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见到灰袍人的眼睛，纷纷嫌恶地避开。
灰袍人的手和膝盖破皮流血，东西都碎了，他麻木的眼睛连怒火都不再有，说话夹杂着怪异的口音。
“我是商人，帝国没有阻止我卖东西的权利。”
高壮男人为首的络腮胡男人指着地上的人骂。
“权利，你和我这个粗人谈什么权利，你们也就比畜生强一些！”他目光一下子变得狠辣，“我给你脸时你不要，你们这种货色当奴隶卖都没人要。”
灰袍人站起来，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发出坚定的声音。
“我们巴伐利亚人不是奴隶。”
络腮胡男人哈哈大笑，“还巴伐利亚呢，你们的王室就剩下个毛孩，国家的女人被抓到这里当卖的，男人被抓到这里当苦力。”
他朝着更底层的人发泄身上的怒火，“要不是国王仁慈，你们以为你们能当人，灭族就搞笑了。”
几个高壮男人也笑起来，灰袍人被彻底激怒，他把族人日日夜夜连夜制作的商品当做武器，朝着男人砸过去。
“混蛋！闭嘴！给我闭嘴！”
他愤怒到说话都吃力，还是拼命地朝着侮辱他国家的攻击。
身体孱弱的他被男人一拳就砸到地上，他捂着腹部发抖，青蓝色的眼眸淌出泪，触动了路过的谢鸿归。
宫焕已经冲上去了，他一把推开络腮胡男人，嘴里说着，“干什么！还能当街欺负人吗！”
他们在争吵，围观的人对着灰袍人指指点点，他们看着他的眼中有奚落，有嘲笑，有怜悯。
谢鸿归传过人群，将灰袍人参扶起来。
灰袍人其实挺小，谢鸿归托着他的手能摸到骨头，他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边上宫焕已经上头和人打起来了。
令谢鸿归意外的是宫焕打起来还有模有样，他力气大，不用魔法也能修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