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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与舟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困扰了他那麽久的问题,今天终于得到了解答。
真相居然是这麽简单,好像命运跟他开了个小玩笑。
钱与舟感到一阵轻松,但又觉得苦涩,他把语气放得温柔,安慰他:“没事啦,我也不是很在意。”
庄定湉重新找了件帽衫,跟睡袍一起递给钱与舟,他最后说:“那早点休息吧。”
钱与舟睡在客房,嘟嘟太久没见他,在床上走了两圈,最后在枕头边趴下了。
钱与舟伸手摸它的头,蓝猫的毛特别滑,摸起来让人上瘾。
嘟嘟今天对他格外有耐心,乖乖地趴在那里,尾巴时不时甩一甩。
钱与舟叹了口气,他发现很多事其实都是误会一场,只是当时庄定湉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直到今天,他们终于可以互相坦诚,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但如果他们没有离婚,他们又做不到这样的坦诚。
发现墨镜款式不对的时候,庄定湉选择将错就错地送了。而知道一切之后,面对这个同款,钱与舟只是自顾自地在难受。
一方做不到主动说明,另一方也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去询问。
钱与舟想来想去觉得很无解,眼睛一闭,选择睡觉。
第二天钱与舟醒得很早,睁开眼嘟嘟已经不见了,钱与舟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偷偷进主卧看了一眼。
庄定湉睡得很熟,嘟嘟蜷缩在床头,陪着他一起睡觉。
钱与舟看了他一会儿,又转身出去了。
冰箱里很空,和他第一次留宿的那天一样,只有吐司和鸡蛋,钱与舟看着叹了口气。
钱与舟做了早饭,留了字条,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拎走了客厅的垃圾袋。
钱与舟打车去了江一帆的工作室,节目组的人已经到了,正在各处架机器,钱与舟跟大家道歉,因为他比约定时间要晚到了十分钟。
“不好意思,有点私事耽误了。”
“没事的钱老师,嘉宾还要一小时才到,你们正好适应一下摄像机。”执行导演说。
几个固定摄像机是会随着人的走动进行跟拍的,鼓手和张弛跟逗猫似的,绕着它转来转去。
江一帆在忙工作,他对着电脑一脸严肃。
钱与舟没什麽事干,抱起吉他,弹出一段旋律。
“一帆,你有没有想过养只猫?”钱与舟一边弹吉他一边说。
江一帆转脸看他一眼:“没想过,猫会掉毛,烨清有洁癖。”
“我以前也没想过,但其实猫挺可爱的。”钱与舟说。
钱与舟伸手拿了个吉他拨片,轻轻开口唱:“你的猫在睡午觉,我给自己煮水饺,然后陪你的猫睡午觉,偷偷担心你今天是否吃饱睡好。”
江一帆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继续工作,但也跟着钱与舟的吉他轻轻哼歌,气氛变得很轻快。
姜闻昼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唱别的歌了,是一首很经典的老歌。
鼓手最先看到姜闻昼,他“哇”了一声,特别激动地结巴了:“这这这……这是姜闻昼啊!”
姜闻昼摘下墨镜,大大方方地说:“大家好,初次见面,我是姜闻昼。”
张弛歪头,他这些年忙着打工不关心娱乐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姜闻昼这一头粉毛又太过时尚,他有点不确定地问:“您是爱豆吗?”
姜闻昼笑了一下:“我当过乐队主唱,目前是个歌手,不过确实做过选秀节目的助演嘉宾。”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公司女同事都在看的那个选秀节目。”张弛沖上去跟姜闻昼握手,特别激动地问,“姜老师,能给我张签名照吗?”
鼓手也立马加入:“我也要我也要!”
钱与舟服了这两个人了,他走过去,给姜闻昼简单介绍了一下。
姜闻昼很好相处,他指了指钱与舟刚刚抱着的那把吉他,说:“你们刚刚是在唱歌吗?”
“闹着玩而已。”钱与舟说。
姜闻昼环顾一圈,江一帆的工作室现在已经被乐队的东西占满一半,到处都有乐器和曲谱,地上一堆线缠绕着,还有好几个掉落的拨片。
张弛有点尴尬地说:“其实我们收拾过了。”
姜闻昼表情有些感慨,他抿了下嘴唇,说:“想起我做乐队那个时候了,我们在地下室租了一个小房间,因为排练太吵,老是被人敲门。”
张弛也笑:“我们大学还在北京的时候,出去路演,还被人劈头盖脸骂过呢,说我们唱的什麽东西,从来没听过。”
话匣子由此打开,他们一起坐下来,姜闻昼接过吉他,很随便地弹了一个和弦,他笑着说:“接下来可以聊聊我们要写一首怎麽样的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