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震惊于藏在心底的秘密原来早就被他看穿,呆滞在原地。
甚至不记得傅斯年是怎么离开她房间的。
将笔记本重新塞进她从时家带来的行李袋后,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第二天她下楼,傅斯年翘脚坐在餐厅看报。
时音蹑手蹑脚地想返回,差点撞上身后的傅锦标。
“傅叔叔,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您在身后。”
如果说时音对傅夫人是害怕,那对傅锦标就是畏惧。
傅夫人到底是女人,平日里对待时音再严格,也会有柔情的时刻。
但傅锦标不太一样。
时父去世后,傅锦标成了傅时两家唯一的男性长辈。
他从上一辈继承来了子弟观念,在孩子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庄严存在。
但随着年纪渐长,如今的傅锦标脾气收敛了很多。
人也变得更加慈和。
“阿音最近好像瘦了?马上要做新娘子了,太瘦了礼服撑不起来。”
傅夫人拿着他的公文包走下来,对着时音解释:“我昨天托了孙太太联系几家礼服店,你傅叔叔觉得穿中式,但我和秦夫人都不喜欢,我喜欢西式的。”
时音垂着头,不搭腔。
傅夫人也当没瞧见。
她将公文包递给门口等着的司机,傅锦标推门去市府上班了。