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仪一走,门前就剩下金乌和燕行面对面干瞪眼。
金乌原地站了站,觉得这么着有点傻,还不如去帮其他人熬药。可她刚要抬脚走人,燕行便慢悠悠开了口。
“谷主可是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倒像是你有话要说?”
燕行就那么含笑看她,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在下以为,谷主当有疑惑未解,譬如……那石片。”
“哦?”
金乌扫他一眼,然后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那你可猜错了,我没什么要问的,至少现在没有。”
于是,那人难得吃了瘪。
燕行微微睁大了眼,面上带着几分愕然,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金乌见状只觉得解气极了。谁让这狐狸总是一副优游从容、自以为洞悉人心的派头,她偏偏不钻狐狸设下的套,这下可好,总有他算计不着的时候。倒也不是金乌故意赌气,她总不能一直被狐狸牵着走,谁知道前边是馅饼还是陷阱?
要么拽住狐狸的命脉,要么弄明白狐狸想往哪里走;手上总得掌握些东西,双方的交谈才叫谈判,才有合作。
不然只有上当吃亏的份。
现在,她手里握着的是另外四枚石片,而且很大可能,狐狸想要这东西。那么该着急的不只有她,双方都有各自的筹码,只看谁先沉不住气,谁先亮出条件罢了。
而既然石片的用途已经明了,她何不妨先看看自己的那一份筹码?想来阮长仪不久就能把消息带回来,到那时再谈也不迟。
狐狸吃瘪。
但狐狸并不气馁。
“如此倒是在下叨扰了。”燕行很快调整了神色,自嘲般笑笑,不过接着就道,“谷主日后若有疑问,在下随时恭候。”
说话间,他唇角的弧度别有几分深长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