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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与舟擡起头,笑了:“当然可以,你要陪我啊。”
庄定湉点头:“也算取材了。”
钱与舟捧住庄定湉的脸,吧唧亲了一口。接着他看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说:“得快点拿东西,又要出发了。”
钱与舟背了个很大的双肩包过来,装着笔记本电脑和相机,还有一大堆数据线和电池,除此之外还装了衣服和一沓文件。
庄定湉看着他的包跟个无底洞似的,说:“你这到底塞了多少东西?”
钱与舟从最底下把云台掏出来,还有个挎包:“我平时短途出差就背这个包,方便,还特别能装。”
庄定湉看他,说:“这好像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工作的样子。”
钱与舟麻利地整理要带的东西,避开庄定湉的目光:“这说得我都有点紧张。”
庄定湉评价道:“我发现你对不熟的人还是挺严肃的。”
钱与舟“嗯”了一声:“我不做表情的时候有点兇。”
庄定湉歪头看他:“我好像没见你兇过。”
“你是我老婆我怎麽会对你没表情啊。”钱与舟最后语调拖得有点长,像是在撒娇。
庄定湉忍不住伸手掐他脸。
钱与舟吐字不清地说:“好了湉哥,你也得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彩排结束我带你去露营区看看。”
这个音乐节有露营的传统,露营区就在舞台区旁边,乐迷们会在那里搭帐篷,音乐节结束后的夜晚,大家在那里唱歌。
来烟台之前,钱与舟跟庄定湉商量过这件事。庄定湉说自己从来没试过露营,也挺好奇的,所以两人今天晚上说好要去睡帐篷。
钱与舟收好了东西,又去另外两个房间喊其他人快点,来接他们的司机马上就到了。
大家拿了东西下楼,庄定湉跟在最后,他话不多,表情也淡淡的。只有钱与舟和他讲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才会丰富一些。
坐到车里之后,钱与舟给了庄定湉一张工作证:“等会儿他们排练的时候你可能会有点无聊,可以在场地里到处转转。”
庄定湉把工作证挂在脖子里,说:“你就别操心我了。”
“对呀对呀。”鼓手接茬,“你怎麽不操心操心你亲爱的弟弟们,我今天咳嗽你都没有表示。”
钱与舟冷漠地说:“又不用你开口唱歌。”
鼓手受伤地捂住心口,找默默假哭去了。
到了场地,志愿者带着他们先去休息室候场。
这边休息室是搭了一排的帐篷,每个帐篷上挂着嘉宾的名字。
他们进了休息室,刚坐下喝了点水,就有个年轻男人在帐篷外探头。
“舟哥!果然是你来了!”男人特别自来熟地钻进来,径直走向钱与舟,“看到阵容的时候就想着好巧,结果这麽快就遇上了。”
“你们也在等试音吗?”钱与舟起身,递了瓶水给他。
“是啊,我们来早了,在休息室打牌呢。”男人笑眯眯地说。
乐队的人都认识他,寒暄了几句,男人的目光就落到了庄定湉的脸上,他挑眉,笑眯眯地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屿。”
周屿长相是可爱挂的,人也活泼,但耳朵上少说打了有四五个洞,戴满了耳饰,简直像个叛逆少年。
他大大方方地打量着庄定湉,眼睛弯起:“不知道这位老师是谁?长这麽好看,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喝酒?”
时瑞清楚周屿的德行,他意有所指地咳嗽了一声。
周屿完全没明白时瑞的暗示,特别坦蕩地讲下去:“你看着就像我的理想型……”
周屿话还没说完,钱与舟就揪住了他后面的衣领子,把他往旁边一扯。
“行行好,这是我老婆。”钱与舟咬着后槽牙说。
周屿呆滞两秒,立马一退三步远。
“我们乐队要去彩排了。”周屿没给钱与舟再次说话的机会,脚底抹油一般,跑了。
这下大家都在憋笑了,庄定湉弯起一点眼睛,看钱与舟:“所以刚刚那个是你朋友。”
钱与舟无语着呢,牙缝里蹦几个字出来:“不认识。”
鼓手笑死了,火上浇油:“那人是别的乐队的吉他手,和舟哥关系不错,人也很好,就是私生活有点乱。”
庄定湉喝了口水,擡眼看钱与舟。
他的目光淡淡的,底下含着一点笑,钱与舟被他看得受不了,嗓子干干的。
好在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志愿者过来通知他们可以去舞台了。
钱与舟考虑到舞台区那边人多杂乱,庄定湉本来也不爱见人,加上刚刚周屿的行为让他心有余悸,所以他就说:“湉哥你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吧,等结束我回来找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