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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前两节课,祁诉先回宿舍换了厚衣服,又戴上回来的时候顺便买的棉手套,贴了几个暖宝宝,全副武装去宿舍正对着的操场上堆雪人。

但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相当不容易。

她从小到大也没堆过这东西,不得已只能在手机上搜索教程,看了几遍之后凭借印象複刻。

光是雪人的身子她就滚了一节课才滚出来,硕大的雪球有半个祁诉高,祁诉围着它这修修那补补,硬是弄成路障一样的圆滚滚才停下。

她这人做点什麽事就好拿出那个认真劲儿,这个雪人的身子她就很满意,甚至围着自己的成果绕了两圈,才继续滚雪人头。

天寒地冻,原本还有些排斥,后来却逐渐在这件事里找到了乐趣。

想来,江惟听一定对堆雪人这件事有什麽特殊的情结,或许是她父母曾给她堆过,或许是她的某个初恋?

祁诉一边弄一边想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自从她见到江惟听到现在,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马上这个学期就要结束,这麽久以来,江惟听从来没有对她提过任何要求。

尽管她总是会告诉她,“你想要什麽都可以”,但江惟听从始至终和她要的,也只有这个雪人而已。

她不知道江惟听的过往经历了什麽,陶寻前一阵子告诉她,江惟听没有亲生父母,只有一个养父母。

并且巧的是,也刚好是在这学期开学之前,他们和她断绝了关系。

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又被养父母抛弃的人,从祁诉知道的那一刻开始,保护她的念头就更坚实了些。

她能感觉到江惟听正逐渐向她敞开心扉,允许她的靠近,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知道江惟听的身体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这个念头落下,雪人的圣诞帽也戴好。

穿着圣诞衣服的雪人憨态可掬,黑亮的鹅卵石充当它的眼睛,和江惟听黑亮的眼睛有异曲同工之妙。

下课铃打响,祁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给江惟听打去电话。

“祁诉!”

她似乎永远都是如此活力满满地喊自己的名字,给这个没什麽诗意的名字赋予勃勃生机。

祁诉弯唇:“回宿舍。”

江惟听猜到或许是雪人堆好了,兴奋地答应一声,和付南嘉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宿舍。

果然,窗帘拉开,祁诉在离窗户不远的操场上,两只手都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站在雪人身边,似乎是在等待一同接受来自她的检阅。

这人像是很怕冷,戴着一个很简约的毛线帽,围着暖呼呼的围巾,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两条长腿被裹在黑色牛仔裤里,又细又直,修饰着她漂亮的腿型。

她的眉眼存着笑意,鼻尖被冻得发红,脸也不複往日的清冷,一点红色在她的冷漠之中增加不少温和的气息。

看见窗帘拉开,祁诉一只手扶在雪人身上,倚靠着它,沖江惟听挥挥手。

那倨傲的神色,好像在说:区区雪人,简简单单。

江惟听擦掉漫出来的眼泪,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画面拍下来,她的视线从落在她身上起,就再也移不开了。

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小暖炉来,温暖的温度把那些坚冰融化,最后水汽上升,在眼眶里凝聚晶莹。

她知道祁诉不擅长做这个,之所以很固执地想让她帮忙堆雪人,也不过是上一世和她一起拍戏的时候,那点珍贵的回忆。

戏份有男主和女主在雪人前拥吻的片段,刚好天降大雪,道具组的人直接堆了一个雪人。

可遗憾的是,那个雪人在拍戏的前一天被江惟听弄塌了,当时剧组里的人都在抱怨因为需要重新堆一个,需要等之类的。

只有祁诉,她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放下设备,重新滚雪球。

后来雪人很快就被堆起来,祁诉只说了一句话:“演员就位,开机。”

她以实际行动把别人的嘴巴堵住,也在不经意间维护了江惟听本就没有很多的体面尊严。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的崇拜和欣赏逐渐变了味道,她喜欢祁诉的外冷内热,做大于说。

过了这麽久,她仍旧喜欢得不得了。

这麽冷的天,祁诉也真的愿意为了一个算不得什麽的赌约,为她在冰天雪地中堆一个如此漂亮的雪人。

“祁诉!”江惟听打开窗户,大声喊她的名字:“好漂亮的雪人!”

祁诉!我好喜欢你!重生一世,在你靠近我身边以后,我更加喜欢你!

不能说出口的话,隐藏在能说出口的话中,浓浓的爱意不为任何人所窃听。

祁诉有些恍惚,由着她呼喊自己的名字,再次沖她挥挥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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