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
丝丝吃完饭于解放去送她,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已经煮好了剩下的,而且把自己的份儿送进了肚子。这地方治安非常好,可只要他在家晚上肯定不会让她自己出门。
加了一晚的班,中途也迷瞪了几次。早晨回家时不算太困,出来看到于解放在门口等她。两口子这多年如一日的恩爱羡煞旁人。
楼道口迎面碰到慌慌张张的石勤,孩子急的满头大汗,石俭发烧了,烧的烫手。怎么办啊?
一听生病了,丝丝加快脚步。别怕,别怕,我回去看看。
开门先去拿了听诊器,俩男孩的房间里石俭躺在床上脸上通红,还微微伴有咳嗽。
听诊器里能听到气管杂音,呼哧呼哧的还伴有喘息。家里人都站在旁边,于解放神情镇定,仨孩子面露担忧。
喘息性支气管炎,炎症引起的发烧。好了,都该干嘛干嘛去,我去买药。
于解放将手里的纸笔给她:开药,我去买。
丝丝笑笑在书桌上坐下写药方,石勤担心的站在一旁问:弟弟真的没事吗?他怎么会忽然生病的,是不是晚上爱蹬被子着凉了?
丝丝回头冲孩子笑笑,安抚他的情绪。有一定关系,但不一定肯定是这个引发的。秋季干燥,是呼吸道疾病的高发期。别怕啊,生病正常,吃了药很快就好。
他以前春秋就爱咳嗽,有时候也会发烧。达说他生出来一点点,不好养。
先天体质弱,呼吸系统抵抗力不强。不用太担心,随着年龄的增加会越来越好,尤其你们不是跟着爸爸在锻炼嘛。锻炼身体增强体质,身体好了疾病自然就远了。
嗯。我会坚持。
弟弟早晨是不是没吃饭?先去给他煮一点儿龙须面,吃药前不能空腹。
丝丝把他当大人一样的在认真解释,石勤情绪平复下来,乖乖的点头去煮面。
于解放买了药回来煎好,石俭也已经吃完了面条。丝丝端着药坐他床边,手里拿出一颗果丹皮。
乖乖喝药给你果丹皮,石俭最乖了。来,先喝一口。
小家伙乖乖的张嘴,虽然皱起了五官,但依旧咕咚将苦药汤子咽进了肚子。对上她鼓励的笑脸,孩子干脆把碗拿过来一口气全都喝完。
好勇敢。来,果丹皮是你的了。把小零食给孩子,她伸手奖励又心疼的摸摸孩子的脑瓜。能睡着就睡一觉,一觉醒来病就好了,就不难受了。今天让爸爸给做好吃的,咱们炖玉米排骨汤。
扶他躺下,她站起来一手一个拉石燕石竹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孩子的喊声。
妈妈。
丝丝回头,床旁边的石勤也跟着喊一声。妈妈。
俩男孩自小没妈,心里越在乎越说不出口。可丝丝所做的一切、让孩子终于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开口喊妈妈,望着她的眼神孺慕又渴望。
这一声称呼对于丝丝来说没什么,她有自己的骨肉,对他们更多的是责任和怜惜。可对于孩子来说却是心底深处的认同,是捧上了自己的一片赤忱。
哎。
返回给俩孩子一个拥抱,石燕石竹也跟着凑热闹。四个孩子搂着妈妈,把妈妈放在了心尖尖上。
俩男孩开口喊妈了,于解放比听到喊他爸爸还高兴。孩子是他带回家的,媳妇为他们的衣食住行各方面操心,若是连声妈妈都得不到,他替媳妇委屈。
吃了一剂药后石俭烧退了,咳嗽轻了许多,也不喘了。周一正常上课,三天后彻底没事。
知道这小子是体质差,于解放每天带他俩去晨练。再加上石燕石竹,一个大人身后跟着四个娃娃。特别像鸡妈妈领着小鸡仔。
于解放听到她这话时在床上看书,闻言抬眉伸手将她压在身下:我是爸爸,别把性别闹反了。
丝丝嫌他重抬手推他。走开,你重死了。
男人声音低低的满是磁性,一抬手俩人换了个位置,让她趴他身上。:这样行了吧?
唔、
丝丝气的咬他,这家伙行动派的,根本不给她说话反驳的机会。所有的抗议被吞进腹中,只留轻声的呜咽。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西北风连着刮了两场后气温降一天比一天低。国庆时气温来了个大跳水,一下子众人把棉袄都裹在了身上。
学校期中考试后开家长会,孩子们回来说了情况,丝丝和于解放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悔。
该把这四个弄一个班级的,那样的话开家长会去一个就行。如今分俩班级,那开家长会就得俩人。
我这几天有事儿,周五下午走不开。于解放十分抱歉,可这几天忙也是没办法。
我去吧。我
石勤体贴的开口:妈妈,你去给妹妹开吧。我俩的成绩我听完了告诉你。
丝丝伸手搂搂儿子:妈妈先去给妹妹开,然后再去你们班看情况。
好。
周六请了假去开家长会,石燕石竹那里听了成绩后对大闺女实在无语。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怎么妹妹每次双百,她每次徘徊在及格线。这回不赖都及格了,看来小闺女催她还是有用的。
从这边出来去了石勤石俭的班级,他俩的班主任是赵青青。看到她进来赵青青冲她笑笑,继续说孩子们的情况,然后宣布了成绩。
石俭双百,石勤两门都是九十九。语文写错一个字,数学做错一道题。看着卷子上那五加七等于三十五,丝丝摇头失笑。
一帮孩子在操场玩,石勤乖乖的站在窗外。看家长会散了他快步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卷子上那鲜明的红色八叉。
孩子目光疑惑有些不信,凑上去瞧瞧抬头懵逼的问:妈妈、五七不是三十五吗?
丝丝忍着没笑:五加七。
啊?孩子一下转过弯来了。低头瞅瞅自己那题,懊悔的在地上跺脚。哎呀,我真笨。
丝丝起身牵着他回家,赵青青被一帮家长围着,丝丝跟她摆摆手,做个手势告诉她有话回家唠。赵青青点头,目送她们离开。
校园里丝丝东张西望找那几个皮孩子,回头时发现石勤满脸的泪。怎么了?怎么忽然哭了?
她掏出手绢给孩子拭泪,没给擦干反倒越流越多。孩子低着不出声儿,隐忍的样子可怜兮兮。
石勤、丝丝在孩子面前蹲下,怎么了?告诉妈妈,到底为什么忽然这么哭。
小家伙放开手,泪眼婆娑的望着她。打了个哭嗝抽泣一下:我给、妈妈丢脸了。
丝丝被弄懵了。你给妈妈丢什么脸了?石勤这么乖,哪儿丢脸了啊?
我没考满分。我太粗心、我太笨了。
原来为这个啊。丝丝站起来摸摸他小脑瓜哭笑不得,果然大人的小事在孩子眼里都是了不得大事儿。
没关系的。考试又不是只有一次,下次认真点儿就好了。而且,成绩并不能代表所有,就是考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
小家伙被妈妈安慰到了,擦干眼泪抬起头来。眼睛清亮瞬间变脸换上了笑。妈妈、我下次一定考双百。
好。
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