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猛地坐起,满身满脸的冷汗。
神经像是被撕扯成了千万条,头疼的几乎要开裂一样。
许久,他才堪堪回过味来。
“刚刚……”
如同被召唤一般的上升,神经病一般的男人赋予了他神经病一样的代号。
“大呲花?”
“哥哥,你在说什么吖?”
银铃般的声音让冯川一惊,扭头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有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女孩倒吊在房梁上,手里黑乎乎的血肉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连咒骂声都没办法发出,隐约能看到上面有被尖锐事物刺穿的痕迹。
像是察觉到了冯川的视线,黑乎乎的血肉兀的颤抖,那频率像是在求救。
耳畔传来意义不明却清晰入耳的引诱,支离破碎的血肉上像是有目光投射了出来,却在刚刚脱离血肉之际被白嫩的小手阻拦。
冯川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常,勉力镇定下来,用平稳的声音提出问题:“什么时辰了。”
“戌时啦。”
“婆婆要我带你看戏去呐。”
离奇的大戏在脑子里上演,回想起戏台上诡异的主角,冯川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狗娃哥哥,你很冷吗?”
没等冯川回答,女孩自顾自的说:“婆婆说刚回村是这样的,多吃肉肉就好啦。”
她轻飘飘的落在土炕上,从身后拿出盖了竹席的大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