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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怪不得会觉得那间房间冷。

罕见的脆弱。向北一想。

回到别墅的时候,管家应该是早先就已经得到了通知,带着医生在主楼客厅等候着,他们一到,医生便开始给寒邃重新治疗包扎。

向北一原本是打算先上楼,但寒邃一直抓着他没放,所以他就只能站在旁边等着。

期间他听医生说如果出现头昏想吐等症状,最好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以免脑震荡。

但医生没有提寒邃似乎在发烧这件事。

如果是向北一还对一切都无知的时候,他可能会想着任由寒邃烧死病死,但……

无法说话,向北一只能挣开寒邃的手,他这一举动也刚好引来了医生和管家的注意,向北一并不会手语,所以只是反过手背贴在自己的额头示意了一下。

两下,第一下医生还以为是他自己发烧了,直到第二遍他指了指寒邃。

“yeah, he has a fever and has prescribed antipyretic medication. you should also pay attention to changes in body temperature at night。”(是的,他发烧了,夜里也要注意他体温的变化。)

”……“

向北一盯着客厅的一角,眨了眨眼睛,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扮演一棵被藤蔓缠绕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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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向北一没能睡在自己的房间,在他洗完澡之后,管家就来敲开了他的门,对他说:

“寒总……不肯吃退烧药。”

向北一站在房间门口和拿着药端着水的管家静静的对视了几秒,然后他后退一步,准备关上房门。

但管家眼疾手快,伸出一只穿着老北京布鞋的脚,卡在了门框上,并且神色还没有任何的异常,依旧像一个收敛版本的弥勒佛。

“其实寒总昨天就发烧了。”

确实,寒邃靠近他的时候鼻息都有些烫。但,关他什么事呢?发烧不吃药,发疯不治病,只专注于折磨他人。向北一在心里思索道。

“寒总以前……”管家断断续续地又说:“他生病了总是习惯熬,也不喜欢别人近身,北一,能帮忙一宿吗?”

那是一个会开枪打死两匹狼的人,而不是一个三岁小孩。

“可能只有你的话他才会听了,虽然可能前段时间寒总确实过分了些,但……哎……”管家说着说着突然声情并茂了起来。

“……”我叫他去死他也会去死吗?

向北一想,管家扯起牛皮糖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如果给他一笔创业的资金,他将可以打造一个商业帝国,因为脸皮对于他来说实在无足轻重。

在门口僵持了不下五分钟,向北一干脆不关门,退回了房间里,该做什么做什么,也不再去看管家。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管家随后也跟着走了进来,把退烧药和水一并放在了他房间的桌上,并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寒总发起烧来会连续高烧一段时间。”

“……”

向北一在房门被管家关上后,瞥了一眼被放在桌上的退烧药和水,无语的收回视线,然后打开了笔记本。

自从他从寒邃的房间搬出来之后,他便开始捡起断掉的小说,陆陆续续地写着。

但今晚半个小时过去,页面上并没有几行字。向北一烦躁地推开了笔记本。

他双手抵在桌前,目光盯着桌角当一个木雕摆饰品,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起身。

心里很烦躁,看什么东西都烦,他此时此刻想要找来十扎A4纸,然后全部都团成纸球。

他在桌前站了一会儿,无语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抓起了桌上的退烧药和水杯,闭了闭眼, 走出了房门。

开门关门声响起四次,向北一的身影也在走廊里消失。

此时楼梯拐角处,管家摸着下巴,微眯的眼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

向北一走进寒邃的房间后,在门背后站了好一会儿。

这间房间,带给过他痛苦,也带给过他解开疑惑后的无奈释然,此刻在昏黄的灯光下,还躺着一个给予他这一切的人。

他走进到床边,垂眸看着床上的人,静静地站立了许久,然后才把水杯放下,伸手扯了扯寒邃的一片衣角。

床上的人似乎陷入了昏睡,但眉宇间并没有得到舒缓,展露着痛楚,也许是发烧所致,也可能是头上的伤口。

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只脱了西装外套,染了血的衬衫领子也贴在脖颈处,压得起了褶皱,额头上都是汗。

发疯不吃药会变得像禽兽,发烧不吃药会变成可怜大狗。

向北一静默地扯了三下,沉睡的人才迷糊地醒了过来。

“小北……”

向北一忽略这道声音里的沙哑,没去看寒邃,视线定在床边,把手里的退烧药递了过去。

但醒过来的人没有伸手接,而是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带着一些罕见的迷糊,看着他,然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向北一咬了咬牙,伸手推,但推不动,他攥紧了手里的退烧药,压了压从心底里拱上来的烦躁,只能等着寒邃松开他。

但久久也不见寒邃放手。

向北一想就着眼前的皮肉咬下去,但脑子里一会儿是林洋讲的那个故事,一会又是在那个花瓶砸过来时血迹晕染开的一片红和两匹狼出现时僵硬的身体,还有医生说的那一句脑震荡。

向北一闭了闭眼睛,再一次平复了一下自己,然后把拿着药的手从两人间的缝隙里伸了上来。

烧得迷瞪的人似乎没有精力去注意他打算做什么,于是向北一将那颗药塞进了寒邃的嘴里。

向北一看着寒邃先是皱起眉头,双唇紧闭抿成了一条直线,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向北一率先移开了视线,而后者则在一个吞咽的动作后将他的下巴抬起,逼迫着他交换了一个苦涩的、带着药味的吻。

向北一在那寸温热探进口腔的时候心里的烦躁幻化成了一股邪火,但他没有咬下去,而是抬手给了寒邃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有一些懵。

被打的人似乎是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但没有愧疚感,而另一个是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愧疚感。

向北一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寒邃包扎着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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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节我在复制过来的时候出现了错误,已经订阅的宝子可以清除缓存重新看一遍。抱歉,我脑袋昏了啊啊啊啊

第48章 (下)寒邃死了?

向北一其实从来没有寄希望于一个疯子能够永远遵守诺言。

所以此刻他缓缓收回手,心里忐忑,先前寒邃在床上给他留下的恐惧也在内心深处不断地冒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一巴掌会不会把那些没有公证过的口头条约打个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片甲不留。

静静地对视两秒,向北一唇边残留的痕迹被寒邃用拇指擦去,重新将他搂进怀里,一手在他腰间摸索着。

向北一的身子在寒邃的手下很快变得僵硬,但好在那颗退烧药应该是没能咽下去,寒邃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了几下就放开他起身喝水。

就在这个空档,向北一推开寒邃还放在他手身上的左手,动作利索地从床的另一边下了地。

寒邃喝着水注意到他的动作后,放下了水杯,转过身看着他,“怎么了?”

声音虽然沙哑,但与平日没有太大差异,永远叫人听不出情绪。

向北一心里七上八下的,怕刚才那一巴掌把这个破头的人再给拍成脑震荡,也怕那份口头的合约从此失效,更怕寒邃像以前那样强上他。

向北一最近几天其实在后知后觉——寒邃不是不相信他给出的这个机会,而是在恨他的,恨他遗忘,恨他退缩。

他想,如果换作常人,这种恨可能会让他选择放手或者甚至不会产生恨意,而是直接放下对方一走了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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