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冰风在门口站了一会,定了定神,移步入内,关上了院门,走进凉亭之中,在云辉对面坐下。
看着如今的云辉,龙冰风心中不经感叹。算起来,他与云辉已有十一年未见,时光匆匆,曾经青涩的少年,褪去了稚气,面上有了些许沉稳,些许沧桑,但更多的,却是平静,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云辉对龙冰风的注视不为所动,往茶杯里倒满茶水,将杯子端到龙冰风面前,问道:“你并非宗门弟子,怎么进来的?”
龙冰风轻笑一下,道:“或许束道宗师杨前辈,将我身上的封印视作挑战,上次试着开解无果,昨夜又唤我前来,今早方出,顺便来看看你。”
云辉微微点头,道:“如何了?”
“无果,‘两端’之人修行各有千秋,岂是那么容易开解的。”
云辉闻言,面上一如龙冰风的平静,不再言语,似是随口一问。
闲叙几句,龙冰风看着周围环境,问道:“你为何会在外门?”
云辉放下茶杯,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应道:“你也说了两端之人,你我既是异端,在此更要谨言慎行,应知树大招风的后果。”
龙冰风讪讪一笑,点了点头,随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一时陷入了沉默,只得不时饮茶,左顾右看,以缓解些许尴尬的气氛。
在禁界时,他与云辉并无多少交集,如今皆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二人见面次数却不超过十次,更无多少交流,亦说不上交情。
半晌,云辉见龙冰风有些尴尬的脸色,如鲠在喉的样子,随即打破沉默,道:“若是想问以往的事情,那你可以走了,我这没有能解开你心中疑惑的答案,有这时间不如多跟南宇飞兄妹交流,或许还有些收获。”
龙冰风滞了一滞,不由得地道:“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对曾经的往事闭口不谈,好像说出来,会遭来杀身之祸一般?”
云辉面上有着一丝无奈,带着些不悦,道:“我说了,我这没有你想要的答案。若真要我说些什么往事,那我只能说,我十年前就离开了云从国,有关云从国的事情早已与我无关,他亡不亡国我不在乎,你们亡不亡国我更不在乎。所以,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你我没有过节,我实在不想对你出手。”
话音落下,龙冰风已是满面惊诧,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云辉方才所言,那一句;‘我十年前就离开了云从国,有关云从国的事情早已与我无关,他亡不亡国我不在乎’。
他深感意外,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云辉离开云从国,是否与这场席卷禁界的暗流有关?
难道...这场暗流,在十年前就已开始涌动?
良久,龙冰风才镇定下来,心中似已确定了什么。他仰头叹息一声,歉声道:“抱歉,我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