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此些东西来自接云国皇家,如何证明?”
陆观倒出那些无用的脂粉盒,把漆盒内侧朝向光照之处。
巡按端详一阵,虽能隐约看见些什么,但漆匣sE深,实在不好分辨。派人把它锯开后,暗藏的秘辛完整暴露出来。
“是否足够鄙人将功抵过呢?”陆观的手指碰着过怀卉曾抚之处,语气懒散不羁。
巡按脸sE难看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御史台遣他而来,除了查冯千文,还有一个皇帝的密令交予他——顺着冯千文的案子,揪拿富商陆观错处,找名目撕开这个百江的钱袋子。陆观今次主动来见他,不仅坦白了曾贿太守一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发了冯千文一项重罪。
他为官不久,意气风发地接下圣旨,自得为天子所重用,软y不吃,更不会受钱sE诱惑,哪曾想过会有这般境况。
长处有时候也会变成软肋。
巡按睨着那四分五裂的漆匣,思绪纷乱。
暮sE西沉,陆观回到府里,过怀卉还伏在书案上睡着。
陆观轻声唤她:“蕙儿。”
“呃……?”她头昏脑涨,勉力支起下巴,眯着眼看陆观。
“还是买几个小丫头吧。”陆观抚着过怀卉的眼角。过怀卉往他那处侧了侧,半张脸都埋进他掌中,柔柔地蹭动。
然后整个人倾身过去,倚到他怀中,打着哈欠:“你已经说过好几回了……反正我也不常外出,真的不用丫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说,”用膝部顶了顶他的大腿,“太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怕冒出第二个我啊。”
“你在说我会像太爷一样?”
“我有么?”她笑道。
陆观不与她争辩,哄孩子般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她复闭上眼,安心地继续睡。
下人送来晚食,过怀卉才又醒来。
她见都是她喜Ai的菜,道:“你说得对,我该学学姚花雨。”
“你觉得她如何。”陆观问道。
是要谈正事么。过怀卉用筷子拌了拌饭,思索了一会,答道:“很好的nV子,可惜为出身所累。看似圆滑通达,实则眼界所限,缺少防备。”
陆观点点头,又问:“夫人稀罕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怀卉露出点疑惑之sE:“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况且还算是欺瞒了她……稀罕说不上,愧疚倒是有。”
“她要是因为冯千文而出事,你怎么想。”他道,“且我在其中推了一把呢。”
陆观语气十分平淡,甚至还刻意把盛着鱼的盘子往她这边移了移。
那日太守府小宴上,是姚花雨端来的鱼,最后一碟菜。
过怀卉停了箸,看向陆观。他自顾倒了杯酒,饮尽了,与她对视。
他在内是丈夫,在外是商人。
还是她的任务目标。
而如果是作为施蕙,应该如何回答陆观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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