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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聚焦。
慕容纤纤很认真地反思了一下,似乎没做过什么违规的事情,便坦然的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她低声问了一句:“马主任,我没犯什么错误吧?”
本来满面笑容的马占春顿时有些石化……合着自己是属乌鸦的,尽报忧不报喜?
“放心吧,这回是好事。”
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后,马占春顿时觉得大失颜面……合着坐实了自己这张乌鸦嘴?
他转身疾走,慕容纤纤疑惑地跟在后面。
会客室里有六个人坐在那里,校长叶培根她是认识的,另外三个中年男女和两名青年她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只是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马占春来到叶培根身旁轻声道:“这位就是慕容纤纤同学。”
叶培根点点头,目光转向慕容纤纤:“你就是慕容纤纤同学?”
“是,校长,您找我有事?”
慕容纤纤有些奇怪,对于叶培根不认识自己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但突然召见自己……她直觉的认为跟那五位陌生人有关。
“不是我找你,是这几位客人找你。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严浩天律师,这位是祝氏集团的董事长祝士钊先生,这两位是祝士昌先生和祝士英女士,这一位是祝立豪先生,是祝士钊先生的长子,他们有事情找你。”
慕容纤纤微微蹙眉:“校长,等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叶培根犹豫了一下,道:“马主任会和你们老师解释的,祝董事长和严律师都很忙碌,你要多配合。”
他转向马士占春:“马主任,我们先离开吧,回头你跟慕容同学的老师解释一下。”
“是,校长。”
马占春跟着出去,尽管他很是好奇,可校长大人发话了,他也不敢不从。
“请坐!”
严浩天指了指沙发。
慕容纤纤坐下,有几分警觉地问道:“我似乎没见过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严浩天点点头:“我们是没见过,不过应该有一个共同的熟人,祝国恩老先生,你认识吗?”
“认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慕容纤纤的脸色一变:“你不过是名律师,又不是警察,而且这也不是法庭,我似乎可以不回答你这种私人性质的问题吧?”
祝立豪忽然站了起来:“喂,你到底是怎么勾搭上我爷爷的?”
“立豪,住嘴!”
祝士钊恨不得一拳将儿子砸到楼下去……带他来真是失策。呵斥完儿子,他连忙向慕容纤纤道歉:“对不起,慕容小姐。”
慕容纤纤脸色淡然的站起身:“如果你们只想说这些,那我听完了,也该回去上课了。”
“请等一下!”
严浩天连忙道:“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事实上,我是祝国恩老先生的遗嘱执行人,而这几位都是他的至亲之人,因为涉及到一宗遗产的赠与,所以他的家人想知道你是怎么和祝老先生认识的。”
慕容纤纤闻言坐下:“严律师,麻烦你先公布所谓的遗嘱内容,然后我再决定。”
“好吧。”
严浩天点点头,取出祝国恩的遗嘱开始宣读遗产分割。
第6章 06 继承
“拜师的经过很简单,想必你们也调查清楚了,我的弟弟是一位孤独症患者,我四处为他求医,无意中求到了师父门下。
或许是师父怜悯我,将两套针诀倾囊而授,而师父只要求我在他百年之后听他的吩咐做一件事情……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慕容纤纤耸耸肩。
“那你接受这份赠予吗?”严浩天问道。
“当然接受。”
慕容纤纤耸耸肩:“当初师父传授我针法的时候,提出的条件就是这个,我无法毁诺。”
“那个……慕容小姐,冒昧的问一声,那两套针法真能治好你弟弟的病吗?”严浩天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
慕容纤纤倒是没生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严律师也知道这是个冒昧的问题?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孤独症涉及到一个脑部发愈的问题,这种病如果说是治愈,那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只能说是一种比较积极的康复,目前来说还算是不错。”
嗯,她的脸上露出一种‘说深了你也不懂’的神色,这让严浩天有些讪讪然,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你是怎么骗得我爷爷将针法传给你的?”
祝立豪总算是抓住机会又问了一句,这一次祝士钊没有制止,显然是他也想知道答案。
“祝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的无礼提问。”
慕容纤纤淡然地看向祝士钊,这让后者有些狼狈,仿佛这问题是他提出来的一样,“师父曾经要将针法传授给你们,是你们自己不知道珍惜,放弃了学习这套针法的机会。
不过,当初我学习这两套针法的时候,曾经跟师父说过,终我一生,如果祝家有人肯学,而且能够学习这两套针法,那这栋小楼的所有权可以拿回去。
“你说的是真的?敢不敢立下证据?”祝立豪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似的连忙问道。
“我何须说假话?又何必立证据。”
慕容纤纤看向严浩天:“都需要什么手续,我希望尽快办理,不要耽误我上课。”
“你在这几份文件上签字就行,这是那栋小楼的钥匙,你现在开始,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严浩天将几分文件交给她,等她签完字之后,跟她约好周末一起去正式接收那些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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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纤纤宝贝!”
杜飞儿就跟听天书似的听完慕容纤纤讲述这个遗产的继承经过,然后便替她欢喜起来。
慕容纤纤撇撇嘴:“恭喜我什么?一个伪亿万富婆?”
“伪亿万富婆?”
“当然喽,除了解决住的问题之外,没有任何的帮助,我还要帮忙看着那些古董,准备那些水电瓦斯费等各种费用,麻烦的日子再后面呢。”慕容纤纤兴致寥寥地叹气。
“可是……不是说还有一些值钱的古董吗?”杜飞儿问道。
“你觉得那些东西我能卖吗?”慕容纤纤反问。
“也是啊……不过这总归是好事,最多咱不点灯,只点蜡。”杜飞儿忽然一拍手,笑呵呵地说道。
“没错,这终归是好事。
飞儿宝贝,你和奶奶搬过来住吧,那么大的一间房,一个人住着很害怕的。”慕容纤纤灵机一动突然说道。
“别、千万别!”
杜飞儿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让奶奶离开屋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你给我留间客房,让我偶尔去找回感觉倒是可以。”
“这当然没问题。”
慕容纤纤知道死党这不是矫情,杜奶奶在这方面是绝对不会通融的。
“对了,你今天去不去酒吧了?”
“当然去,不去吃什么?”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别说是一个弱质女流。
九年前,当父亲领着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和弟弟一般大小的孩子出现在母女面前的时候,她们才知道,父亲早已经在外面出轨,连私生女都有了,那女的年轻漂亮,加上她的家世,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母亲已经没有了对峙的资格,连一向对母亲颇为慈爱的祖父母都保持沉默,母亲拒绝了父亲所有经济上的援助,几乎是净身出户,带着姐弟俩来到大连落脚,五年前母亲因病去世,慕容纤纤没有去慕容家寻求帮助,而是一个人承担了照顾弟弟的责任,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师父祝国恩……那一年她十四岁,弟弟慕容小小四岁。
夜色如水,和杜飞儿分手后,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去取车已经太晚了,只得等明天早上再说,慕容纤纤走在有几分清冷的街道上,回忆着跟祝国恩学艺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忽而又想到昨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异事情……到现在,如果不是手腕上的手镯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她还以为是个梦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