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狗汪汪叫,还发出缺乏安全感的呜鸣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提着狗笼往里走。
周穗稳定心神后,还在为刚才段向屿从二楼往下跳而胆战心惊。
实在是不理解这个人一贯冷静自持的,怎么忽然就像失心疯了似的,甚至比他最疯的时候还要疯。
“你不是恐高吗?为什么要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
周穗锤他的心口,被段向屿捉住,拉着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
“你冲一只狗扔一根肉骨头,你猜他是直直地过去,还是先下楼梯,拐几个弯,再从正门里斯斯文文地跑过去?”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狗都知道的道理,人哪里会不晓得。
“你说我是肉骨头?”周穗不乐意。
“我说我是狗,闻到肉腥味儿就不知道拐弯。”
段向屿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卫生所里走。
卫生所的院子里长着一棵巨大的流苏树,现在正值花期,晚风吹过,满树的银花摇曳生姿,散发出淡淡的药草香。
偶有几个花朵被吹落,飘飘摇摇地落在周穗的头发上,段向屿轻轻给她拿掉,生怕一朵鲜花的重量会压到她。
“段向屿,我只能在这里待六个小时,六个小时我就要赶返程的轮渡回去。”
周穗倒是没察觉段向屿的动作,只顾自己说。
段向屿愣了一下,停脚看着她。
想来也是,现在应该是高考前最忙的时候,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责任心那么强,肯定不会舍得时间来休假。
他不禁有些自责,刚才只顾着自己高兴,甚至都没有替她多想。
这是周穗第一次主动迈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