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用指节敲了敲。
青青木?
对不起,事情猜想太可怕,我的声音忍不住在颤抖。
铜像伫立不动,一声不响。
我再敲了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座铜像在收缩,宛如人皮肤的绷紧状态。
但我不能确定。
回去之后,我还是紧张地暗搓搓向警察说了楼下人的情况。
第二天调查的情况他们没有回复,我去学校时也同样敲了敲那里的铜像。
没有异动。
第三天,小考成绩失误了一些,这几日想的太多压力徒增,忍不住在去敲铜像时哭出来,边哭边敲,抹了眼泪又敲,指节处的泪水沾到冰凉的铜像上,一瞬间像是雪花触地,顷刻间消弭。
晚上调查结果才出现那个人没有任何问题,至少找不到证据。
第四天,那人疯掉了进入了精神病院,然后死掉,死状很惨烈,听说是被里面的精神病杀掉的,还有人说那个人疯掉是因为被人刺激的,在精神病院念念叨叨奇怪的东西,念念不忘自己的铜像作品。
而学校的铜像似乎在夜间被闯入学校的人砸坏,无法修补,无数学生暗自愤恨。
总之,那天我是怀着害怕的心情不安地入睡的。
冬天的夜晚,寂静的学校,铜像依旧在原地微笑着,没有瞳孔的眼睛异常的可怖。
那白天诗绪里敲的后腰地方陡然出现裂痕,随后裂痕越来越多。
铜像后腰上的一小块铜掉落,露出黑沉的内里,突然,一只黑色的眼睛出现在洞内,没有眼睑,只有眼珠,它转了转,张望四周,安静又寂寥。
在楼下喊出诗绪里是下意识的行为,并且很快收敛。
毕竟她不是说自己要非常投入学习,不想被打扰吗?他听话得很,也不想破坏约定。
所以铜像们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念想,硬生生待在黑暗里尽力地恢复。
即便诗绪里靠近敲他的时候,青木的脊背都在发颤,恨不得让她从后颈一路摸到后腰的好。
学校黑夜中,那铜像的裂痕愈加扩大,一块能看出人形的肉掉落出来,眼珠被一根红色筋连接着。
一个夜晚过去,他长成了人形,去学校的储物柜拿了衣服穿上。
至于那个一直追杀他的人,在这个夜晚就被富江所带来的精神迫害所弄疯,去了精神病院也逃不过如影随形的复仇。
在一个放假的白日,青木整理好自己,那些铜像用的人体材料太少,至今只有他一个完全长成。
他一身整洁,带着微笑,敲响诗绪里的门。
她显然是被那个人的事迹吓坏了,整天瞎想,越想越害怕,自己吓自己,乍一看见活生生的青木就忍不住哭出来,眼泪浸湿那双圆润的眼睛。
青木我还以为你是被浇灌到铜像里了呢!吓死我了!
唔其实就是。
但是青木很享受她的主动拥抱,她很温暖,像抱个太阳,他都忍不住露出猫咪晒太阳一样舒服的表情,求夸奖一般说道:诗绪里诗绪里。我没有打扰你。
诗绪里压根没听见,只顾着呜呜哭,眼泪浸湿了他的前襟。
于是青木埋头勤勤恳恳地开始舔舐她的侧颈,一直到她的耳朵。
他又想起她敲摸铜像的他时的触感,从心地说道:诗绪里诗绪里,你听见了吗?我没有打扰你!
听见了她摸了摸快要被喊聋被舔化的耳朵。
那你得奖励我吧?
哈?那你要什么?
摸我。
????
实在话,听见青木兴奋的要求时,我内心是震惊的。
摸摸哪儿?
脊背。他撒娇道。
哦那还不简单。
我答应了,他就立刻脱掉了上衣,我震惊了,我还以为是穿着衣服。
行行吧。答应都答应了。
我鼓起勇气,没站在他身后摸,而是待在他怀里,他埋头在我颈肩,我认真地用手掌轻轻抚了抚他的脊背。
青木浑身上下并没有锻炼出来的那种明显的肌肉,看着纤细却不是松软的,而是紧致的韧性,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白皙。
精致的一节一节的脊背、细腻过头的皮肤、还有微微起伏的诱惑的弧度。
我摸到他的后腰就没再摸了。
结果青木哼哼唧唧的到处动,就是不松开。
倒是放开我啊你!
我憋着气又顺着脊背碰了一下。
我只能看见他露出的肩膀,奇奇怪怪地泛出些微粉色。
什么情况?我经验不足,皱着眉搞不清楚他这是什么状态。
青木的唇畔就在我耳边,下一秒,我清晰地听见他微张开唇,冒出几声细细黏糊的又舒服急促的温热喘息声,那股热气沾上我的耳廓,顷刻间融化。
那声音让我一瞬间毛都快炸了。
你!!不至于吧?!
只是碰背而已不准叫啊!
第50章
仿佛有一簇一簇的火苗在我手心冒出,灼烧感强烈,青木把我抱得更紧,没有穿衣服的上身皮肤冰凉,但更能感受到的是滑腻。
任何人摸到都会觉得这是一辈子碰过的最细腻不过的皮肤。
肌理柔滑骨肉匀,就连身体都是美的,让人不禁怀疑可能内脏血骨可能都是完美无瑕的存在。
我耳朵被他喘出的气息激起一阵颤栗,他就像我是做了什么过分事一样反应剧烈。
我:你你不要叫啊!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摸背而已啊!
因为很舒服啊,诗绪里。青木说出的话慢吞吞带有一丝黏糊糊的稠意暧昧,他把其他人驯化为犬,使用的是充满演技的话语表情和无数的谎言,而现在想要勾引人的时候,少年几乎是无师自通,仿佛肉、欲露出的尾巴,在眼前摇摇晃晃。
他隔着我的衣服按住我的脊背,指腹按在脊椎骨上,一节一节好奇地轻按。
奇怪的是他的动作不带任何的欲望,仅仅只是纯粹无比的探索情绪。
就好像在数骨上有多少处微微凹下。
我:
就在青木快要按到我后腰时,我放在他脊背上的手抬起,握拳,猛锤了他一下。
咳!青木立刻呛了一声,松了力,我轻轻松松就推开了他。
再见,我要去图书馆学习了。我正经道。
青木反应极快,不要去
他还摸了摸我的眼底下薄薄的皮肤,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诗绪里你看起来好累啊,你可以睡觉,我们一起睡!
不了,再见。我冷酷无情地挥别他。
作为两个单独的个体,本就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更何况我学习时并不想和青木待在一个空间内绝对不是因为他非要我警告一句才安静,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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