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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还算有点人性,庭树满意地收好手机。
傍晚时,庭树慢吞吞从床上起来,小步小步走下楼。
岚姨已经做好饭菜离开了,景逐年坐在客厅收拾他下午用的课本和电脑。庭树走过去扫一眼他的笔记,“又在学习?晚上给我按按。”
毫无关联的两句话。
景逐年面不改色,“好,等会吃完饭再上次药,晚上睡着舒服。”
庭树没反驳,在犯愁觉着自己晚上应该会睡不着吧,白天睡了那麽久,若有所思点点头,接话:“噢,那吃饭吧。”
言外之意,喊景逐年给他盛饭。
不单是饭,菜也得都靠近庭树,他擡胳膊累。
景逐年直接坐到庭树侧边,不再是面对面的坐姿,方便给他夹菜。
“哎,帮我夹点青菜。”庭树懒得伸手,嚷嚷说。
“好。”景逐年拿起公筷给他夹。
“还有豆腐。”庭树今晚特别想吃些素菜,对眼前摆着的肉没什麽兴趣。
“好。”
庭树盯着碗里的青菜豆腐蘑菇,不适宜地冒出个想法,不会是昨晚吃荤的吃多了吧。
哈、哈、哈、好冷的笑话。
刚在心底吐槽完,庭树便脱口而出:“晚上我想吃水果,给我放点酸奶。”
真素啊,哈、哈、哈。
“好。”景逐年照单全收,準备八点多给人弄。
平日都是面对面坐着的,很少会坐在旁边,无法控制的余光始终落在景逐年身上。庭树的耳后根再次浮上红,带着热,现在只要是看见景逐年,他的心跳就会控制不住的加速,想忘却忘不掉,甚至愈发清晰的亲密行为,在脑中流转。
哪怕他刻意不再去回想那些流连的画面,但意识却清清楚楚告诉他。
他和景逐年.做.爱.了。
数不清的羞耻感反反複複涌上心头,耳根变红,面庞发烫。
庭树感觉自己脸烫得很,连带脑子都要被烫糊涂,“昨晚的事,不準告诉爸妈,也不準告诉别人。”
“我知道。”景逐年一口答应下来。
这是他们的私事。
“那个,我昨晚没说什麽话吧,要是说了你别放在心上啊。”脑中陆陆续续地回忆起一些令人羞耻的话,庭树眼珠子一转,努力让自己不那麽脸红,装作有气势的样子说。
景逐年夹菜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开口:“你说了很多话。”
小嘴一直叭叭个没完没了。
“啊?真的?有多少?我说什麽啊。”昨晚醉酒,庭树只记得印象深刻,重複多的话,至于更多的琐碎便忘了。
“问我长这麽大是不是就为了.操.你,还一直要我给你摸。”
“……”
这下庭树不光耳朵红,脖子也红,景逐年尽收眼底。
“靠……你,你…”
“景逐年,你,你怎麽能说这种糙话!”庭树下意识伸手捂住景逐年的嘴,终于忍不住说,有些恼羞成怒,“这也太不像你,你说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从昨晚就被附身了。”
怎麽能面无表情说出这种糙话!话不奇怪,但从景逐年嘴里说出就很吓人了!
景逐年眸底染上淡笑和戏谑,问:“我在你心里时什麽样的?”
“就平时那样,大家说的那个,高冷禁欲,心中只有神圣的学习,也不说髒话,三好学生。”
这麽久,都不觉得自己对他很特别,很关心他吗。
景逐年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并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还不够明显吗。
庭树话刚说完,脑中便闪过景逐年流汗的样子,汗水顺着胸膛前的腹肌留下,没入隐□□。
庭树脑子瞬间卡壳,哪哪都不一样,哪哪都不高冷禁欲。
景逐年看着他突然呆住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斟酌后开口回答:“也不全是那样,和别人不太熟而已。”
有些暗示的言外之意,可正脑子冒热的庭树压根注意不到,继续自顾自,表情古怪难言地说:“那个…我……我,我没吵着要舔吧……”
景逐年哑然,似乎是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感觉到空气的沉默,庭树的表情再也维持不出,瞪大的眼睛充满不可思议和震撼,磕巴说:“不,不会吧……我舔了?真,真舔了?”
崩溃说:“我舔了!?不是,我没那麽饑渴吧!?”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短短几秒,庭树已经焉巴了,眼中无神,万念俱灰。
景逐年说:“没舔。”
掉下悬崖的心慢慢浮起来,还好还好,还以为自己已经饑不择食,毫无脸面了。
庭树面色好了很多,嘀咕说:“那就好,昨天就是个意外,你可别放在心上,已经过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