已关押侯审,人证修文骞将军由儿臣暂时安置,随时可配合上堂作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好啊!朕竟不知朕的皇儿这麽能g啊!」皇帝看着跪在眼前的祁靖璵,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自嘲。
有人证、有物证,这是罪证确凿,皇帝站起身走到祁靖璵面前,一脚踹向祁靖璵,祁靖璵被踹得跌坐在地,抬起眼,愤恨的看着皇帝。
「父皇,儿臣知道靖珩的声势如日中天、难以撼动他分毫,但凭他与易相的师徒情谊,凭他与易妡妍的感情,易相出了事他绝对无法置身事外,只有靖珩废了,儿臣才有机会啊!」
「你们的竞争是凭实力争取,是你输了,你不肯认输,就要他人为你的不服输陪葬吗?」
「父皇!您只对儿臣究责,对您自己呢?」祁靖璵人是跪着,但一张脸昂得老高,是完全不肯认错的模样:「若不是您心中早就忌惮易相,儿臣能这麽容易得手吗?」
「你还要推诿!」
「父皇,事实证明您是偏心的不是吗?靖珩都让您放逐到端州那麽多年了,您为什麽召他回来?只因我做了些小小的错事,而这些错事之所以爆发,都是被蒹葭所害!她曲意献媚,就是要骗我犯错、骗我被父皇您责罚,所以我也恨她。」
「祁靖璵,你至今还不认错,还要推给无辜的蒹葭?你包庇蔡崇泰,是蒹葭让你包庇的吗?你让工部贪墨公帑充足你的私库,造成皇陵在地动之中损坏,是蒹葭让你贪墨的吗?」祁靖珩指着祁靖璵,义正辞严的说着。
「都是她!只要她助我而不是助你,这些事又怎麽会让父皇知情!」
「祁靖璵……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你行恶事就让人非得配合你吗?然而你被父皇责罚却还不知改进,竟然在假阵眼埋入邪物,并在全国各地假造异象,让卢廷配合你的计谋、让惠妃对父皇下药,造成蒹葭毁坏皇陵风水的假象,意图想致她於Si地,此心可诛!」
祁靖璵状似疯狂,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过是一个nV人,我得不到,就毁了她,又有何不可。」
「易相不过是一个与你做对的臣子,你毁了他有何不可?蒹葭不过是一个你得不到的nV子,你毁了她有何不可?那麽父皇呢?你方才喂父皇毒药,又是为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皇位该是我的!b文韬武略,我哪一点b不上你,为什麽当年被立为太子的是你?为什麽父皇现在动了立储之念的人选又是你?」
「我承认身为皇子,没有哪一个没想过有朝一日是自己被立为太子、继承皇位,但为了皇位弑亲父、杀兄弟,你是丧心病狂!」
此时,玉堂殿外传来了杀伐声,祁靖珩拦在了皇帝身前,问道:「外面发生什麽事?」
一名禁卫军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地回报:「副、副统领他、他反了!统领已经被杀了。」
众人皆感到震惊,唯有祁靖璵没有:「祁靖珩,我今天进g0ng是打算做什麽的,我当然得做好万全准备,我让他事迹一旦败露,就反!」
祁靖珩失算,相信禁卫军统领忠於父皇,竟没有算到禁卫军副统领与祁靖璵共谋,但所幸他为防有失,也早已经禀报过父皇率领了自己的府兵进g0ng城防卫,他的府兵皆是跟过他上战场的亲兵,应能挡下禁卫军。
然而他更没有算到,南千yAn在被押往天牢的途中,会被肃王府的府兵所救,如今他已领着肃王府的府兵冲进了g0ng城,让肃王府府兵与禁卫军联合,与端王府府兵厮杀起来。
南千yAn突围玉堂殿,甲奎卫上前阻杀,竟一时不能攻下南千yAn,祁靖珩持剑要上,却被萧德妃抓了住:「靖珩,保护你父皇要紧。」
祁靖珩多年战场杀伐,这场面还不放在眼里,但他却被母妃SiSi抓了住。
萧德妃这是藉口,她知道祁靖珩已是继位的唯一人选,不可冒然赴险。
祁靖璵接过兵器,趁着南千yAn阻挡甲奎卫时,他看见了与萧德妃拉扯的祁靖珩,手中长剑便直往祁靖珩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回神要挡,萧德妃竟然伸手用力一推,祁靖珩一个踉跄连退数步,而本来要刺向祁靖珩的剑,最後刺中的竟是在祁靖珩被推开後,祁靖珩原本挡着的皇帝x口。
皇帝呕出了一口血,祁靖璵心惊,把手中的剑cH0U出,却加重了皇帝的伤势。
南千yAn眼见这个变故,不再恋战,抓着祁靖璵以轻功窜出,肃王府府兵及禁卫军则留下断後。
左右相没想到会历经这麽大的变故,一边喊着请太医一边飞奔到皇帝身边,然而外头对战正酣,哪里有人出得了玉堂殿的殿门去请太医。
皇帝抓住了祁靖珩的手臂,知道自己怕是X命不保,对着左右相说了:「朕之皇位……传予……皇七子……靖珩……」
短短的一句话,皇帝分了数次说出,然後说出祁靖珩的名字後,再次呕出一口鲜红,这一回,皇帝倒了下来,再也开口说不出半句话,他难以瞑目的双眸圆睁,似乎是至此还不相信,自己会Si在亲子之手。
端王府府兵终於控制住了一切,言旭晓穿着一身染血战袍走了进来。
「殿下,肃王府兵及反叛禁卫军已全数伏诛。」
尽管多疑猜忌、尽管曾将自己放逐端州,但终究是自己的父皇,祁靖珩亲眼看着父皇丧命,怎不感到悲愤,他咬着牙忍着悲伤问着:「穆海呢?」
「他是暗卫进不了g0ng城,领着暗卫在外待命。」
「我领着穆海带暗卫擒回祁靖璵及南千yAn,你留在g0ng城善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遵命。」
「惠妃及礼部尚书押入天牢,等我回来再行处置。」
竟是殿下处置?言旭晓正感到不解,就发现皇帝似乎……他立刻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殿下」了。
「是!」
祁靖珩持剑站起身,萧德妃因为担忧,又抓住了他的手臂:「靖珩……」
「母妃,儿臣得去,祁靖璵弑父,必须伏诛。」
萧德妃知道当今的局面,祁靖珩有能力领兵擒回祁靖璵却不为,日後登基必遭非议,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母妃,可知父皇兵符所在?」
萧德妃立刻放开皇帝起身,在墙上的博古架中,找出了一只黑缎锦盒,打开,里头就躺着那枚能号令全大夏任何一支军队的兵符。
祁靖珩取走兵符,只来得及对萧德妃说一声「母妃保重」,就飞奔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祁靖珩在g0ng城外与暗卫会合,留下的暗卫禀报穆海本守在g0ng城外,见南千yAn带着祁靖璵逃出还朝天空放了信号烟火,便带人追了上去。
信号烟火想必代表着京城外祁靖璵还有援军,今日他怕是抱着密诏用印不成或事迹败露,便要谋反的决心。
祁靖珩目前立刻能掌握的,便是守护京城的巡捕营,於是他便领着那名暗卫,往巡捕营而去。
巡捕营统领梅傲松稍早也看见了烟火,白日烟火不可能只是烟火,更何况皇帝病中,哪里能放烟火取乐,所以这烟火,只可能是什麽信号。
梅傲松立刻整兵戒备,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正点兵完毕,就见祁靖珩飞马而来。
「端王殿下?」
「祁靖璵弑君谋反,巡捕营听本王号令。」祁靖珩高举兵符,梅傲松立刻下跪应命。
「属下应命!」
「八方塔有多少兵力?」
「回殿下,八方塔只关了蒹葭先生,无需太多兵力,只有一伍士兵轮流看守。」
祁靖璵已穷途末路,他不会放过蒹葭,祁靖珩对着巡捕营下令:「梅统领,拨出二十名弓箭手、一百名营兵随本王前去八方塔,你带领巡捕营兵分四路,务必把祁靖璵的援军给杀绝在京城之外。」
梅傲松领命。立刻拨派了祁靖珩所需要的人手给他,送走了祁靖珩後,这才命副将各带一支营兵,与他兵分四路,往四个城门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领着巡捕营人马来到八方塔时,果然看见祁靖璵保留的部份府兵已经与留守八方塔的巡捕营营兵厮杀起来,留守的巡捕营只有十数人,穆海及白杨也各自带着他们统领的暗卫勉强应战。
祁靖珩让百名营兵驰援,让弓箭手後方支援,才有余裕望向塔上,但祁靖珩定睛一看,心脏险些跳出了x口,南千yAn及祁靖璵竟然已经上了八方塔,强y的要把易妡妍给扯住一并带下楼去。
祁靖珩夺过身旁弓箭手正拉满弓弦的弓,瞄准着在前头开路的南千yAn,一箭命中,南千yAn瞪着眼,看着箭矢S来的方向,带着不甘心,整个身T往塔下坠落,掉落地面再无声息。
祁靖璵见这变故,拿剑抵在了易妡妍的脖子上,挡在自己身前,慌乱的找着箭矢S来的方向,直到找到那伍弓箭手,却看不到往自己的方向发箭之人。
弓箭手的焦点全在後续往八方塔冲来的肃王府府兵,很快的就把祁靖璵第二批府兵给歼灭,第一批府兵还在塔下厮杀,祁靖璵的援军,竟到此时还没攻进京城来。
就在祁靖璵这样的慌乱之下,祁靖珩早已上了八方塔,杀到了祁靖璵的眼前,祁靖璵看着突然出现的祁靖珩,大惊!
「你……你什麽时候……」
「祁靖璵,你若不要执着擒捉蒹葭,或许你还来得及与你的援军会合,你……又失算了。」
「祁靖珩,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这计有多凶险吗?但只要我手上有蒹葭,就能制住你。」
易妡妍不肯乖乖依从,颈上已经被剑给划出了一道剑痕。
「祁靖璵,束手就擒吧!你以为你的援军进得了京城吗?你从何处找来的援军?往西走离城最近的荣城军吗?不!荣城军主将不可能受你蛊惑,那麽……」祁靖珩在脑中过了一遍邻近的兵力,很快的想到一个人:「是往东走的理城军吧!理城军主将曾是我麾下副将,因犯错被我以军法处置,只剩半条命的被我逐出,後来投靠了理城军,才又慢慢的一步步爬升到主将的位置。」
「没错!你祁靖珩,从来就不缺敌人,你的敌人就能是我的战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理城军长年不打仗,他能爬升到主将的位置是因为在他之上的将军一个个因为年纪的关系而解甲归田,他怎麽杀得过骁勇的巡捕营?你不见至今还没有援军到来吗?」
祁靖璵心也慌了,南千yAn已Si,他的府兵和巡捕营厮杀也渐露败象,再这样下去,连他也逃不了,思及此,他又扣紧了手臂。
「但我有她!」祁靖璵看祁靖珩果真脚步一顿,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我就知道拚Si来八方塔一趟是对的,祁靖珩,我要你让开。」
「你若要带着蒹葭走,我不会让。」
「你若不让,我现在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