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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摆在他面前只剩下两条路,要麽跟他爸妈坦白他和庄定湉已经离婚,要麽就再麻烦一次庄定湉,请他演个戏。
理性来说,钱与舟应该选择前者,但感性来说,他想选择后者。
踌躇了一个礼拜,钱与舟挑选了一个庄定湉应该是空閑的时间,打电话过去。
庄定湉听起来在外面,背景声音有点吵,他对于钱与舟的来电没表现出什麽鲜明的情绪,他的语气甚至可以说很熟络:“与舟,怎麽了?”
“有件事得麻烦你。”钱与舟特别不好意思地说。
庄定湉“嗯”了一下:“你说吧。”
“春节你是怎麽安排的?能不能抽一天空出来,帮我去我家演个戏?”这句话钱与舟已经在脑内排练无数次,但真正说出口了,他还是很紧张。
庄定湉笑了一下,他说:“好啊,正好我也不想回家吃年夜饭。”
到了今天,庄定湉变得坦诚很多,他直白地说:“你能让我在苏州多待两天吗?我真的不想看见陈嘉禾。”
听庄定湉这麽直接地说起陈嘉禾,钱与舟还有些不适应,但事到如今,他们俩也确实用不着继续遮掩关于前任的那些秘密。
况且,庄定湉多留几天,对钱与舟来说也是好事。于是他答得很快:“我家就是你家,想待多久待多久。”
今年过年特别早,刚过了元旦就要準备迎接春节。
春节假期是乐队们最清閑的一段日子,各大主办不会在春节假期举办音乐节,演出场地也纷纷在年前陆续封箱,基本都要休息上大半个月。
江一帆也早早给工作室贴上对联,快快乐乐跟蒋烨清去三亚度假了。
钱与舟在小年就结束了全部工作,他又在杭州磨蹭了两天,才回苏州去。
毕竟根据以往的经验,钱与舟亲爱的爸妈在他回家的前三天基本都是和颜悦色,第四天开始就会对他有很大的嫌弃和看不顺眼,所以钱与舟特意算好了日子,第四天的时候,早早地出门,去车站接庄定湉了。
苏州的冬天是湿冷,冷从脚心起来往头上钻。钱与舟穿着羽绒服裹着大围巾,在出站口来回踱步。
庄定湉拉着一个小的行李箱出现,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大衣,内搭是叶轻舟寄的那件羊绒衫。钱与舟一眼看过去,就属他穿得最少。
苏州站的出站口算是半露天,风一吹特别冷,钱与舟下意识解下自己的围巾,递到庄定湉面前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有点不对。
跟前夫搞这个暧昧的举动,实在有些冒昧。
但围巾都递出去了,钱与舟只好硬着头皮说:“湉哥,你穿那麽少,一会儿要被我家的两位严师教育的。”
庄定湉大大方方接了,跟他道谢。
钱与舟看到庄定湉左手上空蕩蕩的,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平时不戴婚戒挺正常的,但钱与舟知道,庄定湉是把戒指丢弃了。
于是他背过手,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戒指也拿了下来。
围巾上还有余温,庄定湉围好了围巾,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钱与舟又郑重地跟庄定湉道了谢,他说:“又麻烦你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之后一定会尽快跟我爸妈说清楚我们离婚的事的。”
“这个没关系,我也没跟家里说,解释起来太麻烦。”庄定湉淡淡地说。
钱与舟应了,又说:“如果你有要我配合的事,尽管提,我都会帮忙的。”
庄定湉点点头,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停好了车,钱与舟替庄定湉拎着行李箱,两个人一起坐电梯上楼。
钱与舟把门打开,给庄定湉拿拖鞋的时候,发现门口摆放着两双一模一样的童鞋,他在心里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俩小男孩一前一后地跑了出来。
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看着庄定湉特别兴奋地喊起来:“哦哦!婶婶好!”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章
第60章 现在你又何必哄我
钱与舟没想到不速之客来得这麽快,他硬着头皮介绍:“这俩都是我侄子,双胞胎,一个叫开心,一个叫高兴。”
说完他又给俩小孩一人一个脑瓜崩:“乱叫什麽?”
庄定湉弯起眼睛笑了:“名字倒挺好玩的。”
开心是哥哥,他不满地抱着脑袋,嚷着:“我也没喊错啊!不然喊什麽?”
钱与舟有点犯难,想了想说:“叫庄老师。”
高兴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原来婶婶是老师啊!”
钱与舟彻底服了,一手一个推着他俩进去,特别讨嫌地问起来:“你俩期末考都考几分?寒假作业写完了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