駨老张头急得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也跪趴下,“姑娘,我真的错了,饶命啊,我一大把年纪,真的吃不消牢饭。”
只要命能够保住,就已经是极好。
只有财产,他早已分散四处,怎么都能活下去。
“这刘柏来忘恩负义,姑娘,此人的话不可信啊。”
姜粟站了起来,取出手里的帕子,望向瘦骨嶙峋的众人。
“老张头说刘柏来的话不能信,那其他人呢?”
庄户们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尤其是老张头儿子一瞪眼,每个人都低下了头,身体气愤地抖动着。
“那让我老婆子来说!”
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个瞎眼的老婆子。
衣衫褴褛,头发雪白,仿佛只剩下了一层皮包着骨头。
她步履蹒跚地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
她被人指示着望向姜粟所在的方向,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姜粟本就不是喜欢让人动不动就跪下的性子,见状,她连忙劝阻:“老人家,不用行礼。”
岂料,那老人家突然昂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瞎了眼的眼睛里突然流出了许多泪水。
“听姑娘此言,便是一个心善的人。”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双膝猛地跪地。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这声音在周围的人群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