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隆今天居然早早来上班。
就在萨隆贼认真地翻查档案时,一个穿黑色西服打绛红色领带的男人走进办公室。他也许是习惯了每天第一个来的感觉,发现办公室的门没上锁后迟疑了一会儿才单手推门。
看见萨隆,他的表情有点不自在。
昨晚他接到西摩尔的电话,区号的确显示是巴黎;西摩尔简单滴汇报几句官样文章便草草挂断。西摩尔回归了。他连常规体检和基本测试都没做,正儿八经地办手续更没可能。作为西摩尔多年的上司,卡洛斯,让他的心微微难受的是知道却不能说,他早该习惯的。麻木吧。
卡洛斯不愿多讲一句,萨隆则自顾自查资料复印文件收传真。时间匆匆走过三分钟。
“阿雷斯特呢?”卡洛斯自以为掩饰得不错,瞥一眼手表,品味小众的皇家橡树。准时是阿雷斯特的作风。
“他歇年假。”萨隆头也不抬,若无其事地删掉桌面上手机屏幕正中央闪烁着的“新短信”,他有点故弄玄虚了,可卡洛斯偏偏吃这套。
“你不能这样做。”卡洛斯上前一步,目光带着轻蔑意味,像一支俯冲而下的箭。他还没放下首长架子,命令的口吻和女人似的登不上台面的傲气听得萨隆嘴角勾起。
萨隆摆出玩味的表情欣赏着卡洛斯,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卡洛斯迫于压力闭上嘴。绝对服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的人我找到了,他到时候也休假,”卡洛斯的目光顺着刚才的点划出一段下凹的弧线溜去一边,他声音洪亮地汇报工作,活脱脱一个受气包。“挣外快”仨字在他嘴边吞吐半天,到底是咽了。
“叫他不要着急,好好呆着。”萨隆轻描淡写地吩咐道,任由卡洛斯“捡台阶走下”。言语间他注意到门把手那块儿有动静:“进。”
“长官。”一个金色头发红色眼睛与卡洛斯相比矮掉一截的男人表情严肃站得笔杆条直地立在门口,尽管得到萨隆的准许,他还是有顾虑。
“进。”萨隆重复道。
那男人赶紧大幅度跨步走进来站在一边,身后跟从的棕发绿眼的探员本身小心翼翼地走小碎步,却毛手毛脚碰到门楣。
“以后想说‘不’的时候,直接闭上你的嘴。”萨隆当着那两个人的面儿对卡洛斯说,“你,带上月亮、藏狼和机器去巴黎查一个老鸨子,这人见过缉捕冥王小队的队员。”
“就因为这?”卡洛斯不解地问道。
“查查这个人身边的可疑人物,确认他们的身份。”萨隆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样的话办公室里只有您、螃蟹和小蜘蛛了,”金发红眼的男人提出异议,“现在又赶上大量招新……”
卡洛斯陷入沉思,萨隆的话像是另有深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她想,就一定会做到,和时间没关系。”萨隆单手托腮道,另一手整理好打印机的一打呕吐物递给卡洛斯,“半小时之后登机。”
卡洛斯把手里的资料分给月亮和藏狼熟悉,机器负责搜集地图。虽然不如以前威风,但是原来的亲信一个不少,他感觉很欣慰。
卡洛斯喜欢穿镶薄荷般蓝绿色长条类似学校制服的西服,交叉的线条和红蓝的反差让整个人立体化,显得他的身材像是这些线条精确锁定出来的。他也不穿皮鞋,而是侧面嵌蓝绿水钻组成狭长图案的短靴,踢地时哒哒响,按潘拉的话说是“生气的时候跟跳踢踏舞似的”。
萨隆觉得这种穿法很没品。
……不管怎么说,卡洛斯看得出萨隆重视SN,萨隆的情报量和搜查范围不得不让卡洛斯对他刮目相看,但卡洛斯和萨隆毕竟都算不上精英探员,卡洛斯顶多是凭感觉评价他。但是,卡洛斯依然瞧萨隆不顺眼。
阿雷斯特是怎样做到对每一个上司尽心尽力一丝不苟的?卡洛斯给他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如果忠于每个人,倒不是真的忠诚了。卡洛斯无聊地想着。
潘拉又是怎么被萨隆用他的“人格魅力”吸引的?切,都不是好鸟。
“月亮,”卡洛斯刚要催促,金发红眼的男人立刻双手呈交给他一份文档。
“男人么……”卡洛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潘拉身穿一件浴袍坐在浴室里,潮乎乎的热蒸汽把他闷得几乎窒息。今天会有活儿干么?**大多是女的干的嘛,没办法,随遇而安吧。
他托着腮抖腿,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抗议地吱吱响,将近散架。湿漉漉的头发傻了吧唧地贴在他的脑袋上,额前刘海与鬓角的头发糊住额头和脸颊。
潘拉双手抱腰,脸上的表情不太高兴。再这样下去他身上就没钱了。
门把手忽然转动起来。潘拉深呼吸等待着。
为什么不进来?一般人付款之后立马自我感觉良好得像个国王。潘拉警惕起来。
门拧不开……也有可能。潘拉透过门口的小块毛玻璃望着那个模糊的人脸形状。
没动静。
麻烦。潘拉将门开出一条缝。
清闲的日子要结束了。那男人既高兴又有点悲伤,他厌恶自己的多愁善感,但性格上的东西像是无可避免的。
工作与休假于他而言有何两样?不是开车就是警戒,无聊至极;假若组织的“贤内肋”就是这样,他才不屑当。
泰希斯可好,成天泡吧,偶尔一夜不归搞得自己独守空房,他还“无权过问”——这种事只有等泰希斯主动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泰希斯要外出拿东西,他一个人本应付得来;那男人说服他一起去。
那男人长泰希斯一岁,按理说还是他的“上级”,但那男人着实是软磨硬泡了一番。那男人寂寞得慌,泰希斯完全、完全理解。
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的SN一直都在,他们如今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顺便留下气味标记领地。
泰希斯穿得正正经经,黑色西服套装黑色领带白衬衫组成的万年服饰加上没气场的黑色短发,还以为他在做一份多体面的碎催工作。
那男人随手披上挡风的深色短外套,穿严重缩水勒出腿部线条的喇叭口牛仔裤,步伐间裤腿荡起。
这个点出门街上冷清,,没有跟屁虫让人神清气爽。他们散步似的走到大型商场前的免费车位取一辆黑色雪佛兰。那男人开车。
他很放松,一手扶方向盘,另一边的肘部架在窗沿处,微风灌进车窗缝隙,吹着头发。已经查清,那儿至多有五个人碍事,估计他们的实力不强,哼,头大无脑的机器。
“一会儿怎么说?”那男人问,“年前我们把一只长相怪异的枪落在这里啦?”
泰希斯“呵”了一声,没说话。
车停靠在一个小区的入口附近,泰希斯下车后像酒店领班似的严肃地抚平西装上的褶皱。
进入单元楼的过程对他们来说非常轻松。那男人差点忘记戴上帽子,他的漂亮卷发过于显眼;站在目标门前他突然改变主意决定自称查水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希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敲门。
那男人忍俊不禁,一闪身站到门的斜前方。不开门就撬门吧。
对方倒是识相,将门拉开一条缝。
泰希斯瞬间出手,手上缠绕着的丝带勒住开门人的脖子,同时压他到墙边。那男人趁机牵制他身后的敌人。第一台机器报废。
泰希斯不肯松手,勒着死尸当肉盾推进,后来发现其实没必要:那男人放倒了两个,又有一个被意大利绳索干掉。
泰希斯站在屋门大敞的房间走廊里,猜测左边还是右边,结果那家伙傻乎乎地暴露了自己:背后。泰希斯反应迅速,但手上力道控制不准,丝带嵌入那人的脖子。他扯掉带子,擦过血肉模糊的勒痕。
一点也不优雅。泰希斯掏出一个黑胶把手的带开关短棒,用途,尚不明确。
还有一个。迄今为止他们干得不错,但愿别被迫掏出刀枪之类的,功亏一篑。
客厅相对空旷,多面承重墙做不了手脚,地下暗格也没可能,他们得尽快找到那把枪。
那男人仔细搜索着其他几个房间时泰希斯彻底搞定,第五个人胸口上有个透明窟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露了你担着。”那男人看着泰希斯脚边躺着的尸体,不再多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泰希斯将短棒塞回裤兜,手中掂着一把枪,像方头方脑的曲尺,握把上有潦草的铭文。
返程,那男人用车上的点烟器销毁了丝带,一点点掸落火光后的余烬。无需横尸遍野,做点有惊无险的快意冒险,舒服。
“你要继续昨天的话题么?”泰希斯一丝不乱地和那男人挤1.5m×2m的单人床时问。
那男人绝望地勾住泰希斯的肩头:“今年上半年合同签满了,咱们又得有五个月见不着吧。”
“二月份不用你盯着。”隔着沾了汗滴的衬衫,泰希斯感到那男人手心潮热。
抱一个。
泰希斯表情安详地抚着那男人的柔发,可惜那男此时对这种象征性的肢体接触还没有近似饥饿的渴望,他很困,两眼眼皮颤栗着、颤抖着才能拉开一条缝。
时空倒置吧。他宁可把这个镜头留给将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摩尔。”西摩尔打开门,卡洛斯阿努比鱼贯而入。
“长官……”西摩尔一时语塞。
卡洛斯不耐烦地掏兜晃了晃证件;“你现在的身份是经保释的犯人,是义务协助调查。”西摩尔的情感他倒是可以理解,下次也不知道要隔多久呢。
“萨隆这回支那么多人出来,估计是神经出问题了。”阿努比带着一贯的鄙视的神情说道,一副事不关己就猛吹凉风的样子,彻底无视西摩尔。
冷战?真是个有趣的开头。
“这回是要查一个妓男。”卡洛斯一张口就说错了,不过他懒得改,“这个人还和上一波调查队的人有关系。但是萨隆的重点不是他。”
西摩尔低头沉吟了会儿:“……我看见那女人了,非常凑巧。”
“哪个女人?”阿努比尖利的声音划破房间里的严肃气氛。
“就是你非常瞧不起的那个。”西摩尔斜眼看着月亮,面无表情,红眼里燃着一组柔和的色彩。
卡洛斯把资料往床头柜上一放,没说话。
阿努比哈腰驼背在床边捡了个干净地方坐,利索地往嘴里塞了根烟:“我鄙视的女人多了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努比。”卡洛斯不太高兴地提醒道。
“我没点火。我不往嘴里塞东西就难受。”阿努比歪着撇撇嘴,听着是顶撞卡洛斯大人,小眼神却瞟着西摩尔。
“你不如塞个奶嘴吧。”西摩尔不留情面地说。
自讨了个没趣。阿努比扯下小辫子上的皮筋气呼呼地梳头。
“我已经通知泰希斯了,有什么情况别怪我一走了之。”维纳斯肆无忌惮地按了按浑身铆钉的男人的肩膀,不如说是不屑地掸灰尘,那男人就像她的东西一样。
那男人插起双手:“冥王啊~你别指望我和他一个下场。为什么你们都对那帮人这么紧张?”
“还不是因为你。”维纳斯不动声色地挪开手,语气里隐隐地带着撒娇和埋怨,“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伙人,但我想我们已经暴露了。”
“暴就暴呗。”那男人偏头看向另一边,“我身材这么好,不怕。”
“你在他们总部到处打着冥王的旗号招摇……”维纳斯困倦地用一只手撑住下颌,不想再说下去,开始翻自己的精巧手包。
哈迪斯可以说是个奇怪的人,私底下明明嬉皮笑脸口出狂言,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却成熟从容落落大方甚至算是一把好手。对比他嘴角惯性滑落的笑和平日眉头凝着的灰蒙蒙的雾,维纳斯既惊讶又困惑。
她宁可和不大喜欢自己但正常的男人搭腔,为他的无视和冷漠而忧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了?”哈迪斯的脸一下子逼到眼前,吓了维纳斯一跳,她有点失态。
“你看见我的耳环了吗?”还是使唤哈迪斯显得她比较正常,况且她也很习惯使唤他,最开始是在奥坦活着的时候。头几回维纳斯还能对这绅士的帮助表现出小小贵妇人般的矜持和体面谢意,甚至还有少女的羞涩,现在好了,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其实是粗鲁地认为理所当然的奴役。
哈迪斯明显有点紧张,可又不敢对维纳斯的手包怎么样:“你确定你带了吗?”
维纳斯依然煞有介事地翻着包,直到两个个头很大的银圈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哈迪斯小心翼翼地拾起他们,照惯例他还要把这个给维纳斯戴上。维纳斯觉得恶心,但又不太想拒绝:拒绝一次以后就都没有了。如每日例行的功课一般,哈迪斯恭敬地捏着那两只“吊环”,另一只手轻轻揉着维纳斯的耳垂,这时候才给她戴上那两个破玩意。
西摩尔和阿努比的经典吵嘴再现,这个在没见到西摩尔之前让卡洛斯有点怀念的细节此时变成了他的噩梦。这就是所谓的相见不如怀念么?
“都给我闭嘴。”卡洛斯双手环胸维持秩序道,“妓女们由我来摆平,阿努比、西摩尔,你们各自带一个人,盯紧周边地区,尤其是那男人的动向。机器会给你们明确坐标。”
“是。”西摩尔和阿努比像是突然记起自己的职责,异口同声地答道。
卡洛斯跟西摩尔的目光不期然地接触了一次,欲言又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泰爷在酒吧无止境地等。
天放晴了,几丝光亮透过混沌灰蓝,齐刷刷地截断狭小空间里蔓延出的阴影,造出半空漂游着的孤魂野鬼与人类社会沟通的唯一接口。
泰希斯隐于锋芒之后,跷二郎腿,屁股压迫着高脚凳。他的坐姿,令人联想起坐台的小姐,冷,一丝不乱,黑丝袜绷出的线条。
他头带小礼帽,拉低一边的帽檐,做出玩世不恭的派头,活脱脱一私家侦探。黑色皮革手套,长风衣,看来要办的案子还不小。
一天、一天,又一天啊。泰希斯面前的玻璃容器中还剩一半酒,暗号似的摆在那儿,晶莹透亮但不诱人,跟他一个样。
有个人从门口进来,脚步很轻,但不像故意装出来的,泰希斯想得到他慢条斯理地倒着脚的模样。他正是那种对周围环境的变动一向警觉而绝不大惊小怪的人。
泰希斯举起杯子,小酌一口。
那人坐到他边上时,泰希斯斜斜地睨了那人一眼,那人的动作随即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短暂地停顿。
看来是个自我保护意识强的家伙。
扣得传神的帽子遮住泰希斯大半侧脸,加上光线昏暗,那人会看见一幅活广告——衣着讲究的绅士,酒。泰希斯已记下那人的紫发红眼和双排扣机车夹克。
一杯BloodyMary顺吧台滑过,那人伸出冻得跟鸡爪子差不多的手捏起玻璃柱子,敞开话匣:“你有东西要出手。”声音主体上一团阳刚气,低沉着漂游着,慢慢溶进酒里。鉴于他使用的是肯定语气,泰希斯干脆没回答。
他们都平视前方,面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你话呢。”那男人瞟了眼斜下角锃光瓦亮的皮鞋,尾音一挑。
这可以被视为无理取闹么?
自从那类探案为主的美剧热播,陌生人间交谈时尽量严肃地像个平板,怕读心。可现在面瘫也没用啦,人家直接上侧写。
泰希斯哑然失笑,“叫你上司一个人来找我。”他的口音越练越纯熟,人好像也随这音色刻板起来。这个狂妄的家伙,一点也不在乎,蔑视未来合作伙伴造成的风险。
“我受雇于……”运了口气,那男人放缓节奏道。
“那就叫那个什么‘雇主’来找我。”泰希斯打断他,端起杯子,喝。总之不是找你就是。
那男人耸耸肩,摆出略显无辜的样子,心平气和地,同样举杯。“敢和冥王抢地盘的人不多。”他改换陈述方式,企图扳回一局,“而且你们也需要它周转,不是吗?”
泰希斯放下杯子。
那男人“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低语:“我也不是看看广告而已。”
“还有啊,”那男人说得起劲。
“……有什么条件么?”
“我。”那男人说,“我想加入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直白。“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泰希斯温和地问,像在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童对话,“你对现在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吧。”
“呃。”那男人卡住了,想了想,说,他显然不得不说不知道,“我相信我够格。你干嘛不试试看呢?”
这又不是应聘。泰希斯把空杯子递给将要走过来的服务生,不紧不慢道:“我们的成员都是终身制。”
“那么?”什么意思?要不杀掉他?但是这样就会失去引荐他的人。
那男人不再追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柴盒递过去,他们始终没有正式的眼神交流:“有兴趣你和他们说吧——我们还有机会再碰面吗?”
“两天后的下午,我等你。”泰希斯看也不看就收下盒子,一边站起身,风衣下摆滑过高脚凳。“称呼?”他出于礼貌性质随意地问。
那男人慢慢悠悠地喝着酒,目光定在液体荡起的波纹上:“潘拉。”
“泰希斯。”泰希斯扶了扶帽子,手插兜离去,那背影潘拉再熟悉不过。
现在他对泰希斯,已然有种老相识的感觉,可要细细叙述这人的音容笑貌一分一毫,他又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服务生稳稳当当地托着酒杯堆积如山塑料盘,破天荒没有拾乐子,只是女人名对女人名,非常搭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卡洛斯把整条街上的女人插了个底朝天。他全然忘记自己究竟往几条**里塞过钱,一双手僵硬地插在兜里,手腕酸疼。干这种事给他带来的快感还比不上翻看一本幼稚的成人。
他们要调查的男人在一家所谓的上流社会会所当领班,想到这里卡洛斯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上个世纪歌舞升平的遗风,这叫他们根本没法在工作单位方面做文章。
至于西摩尔说的那个女人,他干脆丢给手下去调查。
现在他的脑子里挤着一个人的身影,阿雷斯特。
他和阿雷斯特很早就认识,却一直没见过对方的长相,听起来像扯淡,可这的的确确是事实。他参加工作之后,才发现阿雷斯特是个真实存在的人,虽然不在一个科室工作,但卡洛斯总能有意无意见他一面。这对卡洛斯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卡洛斯心底不自觉地升起一种微妙的情感:他和阿雷斯特认识这么久,即便关系不太亲密,阿雷斯特对待他的时候总会有些差别吧。
在实习期结束前的一段时间里,他给阿雷斯特做小助理,阿雷斯特替他挡了一刀子,阿雷斯特获准休假,他正好享受一下长官级待遇。
与此同时,他渐渐厌恶起自己的工作环境。他身边的人极力和水火不容的同事保持看起来挺友好的关系,一部分是为了混得开、出了点屁事都有人帮忙有人安慰,另一部分则为了获得权力和利益的野心。至于阿雷斯特,卡洛斯看不出他的邪恶和欲望,但依然,隐隐地,觉得别扭。
他努力装出清高形象,偶尔却渴望和他人交流。外界不知不觉地扭曲他、同化他们,他想摆脱这种恶心习气但他的观念已经模糊了。他像选择妥协似的“择其优者”向阿雷斯特变着方发牢骚、“倾诉衷肠”,听到阿雷斯特一两句没营养的回应就欣慰得体涌暖流,然后沾沾自喜地听组里绯闻纷飞。
他本该有更高的目标的,现在他自动放低了标准。他偏执地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他一切荒谬而异常的举动、一切无知而刻薄的言论、一切复杂而纠结的思想都是拜环境所赐。他无法准确指认一个对他干扰最深的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所有人都显得和善而宽容,不和群体是他自己的错误。
如果他是个有两笔刷子的探员,诸如萨隆那样大难不死的,大家就会开玩笑似的说他是“孤傲”而不是“欠抽”。他卡洛斯怎么会承认自己是活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洛斯?”阿雷斯特有吸血鬼一般的苍白面庞和红眼睛,脸型是不容易震慑他人的小圆脸,下巴处顶多有个钝尖,这样一张脸偏偏安在一副线条丰满充满力量的身躯上。他的紫色短发规矩地垂着。“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们在一年之内就能合法化。”
“你也相信萨隆的推论?”卡洛斯苦笑着问,“此前他们一直默默无闻。作为新兴的社团,他们必然会渴望得到一个证明自身的机会,在它出现的时候把它牢牢抓住,这样任人践踏是没道理的。”
阿雷斯特开口前一般会停顿半秒,他再次张开嘴,满口不含任何个人感情色彩的官样文章;“特例是一定会存在的。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来,他们的综合实力显示出向衰落过渡的趋势,怀疑他们的领导者另有其人不是没有道理,但即使现在找到他也于事无补。”
“你的意思是,”卡洛斯坐直身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们那个强大的首领为什么宁愿找这么多累赘,而不一个人单干?”
“所以你觉得他是个白痴?”阿雷斯特微微挑眉,表情变得不那么严肃了,“我倒不会因盲目高估他感到羞耻,探索他的深意的过程会很有趣吧。”
“自嘲的人,往往都是自大的人。”卡洛斯的目光紧盯着阿雷斯特,自己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目光转向别处,“行为怪异的人,不配拥有他们所谓的‘强大’。”他咬着嘴唇说。
“我不是这种。”阿雷斯特的表情变回原样,“神才是。”
有人说历史就是人类的战争史,乱世出英雄,天下太平的时候受人关注的还是那些乱的事。“有人”太贫了。
一片阳光灿烂中,立着一片矮矮的、破旧的小屋,有的屋子门前还挂了一面小旗。小小的野花开着,在微风里轻摇着。
一个少年坐在屋里,面前安放着一个低矮残破的茶几,屋门半敞。他脚穿拖鞋,身穿藏青色短裤和灰帽衫,帽子戴在头上。
他正专心致志地堆一座石塔,看样子快要完成了。他认真地把最后一颗石子捏在手里,慢慢靠近塔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面一震,石塔轰然倒下,少年有点泄气。
他耐心将桌面上的灰尘拂干净,从头再来,又到了最后一颗石子。
又一震。
他抹了抹额头沁出的细汗,掸掸手上的土,拾起石子,换了一种更稳固的搭法。最后一颗。他面色凝重地捏着那颗石子,等了一会,左右看了看,轻轻放上去。
成功。
成功地又迎来一震。少年脸上好不容易流露出的喜色一扫而空。
“哗”地一声,他把桌面上的石头全扫到地下,双手捂脸,慢慢把头埋进臂弯。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黑色刘海挡住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的瞳孔是空洞洞的黑色。
顺着他的目光,可以看见本该报废的钢丝床上躺着个人,身上盖的衣服和“拉丝床”的老旧程度相差无几。那人的睡姿异常端正——根本是被摆成这样的,脸色因为太脏略向土色靠近。他的表情安详而严肃,瞳距近了点,亚麻色头发一绺一绺有型地支楞着。
那人毫无征兆地醒来,第一反应是摸大腿外侧。少年走上前,随手将一把枪扔在那人头边,直抵太阳穴。那人竟感激不尽地用生硬的葡萄牙语说“谢谢”,一边揣枪入怀。他坐起身,面对一地碎石,只好不知所措地裹紧衣服。
少年没理他,径自拾起石头,一块一块整齐地码在桌角。也许是语言不通,他们双唇紧闭,少年偶尔向那人投去瞻仰死者遗容似的目光,弄得那人毛骨悚然。“需要我用什么方式报答?”此类情况下一走了之挺合适的,但那位青年实在是被少年的无视给唬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你……”少年终于开口,结结巴巴地说。他不是对语言掌握不深,而是念咒般有节奏地重复,吃力地说出整个句子。“你能,带我,出去吗?”他缓缓说道,仰头,闭眼,和面前的空气祈求流利地讲话的能力。
“当——然可以。”那人迟疑着说,讶于少年憋了半天提出的,是一个如此简单的请求。但若真的简单,他是怎么回事?
少年拿布包好床下东倒西歪的几个瓶罐,拎起布包,讷讷地站着。那人拍拍身上的土,示意少年跟他走。
想离开一个少有人迹的地方,何必依靠搭救每个潦倒的过路人?那人和少年聊天,才听说他由军医教过点急救技巧,后来失散了。少年的名字叫菲尼克斯。
自称阿瑞斯的人倒没兴致勃勃提自己的遭遇,耐心听着菲尼克斯断断续续、其实内容简短的叙述;一双蓝眼睛像冬天的天色,遥远而广阔,如果他穿得整整齐齐,反而会叫人忽略这细节。
这里是战区。战火纷飞,全城布满狙击手,在家里都有被子弹击中的可能。菲尼克斯的刘海随他的步伐一起一伏地颠着,阿瑞斯有时会不自觉地看他一眼。
菲尼克斯撩起刘海,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只有一条黑缝,眼轮匝肌可怕地萎缩着。在这张脸中间画条线,可以直接写“画皮前”和“画皮后”。阿瑞斯直视他,目光没有躲闪,混着点自责和悲戚,居然有一点父亲的感觉。
他们随偷渡者的浪潮涌入一个像样的城市,想方设法搞到几块钱打公共电话,菲尼克斯对阿瑞斯使用的手段也没做评价,对一路上没怎么见过的事物也不好奇。
户口,衣食住行,解决这些问题不麻烦,但菲尼克斯身上诡异的气质让阿瑞斯无能为力。
菲尼克斯告诉过他,他的眼睛是天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沉闷的敲门声。
西摩尔不得不穿上刚脱下的衬衫,敞着衣服口去开门。“哟。”昨天才吃过败仗的阿努比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金发松散地垂落肩头,脏兮兮的衣领硬梆梆地立着。
“又干什么。”西摩尔低头单手动作缓慢地扣扣子。
阿努比盯着西摩尔胸口隐约露出的红十字纹身,注意到那里面一条蠕动着的弯曲的疤痕之后蹙起眉:“卡洛斯可以帮你挡下蹲局子那事儿的,你不恨他?”
“问这个干什么?”西摩尔停下来,挡住阿努比的去路。
阿努比靠着门:“萨隆今晚有指示,叫卡洛斯跟那伙人小打小闹着。”
“他不会同意的。”西摩尔喷出一口气。
“你到底听谁的,教徒?”阿努比耐着性子问,“这活儿本该钻头和阿雷斯特来干的。”
西摩尔埋头解扣子:“不去。”
哈迪斯照例走下水道回家,途中一直有种怪怪的预感,有人跟踪他。他凭借对周边地形的记忆灵巧地拐了几道弯,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保险,他的手机没装与卫星同步的导航地图,更何况这是片未知区域。
手机还有微弱的信号,但他没有立即打出去;万一是那人有话要说呢?哈迪斯不耐烦地踱来踱去,注意到这一段的基础设施明显比之前的差。又有人来了。
一片寂静中突然发出一个细小的响声挺正常。哈迪斯给维纳斯发了条短信,继续探索着;水道中的水流弛缓而污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办完旅店的手续,西摩尔在街边溜达熟悉环境,和故人不期而遇。一个留金色短发的女人,双眼蓝水晶似的晶莹剔透,五官精致,即便是面带女权主义者一般的冷淡神情,依然称得上美人。“嗨。”她大方地朝西摩尔打招呼,“现在该叫什么啦?”
“西摩尔吧。”西摩尔腼腆地答道,他们的联络代号几个月换一次,外人知晓也无关紧要,“你呢?”
“维纳斯。”语毕她调皮地笑笑,表明她对这个称呼也有点心虚。她随意地问:“头发剪得这么秃干什么?”
“你最近,在做什么?”西摩尔有些心急,没理会她的话。
“啊啊,实力不足,”维纳斯跟着调转话题道,“在附近的公司当会计混饭。”
西摩尔轻轻松了口气。“你上头那位现在怎么样?”维纳斯好奇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西摩尔含糊地摇摇头,因没得可聊想着赶紧脱身。“当时的理想说完就过去了啊。”他突然感慨万分地叹气。
维纳斯瞧出他的失魂落魄,面含同情地沉默半晌,识趣地说:“活在当下吧。我不打扰你,有事打我手机。”
“嗯。”西摩尔点点头,目送维纳斯离去。
维纳斯向前走出十几米,隔着人潮朝他笑笑,笑容可爱又狡黠。
西摩尔配合地挥了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事会重演,还是和过去截然不同?西摩尔当即查阅大量资料,证明维纳斯现在至少不是个特工。他盯梢的几天中,哈迪斯出现在类似的地点。
“哈迪斯?”接着黯淡的橙黄色灯光,哈迪斯认出维纳斯的脸,她穿着高腰细跟的靴子,走路竟没一丝声响。
“你怎么找到我的?”哈迪斯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而后失望。
维纳斯被这么一问,有些仓皇地解释道:“我估计你这点儿会在回家路上,就直接来了。”
“我是说,我被困住啦,你找到我又有什么用?”哈迪斯丧气地垂下头,忽然注意到维纳斯的鞋跟踩在一层浅浅的污水上,“你进来的时候地下有水吗?”
“你说什么?”维纳斯不解其意地低下头,“好像有。”
哈迪斯忘掉维纳斯莫名出现时的疑惑,看着水道中汹涌的水流,一手撑着发潮的弧形墙壁:“你还记得进来的路线么?”
“这谁记得……”维纳斯有点想笑地瞪着哈迪斯,微微发怔,她的敏感全体现在跟踪西摩尔,哪知道西摩尔是尾随哈迪斯的。西摩尔还在附近吧,他都知道了。维纳斯掏出手机,看着信号减弱至零。
西摩尔把他们带进这里有何目的?他一个人建不成这样的迷宫,却对这里如此了解。
过去控制现在。西摩尔的指尖从左划向右,另一手握着张金色长发微笑着的女子的照片。维纳斯公主,和你有关的事,你不要插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潘拉对着洗手间里的大面镜子蘸水理头发,皮肤被蒸汽熏得发软。泰希斯插着兜走进来。
“成了?”潘拉挺直像虾米一样弯着的腰板,紧紧浴袍上的带子,转过脸看他。
“嗯。”泰希斯轻轻点了下头,黑色刘海煽动着,两道剑眉若隐若现,黄眼睛呈现出水晶般无机物的质感。他生的蛮好看,但远不到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步,何况潘拉厌恶他目中无人的狂妄。“你先在我手下做事。”
“那么您的联系方式是……?”潘拉下意识淘淘浴袍的左上角,“请等我一下。”他拖着拖鞋走出卫生间。
不知怎么的,那张傲慢的脸又鲜活在潘拉的记忆中了,他真想把泰希斯晒那儿半天。向服务台要过纸笔回来,泰希斯已经在抽烟了。
“抱歉,这里禁止吸烟。”潘拉出于服务人员的本能提醒道,写完自己的手机号将要递过纸条时还不忘自我推销一番,“需要享受服务的话也欢迎找我,尽量给您提供最大限度的优惠。”我呸。
泰希斯毫不理会潘拉的提示,收下纸条,眼角上挑的狭长眼中发出X射线似的目光扫过潘拉朦胧的身体轮廓,脸上闪过一丝笑。
潘拉咽了咽口水。
“随叫随到。”泰希斯那只夹着烟卷的手奔着潘拉的颌骨去了,扳下巴还好说;潘拉只感到脖子火辣辣地疼,周围肌肉不住地痉挛。“是。”潘拉勉强答道。
仅此一次!
泰希斯走后,潘拉对镜查看下颌与脖颈连接处脆弱肌肤上的烟疤。尽管除了刺激皮肤且无其他效果,潘拉固执地往那里一遍遍撩凉水。这个古怪的家伙……
这种无异于动物标记领地的行为甚至让潘拉萌生掀掉这层皮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希斯看清了潘拉的长相:细长的浅色眉毛,长但卷曲弧度小的睫毛,带辣椒的热辣红色的瞳孔,鼻梁不高,薄厚适中的桃色唇。比较端正的五官配不深不浅的肤色,还是挺耐看的。
潘拉给人留下一种神秘而摇摆不定的印象,他的眼里却折射出一束令人费解的、坚强的、坚定的目光。
泰希斯拐进小巷,见那个酒吧服务生迎面而来:“老大~”服务生身上没穿着平日里深蓝格子的围裙,造型走普通的休闲风,身材修长。
泰希斯温和地微笑,自然地把服务生揽在怀里,他要是不这么干,只怕服务生先生会激烈地扑上来。“你的尾巴在吗?”
“没人的。”泰希斯面颊贴着服务生的脸。服务生亲不到他,巴巴地仰起小脸儿,带着惋惜的神情说下去:“阿瑞斯已就位。”泰希斯见他一脸失落,便隔着衣料抚弄他的背,同时梳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唇贴在自己的脖颈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肩头:“查清楚了么?”
“没呢。”服务生闭上眼,深深吸气,享受来自泰希斯的仅有的缓慢抚摸,抓紧机会吻着,小腹贴着泰希斯的下体,又因为自己没能做出令泰希斯满意的回答显得有些畏缩。泰希斯的爱抚似乎真的停了一下。不知他的举动到底有何妙处令他表现的如此夸张。
泰希斯又似乎不愿给对方留下为了利用才和他亲热的印象,眼帘垂下,用唇贴着那人的耳垂低语:“之后的事都交给我,别被他发现。”大概由于他口中的潮热气息来的突兀,服务生的耳垂上斜挎着的佩剑一般的黑塑料镶钻耳钉的前端微微地闪着亮光。
“放心。”服务生睁开一只眼信心满满地回答,显得调皮又可爱。见泰希斯情绪变化不大,他的身子更放松了点。陶醉了一会儿,他像是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急急扬起头:“老大真要在婚前守身啊?”他的神情像孩子般认真。
“是啊。”泰希斯平淡地说,把他摁回自己的胸口处。
计划逐步实施,潘拉心情舒畅地使手机上黄网,不巧碰见一条房地产待售广告,插在什么“迷情药”“催情剂”堆里还真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