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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定湉眨了眨眼睛,问:“这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鼻子也红了:“刚刚的话,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庄定湉笑起来,他慢腾腾地眨眼,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没有任何附加理由。”
钱与舟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他觉得好丢人,就放开庄定湉,用手背去擦眼泪。
庄定湉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过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擦眼泪,擦完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钱与舟伸出手,抱住庄定湉的腰,闷闷地喊了句:“老婆。”
庄定湉揉揉他的脑壳,笑着说:“冷静点,现在还是前夫。”
钱与舟气得伸手打他一下,脑袋埋在庄定湉怀里不愿意擡起来,瓮声瓮气来了句:“讨厌你。”
庄定湉继续摸他的头发,淡淡地说:“没关系。”
钱与舟收紧胳膊,吸吸鼻子,隔了一会儿说:“湉哥,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庄定湉仰起脸,好像不知道该怎麽摆表情了,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控制着想要流泪的沖动。
两个人就这麽抱着,钱与舟平複好了心情,才擡起头。
“我们走吧,找个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钱与舟说。
庄定湉看着他笑起来,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钱与舟的妆还花了,眼睛下面髒兮兮的。
庄定湉用指腹去擦,但是擦不掉,于是他就把头上的鸭舌帽拿下来,盖到钱与舟头上。
庄定湉再次拉起钱与舟的左手,这次吻了吻他的手背,他歪了下头说:“那我们去开房吧。”
钱与舟又红了脸,舌头都打结:“开房干嘛啊?”
庄定湉用脸颊贴住他的手背,慢慢擡眼,像蝴蝶在舒展翅膀,最后对上钱与舟的眼睛。他轻轻笑起来:“开房还能干嘛啊?”
庄定湉很直白地盯着他,眉梢眼角挂着笑,眼神上上下下来回扫,看得钱与舟口干舌燥。
“我现在一刻也忍不了。”庄定湉一字一顿地讲。
钱与舟脸爆红,一时间没法回答。
庄定湉挠挠他的手心,问:“你不想做吗?”
钱与舟感觉自己烫得快要熟了,声音也低下去:“怎麽……可能?”
“但这样会不会太快了……”钱与舟声音就像蚊子叮。
“宝贝,咱俩都是二婚,不用那麽矜持。”庄定湉拉着他站起来,调侃完他,又忍不住靠近,他擡起脸,轻轻咬了一口钱与舟的下巴。
因为音乐节,附近的酒店价格都水涨船高,连锁酒店基本都被定完了。钱与舟只好找了个看起来比较正规的。
他们办理了入住,走进房间,这个酒店有点年头,好在还比较干净。
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个长方形的白色机器,钱与舟好奇去看,发现是个成人用品自助售卖机。
庄定湉从后面过来,胳膊挂住他的脖子,拿出手机扫码,在他耳边说:“买点什麽来试试吗?”
钱与舟一瞥手机屏幕,除了常规计生用品之外,还有几个情qu用品。
他的脸马上又红了,小声地说:“买套就好了……”
庄定湉弯起眼睛,亲了亲钱与舟的耳廓:“这个尺寸有点小,你戴得上吗?”
钱与舟要疯了,但尽力保持着理智说:“必须要戴的。”
庄定湉扑在他的背上,晃了晃,撒娇那样说:“不要戴了。”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没底气地讲:“不行,你会受伤的。”
庄定湉贴着他的脸,轻轻喊:“老公。”
钱与舟头都晕了,他感觉自己可能要发烧了,不然怎麽会这麽热。
这里的浴室,用的是浴帘,被水打湿之后碰到身体,像是一张不透气的膜。
但没有人在意这个,他们互相拥抱着,忘情地亲吻。
淋浴兜头而下,像是夏季常有的阵雨。
庄定湉想起小时候在桐庐过暑假,雨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他喜欢搬个凳子坐在廊檐下,看水珠成串地往下落。
雨中的绣球花有一种别样的美丽,柔嫩的花瓣被风侵蚀,被雨敲打,却依旧扬着花枝,如此坚韧。
有一回庄定湉就这麽听着雨声睡着了,他穿了一条五分裤,露出的小腿笔直,有一只迷路的蜗牛就把他当成了树,顺着他的小腿爬了上来,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粘稠的痕迹。
“怎麽哭了?”钱与舟凑近了,小心地碰了一下庄定湉的睫毛,“弄疼你了?”
庄定湉摇了摇头,他环住钱与舟的脖子,把他拉近。
钱与舟就亲他的眼睛,很温柔,一点一点,把他的眼泪全部吻干净。
后来庄定湉没空想任何事,有几个瞬间他有失重的感觉,但很快钱与舟就会把他托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