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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小轻归满面笑容,仰头看向余北知。被欢喜注目的少年保持着一贯的冷静,没有刻意地望向镜头,视线始终停留在手机后方的温南新身上。

多拍了两张的温南新走上前来,将照片调了出来,转手面向余北知,“这样可以吗?”

“嗯。”

得到认可的温南新点了点头,继而将照片面向小轻归,小姑娘看到后大呼好看,直言要把照片打印下来好好保存。

温南新有些吃味,正欲伸手将手机拿回,却在中途被拦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握住他手腕,还没等有所反应,耳边低沉嗓音忽然响起。

“家里有閑置房间吗?”

“什麽?”

“来的匆忙行李还在路上,酒店也没定,方便,借住一段时间吗?”

他来的仓促,林什的一句话震得他发懵,而后再次回神的时候人已经登上了去往江城的航班。

行李都没来得及带,拿了张身份证,打车便来了江塘。

小镇这些年的变化几乎是天翻地覆,顺着人流来到新街随意进了家店铺坐下的余北知,才刚同林什通过电话嘱咐将个人物品以最快速度送来江塘,挂了电话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遇到了前来拼桌的温南新和小轻归。

本想着当地随意找个酒店先住下,现如今,却突然不想了。

这是自相遇以来,余北知说过最长的话,却因为嗓子的缘故,越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温南新听的清楚,可反应过来还是费了些时间,今早劝说来看病都用了些功夫的人,现在却主动说借住。

可看着余北知神色上突然出现松动,好似下一秒就要收回刚才的请求,温南新快速反手握住快要放开的那只手,一同抓住了朝他迈出第一步的余北知。

“我带你去找师傅。”好像表现的有些急切,可温南新却实在有些顾不上了。

“家中大小事得先经过师傅同意,但他老人家一向热情好客,会同意的。”

“哥哥你放心,师哥开口,师傅一定会答应的。”小轻归弯着眼高兴向前跑去,挥手催促着:“师哥,我们快去林伯伯家找师傅呀。”

“谢谢。”余北知倏尔开口道谢。

温南新闻言笑了笑,原本想要放开的手再次收紧,迈开步子拉着余北知朝巷内走去。

“不用这麽拘束。”

终于身临青甾巷的第一天,余北知在收到这第一声嘱咐后,被温南新大力拉进了巷口,带入到江南水乡人家的烟火生活中去。

林偿难

医者仁心,妙手回春。

林师傅名唤林偿难,于江塘镇行医数十载,用其一身高超医术,偿还半生苦难,祈求渡人渡己,顺遂平安。

温南新幼时来到江塘时,林师傅已经在江塘生活数年,年幼的小南新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再稍微长大一些,却因为过于调皮时常受点磕碰,频繁进出医馆,对于这位巷内人人称赞的医者渐渐留有善人善心的印象。

十五岁那年父母的逝世,身心崩溃的温南新从镇上被紧急送往江城总医院就诊。

温南新记得,从重症病房转危为安醒来后的第一眼,入目三人,师傅、城安和林师傅。

身为中医的林师傅望闻问切、把脉就诊不知多少人家,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踏实模样,却唯独在虚弱的小南新面前第一次表现的有些无措。

在那之后修养身体的一段时间里,温南新自暴自弃,拒人千里,冷漠的模样在得知林师傅的前生事迹后有了松动,在得见城师傅卧坐轮椅之上时彻底崩塌。

于温南新而言,城师傅养育之恩、挽救之恩,此生难报。林师傅的坦言字词,他亦无以为报。

“你跟着我和轻归一道唤林伯伯就好。”掩去没必要说的,温南新向余北知简单介绍了下林师傅。

“好。”余北知顺应点头,脑海之中却在温南新简化良多的言语落下后开始周而複始地循环着一句极力压抑自我情绪的落寞叹息。

“善始善终。”

该和解的早在多年前的失声痛哭和叩首忏悔中就已然达成,从前的善始善终是爷爷的释怀,如今的故地重游该是他对自己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总是落后一步的红衣少年兴致并不高,即使身边的小丫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也没能调动起半分少年人的喜悦。

温南新对这样的情绪太过熟悉,可即使曾经有过与其对抗拉扯的多年时光,却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每个人的境遇都是不同的,过往的经历造就今时今日的本体。

自昨日第一次见到余北知到现如今主动诉说留下,温南新能感觉出少年人无意间释放的,却是最直接的排斥与疏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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