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一开,朝岸宁把行李箱放在旁边,张开手一把抱住栖南,他的身体往前倾着,栖南被他抱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栖南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朝岸宁贴着他的脖子闻了半天。
“哥,你真好闻。”
栖南头发还是湿的,朝岸宁也蹭了一脸湿乎乎的潮气,揽着栖南腰的手紧了紧。
“去洗澡吧。”栖南拍拍他后背。
朝岸宁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栖南,他直接把行李箱拎进了主卧,找出换的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门开着,朝岸宁边洗澡边跟栖南说话。
栖南吹干头发,往浴室里看了眼,朝岸宁面朝门外站在水流下,正在往头发上打洗发水,满头满身的白沫子,那条骨蛇也泡在流动的泡沫水里,下面的蛇头是立着的。
朝岸宁搓着头发睁开眼,正好看见栖南闪开的视线,他笑了,但没笑多久,因为头顶的泡沫进眼睛了,杀得他很疼。
朝岸宁赶紧把水流调到最大,沖干净头发上跟眼睛里的泡沫,加快洗澡速度,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穿着睡衣出来了。……
栖南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虽然俩人还是没到最后,但朝岸宁各种花样儿不少,还都来了一遍,真不比真刀真枪轻松多少。
嗓子疼,腿也疼,最后他是累昏睡过去的。
朝岸宁搂着睡过去的栖南,心满意足闭上眼。--
沈文康一周后被抓了,警察是在一个天桥底下找到他的,沈文康这段时间一直跟几个流浪汉睡在天桥底下。
被抓后他的精神状态很差,警察什麽都问不出来,沈文康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乔瑛一家都该死,沈文康正在做精神鑒定,拿刀伤人,也可能是处在精神病发作期间。
后面的结果栖南已经猜到了,如果不出意外,沈文康还是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栖南跟朝岸宁被叫去了刑警队,李警官问他们沈文康跟李淩赫俩人是不是认识。
李警官会问这个,是因为沈文康经常性自言自语,还提过几次李淩赫的名字,他们还查到,李淩赫曾经去过沈文康老家。
栖南觉得警察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一时没想明白哪里不对,想了想说:“他俩可能见过,但应该不算认识。”
当年朝岸宁自己走了,李淩赫跟着他一起找人,那之后沈文康再没出现过,沈文康这个人,也是李淩赫听他说的。
至于沈文康又突然来找麻烦,之前李淩赫说,他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在他家门口晃悠,还提醒他那人可能是沈文康。
他们两个人只能说是接触过,但谈不上认识或者熟悉。
朝岸宁放在桌下的手指一下下敲着腿,眼底晦暗不明,直接问出了口:“李警官,您的意思是,李淩赫跟沈文康之前可能有过接触是吗?”
没有直接证据的事儿,李警官可不会说。
“沈文康什麽都问不出来,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所以我就是问问,当然了,我也会去医院问问李先生。”
他们其实已经跟沈文康家属了解过,朝岸宁十年前失蹤后,沈文康就不再执着找朝岸宁的麻烦,最近这几年的精神状态一直很稳定,两年前家属把他接出精神病院,医生也交代过,只要出院后按时吃药,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沈文康出院后也一直很正常,这次是突然离开老家,家属都没发现他的异样。
当然也不排除沈文康私下一直在关注朝岸宁,但一个精神病患者,尤其是沈文康这种受精神病困扰情绪十分外露的人,应该不会特别擅长演戏或者僞装。
所以他猜,朝岸宁回来的事,应该是有人告诉了沈文康,又一次刺激了沈文康,所以他才会来找麻烦。--
从刑警队出来之后,栖南就没再去过医院,他不是傻子,他猜到了。
但他也知道,别说沈文康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就算他说了什麽,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也不能被当成证词。
朝岸宁照样每天笑呵呵去医院看李淩赫,嘘寒问暖,关心至极,生怕李淩赫好得慢了。
病床上的李淩赫得知沈文康被抓之后,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之前还天天折腾护工,挑剔护工这不行那不对,但那之后老实了不少,护工不管做什麽他都没再说什麽,只是成天到晚问栖南什麽时候来医院。
李警官去医院问过李淩赫,李淩赫情绪很激动,说自己不认识沈文康,也没跟他接触过,只是一直大声强调他才是受害者,他被捅了一刀。
他的确去找过沈文康,但他不能说,他不知道沈文康会伤人,他也不知道沈文康会动刀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