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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作用会让你失去味觉吗？”措初查过资料，也问过医生，药物会出现很多副作用，但根据医嘱服用，绝对不至于让人直接失去味觉。
“我加量了。”姜聆聿仿佛要慷慨赴死一般，擡起眼看着他。
措初一句“为什麽？”卡在喉咙口，他已经问了太多个为什麽。
“姜聆聿，你不听话。”措初擡手抵上被熏热的额头，低声说。
“对不起……我只是想快点好起来。”姜聆聿垂着眼，睫毛轻抖。毕竟，他希望和措初出门，能够保持一个好的状态。但药物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突然等不及了。
现在的姜聆聿很听话，立马就答应了明天去医院，措初再怎麽生气，也只能一拳打在棉花上。
一顿饭，吃的并不愉快。回酒店后，听说晚上在楼顶可以放烟花。
姜聆聿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他们爬上天台，烟花是酒店準备好的。措初还在生气，他情绪显露并不明显，但姜聆聿就是能感知到。
天台风很大，地上还有融化的雪水痕迹。天台外围没有遮挡物，姜聆聿小心翼翼靠近边缘，几乎能与雪山顶峰平视。
夜晚的雪山宁静深沉，背后的天空中点缀着几颗星星。晚上应该能够看到星空，他想。
姜聆聿转头看措初，他还站在离自己几步外的地方，神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麽。
“措初。”
姜聆聿唤了他一声，措初回神看过来，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
挫败给他当头一棒，姜聆聿缓缓蹲下，看着水中措初的倒影。
不知看了多久，措初从兜里掏出烟，他吐了口烟圈，模样在烟雾缭绕下有些失真，倒影也显得寥落。
姜聆聿想站起身去找他，蹲久了头有点晕，脚下一滑他踉跄了几步，但他没有刻意去控制自己的平衡。
意料之中，措初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稳稳拉住了他。
姜聆聿怕把措初撞倒，不敢用力扑向他。只是在措初準备放开自己的手之前攥紧他的手腕，轻轻扑进了措初怀里。
措初蹙了下眉，擡手想推开他。姜聆聿反而抱得更紧，措初手里的烟呛得他干咳几声，他干脆把头埋在了措初胸膛。
“姜聆聿。”
“对不起，你别生气。”他声音闷闷的，措初听出了里面的委屈。
他笑了一声，这声笑不同寻常的温柔，甚至有些淡漠。姜聆聿彻底慌神了，措初总是无条件对他好，可他不但什麽都没为他做过，甚至总在无意识的时候把措初越推越远。
“姜聆聿，是你哄我，还是我哄你？”
“我哄你。”姜聆聿擡起头，从他手上夺过烧了一半的烟，轻声说：“别抽了好不好？”
“那多浪费，我就剩这一支烟了。”
姜聆聿思索几秒，突然把烟放到自己唇边，就着措初咬过的地方吸了一口。烟没过肺，口腔中盘旋着浓浓的烤焦味。
夜风呼啸着，风刀像锋刃，姜聆聿被熏得直掉眼泪，慌乱又惊怯的摁灭烟头。
“还抽吗？”措初好笑地看着他，“小孩别老那麽好奇。”
“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姜聆聿把烟头捏在手里，“反正你现在也抽不了了。”
“你要是不开心就骂我好了。”姜聆聿用指尖勾着措初的手指，“别生气了好吗？”
“要放烟花吗？”
“嗯？”姜聆聿擡头看向措初，这是哄好了吗？他连忙顺着台阶下，“放的。”
措初从兜里掏出打火机，让姜聆聿站在原地，自己过去点烟花。
剎那间，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炸开，背后是隐匿在黑暗中的梅里雪山，纯白的雪山被烟花染成彩色。
措初插兜站在烟花旁边，姜聆聿的眸光被烟花点亮。他眼波含笑，就那麽盯着措初。
措初的神情在烟花下变得很柔和，对上姜聆聿的视线，他扬起眉问：“开心吗？”
姜聆聿直点头，心也如擂鼓震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点心动
第26章 海里
烟花在水波中摇曳，姜聆聿侧身与措初并肩站在一起。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姜聆聿看向措初，剥去那层落灰的茧壳，此时的他总算有了些属于二十岁少年的模样。
“嗯。”措初望着雪山，轻声说：“新年快乐！”
姜聆聿噘了下嘴，看着面前不解风情的人，不满地说：“你应该在零点的时候说的，哪有提前说的？”
“明天要早起，今晚别熬夜。”措初将不解风情贯彻到底，“明天还想不想看日照金山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