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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没喊我?”庄定湉打开打包盒,把小包装的醋直接淋在小笼包上。
钱与舟坐下来,说:“想让你多睡会儿。”
庄定湉夹起一个小笼包,托着脸,右边腮帮子鼓起一点。
他吃得慢吞吞,咽下去一个之后突然讲:“谢谢你。”
钱与舟歪头,以为他在说早饭,就笑了:“不客气,顺路买的。”
庄定湉却很认真:“很多事情都谢谢你。”
钱与舟愣了下,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你不用跟我这麽客气的。”
“而且你也一直在帮我。”钱与舟说。
庄定湉摇了摇头,夹起一个小笼包又放下,他看起来想说点什麽,但又不得要领,最后只好把小笼包塞进嘴巴,慢腾腾地咀嚼。
钱与舟一直在看他,有点困惑:“是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庄定湉尴尬地喝了口水:“昨天晚上……”
钱与舟“噢”了一声:“我知道你是心里不舒服,虽然说撞破别人的脆弱有点不礼貌,但难过的时候有一个拥抱应该会心里好受点吧。”
庄定湉的耳朵有点红,他“嗯”了一声,隔了几秒,又解释:“我不是为了陈嘉禾哭的。”
“他在我心里跟个死人没两样,真的。”庄定湉说。
钱与舟忍不住勾起唇角,真切地夸奖道:“说得好!”
钱与舟举起杯子:“庆祝你终于挥别傻逼前任,走一个吧。”
庄定湉跟他碰杯,从杯沿处能看到钱与舟的一双笑眼,这让他觉得安心而快乐。
放下杯子,钱与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接起来,嗯嗯啊啊回答了几句,最后说:“我知道了,那一会儿见。”
庄定湉问他:“有什麽事吗?”
钱与舟把手机放回裤子口袋,说:“一帆打来的,他提醒我今天是排练日别忘了。”
这麽一说,庄定湉才意识到这段时间钱与舟天天跟他待在一块儿,都没管乐队的事。这麽一想就有点抱歉,于是他说:“那你快去吧,车钥匙也给你。”
钱与舟有点操心地说:“下午你要是饿了,就煮面吃,我妈给你做了卤牛肉放在冰箱里了。”
钱与舟把车钥匙放在门口的托盘里:“我坐地铁去更方便,你千万别给不三不四的人开门啊。”
庄定湉觉得他这样操心的样子很可爱,他沖他挥手,笑着说:“行啦,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钱与舟本来都换好鞋要走了,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走回来,弯下腰,用嘴唇在庄定湉的脸上印了一下。
这个吻太轻也太快,庄定湉还没缓过神,偷亲人的小狗已经跑得没影了。
庄定湉听见钱与舟匆匆下楼的脚步声,他有些呆滞举起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紧接着,他弯下腰,把脸埋进臂弯,藏住那一大片的脸红。
钱与舟是最后一个到排练室的,一进去就被张弛调侃:“我们的主唱大人最近看来是乐不思蜀了,根本不见人影。”
钱与舟给了他一拳头:“家事国事天下事,没见家事排第一吗?”
张弛“切”了一声,说:“恋爱脑。”
他们也没多閑聊,人到齐之后就开始排练。马上就要国庆,国庆假期音乐节扎堆,光他们乐队就接了两个,还是一南一北,地区跨越特别大。
今天排了三个小时,排练结束又一起去吃了顿火锅。
吃到一半任峥给钱与舟打电话,让他晚点过去喝酒。
乐队个个酒鬼,一听这话,立马喊着要任老板请客。
钱与舟低头给庄定湉发了个消息,于是吃完火锅,大家又转场去任峥的酒吧。
张明熙和张弛爱玩,进去就找人摇骰子去了。钱与舟和江一帆都选了吧台坐下,任峥从侧面绕过来,笑着说:“今天我来调酒,请你们喝一杯。”
“你今天心情这麽好?”钱与舟挑眉。
任峥嘿嘿一笑:“前几天碰到我那个初恋了。”
钱与舟挺惊讶的:“没听你说过啊。”
“陈年旧事有什麽好提的?”任峥按了按他的肩膀,哼着歌走进吧台里面。
钱与舟和江一帆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俩旧情複燃了?”江一帆问他。
任峥挑了几瓶酒,又选杯子,笑着说:“怎麽可能啊?”
“那你这麽开心干嘛?”钱与舟有点迷茫。
“暧昧期,你不懂。”任峥摆出两个杯子,用手一推,杯子当啷一声撞在一起,又分开。
“那他可太懂了。”江一帆笑起来,调侃钱与舟,“任老板你肯定不知道,他正忙着跟自己前任搞暧昧呢。”
任峥“啊”了一声:“前任?他那个回国了的初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