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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确保所有人都领完了卡牌以后,蔡林文便正式宣布游戏开始。
为了能让所有人毫无障碍地同时进行游戏,原本大厅内用来吃饭的餐桌都经过了一番重新布置,变成了消卡时专用的游戏桌。
游戏期间,裁判们会不断地在场内不断来回巡视,监视着每一次的游戏过程,并担任收回废卡的职责。
每一处都设置地密不透风。
余深原本以为,这场游戏不过是蔡林文一时兴起,却没想到小细节竟然周详到了这样令人意外的地步。
第一轮开始后,放在讲台上的大屏幕立刻“滴滴答答”地开始了倒计时,听起来十分有震慑力。
尤三一听到这计时的声音就觉得心慌,在场内瞎转了一圈就赶紧跑过去找余深。
“余深,怎、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随便找张桌子开始玩啊?我怕一会大家都消得差不多了,就来不及了。”
余深这会好像在数人头,没有看尤三,慢慢地道:“不急。”
今天来参加比赛的旧校区学生一共有9人,新校区那边人数也一样,这会都领完了牌,散乱在大厅内。
尤三看他不慌不忙的,更着急了:“怎么不急,一轮只有20分钟的时间可以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余深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只冷眼旁观着场内的局势,偶尔翻开自己手中的牌看一眼。
见劝他不动,尤三简直恨不得抛下他自己行动,但左看右看了半天,又不知道找谁去玩来得合适。
正在尤三心急如焚的时候,不远处的隔壁桌突然传来了重重一声闷响。
余深和尤三都朝着那边看去,发现是两个男生在埋头走路的时候狠狠撞到了一起。
其中被撞得比较狠的那个人是高涵,他整个人都歪七仰八地倒在了地上,力度之大让他连手中的牌都没握紧,掉了两张出来。
撞到他的那个男生也是余深他们班的,名字叫做岑浩东,见高涵摔得这么惨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就要扶他起来:“你没事吧!?”
高涵疼得“哎呦”直叫,却偏偏不让岑浩东碰他,反而生气地把对方推开:“草,你tm是不是故意的!我要告诉荷官你故意使用暴力!”
岑浩东是个憨厚朴实的男生,一听这话直接懵了,磕磕绊绊地解释:“不是,这、这怎么能是我故意的呢?我觉得你也没看路啊?”
“你撞人还特么有理了?碰上你真是我倒霉!”
高涵气呼呼地一把捏起自己掉在地上的那两张牌,强撑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蔡林文的方向走去。
他的气势非常坚决,岑浩东一下子就慌了,甚至匆忙去抓他的手:“等等,我觉得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是去告状,你也要进小黑屋的呀!!哥们,哥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涵愤怒地把他甩开:“没什么好商量的,反正我也找不到人跟我玩游戏,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死!”
“那你跟我玩吧!?”岑浩东想也不想地顺着他的话道,“我让你、我让你行不行?”
听到这话,高涵的脚步便很快停了。
“你真要跟我玩?”他作出不大高兴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岑浩东,似乎在说“就凭你?”
“对,我可以跟你玩,你不是说找不到人吗?”岑浩东看似着急,眼神却十分笃定,“我甚至可以让你一局,在出牌前告诉你我出什么。”
“……行吧。”好像是被岑浩东说服了,高涵勉强点了点头,“不过也不用你让我,正常玩就行。我们去那边角落的桌子。”
岑浩东自然是欣然同意。
这一幕发生也不过转瞬几十秒,不远处的余深看完了全程,轻轻发出了一声冷笑。
随即,他将自己的牌收进衣兜,大踏步地朝着两人的游戏桌走去。
被丢下的尤三“哎”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了。
桌上,高涵和岑浩东两人都已经做好了玩第一张牌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涵动作还更快点,正要出牌时,从旁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的牌按在桌上。
高涵大吃一惊,本来想骂人,转头一看却是余深,硬生生把脏话咽回了肚子。
“高同学真是好手段。”余深的语气不咸不淡,他紧紧盯着高涵的眼睛,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嘲弄,“不过,同一手法反复使用,你是就这点本事了吗?”
岑浩东和尤三不明所以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余深,”高涵几乎是磨着牙叫出了他的名字,眼里几乎都是怒火,“你他妈想干什么?”
余深轻轻笑了一下。见高涵气得要爆炸了,他反而轻巧地收回了手。
“不干什么,只是过来提醒你一下。”余深看向桌子另一端的岑浩东,“你们接下来玩的话,你会连输四次。你还要继续吗?”
“啊?”岑浩东十分惊讶,“怎么回事?”
余深没有直接回答岑浩东的疑问,反而向桌边端正站着、监视他们游戏过程的委员会成员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想请问一下老师,如果将自己的卡故意给人露出,或者自己偷看到别人的卡,这种情况是否算作弊?”
裁判的脸虽然藏在墨镜和口罩之下,余深却能感觉到他那目不斜视的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职责,只是监督开牌后玩家是否遵从了规定。”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开牌之前玩家做什么都可以了?”余深了然于心地点点头,对着岑浩东一笑,“那么你果然是被他给骗了。”
岑浩东看着他的笑容,明知自己现在身陷囹圄,却因为这个笑容失去了感觉:“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你领取卡牌的时候,我发现高涵在你身后站了很长时间。”时间紧迫,余深便直接解释了,“那么我想,他有可能偷看到你领了什么牌。”
岑浩东:“卧槽?”
“不过这时候问题就来了。虽然说看到了牌,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跟你比赛呢?”余深毫不留情地揭穿高涵道,“想必从这一轮一开始,我们的高同学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怎样才能让岑浩东心甘情愿地和我比赛’?”
“为此他终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而且这个主意,一旦成功,还更能提升他的胜率。”
“——高同学,我说的对不对?”
岑浩东惊疑地看向高涵。
高涵咬紧了后槽牙,发出了十分不甘的一声“切”。
“别叫我高同学了。”见被戳穿了,高涵也没心思再演,埋怨余深说,“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当咱们关系多好呢,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高涵就是耍嘴皮子功夫,余深听了倒也没生气。
“没错,我确实骗了你。”高涵大大咧咧地对岑浩东承认道,“我要是直接找你去比赛,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故意撞了你,还把我的两张牌露给你看。”
岑浩东一下子傻了。
“不明白?还是不相信?”高涵觉得自己在这儿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旧校区包括岑浩东在内的这一群人真是蠢极了,“你看到了我的牌,自然就会想着吃掉我的牌,加上我又知道你全部的牌,这样,你会出什么牌对我来说就是确定的了。”
“是这样的吗?”岑浩东还是疑惑,“可我能出的牌好几种啊,你要是猜错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高涵讥笑道,“我从这一轮开始就一直盯着你了。我知道你一开始就跑去下面找门了,而且还在红心j上做了标记。一看就知道是准备留下j进门。”
岑浩东的表情很是惊讶,看样子是被高涵说中了。
“算了,跟你们这群人在一起真是费劲。”高涵收回自己放在桌上的牌,转身要走,“我去找别人玩游戏了,不想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等一下。”出乎意料地,岑浩东却忽然叫住了他。
高涵:?
“那个、我……”岑浩东似乎在纠结怎么说,表情有点急切,“你刚才说,我看到了你的牌就会想吃掉它,不是的!我没有想吃掉,我只想和你平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涵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哈?”
这人是脑子有病,还是傻得离谱了?
岑浩东继续道:“因为,我感觉这个游戏平局是最好的,谁赢谁的筹码都不合适。两边都把卡消掉难道不好吗?”
高涵简直要笑出声:“你怎么这么蠢?既然能赢筹码,谁愿意跟你平——”
“他说的没错。”余深忽然打断了高涵的冷嘲热讽,“这场游戏,的确是平局才能赢到最后,不然蔡林文也不会叫它消消乐了。”
“……”高涵没有立即接话,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就凭岑浩东在这儿说什么“平局最好”,他也只会觉得这就是个不忍心伤害别人的二傻子,放在外面肯定是要被新校区的那群豺狼们吃个精光的。
但要是余深也这么说,这话的分量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他很是不服余深,觉得他连自家班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内心深处却很清楚余深的理智与先见之明。
“如何?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让全员必胜的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意听了。”余深故意卖着关子,对着高涵轻盈一笑,“——高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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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胜的法子?”高涵此时已经走出了三米远,他半信半疑地看着余深,“那我当然愿意听了。问题是你真的知道吗?可别是蒙人的。”
“当然是真的知道。”余深慢悠悠地说完这句,转向尤三故意道,“想听吗?”
尤三早就迫不及待了:“当然想啊!”
连岑浩东也说:“余深,你要是有什么好方法就直接说出来吧,20分钟过去很快的。”
“好,我们去那边说。”余深看了下周围,带着两人往人更少的角落走去。
三人说走就走,动作干脆利落极了。高涵本来不太想跟着过去的,但一看到余深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又跟挠痒似的想知道,最后还是一咬牙跟上去了。
余深找了个裁判不怎么过来的角落,对三人道:“在说这个方法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你们觉得,这场游戏怎么样才能算是赢?”
尤三和岑浩东对视一眼,都说要求不高,只要没有损失地从游戏中退出就满足了。
余深:“那想不想赚筹码呢?”
“还能赚!?”尤三惊喜了一瞬,又反应过来,“哦对,根据游戏规则是能赚来着。但我觉得这么做太危险了,我真的没信心能赢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尤三沮丧怂包的模样,余深反而安抚他说:“别担心。”
“你没有信心,其他人可能更没有信心。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到目前为止,除了不安分的个别人以外,旧校区还没有一个人开始一局游戏,说明大家现在都很不安。”
这不安分的个别人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门清儿,高涵当时就从鼻孔里冷嗤一声,恨恨地埋怨道:“都是群孬种,难怪旧校区一直被人踩在脚下。”
这话已经是很难听的挑衅了,不过现在时间不等人,尤三也只能在心里给高涵记上一笔账,撇开眼睛暂时不搭理他。
高涵有这反应,余深也不意外。
他刚刚观察全场的时候发现,高涵在游戏一开始就盯上了五六个人,但这五六个人却都拒绝比赛,逼得高涵最后只能用那种近乎碰瓷的手段去找老实朴素的岑浩东。
“唉,没办法啊……”岑浩东无奈地摇头,“我们旧校区来这儿的基本上都是被迫的,别说积极参与游戏了,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安全回家……”
“别误会。”余深说,“我并不是要责怪你们不上进。倒不如说,现在这种情况才是最好的时机。”
岑浩东:“什么?”
“现在这种状态是最好的。”余深再次重复了一遍,“不安之下,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但理智还没有失去,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这样的话,不正好可以实施你刚才说的平局策略吗?”
岑浩东和尤三两人恍然大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好。”尤三接话道,“那我们就每次出牌前商量好,都出一样的牌,怎么样?”
“可以啊。”岑浩东说,“我刚才就打算跟高涵这么做的,我有和他一样的牌。”
余深也看向高涵,似乎是想问他愿不愿意接受这个计划。
然而,在三人的目光注视下,高涵却咧着嘴冰冷地笑了起来。
“就这?”他一言难尽地看着余深,“我还以为你能想出多优秀的点子,结果就说出这么个玩意儿?”
余深像是知道他会如此,转过视线没有接话。
“你们真的是蠢到家了!”高涵忽然愤怒地一指岑浩东和尤三,嚷道,“提前商量好出什么牌?真有你们的!你们这跟打仗的时候把自己要出什么兵、走什么路线告诉敌人有区别吗?别人只要想坑你,分分钟就弄死你了!我他妈真的是——”
他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狠狠一跺脚:“真有你们这样傻逼的人,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你们自己爱玩什么信任游戏就去玩吧。”高涵说着就要走,“我彻底没心情陪你们这群傻子了!”
“确实如此。”等高涵骂骂咧咧说完后,余深才忽然开口,“我赞同高同学说的,提前商量出什么牌,是最不可取的方式。”
“——所以,我有别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余深的这一句话,高涵又把身体像陀螺一样转了回来。
“你想怎么样?”高涵问。
“需要一个制度。”余深说,“我建议把所有人的牌收起来统一管理,每次只发一张平局要用到的卡。”
余深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冷澈的镇静,使人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充分了分量,尤三和岑浩东听完就拍手叫好。
但高涵的表情还是充满了怀疑。
“你说收卡就收卡?”高涵表情很是嫌弃,“你万一以收卡为名,把我的卡偷偷破坏了怎么办?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这不会。”相对于高涵忽上忽下的情绪反应,余深的始终都很冷静,说话也富有条理,“我问过裁判,每个人的卡牌上都有不同的标记,这个标记在裁判那里有记录。所以,如果卡被破坏或者丢了,只要拿着名牌,就能重新发行一模一样的牌给你。”
旁边的尤三听了有些惊奇:“你连这个都问过了啊?”
余深的语气很平常:“总要多做一些准备。高同学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问裁判。”
问裁判当然是不必的,既然余深这么笃定地说了,高涵也愿意相信。只不过,让他举棋不定的还有别的因素。
对于高涵来说,他找不到玩家陪他游戏是真,但是他也辛辛苦苦把人盯了那么久,余深这个方案,简直就是在逼着他放弃赢筹码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如何能不纠结?
梁卿书在把他流放到旧校区之前,曾经让刘佩给他带过话,如果他能在旧校区期间赢100个筹码,就让他重回新校区。
刘佩……一想到这个名字,高涵就恨得牙痒。
明明是他长期以来一直对梁卿书鞍前马后,结果他一朝出错,一切的荣耀倒成了刘佩一个人的了。
当天刘佩叫人送他去旧校区的时候,那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高涵到现在都忘不了。
见高涵已经八分信服,但面上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余深又给了他最后一个有力的证明:“高同学要是还决定不了,我们不妨来做一个数学题。”
高涵:“什么数学题?”
“很简单。”余深问他,“假设我们接下来每一场都平局的话,到游戏结束,每个人能净赚多少个筹码?”
这问题实在再简单不过,蔡林文给每个人发放了15个筹码,进十次门则需要10个,如果不在消卡时消耗筹码,最后就能白赚5个筹码。
高涵说:“5个呀,然后呢?”
“再假设我们两人对决,第一轮你整整赢了4次,然后我们两个都进门,这时候我们两个剩下的筹码总和是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不好算吗?我交双倍的筹码进门,你交一个,那就剩下27个呀。”
“对。”余深轻轻托着自己的手肘,“然后下一轮换我赢了4次,这次进完门我们剩多少筹码?”
高涵:“24个。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余深笑了笑:“每一轮消耗3个,这样的情况假如重复10轮游戏,我们之间的筹码,还剩下几个?”
“废话,当然是剩……”高涵怔了一下,“——这不一个也不剩了吗!?”
“没错,一个也不剩了。”余深冷声说,“这就是你硬要跟别人比的结局。原本我们可以白拿5个筹码,现在却一个也拿不到了,全部还给了门卫。”
“等会!”高涵摆了摆手,“我觉得你这算法不对啊!现实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正好你赢4次我赢4次的?”
“哦?那你觉得现实应该是什么样的?”余深讥讽道,“是在你连续赢了好几次之后,还有冤大头愿意跟你继续玩牌,能让你刚好消掉4张卡;还是在你连续输了之后,裁判会好心给你多发几张卡让你逆转翻盘?”
“……”
“无论哪一种,”余深锐利的目光直视着高涵,“你都是在给游戏的举办人送钱而已。”
高涵被他说得彻底怔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他反应过来,低声骂了一句,“蔡林文这个狗逼,居然给人套了这么多陷阱?!这不是很容易就要交双倍的筹码才能进门么!你说他要不要脸?还好意思说是给我们送钱!?”
“时间不多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余深一挥手,劝阻了他继续再骂,“要不要跟我们合作?”
岑浩东和尤三也眨巴着眼睛看着高涵。
“那行吧,都这样了,也只能跟你们合……”高涵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意把自己的牌交出。
但就在这一瞬间,曾经梁卿书托刘佩捎来的那句话,忽然像幽灵一样在他的脑海重现。
高涵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涣散了起来。
尤记得那天,双人扑克刚刚结束以后,余深自在地走下台阶,他却是连滚带爬地跑到梁卿书面前去请罪。
“对不起,班长……我输了。”高涵耷拉着脑袋,“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这100个筹码拿回来的,我……我明天就再去找余深比一次。”
梁卿书本来没在看他,听到这话才抬了抬眸。
“拿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看梁卿书肯跟他说话,高涵胆子也稍微大了些,“今天是我大意了,下一次一定不让余深那货得逞。”
他说得信誓旦旦,但梁卿书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连眼尾都轻轻挑起来:“就凭你?算了吧。”
“我……”毕竟刚输,高涵一时间也不敢反驳,“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句。
和余深那颇有特色的异色瞳不同,梁卿书的瞳仁只是平平无奇的茶棕色,但稍多的眼白却让他的眼睛格外黑白分明,塑出了一种无机质的冰冷感,虽漂亮得如同人偶一样却容易显得不近人情,在不说话的时候尤甚。
高涵看着他那双眼睛,很是心虚。
“不过……”梁卿书忽然松了口,语气也变得和缓下来,“100个筹码倒的确是个不错的门槛。就这么办吧。”
“嗯……”高涵不理解自家班长在想什么,只能无奈地跟着点头,同时心里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天后刘佩就给他带来了一个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以及梁卿书的一句话:“——如果你能在旧校区也赢100个筹码,我就同样认可你。”
虽然高涵不懂为何梁卿书要以余深的标准来要求他,但是从那天起,所谓的“赢100个筹码”就彻底成了他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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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个筹码,何其困难。
如果高涵还留在新校区,借着他自己的职务之便,想重新捞100个筹码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在旧校区,学生们的筹码加起来有没有100个他都不知道。
因此,虽然明知这次的游戏就是蔡林文故意设置的陷阱,他也不得不往里面跳。
这是他为数不多能赢筹码的机会了。
想到这些,高涵的表情一变再变,把本来要伸出去的手硬是收了回去。
余深静静地看着他。
“还是算了吧。”高涵没有跟他对视,“你的话我明白了,但我还是觉得我自己单干更好。回见。”
他这话说完就要走,尤三在后面叫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费了半天嘴皮子,给你说这么多好话也不听!?”
高涵本来是打算直接走人的,一听这话反而不急着走了,转过身看着尤三说:“说尽了好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三撞上他凶狠的眼神,不由得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