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游戏 I(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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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下周三,9月28日。

新校区仿佛誓要给这群回归校友塑造出母校财大气粗的印象,一个小小的校友交流会办得很是盛大,包了全黔乐最豪华的酒店会场不说,还特意派出数十辆豪车接送过往宾客。

只不过可惜的是,尽管已经把场面撑得这么大了,来的人却并不多。

大家似乎都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宁愿缩在狭小的宿舍里,也不愿意过来享受这所谓繁华。

特别是旧校区这边的,坐上车以后余深数了下,除了他们a班来人最多,一共来了5个以外,其他班加起来竟然才出了4个人。

旧校区虽然比起新校区朴素了一些,但无论教学楼还是硬件设施都比普通中学强很多,足以和重点大学校园媲美。

学生们上课的教室宽敞明亮,间隔也开,班级和班级之间的交流比较少,因此余深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两个外班的人。

但不管见没见过,他们几个人的心情几乎都差不多。个个面如死灰,坐在车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会来参加这种活动,必然是之前已经在学生战争输得精光了,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而来。

但从他们脸上的神情来看,惨败又似乎已经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希望,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是只想靠着那虚无缥缈的运气就赢回筹码。

尤三在之前的双人扑克中已经拿到了自己的心筹码,他今天是特意陪着余深过来的。看着外班的那几个人,他忧心极了,眉头皱得能夹住三根笔:“看来外班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他们都是在之前两个校区的比赛中把筹码输掉了么?”余深问。

尤三点点头:“毕竟像这种集体性的比赛,一般a班参加的话,其他班也会跟上的。”

就跟普通学校有实验班和普通班的区别一样,晓中的班级自然也有高低之分。一般字母越靠前的班级就越好,该班的班长在大事件中也更有话语权。

余深的目光在那几个外班人身上转了一圈就收了回来,若有所思。

今天跟着余深一起来的a班人,除了尤三,还有被流放到旧校区的高涵以及之前惹了方婷不快的学习委员白雪。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方婷在公报私仇,故意把这两人弄来的。

似乎是很不满跟余深呆在同一个空间,一路上高涵几乎都在冷哼个不停。

a班剩下的一个人倒是憨厚老实,但一看就知道,他也是被方婷送来充当炮灰的人。

前途渺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包的是酒店的会场,这场以学校为名的交流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学生们不需要像往常一样端坐在座位上,反倒可以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享受着餐桌上的精致拼盘。

整个大厅呈现出豪奢的金黄色,老师们站在最前面的桌子前觥筹交错,学生们在后面自由交流,看起来就像是一场上流阶层的普通宴会。

只有当前辈学姐走上台时,大家才会礼貌性地停一停手上的活动,安静地听台上人讲话。

一切看上去平静美好,却暗藏着不安。

余深扫视了一圈周围,很快就明白了这违和感从何而来。

大厅的西南角有一座螺旋台阶直通二层,余深看了一下,整个二层呈现出一个被挖空了的环形,像是胶囊壳一样包着整个一楼。

余深佯装出帮人递东西的样子,特意沿着靠近二楼的边缘走了一圈。

由于场内人的故意闪避,这一带都没什么人,余深轻易地便发现了藏在了二楼窥视着楼下的几个人影。

是梁卿书。

不过不只他一个人,除开总是寸步不离的刘佩以外,他身边还有一个染着黄发、打扮浮夸的男生。两人一起半隐在不显眼的暗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楼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男生相比,今天的梁卿书穿着倒是简单了不少,只单纯地套了个呢子外套,平顶礼帽甚至遮住了他的大部分神情,看起来兴致并不是很高。

但很快,两人就注意到了余深,一前一后把视线朝着他转过去。

梁卿书最先看到他,原本淡漠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兴味。

他轻声说:“竟然来了。”

“什么来了?”他身边的蔡林文好奇地嚷了一下,随即入目看到一个高挑的混血男生,看了还没几眼,整个人眼睛都跟着亮了。

“他是旧校区的人?”蔡林文一下就看到了余深身上的校服颜色,惊奇道,“真是稀奇。旧校区还有这样的学生?他也是已经输光了筹码,来这里碰运气的吗?”

梁卿书没有立即接他的话茬,同样也毫不掩饰地跟余深对望了一眼。

“不,他不是。”梁卿书的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那笑意却并不是对蔡林文,“他只是来‘玩游戏’的。”

他转回头,提醒自己表哥说,“比起这个,比赛的时间是不是快到了?——刘佩。”

“班长,大概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刘佩朝着两人低声道,“差不多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终于能开始了吗?”蔡林文在这儿站得久了,都觉得有些累了,这会终于来了精神,叫刘佩道,“那刘佩你跟我一起下去。小书你呢,是留在这儿还是跟我一起去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蔡林文知道表弟的性子,也没再劝他抛头露面,直接带着刘佩下楼了。

他们一行人沿着楼梯一路往下,与此同时,大厅内的灯光倏然一变,原本的明亮白皙沾上了几分暗色。

也就是这个时候,余深才发现,原来在二楼的不仅仅是梁卿书几个人。

更大片的人影像是忽然从暗处钻出来的一样,都戴着墨镜和口罩,浩浩荡荡地跟在蔡林文和刘佩的身后。

整个大厅的气氛也猛然发生了变化。

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演讲声骤然停歇,带着笑容谈话的老师们也忽然收了声,换上了一副严肃阴冷的表情。

他们不再聚在一处,而是井然有序地沿着大厅在重要位置分别错开。

旧校区的几个学生们原本就集中在一处揣揣不安,这一下子都更加紧张了。

“大家好。”自然地无视了底下学生们的不安,蔡林文大摇大摆地走上讲台,笑嘻嘻地跟大家打招呼。

灯光瞬时集中在他的身上,原先在讲台上演讲的人也很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有点突然,但我想问问大家今天都玩的怎么样呀?”蔡林文朝前抵住讲桌,拽住话筒问道。

整个大厅里安静地出奇,没有人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没人回答,我就当你们是玩得很不错了。不过,就算玩得不好,这场宴会都到此结束了。”蔡林文的话锋陡然一转,“接下来,就只有余兴节目了。”

他这话一出,厅里的气氛霎时又紧张了几分。

余深在心里冷笑。

说是余兴节目,其实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吧。

他往梁卿书那里看了一眼。

和台上张狂的蔡林文相比,梁卿书此时倒显得安静极了,和刘佩一起隐藏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整个人的情绪暧昧又冷漠。

看来他的确不是这场游戏的主办者。

余深在心里想,那么,果然如同方婷所说,他自己也会作为玩家参与这场游戏?

“首先,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台上的蔡林文倒也不介意别人理不理他,只自顾自地道,“我是你们12届毕业的学长蔡林文,也是担任这场游戏的荷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这些人呢,想必大家比我更熟悉,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介绍下。”蔡林文指了指那些像卫兵一样站在一旁的黑墨镜白口罩们,“他们是我们实行委员会的老师。所以大家放心,这场游戏会严格按照规定来的,同时禁止一切过激暴力行为。”

有人颤颤巍巍地举手:“……那要是发生了暴力行为呢?”

问话的是一个新校区的男生。他一出完声,不少人都往他的方向齐齐望去,只见该男生瘦小虚弱,一看就是容易被人欺负的类型。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他这话问得小心翼翼的,眼里却闪着异样的光。

“那当然要给予惩罚。”蔡林文看穿了他的想法,毫不客气地回复道,“只不过,打人的人当场罚100个筹码,被打的人也算是一起落败。所以千万别想着用故意挑事的方式来躲避这场游戏。”

“……”瘦小男生咽了口口水,“如果落败,会、会怎么样……”

蔡林文浮起一丝讥讽的笑。

随即他拍了拍手,马上有实行委员会的人替他拉开了藏在讲台旁边的幕布,露出了一道封得严严实实的黑色木门。

那木门用歪歪扭扭的彩色英文写着“s|mallbckhouse”,充满了街头涂鸦式的荒诞和怪异感。

余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鬼的s|mallbckhouse。

这几个单词显然是蔡林文自己亲手写上去的,看得出来他对此很是满意:“小黑屋。我想各位都知道它吧?”

他的话音刚落,旧校区学生们围聚的地点就传来了重重的“噗通”一声。

也许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一名外班的女生已经被吓傻了,她死死盯着那道木门,脸色惨白得吓人。

没过几秒,她突然“哇”地抱住头,猛地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一动作无异于平地惊雷,整个大厅瞬间就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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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哗然之中,余深盯着所谓的“小黑屋”问尤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个整蛊游戏?”

尤三没回答,他被蔡林文的这番话吓到了,傻愣着瞪着小黑屋的木门一动不动。

余深只好耐心又叫了他一次:“尤三?”

“不是个整蛊游戏!这怎么会只是个整蛊游戏呢!!”尤三的语气少见的急促和烦躁,“我要是知道这场游戏附带小黑屋,我今天肯定不会来的!”

他十分悔恨地捂住脸:“怎么会这样……我都已经拿回心筹码了,干嘛还要跑到这种地方来找刺激……”

接着,在尤三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余深隐约理解了“小黑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以“屋”命名,但实际上小黑屋并不代表着房间,就算真的有学生因为落败走进那道木门,也不会挨打或是被囚禁。

小黑屋的真实含义指的是,玩家自愿在游戏中赌上一切,倾尽所有为自己加注。

因此,只要是附带了小黑屋制度的游戏,无论它的规则多么简单,无论参加的人是手握无数财富的顶级精英、还是身无分文的穷学生,游戏都将变成可怖的生死局。

据尤三所说,过去学校有过不少在这种生死局中失败的人,他们从游戏结束之后就再也没了踪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三虽然平时消息灵通,可以说是半个校园“百晓生”,但听说跟实际经历毕竟不同,之前丢了心筹码被新校区的学生威胁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精神刺激,这次碰上小黑屋,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当场就忍不住要哭出来。

加上周围人现在也是哭的哭,嚷的嚷,所有人惊慌交织在了一起,仿佛炼狱。

“讨论地差不多了吧?安静一点行吗?”蔡林文被这群人彻底吵烦了,立刻制造出尖锐难听的话筒噪音,逼得众人只能停下议论。

蔡林文皮笑肉不笑:“不听听规则,你们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行呢?放弃得这么容易,真是让人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都摊上小黑屋了,这就叫没意思?”新校区的一个男生忍不住怒声骂蔡林文,“不是说好就是个捡钱的游戏吗?事先根本没说过有小黑屋啊!”

“你们这一点风险都不想冒,竟然还想捡钱?”蔡林文十分讽刺地说,“不觉得自己异想天开吗?”

男生:“那也不能让人赌上一切!”

看底下群情激愤,蔡林文似乎有点没辙,他扔开话筒大声道:“别吵了!到底有什么好闹腾的?!这次不光是你们,小书也会一起参加!”

底下闹腾的声音更大了。

“小书?梁卿书?”

“……你怎么直接叫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学生会长也要来吗?”

新校区吵起来的时候,旧校区的学生们同样震惊不已。

“梁卿书也参加?”尤三连哭都顾不上了,说话也不讲究起来,“我的妈他是疯了吗?”

那先前跪坐在地上半惊半怒地痛哭的女生此时也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四处打量。

厅内再次混乱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闹哄哄的质疑和吵嚷,而是惊奇和议论。

余深漠然地靠着桌边,朝着二楼看去。

在刚刚蔡林文说出“小书也会参加”的时候,梁卿书就已经躲避进了二楼更深的地方,这会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不过,虽然看不到人影,今天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确确实实来到了这里。

因此蔡林文的这句话,简直是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毕竟,如果这样手握重权的人都愿意赌上一切的话……

那也就是从侧面说明,这场游戏绝不会设置得很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吵够了吧?吵够了我们就开始说规则。”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蔡林文再次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一次众人竟真的安静了下来,场面简直堪称奇妙。

“我耐心不好,规则只说一次。”蔡林文说完,从旁边委员会的人手里拿过了一叠扑克牌摊开放在桌上。

“想必大家都玩过消消乐吧?我以前玩过一个,是那种消除相同的小动物的游戏。这次的游戏可以说和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大家请看大屏幕。”

委员会的人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一个电子屏幕,放在了蔡林文的身后。

屏幕上瞬时映出了桌上的五张扑克牌。

蔡林文指着屏幕说:“如大家所见,从左到右分别是红心j、黑桃q、方块k、梅花a、joker。这五种牌就是本次消消乐要用到的‘小动物’们。”

讲完牌之后,蔡林文又详细地说了一下怎么玩这个游戏。

游戏一共有10轮,每一轮每一个玩家都会随机领到5张“小动物”,这些“小动物”是什么花色的牌只有领到的人自己知道,对其他人则保密。

而游戏的目标,就是为了消除手上的这些牌,蔡林文规定一轮游戏里每个人都要必须消除4张牌,留下一张牌。

至于怎么消,很简单,如果两个玩家决定要消卡,他们可以叫来委员会的人做裁判,然后分别站在一张长桌的两侧,面对面在同一时间各拿出一张牌,盖在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在裁判的监督下,两个玩家把盖着的牌翻过来,正面朝上。

如果两个玩家拿出来的牌一样,就算消除成功。

消除成功后,玩家把用过的牌交还给裁判,再接着拿出下一张牌继续消。

“不过,我们的这场消消乐毕竟不是手游,还是有一点本人独创的规则的。”蔡林文自信满满地道,“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我列出来的这五张牌,是按照大小排序的。”

“j最小,其次是q、k、a,joker既然是鬼牌,理所当然是最大的。”

“不过,joker最大的话,抽到这张牌的人可能就无敌了,所以我又规定,joker害怕最小的j。”

“等一下。”一个男生不解地举手,“这个牌的大小有什么意义呢?”

“我接下来就要说明这个,不用那么急。”蔡林文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又细化了一下规则。

还是上面的流程,玩家翻牌后,如果发现两张牌不一样,则消除失败。

这种时候,牌小的玩家要赔给牌大的玩家一个筹码,并且要把废牌交给裁判,但是牌大的玩家可以继续保留自己的牌。

一听到这儿,很快就有人叫了起来:“什么?还要赔筹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要干什么?压榨我们的筹码吗?”

“卧槽,我今天来一个筹码都没有带!”

“大家不要急!”眼见大厅又要嘈杂起来,蔡林文及时喝止了。

紧接着,他从旁边端起了一个铁制的大托盘,上面放着一些普通筹码。

“刚才有人说,我们这是一个白捡钱的游戏,其实这话也没有错。你们不用担心没筹码的事,游戏开始以后,我们会向每个人免费借出15个筹码,不收任何利息。”

先前的人惊了:“15个!”

“对,15个。”蔡林文笑眯眯地说,“不过筹码之间是有移动的,像刚才那种情况,牌小的人就输给对方一个筹码。这一点切记。”

“当然,反过来说,牌大的人也能赢一个筹码。怎么样?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个白捡钱的游戏?”

众人面面相觑。

这哪是捡钱啊,分明是让他们为了筹码互相争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就继续说规则了。”

蔡林文倒是丝毫不介意底下人的态度,他知道这群学生们把筹码看得简直比命还重,一听到筹码的事就会马上紧张起来,别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吵吧闹吧,反正再怎么样,也还是要乖乖参加游戏。

“对了,你刚才说,我们一轮每个人能拿到4张牌,要留下一张。留着这一张牌是要干什么?你不是又要坑我们吧?”学生们的质疑源源不断。

“这个问题问得好。”蔡林文却不在意,仍是笑得春风拂面,“不错不错,从这里开始,才是本场游戏的重点。”

他的话音刚落,从出口处忽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响动,学生们纷纷往声源地看去。

只见是守在附近的委员会成员走动了起来,自动让出了一条通往外间电梯的通路。

刚才在蔡林文上台宣布自己担任荷官的那一刻,出入口就已经被提前做好了准备的委员会封死了,有许多学生想偷偷摸摸溜出去,都被强行挡了回来。

这会见出口又被空出来,学生们都非常惊讶,不知道蔡林文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这个会场是酒店的最高层,整个酒店一共有306个房间。”蔡林文阴险地笑了笑,“不过,这样数字就太庞大了,所以我只包了会场下面一层的房间,总数是3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36个房间里,有5个房间在门上做了特殊标记,标记和刚才看到的五种扑克牌对应。刚刚有人问最后一张牌用来干什么,其实就是充当进入房间的‘钥匙’来用。”

有人重复:“钥匙?”

“对。”蔡林文说,“每轮游戏说是有25分钟,不过实际上,过去20分钟我们就会拉响警报。在警报响完之前,所有人必须离开这里,进到刚刚说的那些房间里去,每一轮都要进一次。”

“进门的条件,是交一张和门标志相对应的牌以及一个筹码。”

“如果进门时交不出牌,或者携带牌的数量超过了一张,即视为不满足进门条件,需要上交双倍的筹码才能进门。”

“最后再来说一下落败的条件。不论游戏进行到哪一轮,所有筹码一旦用光,当场送进小黑屋。”

众人:“……”

“还有人有问题吗?”蔡林文总结说,“没有问题的话,就请各位到我这里来领自己的名牌,一会凭名牌领牌和15个筹码。”

大厅里一时间安静地出奇。

没有人提出质疑,但也没有人上前去领取名牌和筹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规则很简单,并不存在任何听不懂的问题,只是话能听懂是一回事,心理上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蔡林文的意思很明显,说是消消乐,但其实游戏重点在于筹码的转移,以及限定时间内能不能安然进门,进门又能不能交得起所谓的“入门费”。

似乎除了运气之外,这场游戏并没有别的破解方法。

但运气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谁愿意只把生死寄托在运气上呢?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在众人都噤若寒蝉的时候,余深却忽然发问。

蔡林文看向余深,他的表情并不意外。

从刚刚讲规则的时候,他就特意观察过这位旧校区的转校生,对其冷静克制的模样印象很深。

“你要问什么?”大概是印象好的缘故,蔡林文竟没说什么,反而大方让他提问。

“我想知道,”余深缓缓地把视线转向二楼,抬起手指,矛头直指站在那儿看好戏的梁卿书,“贵校区的学生,应该没有人提前知道规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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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深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纷纷顺着他的话看向梁卿书。

其实这个问题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隐隐约约萦绕在众人心里,只是没有人敢像余深这样凌厉地提出质疑。

“那当然不知道啦,这规则是我今天才想出来的哎。”蔡林文信誓旦旦地说,“而且,这个游戏处处充满了随机性,就算提前知道也不能怎么样。”

余深闻言,却轻轻偏了下头,进一步诘问道:“你能保证一定都是随机吗?”

蔡林文正要回答,站在二楼的梁卿书却抢先出了声。

“是随机的。”他从浓厚的阴影下缓步走出,视线斜着朝下看过大厅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余深身上,“牌发到每个人都是随机的,而且我提前也不知道规则。”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空旷的会场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也让会场内更加安静了。

毕竟,不管是旧校区还是新校区,无非必要,都没有人想跟梁卿书正面对上。

“哦是吗。”余深平静地问,“那有什么保证吗?”

“保证?你想要什么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卿书原本是将右手轻轻搭在二楼的金铜色的栏杆上,听了这话却放正了身体,好整以暇地与余深隔空对视。

“我要求不高。”余深自然地指了下在自己侧后方的小黑屋,“我们反正是把一切都赌在这儿了。如果你有作弊行为的话,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

“我作弊?”可能是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梁卿书眯了眯眼,“我看不上的游戏根本不会参加,有什么必要作弊?”

余深做出“那我就不知道了”的表情。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保证的话,好啊,我可以答应你。”梁卿书的声音高了一些,“还有别的要求吗?”

余深笑了笑,坦荡道:“没了,就这一个。”

既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就没必要再唧唧歪歪地纠缠下去了。

余深转回视线,对着台上的蔡林文道:“荷官先生,我现在没有问题了,可以开始游戏了。”

“啊好。”余深和梁卿书刚刚一来一去的问话直接让场内的气氛变得微妙了不少,蔡林文这会才反应过来,“其他人也没问题了吧?没问题就开始。再浪费时间也没意义的。”

这话倒也是实话。

游戏再不开始的话,今天恐怕想在24点之前回家都难,没有人想在这种恐怖的地方过夜,能早点结束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所有人都没了异议,蔡林文便让大家排队上前领取筹码。

新校区和旧校区合不来,学生们自动分成了两列队伍,尤三和高涵分别站在余深的前后方。

趁着还没轮到他们,尤三回头转身对余深小声说:“你刚才突然去怼梁卿书,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也算是多要一份保险了。”余深语气淡然地回了一句。

尤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余深这么一诈,梁卿书那边自然不会再在明面上出什么歪招,否则就落人口实了。

想到这儿,尤三忍不住给余深点赞:“不不,还是你厉害,竟然想到直接去跟梁卿书对质……”

“这没什么,擒贼先擒王。”余深忽然一笑,道,“何况他也只是人,总有自己的弱点。”

尤三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余深这笑别有深意,像是从一开始就盯准了梁卿书,并建出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庞大陷阱,只等着梁卿书自己走进来。

尤三胡乱第点头:“嗯嗯,是这样,只要能搞定梁卿书,确实不用再怕新校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这次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的高涵突然朝着两人冷哼了一声,语气十分厌恶:“装模作样,恶心。”

尤三耳尖,一听这话立马就生气了:“高涵,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们装腔作势,假惺惺的,恶心。”高涵态度十分高傲,连正眼都不看尤三一样,“怎么,我说错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游戏就在这里拉关系,不怕一会别人把你骗个精光。”

尤三一愣,怒火后知后觉地上涌。

他正要大声反驳回去,却见余深忽然朝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

眼看就要轮到他们领筹码了,尤三撇了撇嘴,硬是把话憋了回去。

二楼。

趁着委员会的人发放筹码和卡牌期间,蔡林文重新上了台阶,走到了梁卿书旁边。

“真的是,小书,我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你的感受了。”蔡林文将手中的名牌递给梁卿书,道,“这群人确实是,本事不大,要求却一个比一个多。”

这名牌是蔡林文专门找人为这次赴宴的人订做的,刻着每个人名字的缩写。名牌通体呈现出银灰色金属质感,看起来十分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卿书摩挲着它,没接话。

“早知道我就不加小黑屋了,本来只是想弄点刺激的。”蔡林文语气无奈又轻佻,“不过没关系。就算最后你输了,不想进小黑屋也就不进了,我看谁敢勉强你?”

听到这话,梁卿书忽然攥紧了名牌,感受着那微微刺痛的触感。

“不,我倒觉得有小黑屋正好。”他倏地转身朝一楼走去,“没有小黑屋,这些人就随便乱玩了,但小黑屋会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拼命地寻找最优解。”

“但是这群人不明白的是,越是想要保持理性,想要谨慎地玩游戏,就越是容易被人带跑。”

隐约感觉到了梁卿书升腾起来的好胜心,蔡林文不由问他:“你要去干什么?”

听到这话,梁卿书回头冲着他不带感情地笑了一下。

“当然是,做点让游戏尽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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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确保所有人都领完了卡牌以后,蔡林文便正式宣布游戏开始。

为了能让所有人毫无障碍地同时进行游戏,原本大厅内用来吃饭的餐桌都经过了一番重新布置,变成了消卡时专用的游戏桌。

游戏期间,裁判们会不断地在场内不断来回巡视,监视着每一次的游戏过程,并担任收回废卡的职责。

每一处都设置地密不透风。

余深原本以为,这场游戏不过是蔡林文一时兴起,却没想到小细节竟然周详到了这样令人意外的地步。

第一轮开始后,放在讲台上的大屏幕立刻“滴滴答答”地开始了倒计时,听起来十分有震慑力。

尤三一听到这计时的声音就觉得心慌,在场内瞎转了一圈就赶紧跑过去找余深。

“余深,怎、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随便找张桌子开始玩啊?我怕一会大家都消得差不多了,就来不及了。”

余深这会好像在数人头,没有看尤三,慢慢地道:“不急。”

今天来参加比赛的旧校区学生一共有9人,新校区那边人数也一样,这会都领完了牌,散乱在大厅内。

尤三看他不慌不忙的,更着急了:“怎么不急,一轮只有20分钟的时间可以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余深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只冷眼旁观着场内的局势,偶尔翻开自己手中的牌看一眼。

见劝他不动,尤三简直恨不得抛下他自己行动,但左看右看了半天,又不知道找谁去玩来得合适。

正在尤三心急如焚的时候,不远处的隔壁桌突然传来了重重一声闷响。

余深和尤三都朝着那边看去,发现是两个男生在埋头走路的时候狠狠撞到了一起。

其中被撞得比较狠的那个人是高涵,他整个人都歪七仰八地倒在了地上,力度之大让他连手中的牌都没握紧,掉了两张出来。

撞到他的那个男生也是余深他们班的,名字叫做岑浩东,见高涵摔得这么惨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就要扶他起来:“你没事吧!?”

高涵疼得“哎呦”直叫,却偏偏不让岑浩东碰他,反而生气地把对方推开:“草,你tm是不是故意的!我要告诉荷官你故意使用暴力!”

岑浩东是个憨厚朴实的男生,一听这话直接懵了,磕磕绊绊地解释:“不是,这、这怎么能是我故意的呢?我觉得你也没看路啊?”

“你撞人还特么有理了?碰上你真是我倒霉!”

高涵气呼呼地一把捏起自己掉在地上的那两张牌,强撑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蔡林文的方向走去。

他的气势非常坚决,岑浩东一下子就慌了,甚至匆忙去抓他的手:“等等,我觉得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是去告状,你也要进小黑屋的呀!!哥们,哥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涵愤怒地把他甩开:“没什么好商量的,反正我也找不到人跟我玩游戏,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死!”

“那你跟我玩吧!?”岑浩东想也不想地顺着他的话道,“我让你、我让你行不行?”

听到这话,高涵的脚步便很快停了。

“你真要跟我玩?”他作出不大高兴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岑浩东,似乎在说“就凭你?”

“对,我可以跟你玩,你不是说找不到人吗?”岑浩东看似着急,眼神却十分笃定,“我甚至可以让你一局,在出牌前告诉你我出什么。”

“……行吧。”好像是被岑浩东说服了,高涵勉强点了点头,“不过也不用你让我,正常玩就行。我们去那边角落的桌子。”

岑浩东自然是欣然同意。

这一幕发生也不过转瞬几十秒,不远处的余深看完了全程,轻轻发出了一声冷笑。

随即,他将自己的牌收进衣兜,大踏步地朝着两人的游戏桌走去。

被丢下的尤三“哎”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了。

桌上,高涵和岑浩东两人都已经做好了玩第一张牌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涵动作还更快点,正要出牌时,从旁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的牌按在桌上。

高涵大吃一惊,本来想骂人,转头一看却是余深,硬生生把脏话咽回了肚子。

“高同学真是好手段。”余深的语气不咸不淡,他紧紧盯着高涵的眼睛,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嘲弄,“不过,同一手法反复使用,你是就这点本事了吗?”

岑浩东和尤三不明所以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余深,”高涵几乎是磨着牙叫出了他的名字,眼里几乎都是怒火,“你他妈想干什么?”

余深轻轻笑了一下。见高涵气得要爆炸了,他反而轻巧地收回了手。

“不干什么,只是过来提醒你一下。”余深看向桌子另一端的岑浩东,“你们接下来玩的话,你会连输四次。你还要继续吗?”

“啊?”岑浩东十分惊讶,“怎么回事?”

余深没有直接回答岑浩东的疑问,反而向桌边端正站着、监视他们游戏过程的委员会成员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想请问一下老师,如果将自己的卡故意给人露出,或者自己偷看到别人的卡,这种情况是否算作弊?”

裁判的脸虽然藏在墨镜和口罩之下,余深却能感觉到他那目不斜视的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职责,只是监督开牌后玩家是否遵从了规定。”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开牌之前玩家做什么都可以了?”余深了然于心地点点头,对着岑浩东一笑,“那么你果然是被他给骗了。”

岑浩东看着他的笑容,明知自己现在身陷囹圄,却因为这个笑容失去了感觉:“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你领取卡牌的时候,我发现高涵在你身后站了很长时间。”时间紧迫,余深便直接解释了,“那么我想,他有可能偷看到你领了什么牌。”

岑浩东:“卧槽?”

“不过这时候问题就来了。虽然说看到了牌,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跟你比赛呢?”余深毫不留情地揭穿高涵道,“想必从这一轮一开始,我们的高同学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怎样才能让岑浩东心甘情愿地和我比赛’?”

“为此他终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而且这个主意,一旦成功,还更能提升他的胜率。”

“——高同学,我说的对不对?”

岑浩东惊疑地看向高涵。

高涵咬紧了后槽牙,发出了十分不甘的一声“切”。

“别叫我高同学了。”见被戳穿了,高涵也没心思再演,埋怨余深说,“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当咱们关系多好呢,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高涵就是耍嘴皮子功夫,余深听了倒也没生气。

“没错,我确实骗了你。”高涵大大咧咧地对岑浩东承认道,“我要是直接找你去比赛,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故意撞了你,还把我的两张牌露给你看。”

岑浩东一下子傻了。

“不明白?还是不相信?”高涵觉得自己在这儿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旧校区包括岑浩东在内的这一群人真是蠢极了,“你看到了我的牌,自然就会想着吃掉我的牌,加上我又知道你全部的牌,这样,你会出什么牌对我来说就是确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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