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日,前桌将一张纸递到我桌上,她也是富江俘获的一员,面色阴沉道:隔壁班竟然向主任申请能不能把富江同学调到他们班级里去,间织!你说可不可恶!真是可恨啊,自己没有本事让富江同学过去,就直接向主任申请卑鄙阴险
纸张上写了隔壁班的大部分人的名字,应当就是她口中的想要让青木去隔壁班的人。
你给我做什么?
她狂热道:这是我们班每一个人的责任吧!间织,难道你就想把富江同学让出去吗?
按理说,那些嫉妒青木的人,已经被青木带领着一众跟班治得服服帖帖,一见到青木就不再多言,也不再往他的鞋柜之类的地方塞垃圾,反而浑身瑟缩,一副害怕他的胆小样子。
我余光瞥过去,全班的人都极度赞同,热火朝天地商量今晚怎么把隔壁班的人揍一顿。
此种情况下,我不得不回答:我也不想。可是我打架很菜的,要不我替今天的人留下当值日生?
她露出满意的意思:好吧。也算是做出一点贡献。
离大谱中。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正犹豫要不要在他们出发的时候报个警,又怕暴露出自己毕竟在青木面前,就连警员都无法完全的恪尽职守,替我保密,我不得不多想。
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隔壁班的老师甚至也是向主任申请的一员。
所以
我想先问问青木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他没有手机,不能直接在手机上问。
我只能插空找他。
但青木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些人,我找不到他空下来的时间。
下午,第一节 课下课之后,我走到前门,前排的青木正坐在座位上,一个人跪在他旁边被他用黑色记号笔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青木时不时发出讥笑声。
我这可是帮助你变得可以入目一些,哈哈哈哈看看你的眉毛,丑陋又俗气。
众人在围观。
富江同学!你画的太好看了!
猿丸你为什么皱眉啊?富江能在你脸上画画是你的好运!
就是,你上次往富江同学的鞋柜里扔垃圾的事你难道忘了吗?你还要赎很多的罪呢!
我知道!富江同学请原谅我吧!我当时真的是被别人骗了才认为富江同学你不怀好意猿丸哭诉道。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我回头望着他们。
青木正含着讥讽的笑,异常敏锐地抬眸,那双黑沉沉的眸与我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我就与周围任何一个围观青木的同学一样,显得并不突兀。
完全不知道怎么进到人群,去叫青木,绝对会被注意到的吧。
所以我只是对他礼貌笑了一下,随后走出去去走廊尽头的厕所。
结果才走到中途,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等我走到卫生间门口,中央洗漱台的墙面镜子就照出青木在跟着我的身影。
我着实是吓了一跳:???
青木走到我面前,也不说话,似乎在仔细端详我。
我也干瞪眼,男女厕所门口的洗漱台有很大可能会冒出人来,不过既然机会来了
我连忙四处望望,没人。
你跟我过来。我拉住他的手腕,小声道。
青木被我拉着,唇畔溢出一连串笑声:诗绪里去哪里啊?天台吗?还有,看见我刚刚在那个丑八怪脸上画的图案了吗?是诗绪里你上次穿的玩偶装哦!
我没管他的话,进入到无人上课的烹饪教室,关上门,对他道:你知不知道今晚上我们班要和隔壁班打架啊?你觉得会不会出问题?我可不想再被警察盘问了。而且万一下次还要打架,非要拉上我怎么办?
青木:放心好了,我让他们不叫诗绪里去就行了。
我:你要怎么跟他们说?
青木满脸自信:就说诗绪里才不像你们这副只会打打杀杀的暴、力狂呢!人家是好学生,成绩比你们好、人比你们好看无数倍、可爱无数倍,你们连诗绪里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不对,应该是连诗绪里脚底的尘埃都比不上!怎么可能让她跟着你们去!
她都没怎么主动碰过我,怎么可能去揍那些三流货色呢她当然只能碰我一个人
我按住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严肃道,青木君,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不用太在意那些人诗绪里,青木他还一脸闲适的伸手摸摸我的头,都是没用的家伙。
那些没用的家伙能轻易取走我们的性命信不信?
反正,你就是不行!万一被他们注意到我了呢?
我小声哔哔:当然,你要是能让他们别打架也行。要不然还得一轮一轮的开班会和主题讲座,还要进警察局询问。
也行。青木毫不在意地答应了,又笑道,而且诗绪里,我当然知道怎么把你摘出去了。
那你刚刚怎么那么说。
青木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十分上道地说道:因为我想让诗绪里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嘛。
行吧。
我松了口气,准备和他一前一后地离开。
青木却靠过来抱住我,不要去上课了诗绪里。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要逃课。我推开他。
不过你怎么就一个人跟出来了?我疑惑问道。
不知道,他又从后面抱过来,把下巴放在我的头顶蹭蹭,一定是诗绪里对我一笑,然后我就不由自主跟过来了被勾引到了!
呵呵呵呵是吗。我顿了顿,总之谢谢。
那我们就一直
不要逃课!
我和青木分开回到班级后,果然听见青木用不屑的语气将班级上的几个战斗力低下的菜鸡给剔除了出去。
其中就包括我。
谢谢。
夜晚,我并不知晓他们到底会不会鲁莽行事,按理说应该没问题,都挺听青木的话。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冬天,天色暗得越来越早,放学的时候天已经是昏暗的了,现在更是墓夜降临。
忽的,身后的巷子拐角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浑身一僵,悄悄侧头望过去。
空无一人。
我再走了几步,昏暗的路灯在地面形成一个又一个圆圈,在两个圆圈中间的地方弥留着黑暗。
耳朵又听见咯吱咯吱的异响,宛如骨头生生断裂。
这次我没有回头,忙不迭向前跑,一路跑回家。
今夜青木也是没有过来的一天。
几日前,青木终于从冰冷的河底死而复生,艰难地攀爬而上,捡起角落里被草丛遮挡的两只玩偶。
却刚好被一个钓鱼佬目睹一切,他惊恐地尖叫出声,被青木三言两语欺骗住。
青木还很虚弱,需要食物。
于是他来到钓鱼人的家中,挑三拣四地吃下食物。
这是狗食吧!难道这里没有鱼子酱,鹅肝酱吗!他摔掉刀叉。
没、没有抱歉我这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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